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追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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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不容易坐下,希璇喘了喘气,任由夏琳心替她擦额际的汗,才问道:“你住得还习惯吧?”
“嗯,我住得很好,你们替我费心了。”除了有家归不得之外,她没啥不好。雷家人是她早熟识的,住进来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芥蒂。
雷家人向来随性好相处,不干涉彼此隐私,不会让客人有压力。
“那就好。”唐希璇放心地笑了,以手当扇扇扇脸,好热。
“要不要我替你倒杯冰开水?”原来孕妇怕热是真的,女人真可怜,怀孕得破坏身材不说,还得忍受怀孕期间的难受和生产的痛苦。
男人可就幸福多了,花一夜精力,就等着做现成的老爸。
简直是不劳而获,压榨妇女同胞的行为!上帝造人可真不公平。
“不了,喝大多水,跑厕所就够我喘了,跑完又渴,渴了又喝水,不累死我。”她摇摇头,玩笑地拒绝。看见夏琳心眼中的同情,忽而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不以为然,觉得肯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很笨,但是等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你又对你呵护有加,你就不会觉得怀孕是那么苦。”
或许不是人人同意她的论点,她仍旧认为,怀孕是上帝赋予女人的特权。
一项男人永远无法体会能有多感动的恃权。
“或许吧。”夏琳心轻笑,没有多说话反驳,突然想到一件事,忧虑锁眉地问:“我躲在这里,若是被月龙发现,你会不会有事?”听希璇聊更多阙龙门的事,对九龙认识更深,夏琳心不禁担心会连累无辜的人。
“你别担心我。”挑起自信的眉,唐希璇脸上没有半丝忧惧,“不是我盖你,普天之下,能开罪阙龙门那九只龙头老大后,无伤丝毫全身而退还拐他们送糖吃的人,除了我老爸,就是可爱的我啰!”
安啦!她的脸上只写明这两个字。
唐傲雨正字出版,不就是一个和他脸皮一样厚的宝贝女儿?
夏琳心歪头想想,放了心,也对啦!
死和尚不死庙。唐希璇正是九龙绝不会放火烧的那间庙,就算揪出她的藏身地点,死的也只会是她这个小和尚罢了。
埋伏数天,结果很清楚呈现。
经过几番连锁的猜测,不难牵出,是谁帮助夏琳心逃出上海华门、是谁给她密码解除道道难关以及是谁派了内应让她如出无人之境。
不管那个内应是谁,他都不会该死,只因命令出自——唐傲雨。
若早想到她是羽剧团的一分子,羽剧团的团长正是雷家的台儿,而他们阙龙门惟一宝贝的小公主正是嫁人雷家,成了雷家老四的妻子——
他早该上雷家要人! 夏琳心向雷羽求援,事扯阙龙门、雷羽自然要希璇相助。身怀六甲的希璇,要找人解决问题还能找谁?自然是他百无所畏的老爸。
简简单单、华门的层层机关被解之谜就已解。
不是养了吃里扒外的饭桶,只是饭桶们有更尊敬、为其死而无憾的主子。这也就不能怪守在华门的月桀月湟,连一个女人都顾不住。
登堂人室的月龙,吓得更琳心跌碎手里的白瓷茶杯,撒了一地玫瑰茶香。
他没有理会她的惊恐失措,俊朗的身影直直走到坐在庭院摇椅中,像慈禧太后品着下午茶,好不悠闲,见他出现仅露出微笑的唐希璇面前。
“到海岛好一阵子,终于想到来看小妹妹啦?”唐希璇够从容。
而她仿佛没发现琳心的失态。
“若是你曾打个‘招呼’,我头一天就会来‘看’你。”面对阙龙门人人宝贝、禀承其父天性的小公主,就算火气烧得极旺,月龙也只能不动怒地暗讽。
“还得我主动喔?”她放下茶具,不太满意地撒娇,“你就没瞧见,我现在挺了个多大的肚球吗?走都不容易,已经够辛苦了。”
月龙随她所言,目光落在她超圆的肚皮上,认命地叹了口气:“既然辛苦,何必主动招惹麻烦?”
