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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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的眼中便如染了冰蓝的火焰,先前她还担心自己莽撞,于情于理不请自入,是她不对,可现在,人赃并获,不曾想尊贵无言的荣王府,也会藏匿小偷!
“荣耀无限的公仪世子,也会包庇贼人!”淡漠嘲讽的语调将落。
宋初玉强行冲破被阻的内力,手指却无意碰触到,公仪鹤护于身后的玉琴,尖锐疼痛传来,串串血珠自指尖滚落,饶是公仪鹤避让,却仍让宋初玉血染琴弦。
但见那如玉琴弦,因染血,渐渐发红,就像血水被琴弦吸附,越发妖冶。
公仪鹤一愣,宋初玉借势从他怀中抽离,软剑不再留情,刀光挥落如长练。
“铮——”空谷绝响的琴音响起,随后,便见琴弦根根断裂。
公仪鹤若有所思望着玉琴,微抬玉手,一股风沙平地而起,竟将宋初玉直直卷起,内力再次被封,宋初玉只能咬着牙,狠狠瞪着距她越来越远的公仪鹤。
连生则在此刻,领悟了主子意图,飞快提掌,使了三成功力,便让宋初玉,如断线风筝般飞出了府院高墙。
宋初玉感觉身体无力,她坠落的身后,俨然一棵大树,紧咬下唇,春风将她发丝扬起,双足踏于树身,用力一弹,凌空倒转,宋初玉平稳落地。
只是脸上渗着细密汗珠,微微有些气喘,再度使力,却发觉再也提不起内力,头竟也有些发昏,若非开始有所顾忌,又怎会一直被动,处于下风。
这种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感觉真该死!
“公仪鹤!”似要将那三个字咬碎于齿间,她撑着近乎虚脱的身子,呆立原地良久,似要将今日恶人之貌好好铭刻,她不会就此作罢,今日不能再硬闯,她的体力耗尽,此仇,来日报!
踏着一地月光,宋初玉抚着胸口,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而荣王府。
连生看着坐在清冷长阶上发怔的主子,怕他着凉,意欲开口提醒。
谁料,公仪鹤将波光潋滟的眸眼从琴身上离开,转向天际那轮圆月,看的是月,却又好像不是月。
唇角勾起,笑容灼灼:“师父,三清琴的主人,似乎寻到了呢……”
连生闻言,一震,难以置信看向公仪鹤,随即调转到琴弦殷红却根根断裂的三清琴上。
三清琴,名动天下,既是稀有古琴,又是杀人利器,以有缘人之血催动,可毁琴,可复琴。从得到至今,便是世子也未能将它奏响,现下,竟会被那个女人所控。
“连生,替我调查,她的身份。”
平淡的语气,却像有仙乐奏响,连生虽震撼,却也不再多问,领命后,离开。
“出来吧!”
公仪鹤并未调转目光,只是将手往旁边摊开,掌心纹路齐整,如上好白玉。
战战兢兢的小乞丐慌忙跪下,将白玉簪交上,猛地磕头:“世子照拂我们太多,小鱼儿不敢再奢望,只是奶奶重病卧床,便……便……求世子责罚!”
小鱼儿一个劲磕头,他知道世子方才将那女人扔出,便是有心护他,他也没料到,会给世子惹上麻烦,还被那女人毁了世子珍视的玉琴。
宽厚的手掌落在他头顶,一阵无言的叹息,公仪鹤声淡如风:“下不为例,你自去青锋卫处领罚!”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小鱼儿一个劲磕头,想到世子没有赶走他,便心中雀跃,想着他定要好好做人,好好习武,将来成为能护卫世子的青锋卫一员。
公仪鹤淡淡点了点头,转眸落向手中玉簪,细腻雕工,温润手感,分明是极温顺的光华,却偏生让人觉得锐不可当,一如先前那女子的眸眼。
合手覆盖白玉簪,公仪鹤闭上双眸,任桃花纷扬,染他如玉容颜,良久,自春风微醺中,迷离语音随风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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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迟到的真相
与此同时,京郊某处别院。
黑色镶金暗纹锦袍的男子,闭目靠在上好的黄花梨扶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击在桌面。
他的面前,三个黑衣人齐整跪地,他们跪了近一个时辰,奈何男子没动静,他们只能继续跪着。
良久,但见那嫡仙般俊逸的男子,睁开双眼,深沉的眸,似将暗夜囊括,沉得发凉发腿缬牢薰饬琳战挠钪婧诙矗窒癜狄刮璧傅木荔克冢诎稻溃匆惨跎O铡�
“查出来了?”极低沉迷幻的声音,却听得人呼吸紧窒。
三个黑衣人齐齐一哆嗦,少顷,其中一人才硬着头皮,上前回复。
“回主上,那只老虎的确非野生,而是受主指使!”禀告完,将查到的资料递上,黑衣人小心翼翼退回原位。
“哦?难怪,看来是我错怪了林冲——”优雅的笑音,带着让人体肤发麻的压抑。
“林冲办事不利,自当受罚!”
