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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荣王嫡妃-第68章

小说: 荣王嫡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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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对他表现出哪怕分毫的关心,如果,她愿意永远陪着他,也许,他会放弃,十几年的苦心经营?

他也想屈从于现实的温暖,可是心中所期盼的那个她,到底不是现实中的这个她。

勾起抹嘲讽的笑,他再度封了她的哑穴,牵着她的手,不容拒绝。

“别动,若你还想见到他!”

如果那时,她见到公仪鹤,还能这般冷静,那么,他就放手,挥断对她的情丝,从此,只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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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那么远,分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宋初玉却觉得隔了整条银河,看着那想念到发狂的身影,她多想,跑过去,拥住他,告诉他,她爱他,再也不想离开他。

然而此刻,说不出话,就连双手,也被东陵胥狠狠攥在掌中,动弹不了分毫,就是容貌,也与先前不同。

他听见东陵胥出声,唤住那优雅的身影:“荣王世子——”

公仪鹤缓步朝他们走来,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她的心就随着那步伐跳动一下,她的眼中,只有他渐渐清晰的容颜。

风华迤逦,举世无双,她的公仪鹤,不论穿什么都那么优雅,大红喜炮,越发衬他眉目如画,绝世风华!

咫尺近旁,他可还能认出她?

她既盼着他认出她,又盼着他不要认出她,东陵胥的目地,她尚不知晓,她不能再一次,将他置于险境,那么,所有的苦痛,便让她一人背负。

只要能这样静静看着他,她已经满足。

“国师——”不冷不热的寒暄,公仪鹤如月色醉人的眸眼,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宋初玉身上,哪怕一次。

不是没有失落,但随即,她收起眼中的泪,挽出苦涩的笑容,她自以为那笑容很正常,可是,旁人眼中,这笑,却带着令人心碎的悲伤。

“恭喜荣王世子,抱得美人归!”东陵胥自顾说着,眼角不时瞟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宋初玉。

“国师客气!”那幸福的笑容,不似作假。

宋初玉这才意识到不对,她被东陵胥掳走,那,与公仪鹤成亲的那个女人,又是谁?蓦地,脑中掠过一双熟悉的眸眼,是她,今日东陵晚带来的那个婢女,先时觉得熟悉,却不知道哪里熟悉,眼下才确信,是眼睛!

眼睛相似,再用易容术,好心机,当真好心机……

猛地一股热流蹿上心口,腥咸的味道冲入喉管,她的脸色难看的发紧。

东陵胥也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一闪而过的忧虑。

而公仪鹤,也似这时,才看到东陵胥身旁的人。

小厮的装束,脸色不太好,东陵胥担忧的神色,看来,他对此人不一般。

“国师大人当真体恤下人。”他的目光淡淡,落在两人握住的手上,他倒不知,东陵胥有龙阳之好。

“这是应该!”东陵胥淡笑着回答,紧了紧宋初玉发凉的手掌。

看着公仪鹤如此淡然的表情,那目光也是清浅一沾即逝,说不心痛,那是假话,为什么,她觉得眼泪已不受控制。

然而,眼泪将落未落,她看到不远处,大红喜服的娉婷女子,缓步走来,举手投足,都与宋初玉很像,然而更像的,却是那张脸,即便猜想过可能,但见到那张脸,宋初玉还是禁不住后退。

像,那不单是一个像字可以形容,不止容貌,就连动作气场,若非她知道那人是假的,只怕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世间另一个自己。

“国师——”那女子熟稔的挽上公仪鹤的胳膊,对着他们点头。

东陵胥将这样一个女子放在他身边,显见用心良苦栽培,他们的目地,不,她不能让他们得逞!

还未等她行动,经脉被什么一弹,她直直僵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东陵胥故作关切,实则警告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落。

“说好的规则,是要他自己认出你!”

除了愤怒,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情绪,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就在绝望之时,当空一声啼叫,雪白的灵鹫,静静落在宋初玉肩侧,用温热的头部,轻触着宋初玉的脸颊。

灵鹫?它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师兄?

“荣王世子当真好福气,子都羡慕不已。”一道暗劲,将宋初玉肩侧的灵鹫震飞,遥遥飞向天际。

这下,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裴煊是她的师兄,而灵鹫是裴煊饲养,这些,公仪鹤都当知晓。

眼下,要她放弃?不可能!

