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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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谁,惹表姐生那么大的气?”展清羽随着丫鬟将走到明珠阁门口,险些没被这瓷瓶砸个正着。
见宋玉瑶只气不语,展清羽忙上前帮她顺气,顺带劝解。
在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展清羽眼珠转了转,恨声道:“什么嫡女,若不是她娘不知廉耻,此刻,表姐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小姐,不识好歹的人,总要给点教训长长记性!”
“你有什么好办法?”听展清羽的语气,好向已有对策。
“我知表姐定为那贱种烦闷,这不,方寻了个好东西,便立马给表姐送来。”说完,展清羽自袖中掏出个银制镶芙蓉花边的胭脂盒。
“这是什么好东西?”宋玉瑶皱了皱眉,显然不明白,胭脂盒跟教训宋初玉有何关系。
“这胭脂可是玉颜坊珍品,拿来送人最好不过,最主要,涂抹后香飘十里,我还命人在此掺了上等花蜜。”展清羽面色神秘,眼神毒辣。
见宋玉瑶还未理解,她便凑在宋玉瑶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含雪是努力凑近也没听清。
少顷,宋玉瑶与展清羽露出了同样阴冷的笑容。宋初玉,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第十七章 误入(一更,求收!)
数日后,宋初玉看着桌上,少得寒碜的例银,再听了秦嬷嬷所说的理由,面色无波。
“二小姐若无吩咐,老奴便告辞。”秦嬷嬷将叹惋的目光投向宋初玉,永宁公主是个好人,在世时,对下人也甚为和善。
只是奈何她有心相帮二小姐,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初玉将秦嬷嬷的举止看入眼中,料定她并非为虎作伥之人,一介管事嬷嬷,又能帮她什么,当即缓了语气:“辛苦嬷嬷跑一趟,含雨,送客——”
“秦嬷嬷,这边请!”
含雨引着秦嬷嬷向门外走去,临走前,秦嬷嬷再度回头,看了眼神色淡然的宋初玉,心下叹道,二小姐当真好心性!
只是,含雨送走秦嬷嬷,在回来的路上,却被半路冒出的含雪一把扯住。
“妹妹这是不认得姐姐了?”
“你是,含雪姐?”
看着含雨惊艳的表情,含雪抚了抚大小姐赏赐的新衣和首饰。
“没错,姐姐平日与你亲近,这不,发达了,便念旧情,想让你与我同享富贵。”说罢,将一支玉钗于袖底,塞入含雨手中。
“这……”含雨虽心底激动,手上却仍在推拒,毕竟没有女子不爱珠玉。
“不是白给,姐姐有事,需要妹妹帮忙,事成,好处不止如此!”
不待含雨开口,含雪便挽着她向前走去。
过了半晌,不见含雨回来,李嬷嬷有些嗔怪。
“罢了,兴许是小丫头贪玩,李嬷嬷,替我将屋内黑色的方形木盒取来。”看来,有人已对她展开了攻势。
李嬷嬷捧着黑色木盒上来,却不知,小姐为何突然要这么个东西。
直到宋初玉将木盒打开,红缎中,白玉簪雕工细致,光泽温润,以梅菊松三君子为元素,合铸而成,栩栩如生,又兼清韵雅致,便是一根经一花叶也错落有致。
“这是?”李嬷嬷惊讶,方回府,小姐从何处弄来这等珍品,单看这细腻雕工便知价格不菲。
“嬷嬷,再看,可觉得熟悉?”
李嬷嬷愣了半晌,随即顿悟,惊道:“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玉佩?”
这、这怎么可能,她前几日才见过这玉佩,怎得数日后竟改头换面,还有,这是夫人留给小姐唯一的念想,小姐怎可……
李嬷嬷一瞬,脸上闪过数种表情,最后定格为大大的疑惑。
“没错,三日前我将它重组,便成了现在的模样,我们眼下缺钱,又没有上好的材质给我打磨,便只能出此下策,相信娘亲天上有知,也不会怪我。”
她需要,借这只簪打开她的经商门路,只要此次成功,接下来便可畅通无阻。
刚回府,她没有地位,没有金钱,可信之人不多,要想稳妥生活,她得自荆棘万林中自劈生路,以己之力撑己之天!
“既是小姐所想,老奴定全心全意支持!”小姐长大了,有些事也有了自己的主张,她能做的就是守着小姐,护其成长。
她有预感,她的小姐,定然不会只囿于宋府这一方天地,终有一日,将光芒万丈,势不可挡!
宋初玉眸光清亮,握住李嬷嬷的手,知道她不问因由,也不问她从何处习得这等技艺,便是对她无声的支持,全心的信任!