对于希璇,九龙永远只有疼爱的分,气不来。
看她挺了个大肚子,辛苦成这样;更不用说,雷家老四若敢有负于她,铁定死无全尸和葬骨之所。
九龙任何一个,都不会放过欺负他们小公主的人。
倒是唐家老头,就未必会这样替女儿出气啰!
人各有命嘛!老子那比他更老的老家伙不是说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
所以,福祸无绝对可言;简单点的白话呢,叫作吃亏就是占便宜。
是啰,唐老头的处世名言,向来如是说。不过,他向来总是让别人吃亏,给他自己占便宜就是。
哈,所以他才需要这套理论!
“时势所趋耶。”她爱娇一笑,回答得天经地义。
夏琳心才想叹气哩!果然如唐希璇所说,就算她开罪月龙,月龙也绝不会对她怎么样。倒是自己,能不能见到灿烂的明天就难说啰。
招呼打够了,月龙锁住唐希璇的双眸,傲气挑明:“我要将人带走。”
不管她小姐同不同意.他都会把人带走,只因对象是她,所以他才多费唇舌。这点不用多说,唐希璇已从他的眼神中解读。
“请便。”唐希璇双手一摊,令错愕的夏琳心如遭五雷轰顶。
希璇——竟然试都不试着救她?!喔,雷羽又不在,那她不是必死无疑?
“那我就不客气了。”获得明确的首肯,月龙的黑眸在转身面对夏琳心时变得犀利,尽露恶狠的凶光,吓得她双腿虚软。
不是不逃,是逃也没有用;既然没有用,就不浪费力气逃了。
留些体力应付他的折磨,怎么说也比较实在。
在唐希璇再度浅啜玫瑰香茗时,月龙拽走了夏琳心,一点都不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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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月龙从雷家带走的夏琳心,被关在一间旧旧的小公寓里。
环顾四壁,斑斑驳驳、空洞冷清,除了一张木床,什么都没有,似乎已久未人居。
被关了多少天?她不知道。三餐有人送来,食物简单粗糙,刚好让她饿不死,不至于得忍受空腹之苦;只是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交谈的对象、没有任何消遣品。
她无聊到快疯了。
难道这就是月龙的惩罚?唉,听说精神病患就是这么关出来的。
整天面对空空的空气,开口是自言自语,了不起来个自问自答,笑给自己听,叹给自己听,说给自己听,怨给自己听,咒给自己听
长期下来,一个正常的人就算不疯,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人类的内心恐惧孤独寂寞,纵使不愿承认,在这种孤寂的时刻却掩饰不住。
“啊——放我出去!”每天例行公事,她咆哮,“死月龙!你以为你是谁啊!罔顾人权法律,滚回你的上海去当你的龙头老大啦!放我出去——”
反正没人听,没人理,要是不偶尔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肯定自己是疯的。
听见监声器里传来的怒吼和监视画面,要去日本顺便绕道海岛的月桀,带着倨做撇了撇唇道:“还挺有元气的。”’
被人这么冒犯,柽自己都没有任何反应,他更不会多事气愤。
他们所在的监视处,离夏琳心所关的地方并不远,隔几条宽阔的大马路而已。
“是不是该减少食物?”月龙沉吟。他不否认,在承认自己对她的感觉后,他无法以人身处罚惩治她,无法见她受到伤害。
所以他选择这种方式,等她求饶,等她抛却固执嘤诉哭泣。
但她——日日咆哮诅咒。
那扇隔绝她与外界的大门,几乎被她踹得遍体鳞伤,想见她有多少憎恨。上海那个失忆后怯弱温顺的小女人,八成再也不会复活于世。
月龙深深体认,偏偏无法说服自己,如她所愿忘了她。和阙龙门其他八龙一样,他对于执着想要的东西,不到手,永远难以死心。
他不但要她的身体,也要她的心。
“你舍得的话。”月桀挑起粗扩的眉调侃。
月龙瞥向弟弟,有些沉,有些烦躁。
没错,他的确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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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自己疯了。
“哈哈哈”看到月龙出现时,靠在床墙上的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幻影?她竟然开始产生幻觉了。
哈哈哈她竟然产生幻觉了。经过了太久,久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重复过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久到懒得去管,外头究竟是洋洒光子的白天还是阴霾深夜。
月龙大概要这么关她一辈子,弃她于阴晦中,惩罚触怒龙威的她吧不知多久以前,她就认定是这样,因此当她看到月龙出现时,自然以为是产生幻觉了。
这些日子,除了诅咒,她莫名地想起他当她是老婆,疼她怜她的那一小段时光。她该恨他的,脑中却开始重复那时的点点滴滴,愈孤独,画面就愈清晰;清晰到她无法继续咆哮诅咒,清晰到她不知何时开始,只会对着斑驳的天花板傻傻蠢笑。
生无可恋,她可以咬舌自尽,自我了却无望的残生。
偏偏,她还有眷恋的人,眷恋的回忆,眷恋的期待,可悲哪!