就如见到锁魂厉鬼,三人脸色煞白,齐声回答,尤其想到那阴森地牢中,只除了一张脸,其别处均已溃烂的林冲,便感到寒从脚起,死神的镰刀逼向脖颈。
“呵呵……将他带上来,我要好好安抚他!”
“是!”当先一人领命,飞身向地牢奔去,唯恐让主上多等一秒。
约摸半刻钟不到,那人领着四肢带上沉重镣铐的林冲,走到男子面前,惨不忍睹的体肤,所有人禁不住胃部反酸,只有那男子,神态怡然,倒像欣赏瑰丽画卷。
“可惜——”一声叹息散落夜风,还未等众人反应,一只毛笔自男子指尖,破空飞出。
“噗!”血肉相撞的声音,但见那领着林冲前来的黑衣人,喉部插着根毛笔,鲜血未洒一滴,却已死不瞑目倒地,大抵他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慢——”淡漠的语气,男子拿出手绢,悠悠擦拭拿了毛笔的手指。
凉风过,掀起浓重血腥,月光如水,照在众人发只诺牧成希榔脸痢�
“林冲——”温柔如三月春风的语音,伴着男子和煦的笑容,若非熟悉他的人,大抵都会认为,先前所见定是眼花。
林冲打了个哆嗦,抬起煞白的脸,只觉秀美冰凉的手掌落在他肩上,他绷着僵硬的身体,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
“这些年,辛苦你了,接下来,你便好好休息!”俨然主上对下属的体恤神情,周遭的气流,似乎也因此缓和不少。
“不……不……不辛苦,为主上效劳,林冲死而后已!”说完这些话,林冲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瞳孔睁得老大。
“这样……”男子略微停顿,看着眼前林冲点头如捣蒜,眼神突然一沉,冷声道:“那我便成全你!”
“啊——!”凄厉的惨叫,林冲捂着脸蜷缩在地,此刻他整张脸血肉模糊,表面那张脸皮被男子生生从体肤剥离,痛得痉挛半晌,昏死过去。
男子则将那完整晶莹的面皮,拿着在灯光下打量,似乎对自己的剥皮技术很是满意。
“鬼刹——”
随着传召,黑雾散去,脸上带着十字刀疤的鬼刹,跪在男子面前。
“这些人处理干净,我要丁点尘迹不见,至于这张面皮,送去给风刹,让他好好在朝廷效命!”
“是,主上还有何吩咐?”
男子顿了顿,似在思索:“毁了我计划的小老鼠,我似乎不想就此放过——”
“主上,鬼刹今晚就将其解决,绝不留后患!”鬼刹眼中杀气涌现,敢坏主上的计划,那人找死!
“不,我要亲自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是无心,还是受人指使……”夜罂粟绽放的笑容,在风中摇曳,为这黑夜,凭添一抹惊心动魄的美。
……
次日清晨,宋初玉在红袖阁后山,造出几个梅花桩。
昨日之辱,困了她一夜未眠,说到底还是自己功力不够!
边想,手中长剑直指长空,抖落剑花如烟蕊,地面的竹叶,在她周身卷起一道绿色的风。
在她睁眼瞬间,齐齐朝着上空俯冲,只见几道霹雳剑光,完好的竹叶,片片碎为粉尘,宋初玉则咬住尾发,长裙旋转如飞花盛绽,自空中落入平地。
将将把软剑手入身后,拿起竹根下的水袋饮水,便见不远处,李嬷嬷慌慌张张的跑来。
“小姐——小姐——”
甫一看见她,便开始呼喊,只是李嬷嬷虽神色慌张,却掩不住眸中倾泻的喜色。
看来不是有人找茬,宋初玉敛下眸中的寒,对李嬷嬷绽开一个笑颜。
“嬷嬷,慢点——”
李嬷嬷并未告知她是什么事,只说,让她跟自己回红袖阁见个人。
刚到红袖阁大厅,便见一个清瘦,浑身着粗麻布衣的丫头背对自己,听到动静,那丫头转过身来,看到宋初玉面容的瞬间,她眉梢飞上喜色,连连跪地行礼。
“浓儿见过二小姐!”
