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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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她始终相信夜婉凝不会那么做。
借着月色,她避开了所有人去了静萧宫,说来奇怪,她以为她只能在静萧宫外相求,可是静萧宫的小喜却让她进去了,而且是站在寝殿外,难道是要让她知道皇上真的是在这里,好让她转告凝妃?
不管这么多,她今日一定要为夜婉凝说上话,哪怕跪一夜。
她不顾一切地双膝跪地,对着寝殿门就喊道:“皇上,求您去看看凝妃娘娘吧,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设计陷害的,娘娘还受了伤,可是她就是不肯让御医瞧,只为了等着皇上啊,求皇上不要误会了娘娘。”
小喜站在一旁扬了扬眉,忍着笑意上前说道:“依兰,皇上和琴嫔娘娘估计已经睡下了,你再这么喊就是惊扰了圣驾,咱们可谁都担当不起啊,求凝妃娘娘别再折腾皇上了。”
依兰一怔,他这句话分明是将矛头指向了她们家主子,好一个会说话的奴才。
她朝小喜瞪了一眼后说道:“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凝妃娘娘不知奴婢前来,奴婢只是不希望皇上和娘娘因为误会而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啊,皇上,眼见不一定为实,有人蓄意设计陷害,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求皇上明察。”
小喜一听不悦了,开口便道:“依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司马昭之心?你这含沙射影的是什么意思?”
依兰正要反驳,寝殿门突然被打开,眼前一袭明黄,惊得依兰噤了声。
“你说谁司马昭之心?”沉缓带着酒气的声音从头顶吓起,吓得依兰浑身一颤,而琴嫔也随之出现在了慕容千寻身旁,身上只着了一件寝衣。
定了定神,依兰开口道:“回皇上,奴婢说的就是今日怂恿凝妃娘娘出宫的琴嫔。”
“你!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怂恿凝妃出宫了?更何况,凝妃会听本宫的话吗?请皇上明察。”楚琴一脸的委屈。
见慕容千寻认同琴嫔的话,依兰急忙说道:“奴婢没有胡说,今日奴婢陪着凝妃娘娘在凉亭休息,娘娘还一心记挂着皇上,不知皇上出宫后会不会有危险,又何时会回来,琴嫔娘娘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说皇上此次出宫是为了杀夜将军。”
依兰不敢有丝毫懈怠,看着琴嫔想要辩驳,又立刻说:“凝妃娘娘一开始不信,便问她从何得知,琴嫔娘娘就拿出了楚怜小姐的书信,说是楚怜小姐听到了楚尚书的话,这才求琴嫔娘娘相助,而琴嫔娘娘无法出宫,就求凝妃娘娘,还说看在夜将军也是娘娘的亲哥哥的份上,求娘娘救救楚怜小姐的心上人,娘娘怕皇上和夜将军二人都有个闪失,这才急匆匆出了宫。”
楚琴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臣妾……这让臣妾怎么解释,臣妾真的没有那么说过,今日臣妾与凝妃姐姐只是在凉亭小坐了片刻,而后凝妃姐姐就神色不悦的离开了,臣妾自知不招凝妃姐姐待见,就再没去打扰凝妃姐姐,仅此而已啊皇上。”
“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依兰气愤地看向琴嫔。
慕容千寻冷哼一声,眯眸睨向依兰道:“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是你以为朕这么好被糊弄吗?”
依兰抬眸看向俯视她的慕容千寻。
“朕今日出宫之事只告诉了凝妃,何时告诉过楚尚书,琴嫔又从何得知?你要帮着你家主子说谎也要看看被你们骗的是谁。”他饱含着怒气的言语让楚琴松了口气。
“什么叫‘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倒是给你家主子找到了很好的说词,这是她教你的?你们把朕当成三岁孩童了?眼见不为实,那么什么才是实情?”他紧了紧身后的拳,那骨关节摩擦的声音连一旁的小喜都听得真切。
“皇上,凝妃娘娘是被人打晕的。”依兰解释道。
“想不到她连这种事情都有脸跟你们说,好一个被打晕的,她若是在宫里,何至于被人打晕?难道她没有告诉你,朕看到的是她醒着吗?”慕容千寻咬牙切齿道。
“皇上,一定是个误会,这一定是个误会,难道皇上不相信凝妃娘娘却要相信搬弄是非的琴嫔吗?”依兰急得口不择言。
“住口!”楚琴正要开口,慕容千寻先一步怒吼出声,“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当着朕的面辱骂朕的女人。”
楚琴闻言难以置信地抬眸,下一刻,她被慕容千寻从地上扶了起来,而此时张德贵也跑了进来,正好听到慕容千寻说的那句话。还没等他上前,慕容千寻已铁青着脸下令。
“来人,给朕掌嘴!”
不只是依兰和张德贵一怔,连一旁的小喜和楚琴都以为是听错了。
依兰不仅是夜婉凝的贴身侍婢,夜婉凝更是将她当作至亲,别说打骂,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而慕容千寻打了依兰根本就是做给夜婉凝看,他现在想打的岂是依兰。
见小喜发愣,慕容千寻怒吼道:“***才,还不打?若是打轻了,朕就把你的手剁了。”
小喜一听,哪里还敢迟疑,急忙上前扬手重重一掌落在依兰脸上,因为慕容千寻的一句话,他的下手并不轻,才一下就让依兰原本娇嫩的脸上五指尽现。
“请皇上饶命。”张德贵立刻上前跪在他脚前。
慕容千寻一看,顿时火气上涌:“还有你这***才,究竟为了你家主子隐瞒了朕多少事?”
