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厨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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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依稀能听到东面传来的吵闹声,皇甫高毅将门拴好,在桌子旁坐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白飞雪问道,见皇甫高毅蹙眉,看来他也并不能肯定。
“不论这个凶手是谁,我们现在的情况都很不利。”皇甫高毅淡淡说道,白飞雪摇了摇头:“这个我知道,我们也会被当成嫌疑人之一,恐怕不能如期回宫了。”
说道这里,白飞雪似乎恍然大悟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回不去,所以才专门制造了这样一场凶杀案?”
皇甫高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可是,官府的人怎么也不会查到他们身上,最多让这个案子变成一起无头公案。”
看着皇甫高毅紧蹙的眉头,白飞雪心里愈发难受。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成为无头公案那还好,就怕官府把他们两个当成凶手,这就麻烦了。
这时,门外似乎变得安静起来,看来官府已经派人来接手这个案子了。
“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白飞雪在屋里徘徊,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我们只能耐心等待官府那边的结果,夫人,你先不要着急,再等等吧。”
皇甫高毅的轻声安慰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白飞雪始终不太相信官府的那些人。
如果光是依靠这些人就能够让案子水落石出,那就不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有那么多无头公案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皇甫高毅不可能亮明身份。
这个设计陷害的人,如此一招杀人嫁祸之计还真是用绝了。
“你觉得,这个案子的疑点能够帮我们洗脱嫌疑吗?”白飞雪问道,皇甫高毅却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凝重。
“这个案子疑点太多,可是,却没有一个疑点是对我们有利的。”皇甫高毅的话让白飞雪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她脚步一滞,看着窗外发呆。
看来,官府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询问他们在案发时间都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
除了在那个胖男人房间外面遇到过店小二之外,她和皇甫高毅都没有时间证人,还真是难以洗脱嫌疑了。
正想着,果然有人过来敲门。
打开门,一个衙差正站在门口:“县老爷有令,将所有人等带回衙门审问,这间房就只有你们夫妻二人住吗?”
“差大哥,这间屋子有多大呢,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了吧。”白飞雪叹了口气说道,打死都不会承认绝松就隐藏在他们身边。
“那你们两个跟我来吧。”衙差似乎没有什么耐性,押着他们走出了房间。
接近凌晨,看来今晚是没有觉可睡了。
白飞雪一路走一路细心观察,客栈里的人似乎都被衙差带走,就连掌柜、店小二以及客栈里的其他伙计也被一并带走。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白飞雪总是无端卷入命案,牢狱之灾接连不断,每次想到这些都觉得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被带回衙门,挨个审问,白飞雪和皇甫高毅,以及住在客栈内的几个人,被安排在一间房间里,有专人看管。
“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中年妇人有些不耐烦了,在屋里走来走去:“本来打算今儿一早回豫州去的,谁知住了一家这样的黑店,我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家里等着我呢。”
“可不是嘛,早知道会发生命案,我才不会住在这家客栈里,你看那掌柜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啊,他是抢劫不成,所以干脆把那人给杀了。”
年轻男人说道,他的夫人似乎有些害怕,紧紧箍着他的手臂。
“大家不要再相互猜忌了,不如你们说说看,昨天晚上酉时到亥时之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白飞雪知道凶手并不在他们之间,但是,她迫不及待想找到证据为自己找到不在场的证明。
“我记得傍晚的时候,我在客栈楼下吃完东西,上楼还见到死者在和别人喝酒聊天,后来,我就回到房间里休息,大概戌时三刻起身解手,跟着又回房间睡了。”
中年妇人首先说道,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过似乎也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是啊,我想起来了,我在酉时也见过死者和一个瘦瘦的男人喝酒聊天,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听那人的口音,应该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
白飞雪这才发现,她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的口音的确是京城的,也就是说,凶手知道他们的口音容易吸引他人注意,所以故意安排和死者在露台上喝酒聊天,让所有人知道,酉时的时候,死者还活着。
这么说来,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酉时之后,亥时尸体被发现之前。
可是,这一段时间,白飞雪和皇甫高毅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后院,再者后院那种偏僻的地方根本没有人路过,谁能给他们充当时间证人呢?
“住在西厢一号房的是哪位?”一个衙差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我们。”白飞雪站了起来回答道,该来的始终会来的,反正大家都没有时间证人,就让这个案子变成无头公案好了。
137 引起公愤
衙差看了看手上的记录本,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白飞雪和皇甫高毅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跟上那衙差的脚步。
一路走,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他们现在对于案情几乎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官府究竟查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皇甫高毅突然放慢了脚步,紧紧握住白飞雪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会儿不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白飞雪不解地看着皇甫高毅,可是,他似乎很有自信,白飞雪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朝他暗暗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快点,县老爷等着呢。”衙差突然转过头来,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差大哥,不是我们不想快一点,我丈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的腿现在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白飞雪说道,突然之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了,皇甫高毅的腿受了伤,走路很不方便,试问,他怎么可能那么麻利地跑到死者的房间,轻而易举地将他杀死呢?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
“少废话,让你们快点就快点。”衙差似乎没有什么同情心,不押着他们往前走已经很客气了。
白飞雪睨了那衙差一眼,让皇甫高毅扶着她的肩,两人快速往审讯的地方走去。
皇甫高毅和白飞雪万万没有想到,衙差将他们带到一个放满了刑具的地方,看上去是想要屈打成招。
“大人,住在西厢一号房的夫妻俩带到。”衙差汇报到,县老爷摆了摆手。
白飞雪总算了见到了县老爷的那张脸,本以为会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没有想到这个县老爷偏偏瘦的一副皮包骨,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审的不是案,只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打算而已。
“报上名来。”县老爷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他们,看来他也是被这命案扰了清梦,所以完全不在审案的状态。
“草民高毅,这是我的妻子付小雪。”皇甫高毅淡淡说道,省去了皇甫的姓氏,以免惹人怀疑。
“姓高是吧,家乡在哪里,来离县做什么?”县老爷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地说道。
“草民家乡在京城,之前和妻子在豫州开了一家酒楼,后来因为经营不善,遂将酒楼变卖他人,买家相邀泸州商谈酒楼买卖一事,如今已然谈妥,所以我夫妻二人决定回豫州过些平静的生活,今日刚刚到达离县而已。”
皇甫高毅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了,白飞雪不得不佩服。
谁知,县太爷却并不买他的账:“荒谬,买家既然身在泸州,又怎可能买你们开在豫州的店?况且,泸州前段时间发现暴乱,不少富商逃往外乡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与你们相邀泸州?”
