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令,王的倾世溺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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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想来是梦到了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地久天长。”赵氏抿了口茶,淡淡说道。
水蓉怔住,赵氏那些话令她难以消化。死于自己最美的梦中,这世间果真有如此逆天之物吗?无声无息的,便能夺了人性命?水蓉想起最初她无意的一眼,那香确实如魔鬼般,差点让她魔怔,只是无法将‘一丈桃花’这么美的名字与其相配。
“闻香之人在将死时分,会无鼻息,如死人一般。而后,便会睁开双眼,如恶鬼般凌厉猩红。当她闭眼之时,那就是真的去见阎王了。”赵氏落下茶杯,美目染着几分戏谑。
她倒是真想让老爷目睹孙氏最丑陋狰狞的一刻,看他还能否时时心中惦念着孙氏,而不是被恶鬼般的眼神吓得又爱又惧。
水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悄悄看了一眼赵氏,继而又垂下了头,那般恐怖的香,赵氏哪里寻来的?
赵氏察觉了水蓉的动作,为她解决疑惑:“是我花费高价从一位鬼面道士那儿买来的。”
“您不怕被老爷察觉到蛛丝马迹吗?”水蓉问出口,熏香燃尽了,会有香灰,若是老爷彻查此事,难免不会查出些头绪,然后顺藤摸瓜,寻出她,在抓住赵氏。
那不是,功亏一篑吗?赵氏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放任如此的漏洞危及她未来的一切?又或是,她早已有了对策?
“普通的香,会留下香灰。只是这‘一丈桃花’既是我花了高价所买,又怎会与一般的香并论?这香燃尽了,便没有香灰。”
水蓉无了言语,那香能让紫檀香停止燃烧,可见非常物可比,如今赵氏这一番话语,倒是让她长了不少见识。有些东西,只是你不知罢了,却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这,一丈桃花!
赵氏,果然手段狠辣,老谋深算。
☆、第九章 :鬼面道人
赵氏让水蓉备了笔墨纸砚,休书两封,落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水,放于两个信封之中,交予了水蓉,道:“将这两封信,亲手交给我娘家大哥,得了他回信再回来。记得,出去之时小心着些,莫让人家逮到了把柄,嚼些无谓的舌根子。”
最近正处风口浪尖上,最好在人家眼中她是安分些的比较好。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赵氏与娘家的联系仍是颇为密切。
赵氏交代着,水蓉心中也有些明了,想必赵氏已经有了打算。水蓉接下,目光微微扫过,其中一封的信封之上写着‘大哥亲启’四字。
水蓉将信妥帖的藏好了,辞了赵氏,便出去了。这两封信,怕是内有乾坤,而这乾坤,许是为了对付傅清毓那位小姐的。
………………我是赵氏不甘心要崛起的分界线………………
如今正是五月天,外头太阳正暖,柔和如母亲般温暖的手抚摸着世间的万事万物,满是生机。水蓉到赵家时,已经累出了一身薄汗,进了赵家,直接去寻赵氏的大哥赵明安了。因着水蓉常给赵氏送口信,便也算是能自由出入赵家了。
一路往里走,花香如绸,钻入她的鼻中。四月芳菲春已尽,五月韶华花未眠。
赵家虽说是四大商家最末,却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家了。琳琅花阁争妍艳,花清恣意入帘去。赵家是靠着花草植物起家,赵家的布置皆以花草为主,连着进了赵家就感觉进了花草市场。满目奇花异草,应接不暇。
今日正巧,水蓉迎面便遇上了赵明安。与他去了书房,将信交予了他。
赵明安利索的开了信封,取了信件。原本平静的脸上隐隐多了一丝兴奋,小妹终于要下手了!
*
信件如下:
大哥,当日所得夺魂香,令孙氏玉殒香消,妹妹不甘,还望大哥将另一封信交予鬼面道人,请他助我一臂之力,除了傅清毓这一心头大患。
文英敬上。
*
“你回去禀告,此事我知道了,定不让她失望。”赵明安放下手中信件,略粗的手指抚上了另一封书信的信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如今孙氏已死,傅成又没有别的妾侍通房,只要除了傅清毓,那傅家还不都是他们赵家的?妙哉!
