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令,王的倾世溺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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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毓乖巧的走至孙老夫人旁边,途经孙老爷的庶子庶女,傅清毓感觉到强烈的敌视目光,是一种恨不得让她和孙家立刻断绝关系,立刻把她赶出孙家的目光。甚至是,更狠毒。
傅清毓心中冷笑,这商家古往今来,从古而今都是争夺利益的战争,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为了利益,全然不顾那浓于水的亲情。因为这是一个规则,关于人心与利益的规则,不能更改,更无法更改。
然是上苍垂怜,纵是前世父母的恩情无以为报,但今世她还有可以真心相待的亲人,唯有今世,她报之于真心待她之人,不容任何人欺她家人一分!
傅清毓袖中的拳一紧,向孙老夫人及其他众位值得她尊敬的长辈问好垂眼时,冷冽的目光嗜着阴暗,那些人最好不要妄动歪脑筋,否则她就是倾覆自己的整个人生,也要让那些人后悔得罪一个叫傅清毓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傅清毓!无畏心机,不惧胁迫,她本是阴暗层面的女王,令人退怯,令人敬仰。
☆、第二十八章 :绵里藏针
“妹妹可是住不惯,致使昨晚未睡好?今日可让我们好等。”孙语丹淡笑,眸光讥诮,语含深意。
她倒是想听听傅清毓该如何应。若是傅清毓说未曾睡好,那便是对孙家始终不如对傅家亲近,何况,睡不好本该早醒。若是说睡好了,今日还来的这么晚,那就是对长辈的不尊重了。想必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那些人想听的回答。
“其实是……”孙兰芮心头一紧,可不能因为自己睡晚的缘故让长辈们对清毓产生不一般的看法。
孙兰芮才张口想要解释,却不料,傅清毓略显悲切的声音洋洋洒洒,洒在大部分人的心头,惊起巨浪滔天。
“让各位长辈久等,清毓该说声抱歉,只因在孙家让清毓感受到不同于那地方的温暖,这才在夜晚辗转感怀,今日将晨小憩了片刻就马上过来了,还望各位长辈原谅清毓这一次失礼。”
傅清毓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下,身子微微发软,同时也被孙老夫人搂入怀中,顺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孙正德等人眉间深拥,全然不满的看着孙语丹。
此刻的傅清毓只觉喉中酸涩,心中万般委屈,只想大哭一场。看来,这具身体的执念还在。不过,也好…
她所说的那地方,嫡亲的舅舅们舅母们都知道,并且深恶痛绝!
“语丹,闭上你的嘴!”孙老爷不怒自威,此时威严更甚,薄怒轻拢。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孙老夫人愠怒的眸光落下,平日里猖狂不把其他嫡孙嫡孙女放在眼里,今日胆敢再让她的心头宝贝受半分委屈,简直妄想!纵然孙语丹日后在靖侯府中受到重用,孙家对上她未必有利,她也要保护清毓,不容她受一分侮辱与委屈!
她从孙家的儿媳做起,到如今亦是有了孙子孙女,孙语丹的那番说辞背后的含义,她岂会不懂?浸淫内宅那么多年,唇枪舌剑绵里藏针的话,她可真是没少知道。
孙老夫人堆积许久的怒气此刻爆发,冷笑道:“这般不成体统,如何嫁入靖侯爷府中?看来教养嬷嬷太怜爱你了,未让你体会到真谛,该让嬷嬷更为严厉的管教你,以免到时丢了孙家的脸!让人贻笑大方!”
“我……”孙语丹一惊,黛眉深深蹙起。
教养嬷嬷本身要求苛刻,她若是在她更为严格的管教下,怕是要被压榨的连骨头都不剩!果真,果真,她终究是个庶出的孙女,比不得嫡孙嫡孙女,就连孙家的外孙女都比不得。
可悲,可叹!
孙语丹父亲孙正擎忙拉住欲要还嘴的孙语丹,立身而起,赔笑道:“父亲母亲,语丹尚小,说话不懂分寸,还望宽恕她这一次了!”
“外婆,饶过语丹姐姐吧,是清毓想起了一些悲伤往事,怪不得她。”傅清毓的泪稍稍止住了,抽噎着劝道,“本就因着清毓迟来而起,如今要是再因清毓而起其他不必要的事端,只怕我心中也不会好受了…”
傅清毓低垂的眉眼间满是动容的悲切,但谁也不知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孙语丹,若再有一次,别怨我手下无情!
