婚婚欲逃-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
“香香,起床了么?”
“刚醒,还没起呢。”叔亦的声音就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温柔和煦,時香忍不住地说了实话。
叔亦笑了一声,之后才说:“又赖床。”
“昨晚有点事。”時香看了韩迪一眼。韩迪正双手背在脑后,悠哉悠哉地朝她笑,時香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心虚。
時香问叔亦:“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么?”
叔亦说:“我这里有一个你的包裹。”
“什么包裹呀?怎么会寄到你那里?”
“从澳大利亚寄过来的。收件地址是你原来住的地方,我刚帮你签收。”
澳大利亚,应该是爸妈寄过来的,他们还不知道時香搬家的事
時香也知道叔亦把她原来的房子买下来了,只是他在月古也有自己的房子,这么早怎么会在那儿,他是住那儿的么?
時香想着这些问题。一时没吭声,只听叔亦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拿过来。”
時香还没说话,韩迪在边上突然声音超大的对時香说了一句:“宝贝儿。把被子递给我。”
時香一下子呆若木鸡,僵硬地看着韩迪,韩迪冲她笑得幸灾乐祸。
电话里叔亦也没了声音,但是時香确定他已经听到了,在这样让時香胆战心惊的静默之后。叔亦的声音传来,“你刚刚说没起床对吧?”
“那个”時香惊慌失措了,“我,我,他”
“没事。你慢慢说,我听你解释。”
叔亦的声音是很平静的,甚至带着点安抚的味道,時香却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把她紧紧地裹住,時香心率都要失齐了,她颤颤巍巍地给出解释,“那个韩迪也在床上”
叔亦很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時香呆滞地看着韩迪说,“那个,他没说‘再见’”
韩迪咧出大大的笑脸:“你完了。”
時香又怒又气,简直想哭了,“要死了要死了,韩迪,这下真是要死了。”
韩迪却无辜地问:“为什么?”
時香简直要爆了:“什么为什么,叔亦要发飙了,完了,真完了!”
韩迪表情可以称得上纯洁无辜,还在问着:“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第三性么?叔亦连我这第三性的醋都要吃?”
時香这下反应过来韩迪这让人出乎意料的行为的症结所在了,咬牙切齿地看着韩迪。
韩迪在一边“哼哼”地看着她,“叫你再说我第三性,老子堂堂大老爷们儿,有的是女人喜欢我!”
時香完全是咆哮了:“你有没有搞错!我就说你在我眼里是第三性,你就要这么害我!第三性怎么了?我在你眼里难道不是第三性么?难道我在你眼里是可以交往的对象么?你要我做你女朋友么!”
“第三性是这个意思?”韩迪睁大眼,“就是不会想要跟对方交往的意思?”
“那你以为呢?!”
韩迪憨厚而又迷茫地说:“不是人妖的意思么?性别分为三类,男性,女性,人妖”
時香哭笑不得半天之后才说:“你真是幼!稚!死!了!”
時香气呼呼地冲进浴室洗漱,韩迪跟在她后面道歉,“香香,别生气啊,我跟他解释一下好不好?”
“解释个毛线,有什么好解释的,”時香像点燃了的炮仗一样霹雳巴拉地讲话,“反正我都跟他分手了,用不着事事都跟他报备,我有我的自由,管他做什么!”
“那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很生气?”
時香停住脚,转身瞪着韩迪,眼神都在喷火:“有!吗!”
韩迪被煞到,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
時香把门摔上,差点直接摔在韩迪的脸上,韩迪动作利落地跳开,心有余悸地摸摸差点被拍平的鼻子,不由地苦笑,既然口口声声说分手了不在意,那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为什么还会担忧他会不会误会?
時香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真正想法。
不过,叔亦那儿,不解释一下的话,估计自己就时日无多了,韩迪心里默默盘算到。
最重要的是,“第三性”居然不是人妖的意思,亏自己激动那么久
第九十六章 又添新伤
韩迪正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突然浴室传来一声惨叫:“韩迪”
韩迪有了上次在浴室磕到脸的经验,以为她也在浴室跌倒了,忙走过去,隔着门问:“怎么了?”