“你是?”宋初玉迟疑的看着面黄肌瘦的浓儿,她的印象中,似乎并无这个人。
见宋初玉迷惑,李嬷嬷连忙上前解释:“浓儿是夫人以前从人贩子手中买下的小丫头,因无处可去,便跟在夫人身边伺候,后来夫人去世,她便被分到浣洗房打杂……”
宋初玉边听,边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瘦弱,风吹便倒,眉目算得上清丽,笑容也是朴质真诚。
淡淡点了点头,宋初玉示意李嬷嬷继续说。
“这些年宋府的消息,便是由浓儿传达,若说这宋府中除了老奴,小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浓儿。”见到同为永宁公主身边伺候的故人,李嬷嬷眼泪浑浊,一看,便知这些年浓儿受了不少苦。
“我知道了!浓儿,你可是有话要说?”回府那么些日子,都未见她来过,更何况她身份特殊,单从她现在境遇便知苏氏待她极为严苛。
在这风口浪尖,不知她突然到来,是何意。
李嬷嬷一愣,似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小姐聪慧,借一步说话!”
看着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模样,宋初玉心中笑道,还真是个机灵鬼,有机会,她要让浓儿回自己身边,毕竟她缺心腹之人,府中留下的下人,她委实不能信任。
进入宋初玉的闺房,将门窗锁严实,浓儿这才开始说话。
是从她某日管事嬷嬷不在,她去明珠阁领取换洗衣物开始,到含雪哭喊着进入,秦嬷嬷被召入离开,再到展清羽进入,塞给宋玉瑶一个银盒。
“奴婢恐被人发现,不敢靠得太近,适才没听清大小姐与表小姐说的话。”浓儿将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告知。
宋初玉眸子闪了闪,含雪,倒真是个人才!推断宋玉瑶先后情绪反差,含雪定然对她说了什么,能让宋玉瑶气到不顾形象,失去理智的话!
瞬间,有什么东西自脑中一闪而过。
“浓儿,你可知此次苏氏为何接我回府?”这一问题,将李嬷嬷的心也吊了起来,这是从开始到后来都不曾得知的问题。
“浓儿无意中听暖玉跟暖香说起过,好像是,数月后,南安国的太子要前来。”
南安国太子,扶桑,是她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她这具身体的表哥。
“呵呵……”丝丝冷笑从宋初玉唇边溢出。
难怪,苏氏会派人接她回府,会对她如此亲善,还有那日宋玉瑶眼中的失望,苏氏神色的放松释然,若她没料错,那晚的杀手是宋玉瑶派的,而苏氏则怕她闯祸。
好啊,好一对心机深沉的母女!
李嬷嬷也是受到震颤的表情,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她原以为是将军终于顾念血缘深情,才将小姐接回,眼下听闻这个消息,如何让人不寒心!
“小姐,这些日子您多留心,浓儿不宜待太久,先行告辞了。”
“浓儿,谢谢你,有机会,我会让你回我身边!”宋玉瑶目光温和,握住浓儿满是厚茧的小手。
“有小姐这句话,浓儿就满足了。”灿烂的笑容,透着真情。
随后,宋初玉吩咐李嬷嬷将浓儿送出去,临走前又塞了些换洗衣物给她,以免让人起疑。
宋初玉则走到露天搭建的窝棚前,将正在酣眠的猫儿一脚踹醒。
本来有起床气的猫儿,被人踹醒,心中甚是不悦,亮出虎牙意欲威慑,只是,当看清站在面前的是自家主子后,顿时那股威势,如泄了气的皮球。
“擦擦口水,陪我后山去伐木!”
撂下话,宋初玉转身离去,猫儿则打着哈欠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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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满池尽是落汤鸡(求收!)
含雪来到红袖阁时,正巧听到屋内,传出朗朗笑声,不觉脸色沉了沉,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便整了整衣衫,抚了抚头上的发饰,抬头挺胸向里走去。
“二小姐真是心灵手巧!”
“可不是,这朽木都能给化作神奇!”
……
一连串的夸赞,宋初玉始终只是淡淡笑着,似并未这夸赞而显出丝毫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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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直到,不合时宜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