☆、第二十九章 :糊涂丫头
“母亲,咱们终究是一家人,别为了一些小事闹得不愉快,伤了和气。清毓那丫头也说了,是她忆起往事,怪不得语丹啊!”孙正擎接了傅清毓的话,似乎又话中有话,在提醒着一些什么。
孙老夫人几不可微的皱了皱眉头,用余光看了孙老爷一眼,只见孙老爷虽然面色不悦,却微微点头,她也知道该如何做了。方才她一时怒极,才不惜赌上未来的孙家,但经过清毓一番话,她倒是冷静下来了,尚且给孙正擎一个台阶下,面上的平静关系还得维系着。
“傻孩子,那外婆就听你的。”孙夫人柔声宽慰着,心中冷笑一声,那就面上平静一些罢了。欺负她的心尖上疼爱的孙子孙女这般胆大妄为,岂能轻饶?她定要让那孙语丹吃吃苦头!
早饭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之中安然度过。
“外婆,清毓想和兰芮一道出去走走…”傅清毓拉过孙老夫人的手,眼睛湿漉漉的微微泛红,十分惹人怜爱。
“依你,若是遇上喜欢的东西,敞开了买。”孙老夫人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傅清毓,随之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去账房支些银子,派辆马车送小姐们出去。”
孙老夫人在门口送了傅清毓与孙兰芮,原本慈祥的笑容从嘴角淡褪,眉间冷凝,“去让教养嬷嬷来见一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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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西街,傅清毓突然钻出马车,朝着马车夫说了句话,便又钻回了马车之中。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孙兰芮见傅清毓坐回,难免疑惑。
傅清毓微微摇头,抬眼笑道:“今日,我们去个不一样的地方。”
孙兰芮一听,兴致盎然,急着问是哪,傅清毓却卖关子,闭口不语。傅清毓为她斟了一杯花茶,朝她面前推了推,移开了话题:“这茶很香呢。”
轻柔的烟气袅娜而升,朦胧了傅清毓的笑靥,模糊了孙兰芮的视线,更像隔开了两个世界。她竟觉得,清毓端坐轻笑的模样,变得不像清毓,那种感觉,好不真实!可是偏偏,这就是清毓!且毋庸置疑!
孙兰芮手指顺着光滑冰凉的杯沿摩挲着,眼睛却始终盯着傅清毓,仿若这样,她就能看的更真切一些。
是清毓,是她!可是感觉变了,她又不像是她!孙兰芮有些苦恼的轻‘啧’一声,抓起茶杯猛灌一口,一股热流刺痛着她的口腔,把她烫得够呛,一口茶尽数朝着傅清毓喷去…
傅清毓侧身堪堪避过,衣裙避祸不及,沾湿了些许,眉如远黛相蹙而起,十分无奈。
“清毓,你没事吧?”孙兰芮伸着舌头散着热气,且挥着手给自己扇风,苦不堪言。以致口齿不清,面如皱纸。
孙兰芮此时微微弯着身子想到傅清毓身旁查看可有不妥之处,不想马车一颠将她颠回了原座,更是磕在了马车的木板之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甚至,傅清毓都听见了那一声头盖骨猛烈撞击木板的声音…
“我并无大碍,倒是你,可还好?”傅清毓轻叹一口气,随即坐到孙兰芮身旁,将她扶正坐好,揉着她的脑袋。
果真是个糊涂的丫头!
☆、第三十章 :第一黑市
“怎么是糊涂,我只是一时没站稳!”孙兰芮不服气的应了一声,任由傅清毓帮她揉抚着痛处,舌头抵着上齿摩擦,想要缓解那麻木的触感。
傅清毓轻笑一声,“可有好些了?”
孙兰芮哀怨非常,满脸委屈,“你说呢?”
孙兰芮可以说今天真的是她的倒霉日子,吃个早饭还被孙语丹闹了一闹,出个门不仅烫了舌,还磕了脑袋!真希望等会别再出什么事情了!
马车颠颠簸簸,孙兰芮也在时间之中消磨了疼痛,在傅清毓的陪伴之中消遣了寂寞,早将那种清毓不是清毓的朦胧错觉抛到脑后,就似不曾出现过一般。
“怎么还没到?”孙兰芮微微皱眉,不禁望向了傅清毓。
从孙家出门去街上,根本不可能需要那么多的时间!
傅清毓正静静的喝茶,闻言淡然一笑,“与众不同的地方,自然路途遥远。”
与众不同的地方?孙兰芮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一种不安油然而生,倏而想到了些什么,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傅清毓,讷讷如惊雷轰顶:“你不会是要去……那地方吧?”