“大人您有所不知,恰巧因为泸州大水,民不聊生,所以买家才决定前去豫州发展,相邀泸州是因为当时起义军控制了泸州,只准百姓进城,不允许百姓随意出城啊。”
皇甫高毅解释得头头是道,县太爷终于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只是一眼,他便侧过头去:“师爷,可有此事啊?”
那师爷看上去年近花甲,不过看他的神色,似乎跟县太爷是一丘之貉。
他想了想,朝县太爷点了点头:“回大人,却有此事。”
“那你们昨夜酉时到戌时这段时间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县太爷又问道,这一次没有再低着头,而是与皇甫高毅四目相对。
“大约酉时,草民为了让夫人高兴,特别花了双倍的银两租下厨王,为夫人准备一顿晚膳,相信客栈掌柜应该记得很清楚。用过晚膳以后,草民就去了客栈后院的澡堂沐浴,直到草民的夫人来找寻,两人才一同回房间。”
皇甫高毅将事情的经过理了一遍,县太爷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这一段时间内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这倒是没有,回到房间,我们夫妻二人觉得肚子又饿了,所以叫来店小二,让他送些糕点过来。谁知道,糕点送来没有多久,便听到了店小二的叫声,出来一看,就发现死者倒在了东厢房的地板上。”
师爷将皇甫高毅的证供一一记下,白飞雪听了皇甫高毅的安排,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县太爷也没有问过她什么。
又问了一些问题,一直到审讯的最后,县太爷才终于把目光放在了白飞雪的身上。
“付……”他似乎急不得白飞雪的姓名了。
“大人,民女付小雪。”白飞雪淡淡开口,皇甫高毅投给她一记肯定的眼神。
“付小雪,本官问你,在你从房间去往客栈后院的途中,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呢?”县太爷表面看上去似乎不是怀疑白飞雪,不过,白飞雪依旧小心谨慎。
“回大人,并无可疑之人,民女从房间离开以后,经过东厢房死者的房间,当时正巧看到店小二从里面出来,房间的灯也是亮着的,不过回来的时候,死者房间里的灯却熄了,大概只有这一点,让民女觉得有些可疑。”
白飞雪冷静地将事实说了出来,县太爷却有些疑惑:“你可以肯定当时自己没有看错吗?”
“是的,大人,相信您在问过店小二之后也会得到同样的答案。”白飞雪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自己摆脱嫌疑,但是事实当真如此。
县太爷又摸了摸胡子,虽然看上去有些疲劳,但是明显已经比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好吧,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如果证实此案与你们无关的,本官自会放人。”
县太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衙差便拉着他们起身。
“可是……”白飞雪还想说点什么,被皇甫高毅狠狠捏了一把,因此收了声。
在衙差的带领下,他们被送到牢房里,这里比之前那个房间要简陋很多。
白飞雪不知道这个县太爷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案情调查清楚,心里愤愤不平。
“你说,我们要被关在这里多久?”白飞雪看着皇甫高毅,他却悠闲地坐在草垛上。
“稍安勿躁,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他说得依旧云淡风轻,白飞雪却愈发有些迟疑了。
她走到皇甫高毅身边,挨着他在草垛上坐下:“你说,这个县太爷明显是个昏官,我看,给他大半年的时间,他也不一定能够调查得清楚,况且这个案子本来就真相未明,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皇甫高毅却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正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将计就计。”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将计就计法?”白飞雪凑耳过去,于是,皇甫高毅便将他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了白飞雪。
经过两人的商议,发现,这或许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
“喂喂喂,吃饭啦。”衙差敲了敲牢门,两碗牢饭摆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飞雪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膳时间,牢房太黑了,她完全不知道时间。
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倒在皇甫高毅的腿上睡着了。
“昨天还浪费了一锅汤,今天就只能吃牢饭,这算是暴殄天物的惩罚吗?”白飞雪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无奈说道。
皇甫高毅却笑了笑:“现在知道暴殄天物了吧,那锅汤为夫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煮的。”
皇甫高毅不知道,白飞雪所说的暴殄天物不在于那一锅汤是谁煮的,重点是,猴脑啊,多名贵的东西……
她觉得残忍,所以只喝了一口……
“是啊……如今真是……唉……”白飞雪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将牢饭端了过来。
果然是一碗冷饭,还不如青菜白粥。
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白飞雪硬着头皮也要吃东西了。
然而,她刚刚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