“我”
“啊?”
“我”
“什么啊?”
“我”
“你大声点,我听不清。”
浴室传来時香的大叫,“我来大姨妈了!”
韩迪沉默了一会儿,弱弱地问道:“那是什么?”
時香好像低咒了一声,然后声音气吞山河:“生理期懂不懂?!我来例假了!”
韩迪摸摸鼻子,有点讪讪地,又问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给我买卫生巾啊混蛋!”
韩迪虽然阅女无数,经验丰富,不过都限于非生理期的女性,帮人买卫生巾这种事真的还是头一遭,他略尴尬地问了時香关于牌子,质地的要求之后,又略尴尬的给前台打电话,然后略尴尬地等前台送过来。
時香这期间一直赖在卫生间里不出来。
没过几分钟,听见有人敲门,韩迪一边惊讶地说“这么快”,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却不是他等的那个人。
门外的男人在楼顶吹了一夜的冷风,没有以往的光鲜亮丽,此时的他更像是经过了一场噩梦,通红的眼睛满布血丝,干涸的嘴唇,皱巴巴的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灰色黯淡的浓雾,只从眼睛里发出那种犀利地能将人刺伤的光。
韩迪有一瞬间的错觉,只觉得这一开门,仿佛又窥到了那些残破不堪的记忆。灰色,黯淡,犀利。伤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与梓昕那种萧瑟绝望的气场相比。韩迪更显得冷漠,只是冷漠。
浴室里传来時香的声音:“韩迪,是东西拿来了吗?”
凝固的气氛仿佛被瞬间打破,梓昕有着短短的失神之后,便是暴怒,一拳头挥上去:“你这畜生,你怎么可以在这里!”
韩迪没有躲闪。直接迎上了这一拳,梓昕却不罢休,又是一拳头又直又狠地下去,“我本来还不信。你还是人嘛?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梓昕抓着韩迪的领子,又一拳头挥上去:“你对得起她嘛?!”
韩迪这次却伸手接住了他的拳头,然后看着梓昕说,“够了,她的事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梓昕一下子僵在那儿。眼神像刀子一样钉在韩迪脸上,韩迪擦擦嘴角流下的血,很冷漠地说:“不管你告不告诉我,我已经决定了。”
韩迪看着梓昕,声音不大却力如千钧地砸在梓昕的心上。“我已经决定向前走了。”
梓昕慢慢地垂下了手,眼睛闪着嗜血的光,他盯着韩迪问:“是因为時香么?”
韩迪一下子看着他,皱紧了眉,梓昕的表情犹如凶兽,他只说:“你会付出代价的。”
梓昕出门的时候,撞到拎着袋子进来的jack,jack看到梓昕的脸,不由地退了一步,“你这是”
梓昕只是看了他一眼,疾步离去。
jack进来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韩迪,他的嘴角还在流血,脸上明显的伤痕,jack立马说:“我去截下他。”
“不用了,”韩迪摇摇头。
時香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韩迪,到底拿没拿来呀?”
“来了。”韩迪朝浴室应了一声,又对jack说,“东西先放这儿吧。”
韩迪想了想,又说,“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看到。”
jack退出去,顺便把刚刚大开的门关上,韩迪把卫生巾给時香从门缝里丢了进去。
時香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磨蹭到韩迪面前,正要说什么,看到韩迪的脸,吓了一跳,“怎么了?”
