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夫君,求断案 >

第22章

夫君,求断案-第22章

小说: 夫君,求断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有句话怎么说么?”顾训收回拍在案几上的手掌,其下赫然是一个深凹下去的手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这些年是白跟我了?这些道理都不懂!”

“属下知错,请老将军责罚。”

顾训眯了眯眸子,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现在常余清调查到何地步了?”

此时,之前一直悄然隐在墙角的一抹暗影缓缓走出,附身在顾训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顾训蹙起了浓眉,手上抚须的动作一顿。

“方淮之……么?”

……

郊外一间破败的草屋,肮脏又简陋,曾诺等人弯身藏在距离这间屋子不远的草丛内,注视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

屋内烛光微弱到极点,只能隐约从纸窗上透出的漆黑影子判断屋内人在做什么。

一时之间,屋内的人没有什么大动作,常余清有些不解的开口:“既然已经找到凶手了,为何不抓?”

曾诺:“通常第一次犯案的凶手,如果不是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或是长期密谋的,在杀了人后,应该会因为害怕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可以先观察一番,再作行动。”

“至此为止一切只是我们的推论,还没有确切证据来定她的罪,况且……”方淮之说到此处,突然不做声。

他没有立马出手的原因其实远非没有证据如此简单,事实上他并不担心这名女子到底是不是真凶,他心下顾虑的另有一事。

假设他和曾诺所有的推论都是正确的,屋内的女子的确是凶手,那么依照曾诺的描述,她应该是一位大户人家丢弃在外的私生之女。若是普通门户,自然不会阻碍他抓人,但是他陡然想起之前常余清追踪翠儿那路线索,竟追溯到了昀国大将军府上。

那么,会不会这名凶手——实际上是顾训几位儿子中的一个在外风流留下的私生女?

明面上看这也许只是一宗简单的凶杀案,可背后牵扯的复杂家族权势,名门权贵的肮脏丑闻,甚至依照昀国大将军现今的地位——不但深受当今圣上喜爱,百姓爱戴,最近顾家二子更是在边疆打了一场胜仗。这其中牵涉太多,动一发而牵全身,若要妥善处理且置之度外,又何来简单一说?

抓,还是不抓?

思索良久后,方淮之下意识眯了眯眸子,眼下情势,而今看来是不得不赌一把,就赌昀国大将军府上的人,是否还在乎这位私生女的生死。

他正想说什么,曾诺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指了指远处的那座草屋:“有动静了。”

她拉他的行为只是下意识顺手的动作,然而这个动作在男人的眼中解读成了——恩?依赖他?

原本是极为严肃深沉的气氛和情绪,可是曾诺无意的一个小举动,竟让方淮之陡然间心情大好。他深深望了几眼曾诺秀丽静美的侧脸,便也朝着那座草屋的方向看去。

此时天色昏暗,约莫差不多亥时左右,屋内的人影一直没有上床歇息,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桌上,脑袋低垂。蓦地,突然站起了身。她开始在房内来回打转,焦躁不安地情绪透过纸窗上的影子清晰可辨。

半响,屋内烛火一灭,突然满室漆黑。

曾诺不动声色地往藏身的杂草堆前挪了几步,她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观察古代变态杀人凶手犯罪后的心理轨迹,尤其对方还是个女性,女性变态杀手的数量相对比男性要少得多,这大大增加了她的求知欲和探究欲。

远处,草屋的木门突然从里面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昏黑的夜色下,即便是清冷的银色月光也难以将那人身上的漆黑色调驱散。

月光似乎亮了些,那漆黑略带臃肿的人影朝门外左右看了看,才慢慢地踏出了房门。

当她整个暴露在皎洁的明月下时,那晦暗阴霾的模样让常余清瞳仁一阵收缩,惊呼声差点出口,但是瞬间却被方淮之眼疾手快塞了一把随手拎起的杂草在他嘴里,满嘴涩苦的泥土味让他一时间整个人懵掉,差点脱口的惊呼也随之咽了回去。

“嘘,不要打草惊蛇。”始作俑者目光始终在那鬼祟的人影身上。

常余清心中甚是苦闷和纠结,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名京都知府,要不要那么不给面子……