水蓉得命退了出去,退到门口时,却见一道玄色衣袍入目,一阵不知名的香味飘入她的鼻中,水蓉微微抬眼,只见来人带着一面鬼魅般的面具从她身侧经过,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从背影看倒是颇有侠风道骨之姿,只是那鬼面具甚是骇人。
等等,鬼面具,侠风道骨?莫不是,那就是——鬼面道人?!
水蓉愣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欲要往里多望一眼,那扇门却被猛然关上!她只隐隐看见,那道玄色衣袍轻挥大手,一道猛烈的气流便将门给关上了!
将她隔在门外,也吓得心颤!
心想着是那道人倒是有几分功夫,自个儿便悻悻的走了。
☆、第十章 :设下圈套
水蓉回傅家时,带了些药酒回来,她出傅家时说是今日把身子摔疼了,要去医馆一趟。赵氏交代她出门时要小心,她自然是要听从的,这样一来,便无漏洞可寻了。今日她本来便在莲苑将自己摔着了,虽说如今已是好多了,却还是得做个样子。
回傅家后,却见大部分家仆都在忙着,偶有几个人见她手中拎着的药酒,关切几声便又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水蓉将药酒放回了自己屋中,就去回复赵氏了。
赵氏听了水蓉带回的赵明安的回复,冷然一笑,眸中闪过一道诡谲的自信。
“如此甚好。”
她的计划,绝不会出差错!雅晴,雅曼,从此之后你们便能享尽父亲的疼爱,更能把傅清毓永永远远的踩在脚底下!
………………我是鬼面道人要兴风作浪的分界线………………
孙氏的身子已然冷透了,然傅成仍是抱着孙氏不放,还沉湎于伤痛之中。
“人生两茫茫,奈何情与殇。这位老爷,夫人已去,请您节哀吧。”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他的身形,挡住了门口投进的阳光。
却让傅成浑身一颤,也终于抬起头来。来人一袭玄色衣袍,束着道人的蓄髪,面上戴着那鬼面具,只露出一双炯然有神的双眼,与满身侠骨之姿颇为不协调。傅成倒也没对着不速之客表现出不善,道教是尊崇修渡成仙的,在傅成脑中,只认为道人都是刚正不阿的,如今造访,必是见他府中有些不好的事端罢了。
那鬼面道人又走了几步到了傅成跟前,一见他怀中的孙氏,整个人便怔住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掐指算来——
“老爷,您家可有三女?今日可是小女儿的生辰?”
虽看不清那道人的表情,傅成却清晰的感觉到那道人的惊恐,本着对道人的尊崇,终于开了口:“是,道长有何指教?”
“灾也,灾也!”道人落下手,叹息般的摇了摇头,“恕本道直言,你的三女儿命主孤煞,四周紫微星落,便会在十岁之时克母,二十岁时克夫。膝下无子,一生孤独,不死不休!”
傅成懵了,脑中只剩道人的话语在回旋:你的三女儿命主孤煞,四周紫微星落,便会在十岁之时克母,二十岁时克夫。膝下无子,一生孤独,不死不休!
那道人的话语,如惊雷般一字一句砸在他的心头,心如被撕裂般疼痛,无关真假。如此是说,是清毓克死了敏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克死了他最爱的女人!这,让他如何接受?直直的看向道人,眸中暗潮涌动,他多希望,这是假的,是在骗他!可那道人一身正气,让他坠入信仰与亲情的矛盾挣扎。
“傅老爷,本道只是途径此处,见四周黑气缭绕,必有灾祸,修道之人不忍如此,便出手相助,为局中人指点迷津。如今夫人死在小姐的屋中,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是傅老爷不信我,本道也无话可说,告辞!”
是啊,敏月死在了清毓的房里……
傅成心中缓缓停止了挣扎,沉吟道:“道长…留步。”
☆、第十一章 :送离傅家
傅成苦涩的闭上了双眼,他怎么还能不信?那道长知道他家有三女,今日是清毓生辰,又道清毓命主孤煞,十岁克母,又指出敏月死在了清毓房中。这一切,就像是他全部目睹的一般,全说准了!他还有什么不信?
鬼面道人微微点头,面具之下扬起笑容,神秘并着得逞。
“傅老爷,再恕本道直言一句,方才探得天机,若是不快快将您的小女儿送离傅家大院,只怕孤煞之力会坏了这一方平和啊!”