她想了一个不可行,却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倒行逆施,靠身体里残存,还未被消解的真气,冲破心脉。

这方法,是老和尚教给她的,用以在中毒时,自行祛除体内毒素,世间知道此方法的人极少,只是,若为排毒,强行冲破,有可能,会死……

死是吗?她早就是死过一遍的人了,为了想要守护的人,死又何惧,一直以来,都是他为她付出,今日,让她当一回英雄。

眼神由先前的忍痛,全数化为柔情,她的柔情此刻,全给了眼中那个男子,对他,做着最后的,诀别!

“国师若羡慕,不妨,让给你!”慵魅的唇角勾起。

几乎是在东陵胥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身侧的新娘,已然和宋初玉互换了位置。

她几乎是重重跌倒那熟悉的怀抱中,冲破血脉的行为,也在中途被阻断,闻着久违的芝兰桂香,听着那般无奈宠溺的话语,她的鼻子禁不住乙酸,强自筑起的坚强,顷刻崩塌。

“笨蛋!”

有一瞬,她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呢喃。

而东陵胥,几乎是难以置信,他摇着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培养这个傀儡,他耗费了多少心血,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被识破。

因是在远离宾客席处,再加上,宾客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公仪鹤先前,也早已吩咐卫颜与连生,在他不在时控制场面,故而,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反常。

迎亲之时,他就发现不对,再相似的人,她的体温不会变,她掌心的纹络不会变,她给他的心动不会变。

然而,盲目派人搜索,他怕打草惊蛇,那人对玉儿不利,便做足了这场戏,等东陵胥自己上钩。

至于灵鹫,是他与裴煊达成的共识,请求他相助,替他截住东陵胥,方才灵鹫落在宋初玉肩侧,实则,将某种肉眼难以观察的药物,在翅膀扇动时,挥向东陵胥的方向。

“怎么可能?”东陵胥犹然不解。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连她的气息分辨不出,即便再像,这里,永远骗不了人!”公仪鹤笑容雍雅,指尖,缓缓指向心口。

是,无论如何,心是骗不了人的。

宋初玉偏头看他,却对上他温柔的眸眼,一眼,万年。

“东陵胥,你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多,今日这里,便是你的囚笼!”

话刚落地,东陵胥便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是一种内力真气要被抽空的感觉。

他的周围,落满了青锋卫。

他的仓皇狼狈,与那人的优雅风华,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便,他们同为天下,最优秀的男子。

自始至终,宋初玉再未看过他一眼。

东陵胥嘴角,牵过一抹苦涩的笑。

“公仪鹤,你可听说过同脉之血?”他的笑容,忽而邪魅森冷。

公仪鹤的瞳孔猛地一缩。

“没错,我在她体内,种下同脉之血,我若死,她必死!”

------题外话------

昨天传文太匆忙,忘记感谢上次光井送的月票了,嘻嘻,希望光井不要怪长歌的感谢来的太迟!

话说,这章写的我自己都好压抑,不知道各位亲们看了是什么感受?

果然,下次应该写本欢快点的文~

第十五章 店铺危机

同脉之血!

宋初玉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东陵胥的话语中,以及公仪鹤眉目深锁的表情上,她大概能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什么时候?难道,她被东陵胥掳去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时?

“东陵胥,你这个小人!”背后放冷刀,竟用一个女人,来作为逃生的筹码。

现在想来,他对她的深情,对她的许诺,只怕,也全是假的吧,但为所求,不择手段,好一个不择手段,幸而,她从未相信过他!

宋初玉的容颜近在眼前,那双清凉的眸眼,此刻却像淬毒的冰刃,不仅寒,而且致命。

忍痛的情绪一闪,快得人眼无法捕捉,东陵胥向来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不能察觉他的真心。

她又怎知,他一生说过无数次的谎,唯独对她的许诺,是一生唯一的真实,大抵说谎太多,连真实看起来,也像谎言。

东陵胥,你真可悲!

说不清自嘲,抑或笑世事苍凉,即便体内真气涣散,狼狈中,他依旧保持,嫡仙的风华气度,在鲜血白骨之上,曼妙舞蹈。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向来爱惜,自己的命!”