那个人影跨出了门,却不急着动作,她在原地呆呆站立了一会,低垂着脑袋,良久后才缓缓迈开步子朝着草屋的后院走去。

三人紧跟着她的脚步,一路借着杂草作遮挡,尾随到了那间草屋的后院。

那也是一个用满满凌乱的杂草堆砌而成的简陋棚子,浓浓地臭味从里面飘散出来,草棚只有一处设立了木栏,将里面几只瘦弱的鸡牢牢圈养在其中。

那人影甫一踏入,里面的鸡就开始慌乱地扑扇翅膀,一阵鸡飞狗跳。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方淮之和常余清简直不能置信。

那人虽然体态很臃肿,速度却很快地逮到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公鸡,她动作温柔,像是安抚一样圈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缓地抚在那只鸡的背上,她双目紧紧逼视那只公鸡,犀利地不放过一丝一毫:“我知道你还留在这里,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吗?”她语调低沉沙哑,带有一些恍惚。

她望着那只不敢动作的公鸡,一只手刷过它身上的羽毛:“你知道么,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自己的出生、家室、相貌。而我不过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你不过是个粗鄙的贱/货,又凭什么踩在我的头上指责我、瞧不起我?”说到后面,她的语调又快又急,音调不受控制地拔高尖锐,随着她话音刚落,怀里的公鸡一阵嘶哑哀鸣,那人面不改色地竟将它的一只翅膀生生扯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美吗?你不是说你比我有姿色吗?我拔光你的羽毛,折光你的臂膀,我看你怎么在我面前炫耀!”一时之间恐怖的张狂笑声和公鸡的哀叫声在整个草棚里回荡,在漆黑的夜色下带着渗人的凉意。

此时月光打在了正在疯狂虐杀鸡的人影身上,常余清又是呼吸一滞。

方才只是粗粗一扫,他心下已然惊恐,现在清晰地看到她的模样,他的胃里陡然一阵剧烈翻腾。

这是怎样的一名女子?以发敷面,皮肤皴裂,像是枯败的树叶又如干涸的小溪,生命的气息似乎在她的身上死绝了一般。层层黑发之中,此时的她,眸中只剩下癫狂和魔怔,公鸡身上的鲜血喷涌在她的脸上,她伸出舌头,将唇角的鸡血舔吃入嘴。

这似乎加剧了她虐杀的兴奋和快乐,她手下动作越发狠决,她力气本来就大,两手用力,把那只鸡从鸡冠的地方生生撕裂成了两半,那只鸡之前并没有死,此时被生生剖开,连哀叫都来不及,肚肠鲜红已经淅淅沥沥掉落了一地。

静谧的夜晚,郊外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她疯了么?有这么杀鸡的吗?!”常余清捂住嘴,压下心底强烈的恶心感。

“她的思想已经偏激扭曲……”人格分裂——这句话曾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和方淮之常余清解释这个名词。

现在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态。长期的嫉妒和惊恐情绪达到了一个限度,必将影响这人的心理和行为,想必她最近也听说了翠儿尸体已经被发现的消息,杀人之后的恐惧焦躁使得她的神经本就衰弱,更何况内向的人本来就比外向的更容易得精神疾病,这样一来,这倒是反而激发了她阴暗扭曲这种病态心理的滋长。

她的心理已经受到了完全的破坏,丧失了正常的理智和行为。她也许以为那只公鸡就是翠儿的化身。

常余清再也看不下去,他攒了攒拳头,蓦地从草丛后站了出来:“住手!”方淮之再要拉他已是来不及。

那虐杀公鸡的女子听闻大喝,浑身一抖,手中的公鸡尸体掉落在地。

“你……”她像是卡壳的机械一般,扭曲迟钝地转着脖子,浑浊的双目投射在常余清的身上。她脸颊的发丝微微散开,露出其后的糜烂肌肤:“翠儿派你来抓我了是不是?”

第26章 惊堂木二十六

“我不是翠儿派来的,翠儿已经死了。”常余清蹙着眉,向她一步步走去:“我现在怀疑你和翠儿被杀的案子有关,要带你回衙门。我们会对你进行审讯,也会搜索你的屋子,你最好乖乖将事情经过从实以告,到时候也许还能从轻发落。”

常余清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双眉皱的更深。

是要有多扭曲的心理,才能如此残忍的虐杀一个俏丽女子?若不是他方才亲眼所见她手撕生禽,料他怎么也不会将凶手与她联系起来。

“她真的死了?”她仰起脸,仔细回味话中意思后笑的开怀:“死了好啊!”