“你笑什么?”月龙的眉心皱得死紧。之前从监视上发现她这两天不太对劲,在反复思量后,他才决定直接面对她。
她有吃,愈吃愈少,几乎是在自暴自弃了。
“我笑我的,与你何干?”有气没力地反驳,她依旧笑。
呵,创造一个幻觉,她竟然还能够使幻影和她有问有答,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如果每次都能产生如此真实的幻觉,她就不会被寂寞感所侵吞害怕了。
“不准你用这种口气说话!”她看起来不太正常,真的关疯了?
将她和所有人事物隔绝,或许是比任何惩罚都残酷。
“呵呵,你凭什么命令我?”不过是她的幻觉,却和真人一样嚣张,可笑!
“凭我——”凭什么?他不会要她的命,不可能拿她的命威胁她,那他还能以什么为筹码?“凭我就是要你这么做!”
“就凭你?”撑起颓丧萎靡的身形,她笑得更放肆,“既然你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有权使人去生去死的伟大人物,何不将渺小的我判人十八阎罗殿,好永不超生?哈哈”
她累了,不想再继续做梦。
当演员那么久,她还没演过疯子,现在恐怕不用演就是了。
“你是不是真疯了?”
瞥向幻影黑眸底的忧虑,她忽而无比认真地点头。“我是疯了,疯到和空气说话,创造出一个比真人还狂傲自负的你,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我不是你创造出来的。”真的把她关太久,隔绝太久了。
“谁赋予价多嘴的权利?我说你是就是!”别忘了你是我创造的!
“我不是!”
“哈,你用什么证明?”她还有心情和幻影讨价还价,够无聊。
月龙揪紧双眉,一个上前掳住她的身体,气道:“就用这个。”他快速覆上她失却血色娇润的唇,狠狠索吻。
她错愕,完全傻在突来的深吻中。
“怎么,我是你的幻觉吗?” 结束一吻,退了一个人身的距离.他恼火地问。
“不是”还有口水哩,她哪幻想得出来。
被他一刺激,她混乱的神志渐渐恢复正常运作,开始回复有条理的思考模式。她不是真的疯,不过是在逃避无可奈何,永无止境的晦暗步调;如今见到绳索从高处抛下,阳光总算愿意再次光顾于她快枯死的心灵花园。
她醒了。
“哦,那我的的确确是活生生的人啰?” 月龙带些没好气地挑眉,提高声调。
被她当作幻想出来的人物,感觉有够闷的。
“走开!不是要放我自生自灭,用孤独来惩罚我吗?”确定他是真实的,她立即倔强转头,一把推开他的手,“你来,是看笑话还是验收你的惩罚?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觉得把我当待宰的小狗关在这里还不够是吗?!”
“你别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他只是气她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他的心为她的指控而震撼紧缩。
“我蛮不讲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她瞬间瞪向他的黑眸无惧无畏,嘶哑的声音几乎呈咆哮狂吼:“是泼妇有罪,不是泼妇也有罪,生死皆不由我,我高兴当我的泼妇,用不着你老大管!”
她没疯,倒成了泼妇,这全是谁害的?
不顺眼,他可以轻易要她小命,反正她的命对阙龙门来说不值半文钱。
身为演员,难免有些不受控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