“红袖阁的事便劳嬷嬷费心,毕竟,您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府中事她不懂,但李嬷嬷身为老人,定能不负她所托。
“小姐放心,只管放手去做自己的事,红袖阁的事有老奴!”
交待了府中下人要遵照李嬷嬷的决定,她若不在府中,大小事宜便由李嬷嬷全权料理。
交代完毕,宋初玉带着玉簪,换了便装,出了府门。
上京,作为全国商贸中心枢纽,四通八达,物资丰饶。
不止本地商客,更兼有奇装异服的别国商客在此叫卖,当真是鼎盛繁华,兼收并蓄。
接连去了几家首饰铺,老板皆以不收外来制品为由,回绝了她,因每个首饰坊都有自己独属的珠宝锻造师,更何况,宋初玉手中不过只有一件成品,这等风险,以利为尊的商家自是不愿冒。
然宋初玉并不气馁。
在差不多将整个上京城的首饰铺跑遍后,她停在了人少地偏,门两边还围着几个乞丐的“流珠阁”。
且不论外观如何,她总得尽力一试。
“我可以收你的玉簪,不过只是代售,五日之内若有人买走,你只管付我三成代售费即可,若无人购买,老朽自当完璧奉还,在此之前,我一个子儿都不给。”须发花白的老者,眉眼矍铄,透着精光。
这样的条件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这需要交易双方足够的信任,可,眼下无他法,那她只好拼胆识,赌!
“好,立字为据!”
字据立好,老板拿出一精致锦盒,欲待将宋初玉的玉簪收纳其中。
只是玉簪刚刚放入,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只见一个小乞丐,抓住玉簪,飞快逃窜。
宋初玉迅捷转身,却踩中门口的香蕉皮,凌空倒转,稳定身形再度追去,小乞丐已滑泥鳅般混入人流。
三枚银针自袖底滑入指尖,将发未发之时,看着那瘦弱褴褛的背影,她的思绪有一瞬间凝滞。
恍惚间,她看到那个四岁的小女孩,因饥饿,被手拿擀面杖的壮汉追打……浑身是血的蜷缩在垃圾桶的报纸边……
若非生活所迫,没有人愿意当贼,就像那时的她。
将银针收回袖中,宋初玉踏着轻功,于瓦檐上行走。
奈何对地形不熟,又加上夜幕将至,被那狡猾的小乞丐三绕两绕,害得宋初玉每每在将要抓住他时,又被他设计逃脱。
直到,从热闹非凡的夜市晃到了大气尊贵,人流稀疏的府宅区,宋初玉借由一颗石子,将小乞丐打倒。
“交出赃物,我答应不将你送官查办!”宋初玉语调沁凉,却是本着疏导之意。
谁料,小乞丐只是嗯嗯啊啊揉着膝盖,大声嚷道:“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有立场跟我讲条件!”宋初玉走近他,欲待在不伤他的前提下夺回玉簪。
却突然,被突至的泥沙逼退,拂袖将泥沙拂散,便见那小乞丐做着鬼脸,借着红墙绿瓦的院墙一闪,没了踪影。
“好个冥顽不灵的小鬼!”好言相劝不听,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这是入了哪家府宅?一个小乞丐怎会对此处地形如此熟悉?
顾不得多想。
宋初玉提气,身轻如燕,上了院墙,脚踏绿瓦声清脆,只是,还未等她行走三步,搜寻到小乞丐身影,便被突至的惊鸿剑光一晃,侧身闪躲间,她如鸿雁振翅,贴着墙壁,单膝跪地,落入院中。
还未抬头,便感受到骤降的冷肃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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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扔出去!(二更,求收!)
青衣小童,面色冷肃,比之更冷的却是抵在她脖颈的长剑。
小童身后,宽衣大袍的紫衣男子,手掌玉琴,唇含琉璃盏,眉目不移却已然含情,顾盼风流,一笑惊情。
粉桃连天,月华淡淡,琼台玉阁,如此曼妙美景,却生生因眼前男子失了观赏的雅兴,满目间便只见那流光无限的眉眼。
宋初玉心神一晃,待到指尖刺痛传来,收回银针,这才恢复清明。
瓣瓣粉桃自树顶飘落,簌簌落满男子肩头、衣袍,便更添无双锦绣,间或一瓣自他樱唇一滑,落入酒盏中。
也就是宋初玉眸光清明的刹那,男子突然将齿间琉璃盏轻轻吹出,攒出个天地惊变的魅惑笑容,轻若鸿羽般的琉璃盏,便带着破空之势,朝着宋初玉面门袭来。
避剑接盏,不带迟疑停歇,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只是,在接住杯盏时,仍有几滴酒液溅洒在宋初玉手背。
她面色平静,就像对待旧时老友,举杯启唇:“多谢阁下赐酒!”
