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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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负责吃就行了,活都是给扁肚子的人干的。我不知道领导喜欢吃什么,我就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了你喜欢吃的,你要留在那了嘴巴这么闲不住,总得有东西吃吧,反正我觉得,领导家里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可以吃的东西,他长的多像不吃不喝不拉的一人啊!”
阮阮跟在安燃身边,听着他的有意调侃,好似在故意让她放松些,别那么紧张。
“电影里都那么演的,在山林里大小便的都是坏人,然后一刀被人从后面解决,真正的高手和大侠,你只能看到他们借酒消愁,2斤上好的女儿红配上半斤牛肉,牛肉基本是用来闻味儿的,只有酒能见空,诶阮阮,他们家有锅吧,我这还买了两个螃蟹,你们要是和好了,我给你们煮碗螃蟹面吧,打个荷包蛋,长长变态和和美美的”
阮阮笑着撇他一眼,“你在嫁女儿吗?”
“和嫁女儿差不多了,但愿嫁的出去吧”
阮阮按响门铃的时候,安燃还在安慰她,“保安都说他在家,在家就好,就怕不在家没地方找人去,你也别激动,慢慢说,别急着喃喃,让小家伙看你笑话。”
门铃响了很久,霍朗才慢慢的转醒,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螃蟹睡的像死尸一样在他的被子上,他拎着螃蟹放到自己胸口,“你为什么不会变身,去给我开门。”
螃蟹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
他坐起来,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脑袋沉的像磐石,视线触及自己的满是纹身的手臂时,他怔了怔,衣服哪去了?
他掀开被子,yi丝不gua!?!
安茜不是走了吗?他自己睡着睡着把衣服脱了?烧的这么严重?他有些不敢置信,确确实实的看到了自己的睡衣裤随意的搭在床边。
他套上长裤,头重脚轻的向玄关走去,一边捏着眉心,一边打开门,“又干什”他抬头,话却卡在了嘴边。
阮阮弯着眉眼浅浅的微笑,“霍总”她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你脸怎么了?“
霍朗下意识的抬手,到了半空中又放下,想起来脸上刚刚被螃蟹挠出一道血口。
安燃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血痕,是新伤,他啧了一声看着阮阮,“看把你紧张的,大老爷们刮道口子算什么大事,这胳膊还打着夹板呢也没耽误他装酷,露着一身肌肉纹身装什么黑社会“
霍朗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垂眸间看到安燃的脚边放着两个超市的大袋子,装着满满的东西。
他冷漠的直视阮阮,问,“有事?”
“嗯,”阮阮点点头,“我有事和你说。”
“我没时间听。”他果断而干脆的拒绝。
安燃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角,拎起地上的东西毫不客气的将门推开,“你们俩的事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我的责任就是在你回家的这几天帮你看好媳妇,帮你喂好媳妇,你都回来了,我就该交差了,你的媳妇你的车都还给你,我的工钱你得按我们谈好的给我,包伙食一天二百,她想吃什么有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来了来了马上!“
安燃一愣,女人?
手里的袋子应声落地,里面大概是有罐头之类的玻璃东西,碎的脆生生。
安茜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听到一直有人按门铃,她直接围上浴巾,身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就跑了出来。
霍朗显然也是听到了,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便见到了安茜这幅出水芙蓉的娇美模样。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错愕表现,令阮阮有些不解,她向前迈了一步,探出好奇的小脑袋,随即,脑海里突然‘嗡’的一声,好似有人在她的头上敲响了巨大的钟,震的她整个人都不禁的跟着颤抖起来。
她直起腰,视线不断的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穿梭,不敢置信,他还赤luo着上身,他的脸上还有抓痕,她刚刚洗过了澡,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不言而喻。
这感觉,之于巫阮阮而言,不能再痛。几乎是当时她推开霍霆房门那一刻的情景再现,将她爱上云端的男人,再一次把她摔进了泥里。
一次背叛,再一次。一个男人,再一个。
她吸进一口气,颤抖的吐出来,这种掺杂着回忆的背叛恐惧,像一块块巨大的寒冰砸在她的身上,然后掩埋,这种残忍,差一点令她心死到永不超生。
如果真如安燃所说,男人的话不管好坏,都有可能是虚假,那么现在的一起又怎么解释?如果他对自己不仅仅是为了报复霍霆,夺走霍霆的一切,那么现在的一切,是如何发生?如果他真的爱自己,怎么会一转身的时间里,就有了新欢,还是一个曾经试图伤害她的女人?他现在,是要连她一起报复吗?