韩迪勉强笑了一下,说,“你猜。”
“猜什么猜?到底怎么回事,大爷的,谁干的?”時香要飚了,满脸的愤怒。
“又磕到了。”
韩迪半真半假地语气,時香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只觉得憋的要炸了。
韩迪看看她,笑道:“哎哟,别生气啦,生气容易老。”
韩迪还是笑眯眯地,時香一下子眼睛都红了:“我能不生气吗?我就在你几米开外,你居然被人揍成这样”
時香说到后来,声音哽了一下,眼看時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韩迪有点心软,捏捏她的鼻子,说,“你不是要哭吧?挨打的是我好不好,你哭什么。”
“我哪有想哭?我就是生气!”话虽这么说,時香眼泪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这大滴大滴滚落的眼泪,像极了早晨凝结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韩迪只觉得心都被荡涤得透明起来,很柔和很明亮的触感。
時香抹抹眼泪,有点烦躁地说:“我明明没有想哭的,怎么眼泪总是掉下来。”
她突然就跟自己生气起来,动作很粗鲁的抹眼泪,边说:“我可不是那种遇到问题只知道哭的人,我也要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韩迪看她脸都被抹的有点红,忙握住她的手,说:“别擦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别管这个了,”時香吸吸鼻子,眼神有点发狠,“我们立马报警,这里有监控录像,抓到人了我非揍死他不可!”
時香说着就去拿手机,韩迪忙拦住她,“算啦,我不想追究这事了。”
時香一下子激动起来:“算什么算了,居然趁我不在揍你,我还怎么混!打狗也要看主人好不好!”
韩迪笑得无奈:“什么‘打狗’,你骂我呢?算了吧,我真不想追究了。”
“不是吧,怎么可以这样算了,为什么?!你有把柄捏他手上还是你认识他”時香突然停住。然后抬起眼,眼神有点怪,“是不是叔亦”
時香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叔亦那句“如果你敢趁着这段时间跟别人交往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又在耳边炸响,時香眼神发冷,看着韩迪说:“是叔亦么?”
韩迪赶紧解释:“不是他不是他,当然不是他。”
時香这下才算放下心来,又说:“我就说呢,叔亦不是那种人,他才不会打人。”
说完。突然想起叔亦某天干脆利落地对肖驰动手的事,又赶紧摇摇头,说,那只是意外
韩迪看她这样子。忍不住咧嘴一笑,不小心牵动嘴角,疼得脸都抽了一下,時香回过神来,问道:“为什么不追究?”
韩迪揉揉眉头。然后看着時香说:“我不想说,你别问。”
時香低咒了一声,然后说:“知道了。”
韩迪笑了,说:“乖。”
時香翻了个白眼,然后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韩迪摇摇头。
時香看看他的脸。忍不住说,“脸上原来的伤还没好呢,现在又添新的,这下好了,你真成猪头了。”
韩迪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時香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捂住脸说:“真够丢脸的,我在这里,你居然还被揍得鼻青脸肿。”
韩迪不以为然地说,“你有什么觉得丢脸的?你又没挨揍。”
“还不够丢脸么?我应该保护你的!”
韩迪闻言,颇为不屑,“我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要你保护。”
韩迪虽然话是这么说,笑得却挺开心。虽然脸上姹紫嫣红,不过眼神温暖明亮,还是有一点气质在的,不算猪头样,時香心里默默地安慰了一下自己。
==
韩迪开着车回家,時香在副驾座上缩成一团,脸色发白,额上已经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很痛么?”韩迪很担忧。
時香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点点头。
韩迪说,“那我们去医院吧。”
時香摇摇头,说不去。
“那怎么办啊?”韩迪手心都开始出汗了,作为男人他虽然理解不了什么是“痛经”,但是看時香的样子,他真觉得時香快被疼死了。
時香只是说:“过会儿就自己好了。”
時香一会儿蜷缩,一会儿伸腿,坐立不安的样子。
韩迪不放心,又问道:“以前也痛么?”
“以前也痛,不过没这么厉害,有大半年没有痛了,我都以为它好了。”
時香坚决不去医院,韩迪只能把她带回了家,時香回家就往床上一躺,很痛苦的样子,脸色煞白,嘴唇都失了颜色。
韩迪看了看,拍拍時香的脸,问她,“你以前肚子痛怎么办?”
時香咬着嘴唇,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