“你……”常余清倒抽一口气:“你爹娘是如何教育你的,怎可如此轻视人命?”

这一次她没有作答,低着脑袋拨拉了几下发丝,又将自己的脸蛋遮了起来,无论常余清问什么,都不做声,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见常余清吃了闭门羹,曾诺和方淮之对视了一眼后也从草丛后走了出来。

“你不用问了,她现在这样,是不会回答你的。”曾诺缓缓绕到女子的身后,见她后发中斜斜插着一支簪子,她眸色一闪,凑近了仔细一瞧。

果然,她抿了抿唇,她正想向方淮之示意她在这支簪子的细小缝隙里发现了干涸的血迹,可余光一扫,方淮之已然在草棚里面埋头寻找什么。

片刻后,方淮之的黑眸闪过一抹亮色,他抬起脑袋望向曾诺所在的方向,却发现她也正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是笃定他一定会找到什么线索和证据。

“我在草堆里面发现了疑似死者翠儿衣裳上的布料,也在墙角发现挣扎后的指甲凹痕和一些干涸很久的血迹,一会请仵作过来验一下,便可确定这是否是凶杀现场。”

曾诺点了点头:“让死者毁容的凶器我也找到了,上面也有干涸很久的血迹。”

两人让常余清看着那名女子,便进了前面的草屋内,几乎是粗粗一扫,曾诺便可以确定,这间草屋有两人同住过的痕迹。

曾诺在屋内的一间房内发现了整理到一半的衣裳,几件青萝小衣叠放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包袱内,在最上方的衣裳上,还叠着一张翠儿的卖身契。

曾诺正想唤方淮之,侧身间宽大的衣袖扫落了包袱内的一只木盒。

木盒摔在地上,里面一沓的信纸散落了一地。曾诺面色一紧,拾起了那些信纸,挨个翻看起来,刷刷地纸张声在静谧的屋内响起,越看到后面,曾诺面色越是深沉,直到扫视完最后一行字,她深深皱起的眉目都没有放松。

“怎么了?”方淮之刚摸索过整间房,见曾诺久久立在房内不动,便朝她走了过去。

曾诺将手里的那沓信纸递到他的手中,眸色生冷,声音有些发紧:“我终于明白,她是被逼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杀人了……”

……

追问良久,才知道女子名字叫做何芷,常余清将她带回衙门审讯的时候,她变得缄默不语,一句话都不肯说。

另一方面,仵作等人在她的草棚内发现了与翠儿身上衣服一样的布料,推测可能是挣扎的时候撕扯的,血迹的干涸时间也符合死亡时间,最主要的是——何芷发上带血的那支簪子,和翠儿脸上的伤口痕迹几乎完全吻合。衙差又在那间草屋内找到了一些剩余的空沙袋,里面填放了一些巨石。一起在威河打零工的壮汉也指证他们曾亲眼看见她偷偷摸摸拿了这些沙袋和巨石搬回家里。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

何芷一句话也不肯说,可证据几乎是确凿了,常余清让人将她关入天牢内,等候刑部与大理寺的发落。

这样一来,如何判罪的决策权再次移交给了方淮之。

天空碧绿,晴空万里。

大理寺的一间书房内,主簿将威河女尸案的卷宗放在方淮之的案几上,毕恭毕敬道:“大人,这件案子您打算如何处理?常大人提上来的上报文书是秋后问斩,您觉得呢?”

方淮之批阅其他文书的毛笔一顿,心下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如果当日曾诺没有发现那些书信,也许他今日可以很公正很严明的批阅通过常余清的处决文书上交刑部,可在了解事情背后的隐情和真相,他该如何掌握这杆天平?

往往决断者最害怕处理的就是这类案子,律法是没有人情味的,可案子本身牵涉的人却个个有隐情。到底是法律为上,还是人性为本?是要公正严明,还是法外开恩?

“先搁置一边,等我仔细权衡之后再作决定。”

他现在要赌,赌何芷背后的人会不会出手救她,是不是还在乎她的性命,只要他们出手干涉,至少何芷的一条命是可以保住的。

可如果他们最后选择放弃她……他敛下眸子,久久不语。

……

是夜,昀国大将军的后院一片紧张沉默地气氛在蔓延。

顾训唤了自己的长子顾言在书房商谈要事,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