安茜捏着胸口的浴巾,怯怯的叫了一声,“哥”
安燃沉着脸没说话,几步走到安茜面前,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大耳光,“无可救药。”
然后从霍朗身边擦肩,重新站回阮阮身边,掏出悍马的钥匙摔到他身上,“车是你的,还给你,阮阮,不是你的了。“
他拉起阮阮的手,决绝离开。
163:我刚刚把你睡了?那也是白睡。
更新时间:2014…1…29 14:51:03 本章字数:4014
天地失色,山川缄默,这是阮阮以为的,霍朗转身的那一刻。她没想到,如果是自己先转身离开,天地与山川会变成怎样一番景色。
无垠墨穹干涸,浩瀚星月褪尽,湿润的南方,遍地吹起的是风沙。
安燃在她身边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确切的说,她根本不知道安燃有没有说过话,她动了动被安燃紧紧攥住的手指,说话的语速都慢了半拍,整个人都如同置身在一个被拉长的慢镜头里,问,“你刚才说什么?”
安燃的眼角眉梢都蔓延上淡淡的心疼,出租车的广播里还在放着粤语的汽车销售广告,嘈杂的很,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抬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轻声道,“你听错了,我刚才没说话。”
阮阮眸光浅浅的,那瞳眸里含着的水光都是委屈的,继续问道,“真的没说吗?怎么好像说过”
安燃搓搓她的手,“真的没说”
巫阮阮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眼底的阴霾清明一大半,蹙着眉头看安燃,“走的太快了,咱们。”
“嗯?”
“我应该打他们一人一耳光。”
“要不,咱再回去?打完再走?”
阮阮摇摇头,“算了,说说而已,这感情和爱人,没有一样是能打回来的,有时候,现实干脆利落的就像被砍断的甘蔗,无论怎么努力的接回去,也无法再将其中的千丝万缕复原。需要从别人嘴里抢下的肉,不是自己的,需要从别人手中抢回的男人,也不是自己的,你知道吗?安燃?”
安燃点点头,“我知道,你不需要去抢别人嚼过的肉,咱还有新鲜的。”
阮阮捧着肚子向后靠去,呆呆应和,“对啊,就是这样啊,这就是事实啊,这就是人生啊,这就是现实,小说里面都说,离过一次婚的女人,总会离过第二次,第三次,一辈子也得不到真心的人,其实”她顿了顿,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脏话,“就是放屁!那是因为,离了婚的女人比别人都看的明白,旧的不去新的不好,鞋不合脚就该狠狠甩掉!”她敲敲与前座之间的防护栏,“师傅,我要回刚才来的地方去,麻烦你帮我调头。”
安燃不解的看着她,没等他开口问,阮阮突然一转头,栗色软绵的短发在耳边荡起一道弧,“我还是决定去抽他们两巴掌!”
安燃惊呆了,他错愕的眨了眨眼,愣愣的回应,“啊?啊那个,上流社会的人我认识的不多,下流社会,我还有几个熟人,要不要我叫两个人来?”
阮阮一摆手,“不要,这种事情一定要亲自动手,是他教我每个女人都有当泼妇的权利,我今天,就要履行我的权利!打得她们人面桃花相映红!”
“咱先说好啊阮阮,你可以动手,”他郑重的叮嘱道,“但是小心肚子里的宝宝,丑话还是要放到前头说的,要是她们俩还手,我就要动手了,到时候你别哭哭啼啼的拦着我啊!”