“请问道长…此话怎讲?”垂眼看了怀中的孙氏,泪如雨下。
十年父女情,他放不下!何况,清毓是敏月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即便道长说,是清毓克死了敏月…
鬼面道人旋步,背对着傅成,沉稳有力的声音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傅老爷,本道的意思是将三小姐送离傅家大院,养在别庄。因三小姐的命格,离了傅家祖院的荫蔽,只怕不一定会相适应,甚至与其相冲。若是三小姐在别庄熬过二十,那便可过活完一生。若是傅老爷舍不得,想将三小姐留于傅家,享这祖院荫蔽,随三小姐的成长,这孤煞之力便会强化,尤其是在生辰,孤煞之力更是达到不可估量的程度,久而久之,祖院荫蔽也不能克制住这孤煞之力,而之后就会照着本道之前所说,扰了傅家一方平和,二十克夫,一生孤独,不死不休!”
若是将清毓送去别庄,那么便能保下傅家一方平和。他,真要如此吗?
久久的沉默之后,傅成再次出了声,扬着颓丧的尾音:“我答应就是了。”
“傅老爷,本道还得提醒你一声,小姐在别庄期间,您不可去看望,否则便有不测之灾!”
清毓要一辈子呆在别庄,他不可去看望,那不是一生父女不再相见吗!傅成眉峰拥起,最终还是沉闷的答应了,他不能拿傅家做赌注,让清毓留在傅家。他也不能拿清毓或自己做赌注,让自己与清毓再见面了。
他终究,还是要对不起敏月了…
鬼面道人颇为满意傅成的回答,“本道还是要恭喜傅老爷,你的大女儿与二女儿,可是你命中的福星,本来三小姐的命格同样会克父,而且是在出生之时便克父,但是因着其他两位小姐先生于三小姐,那两位小姐身上的福气压过三小姐的孤煞之力,方才保你逃过生死之劫。”
克父。雅晴,雅曼?
傅成的手紧紧抓着孙氏的肩膀,满脸震惊。敏月之死,果真是命啊,是逃脱不了的命运。
……
傅清毓醒来的时候,正被人抱在怀里朝着傅家大门走去。
“快放我下来!”傅清毓瞪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嬷嬷,没了好语气。
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下来,身子却被她苍老起皱的手紧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而那嬷嬷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小姐,老爷说您需要好好休养,别庄已经收拾好了,您就去那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吧。”冷漠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傅清毓身子一僵,别庄。
☆、第十二章 :回不去了
傅清毓身子一僵,别庄…
“快放我下来!”傅清毓狠狠剜了一眼嬷嬷,小手捶着嬷嬷的胸口,“娘还没有入殓,我还未行叩头之礼,去别庄作什么?放我下来!”
傅清毓的控告对嬷嬷丝毫不起作用,挣扎间已然到了傅家大门。傅清毓望了过去,马车已经备好了,马儿前蹄正不耐的刨着地,偶有几声低沉的鸣叫。
“小姐是没听懂老奴的话?是老爷希望小姐去别庄修养,老奴只是个下人,听主子吩咐做事而已。”嬷嬷垂下眼冷冷的看了傅清毓一眼,阴阳怪气的语调甚是不把傅清毓这个小主子放在眼里。
太阳稍有些西斜了,阳光却是正好,傅清毓低低的苦笑了一声,无了言语。
傅清毓放弃了所有的反抗,最终小巧的身子被嬷嬷塞进了备好的马车中,颠簸着启程了。傅清毓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嬷嬷,再看看自己身旁放着收拾好的包袱,满心苦涩不能诉说,鼻尖一酸,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爹,您为何要将清毓送去别庄,为何…
嬷嬷倒也不管她,一声宽慰的话也没有,自顾自的闭上眼小憩了。
到了别庄时,是嬷嬷将她从马车中拽出来的。
此时天已暗了些,风却仍是暖和,像是母亲的手,柔柔的为她拭去了眼泪。只是,那透彻心扉的,不再是欢欣,而是痛苦…
“小姐,从今往后,便是老奴伺候您了,您以后就住这儿了。老爷吩咐老奴要看好小姐,不得擅自离开别庄一步,否则家法处置。”嬷嬷推了一把不情不愿的傅清毓,口中更是冷漠严厉。
嬷嬷在警告她,有她看着,她休想离开别庄…
傅清毓看着门口,空荡而又沉寂,以往来别庄时,可是侯着一群家仆呢。如今,真是什么都变了。爹无缘无故的将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