一杯温酒下肚,口感香醇,却在滚落腹中后如火般沸腾。
见宋初玉这般反应,公仪鹤眉眼微诧,唇角勾起抹兴味。
只是,宋初玉待他唇角刚刚勾起,眼神突而凌厉,借力将琉璃盏朝着公仪鹤的方向打了出去。
琉璃盏一路凌空,震碎嫩叶桃花,却在半途,若拳头打在棉花上,自空中坠落,发出脆响。
宋初玉大震,她这一招,老和尚曾赞过天下也少有敌手,如今却轻飘飘被人所破,何况那男子自始至终保持着先前姿态,都未见他如何出手。
“敢伤世子,找死!”
青衣小童化作一道青色旋风,朝着宋初玉俯冲。
宋初玉也是唰拉一声,抽出腰间软剑。
两剑相撞,火光四溅,一点,一勾,一弹,青衣小童剑法凌厉张狂,宋初玉剑法灵动飘逸。
这场打斗,在宋初玉无意用长剑挑落青衣小童腰带后,终止。
少有的狼狈,青衣小童看向宋初玉的眼神愤怒:“卑鄙!”
宋初玉本想道句无意,但见人这般态度摆在眼前,倒也懒得解释,她不过追踪一小贼至此,这小童却屡屡对她下杀手,着实让她心中不悦。
但见宋初玉表情漠然,青衣小童以为被轻视,提起手中剑,意欲再战三百回合。
却被突至的琅琅之音喝止:“连生——”
发狠般瞪着宋初玉,连生不情愿压下内力。
宋初玉将目光调向公仪鹤,她自然认出了,眼前男子,便是那日城门处见到的祸国妖孽,眼下看来,此处似是这人府邸。
不欲多做纠缠,宋初玉只想告知来意,寻回玉簪。
然未等她开口,公仪鹤却先启唇:“你的方式倒是新鲜,不过,本世子说过,不喜不请自入的女人,留下你的东西,可以走了!”
慵魅的语调,不带半点情绪,眉宇间还隐隐显出些疲惫。
宋初玉一愣,显然没琢磨透他这番话的意图,只听站在她附近,面色不善的连生,语调不屑道:“花痴女人!”
再转头看向公仪鹤所指的地方,一块圈起的方形地,里面五彩斑斓、玲琅满目,全是女子饰物、绫罗手帕、鲜花绣球。
再联想到城中所见那幅光景,宋初玉悟了,敢情人家将她当有意翻墙入宅,只为一睹妖颜的花痴!
宋初玉笑了,笑中带着说牧梗缓竽抗饽ㄔ诒僮砝肴サ墓呛咨砩希骸澳阋晕闶撬俊�
公仪鹤背影一顿,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多,也无心奉陪。
但见他樱唇勾起,风华绝代,就是那样散漫慵懒的态度,对着她微微一笑:“连生,扔出去!”
扔出去!
连生闻言,浑身血液沸腾,他早就等着世子说这句话,须臾,闪电般朝着宋初玉掠去。
宋初玉也不再顾及,抬脚便将连生踢开,疾风闪电般朝公仪鹤袭去。
公仪鹤站定,含笑望着她冲来,宽袍大袖若流云浮动,于凌冽奔涌中,捉住宋初玉的手腕,轻轻一劈,宋初玉手中软剑“铮然”落地。
转身一带,便将她困于臂肘间,这是他第一次与除自己生母外的女人,靠得如此之近。
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却发觉散入鼻端的女子体香,清新怡人,淡淡薄荷香,不似寻常浓郁脂粉般恼人,再看向宋初玉因气愤而微红的玉颜,唯独清亮坚韧的是那双眸眼,像清泉通透,又如漩涡深邃,他从来不知,这天下还会有一双眼睛,能让他失神。
这样的失神,看在不远处的连生眼中,却是诧异,这些年世子游学,哪般绝色女子没遇过,却从未见世子多看一眼,眼下不止发怔,更是让那女人靠他如此之近。
被公仪鹤钳制,宋初玉发不出力,只是觉得这般暧昧姿态,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两人目光相撞,一魅惑天成,一沁凉冷锐,彼此互不相让,直到,宋初玉余光扫到后院墙角处,突然冒出,又受惊般飞速缩回的黑影。
清亮的眼中便如染了冰蓝的火焰,先前她还担心自己莽撞,于情于理不请自入,是她不对,可现在,人赃并获,不曾想尊贵无言的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