“我”她为难的绞了绞手指,“我打没那么疼,你会打坏的”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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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打在安茜脸上那一巴掌,着实不轻,她的脸红肿的厉害,扭过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抬手把眼泪抹掉。
如果眼睛能射出刀子,在霍朗的瞪视下,安茜现在早已千疮百孔,死足一万次。
“这才是你的目的。”他笃定道,“因为巫阮阮的存在,夺走了安燃的全部视线,他连一点点余光都不愿分享给你,你觉得她抢了你的东西,所以你要翻过来,拿走属于她的,是吗?”
安茜揪着胸口的浴巾,怯怯的看着霍朗,不说话。
门还敞着,霍朗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力气,他一分一毫都不想浪费,一步一寸威胁的靠近她,眼底除了鄙夷就是肃杀。
“霍总”她委屈的叫了一声。
霍朗眉头重重的拧起,攒了好半天的力气终于找到适时的爆发口,他扬手便甩了安茜一个响彻整间屋子的大耳光,安茜被他打翻在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霍朗现在这幅样子,连他那分外出众的英俊也掩饰不住他周身所散发的不属于常人的狠戾气息,精壮的身体满臂的纹身,还有嗜血的双眸。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女人,“你不仅仅是无可救药,你还是无药可救!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相信我和巫阮阮之间的关系,脆弱到不堪你这种女人的挑拨离间?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大概永远不会理解‘情比金坚’四个字怎么写。”
安茜淡淡的冷笑一声,“情比金坚?真是情比金坚的话,刚才为什么她和安燃离开了?”
霍朗冷冷看着她,半饷都是无话可说,“那是女人的自尊心,你没有这种东西,不会懂。”
安茜正要站起来,霍朗突然抬了下腿,好像准备要踩她一样,“趴着,你站起来我会忍不住再打你。”
“霍总,安燃表哥生气,他打了我因为他是我哥哥,你怎么能”
霍朗冷然打断她,“绅士理论在我这儿从来就不成立,我不打女人的前提是,这个女人是我的,不是我女人的女人,等同于男人,你在我眼里最多就是个娘炮。”
女性的尊严是吗?她也有。
安茜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泪眼婆娑的指责道,“我是不是你的女人!可我刚刚”
“啪--”
又是一个耳光。
霍朗说到做到,不留任何余地和情面,再一次赏她一个大耳光,“我刚刚和你什么?我刚刚把你睡了?就算我把你睡了,也是你自愿,你自己选择下贱与我何干?睡了不是白睡吗?还是你打算收费?”
他现在还无法判断自己有没有和安茜发生什么,就算发生过什么,也是在他意识绝对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也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被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给强上了。
这一连串反问让安茜不知作何回答。
霍朗承认,安茜很聪明,她懂得什么是人性与感情的缺点和弱点,可惜凡事都有前提,她没弄明白自己要招惹的人,究竟讲不讲人性。
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和巫阮阮身上,你永远没有机会得逞。把你的衣服穿上,滚出去。”
安茜还想说什么,他当机立断的补充道,“你多说一句,我多打你一巴掌,我们看看是我耐得住反驳,还是你耐得住打。”
她泣不成声,抱起自己的衣服冲进浴室。
霍朗脱力的扶住一旁的沙发,小螃蟹在他的裤脚一直蹭着,他却连弯腰的精力都没有,就这样站着等安茜出来,然后亲眼看她离开。
他很难过,从阮阮来,到阮阮走,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不解释,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事起和经过,不挽留,是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他既然能成说开始的那人,也一定要成说结束的人。
毛巾浸入冷水,安茜在明亮宽敞的洗手间对着落地镜给自己冰敷着脸,火辣辣的疼,她将毛巾扔进水里,对着镜子冷冷一笑,开始不急不躁的穿起自己的衣服,平静的好像刚刚被两个男人甩了巴掌,两个她连尊严都不要而拼命去巴结的男人甩了巴掌的女人,并不是她。
浴室里没有吹风机,她便用毛巾细心的擦着头发,最后扎起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她对着镜子看了许久,咬了咬下唇,眉头一紧,原本已经被擦干净的小脸,立刻再次变得泪流满面,推开浴室的门。
霍朗依然裸着上身,靠着沙发抱着手臂,不羁而立,他看见安茜那一脸眼泪,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脑袋拧过去。
安茜拎起自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