那地方?傅清毓黛眉微微挑起,并不知那地方所谓何方,静默无言等待着孙兰芮的解释。
“就是…那地方啊!”孙兰芮附在傅清毓,犹犹豫豫地轻轻说了三个字,面色赭红,十分忸怩且不好意思。
傅清毓略微顿了顿,手指戳了戳孙兰芮的脑袋,“你脑子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都想到哪儿去了?我们两个姑娘家,去那地方做什么?”
孙兰芮听罢,愣愣无言,羞得恨不得挖个洞跳出去!原来清毓不是想去怡红院啊…她这什么脑子,装的东西,怎么乱七八糟的!
马车渐渐放缓了速度,随着‘吁’的一声,马儿嘶鸣,鬃毛微微后扬,马车终于停住。
到了!孙兰芮匆匆打开马车车门,欣喜若狂地向外探出去!她是真的好奇,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究竟是何方,那么神秘,能让清毓这般守密!
孙兰芮眸中憧憬着,却被入眼的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惊得魂飞魄散!赶紧缩入马车之中,猛然关上车门,心口上上下下跳个不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饫肆街啊!你居然来这?疯了吧!”
傅清毓点点头,嘴角始终保持着浅笑。饫肆街,她当然知道。南瑞国第一黑市,什么买卖都做,买卖人口,贩卖盗墓宝藏……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饫肆街没有的!
然,官府曾多次派兵清剿,却束手无策屡次惨败而归,只得放任而为。日益添久,这饫肆街便成为南瑞国的第一大黑市,逍遥法外!
至于傅清毓,也是曾听傅成说起过。傅清毓打开车门,轻巧的跳下马车,微微侧眸:“你在这等我便好,我去去就回。”
而另一旁,镂空的马车车窗之上缀着的纱帘被微微曳起,露出一袭素白织锦上绣雅致竹叶花纹,淡蓝色袍领滚边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声音却沉静的令人心安:“阿七,我们进去。”
☆、第三十一章 :入饫肆街
那名唤为阿七的侍卫低沉的嗓音应了一声,恭敬而带着深深的敬畏:“是,爷。”
随即,阿七强而有力的手打开了紧闭的车门,一张苍白却美到极致的脸映入阿七的眼底。阿七搬了墩矮木台阶以供马车中人下马车。
一步一步缓缓而下,车内之人就像踏破水镜,漫走过汩汩之泉的谪仙之姿,飘然超物。
他不曾束起的乌丝三千如泼墨般倾泻而下,墨发微扬衬得他肤色更显透明的苍白。只是,冷柔相融的线条精琢出分明的轮廓,眉似剑鞘,眉心稍拥,眸中如星棋散落,熠熠闪闪,泛白的薄唇微抿着呈一条浅浅的弧线。腰间玉带环扣,缀着一通透的上等青玉,矜贵绝伦,卓尔不凡。落地,他白玉般的双手交负于身后,深邃的眸光凝着‘饫肆街’的牌匾,眸底蕴着浅淡的笑意。真是能逃,也真是敢逃,居然都到这儿来了。
今天,那人总该逃不掉了。
只是,他深邃的眸同样将那一道矮小纤弱的身影纳入眼底,低低的笑了一声,如今这饫肆街很太平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么小的姑娘,胆子居然大的敢进饫肆街。而饫肆街中,常常有命案发生,从此便流传着一首诗,令人闻风丧胆:
朝入健朗暮偃方,堪道人人丧胆肠。莫叹阎殿鬼无常,饫肆生死罢沉香。
傅清毓与他一前一后,进了饫肆街,南瑞国的第一黑市,危险与财富并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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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毓,清毓!你……你等等我!”孙兰芮咬了咬下唇,透过方才清毓下车时露开的缝隙,看着傅清毓坚定却弱小的背影,思忖了几分,下了马车追着傅清毓进了饫肆街。她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个好女子!
傅清毓闻声,缓身立住,“不是让你呆在马车里等我回去吗?”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孙兰芮提着纱裙,小跑至傅清毓身旁,皱眉十分严肃的在傅清毓耳边说着,“这里,可被称为人间阎王殿呢!”
傅清毓轻声一笑,并不认可孙兰芮的说法,若是生意谈的妥,又岂会招来杀身之祸?纵然这里人命微贱,可以弃之如敝屣,但既然被称为黑市,还不是以牟利为目的,既然有目的,又何惧之有?
“你跟来也无妨,但要答应我,等会一句话都别说。”傅清毓知道孙兰芮的性子,一言不和肚子里可藏不住,非得和人家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