“公仪鹤,千噬蛊之毒的滋味如何?”

那笑容清润通透的刺眼,只有宋初玉才知道,那巨大光华下的浓黑。

她几乎忍不住,就要上前,撕开那人可憎的假面。

戾气与嗜杀的光芒,在瞳孔中蒸腾,宋初玉清晰听到,胸腔中,血管中,血液的咆哮滚烫。

“玉儿——”

温情的呼唤,是初春三月的暖阳,是天际放飞的蒲公英,是奔涌欢畅的清泉,一瞬温柔降临,一瞬眸眼清明。

手中,亦是暖暖的温厚。

“千噬蛊之感如何,国师自己不也有体味,又何须问我。”公仪鹤笑的淡然,丝毫不因眼前之人,可能握着解毒的解药,而减弱气场。

“呵——”

一声冷笑,东陵胥死死盯住他,他最恨公仪鹤这般什么都不在乎的姿态,以前,他握不住他任何把柄,现在,他同样握不住,因为,那个女人,也在他心上。

但是,得不到的,就该毁灭,不是吗?

他又何必留情,尤其,看着那双交握美好的手,就像有万千毒虫啃噬心脏,这世间所有的光明美好,从未有一日属于他,从未有,既如此,那就让光明退去,永夜降临!

本是静静站在公仪鹤的身侧,不知为何,宋初玉突然感到一阵紧窒的疼痛,就像心脏,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不断勒紧……

她强忍着,不愿身侧人为她分神,却冷不防,撞入东陵胥满含邪气的眸眼,以及捏住自己脉搏的手掌。

那笑很诡异,就像坠落黄泉一刻的相邀,那双眼睛,鬼气森森,却又是彼岸地狱花最妖冶的姿态。

是他!她看到冷汗从他额角流下,而他,一直保持着淡笑的神态,空洞的笑,没有一丝色彩,将生死置之度外。

直到,一道强劲的罡风,将东陵胥捏紧自己脉搏的手挥开,随着几步踉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然而,那笑,一直未暂歇,就像永开不败的曼珠沙华。

得以呼吸,身子骤然一轻的瞬间,宋初玉稳稳落入公仪鹤的怀抱,那焦急与心痛,满满铺开,掉落她的瞳孔中。

“公仪鹤,我得不到,你也一样别想得到!”

近乎疯狂的笑声,久久在耳边回荡,借机,假新娘扶着东陵胥,很快,消失在了层叠的院落之外,只余一个墨色的黑点。

望着公仪鹤逐渐收敛的担忧与心疼,以及渐渐显露的薄怒,宋初玉直觉不妙。

果然,她方意识到不妙的下一秒,屁股上,就挨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随即,她被公仪鹤撂在原地,转身离去的背影,似乎,带着气恼。

“公仪鹤,你在生气?”

清雅的背影一顿,他回过身,精致的侧颜宛若月华。

“我生气?我为什么生气?气你大无畏想要当英雄舍弃自己?还是气你忍痛不肯说明?嗯?”

这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宋初玉猛地一哆嗦,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连她的条条罪状都罗列的那么清晰。

然后,他背转着身,站在一株玉桂下,即便如玉面颊微染薄怒,却还是俊美不可方物。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公仪鹤终于找回自己失控的情绪,也是这时,才感觉到衣袖,在轻轻晃动。

低下头,便看到宋初玉,小心翼翼牵着他宽大衣袖的一角,神情楚楚委屈,像被人抛弃的小兽,鼻音嘟囔,透着商量:“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做傻事惹你生气,你若不解气,你就继续打我吧,直到你气消……”

宋初玉从未想到自己有那么窝囊的一天,人生中第一次,哄一个生气的男人,最主要的,她这般小孩子的行为,到底管不管用,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娇,虽然她自己都觉得恶寒,虽然她也不知道公仪鹤吃不吃这套,然这确是她,所能想到最笨的办法,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看着这般撒娇的小女子,公仪鹤如月醉人的双眸,禁不住软了软,尤其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模样般,将自己的头伸过来,给他教训,他就觉得有点好笑。

欲伸出去安慰的手,忽而僵在半空中,若这样轻易就原谅了,他家玉儿若还不听话,当如何?总得给个深刻的教训。

想罢,公仪鹤冷冷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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