“皇上冤枉,请皇上别错怪了凝妃娘娘,娘娘是被人陷害的啊。”张德贵颤抖着身子苦苦相求。
慕容千寻黑眸一瞪,怒火难熄:“连这个奴才一并给朕掌嘴!”
“奴才遵旨!”小喜走到依兰和张德贵中间淡声对张德贵道,“张公公,得罪了。”
话音落,清脆的响声在静萧宫响起。
“继续。”慕容千寻沉声一言。
小喜顿了顿,而后吞了吞口水后一下又一下地将手掌落在依兰和张德贵的脸上,每一下都不敢轻几分。
楚琴看着眼前的一切蹙了蹙眉,一声声震在她的心口,她抿了抿唇转头对慕容千寻说道:“皇上,饶了他们吧,毕竟他们只是奴才,凡事只是听命而已。”
依兰虽然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可是楚琴的那句话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气得她紧紧蜷起了指尖。
“你是说他们只是听命?”慕容千寻反问。
楚琴一怔,立刻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奴才也不容易,他们也只是不想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有这样的奴才,是凝妃姐姐的福气。”
慕容千寻抿唇不语,却也没有开口让小喜停手。
“住手!不许打他们!”
不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声音,众人回头,是夜婉凝散落着一肩的黑发,披着月色匆匆而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惊愕、心疼和难以置信。
她大步跑上前跪在依兰和张德贵面前,抬手抚向他们被打肿的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可是竟已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蓦地起身站到慕容千寻面前,眼神带着强烈的质问:“为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即使他们是为了她而向慕容千寻求情,也不该受到这般虐打,那触目惊心的指印深深地应在她的心口,疼,比打在她脸上还疼。
慕容千寻微微眯眸射出危险的光:“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若不是你的授意,他们怎敢来到琴嫔的寝殿胡闹?管好你的奴才,也管好你自己,从今夜起,滚回你的月凝宫。”
夜婉凝睁着黑眸紧紧地凝着他。
滚?他让她滚?他说依兰和张德贵前来静萧宫是她授意的?
想不到他竟是将她说得那般不堪,想不到他能当着众人的面对她说出一个“滚”字,她却傻傻地期盼着他会帮她查清楚一切。
她好傻!真的好傻。
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她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事到如今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她又何必再费唇舌?
转身将依兰和张德贵扶起,带着满心的悲戚离开了他和他的嫔妃的寝殿。
还没走出静萧宫,她就不争气地差点跌倒,幸亏有依兰和张德贵扶着,还不至于让她在慕容千寻和楚琴面前更加狼狈。
慕容千寻紧了紧拳,心口隐隐作痛,抛却眼前的一幕,他转身进入了寝殿。
听到寝殿门关上的一刹那,夜婉凝的心猛然一沉,他们是否就这么结束了?今夜就是他给她的报复?
[我心里难受了(╯﹏╰)]
第196章 虞美人
依兰和张德贵的脸红肿不堪,她看着难受至极,她知道,其实这耳光他是要赏给她的吧?他终究是不忍心是吗?或许,今夜他在静萧宫过夜也只是做戏而已,就像先前琴嫔侍寝那夜一样,他不会碰她的是不是?
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她会等,等到他相同了,等到他亲口跟她说,今夜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做给她看的,他没有让任何女人侍寝。
静萧宫内,慕容千寻坐下后便喝着闷酒,楚琴看着他郁气难消的样子,不禁蹙了蹙眉,半晌,她开口道:“皇上,凝妃姐姐……是不是真有什么误会?”
慕容千寻手上一顿,而后眯了眯眸将酒杯送到唇边缓声开口:“刚才她的奴才说了你,你还为她说话?彗”
楚琴淡笑着微微勾唇:“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气坏了身子,而且那些奴才也是忠于主子,他们不想让自己的主子受到委屈也是情有可原。”
想了想,见慕容千寻不答话,她又道:“更何况,臣妾觉得凝妃姐姐好像真受了委屈,臣妾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皇上一向宠爱凝妃姐姐,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若只是闹些小矛盾,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别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出格的事情?她做的何止是出格的事情溺。
慕容千寻听了她的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当夜就没有走出静萧宫。
一连几日,都听宫人说慕容千寻在静萧宫过夜,对此,一开始以为只是气气她的夜婉凝也越来越难以自欺欺人,每一夜她都难以入眠,每一日都食不下咽,她曾去过御书房想要见他,谁知被拒之门外。
他始终还是没有信她,始终还是没有怀疑过她被人陷害……
慕容千寻在御书房内批完奏折后捏了捏眉心,该处置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处置,而夜墨凝虽然每日遭受刑罚,可是那嘴和身子骨硬得很,他去天牢亲审过,可是夜墨凝除了让他不要为难夜婉凝之外就没有别的话说。时间久了,连他都觉得是不是他们真的是被冤枉了。
“皇上,休息一下吧。”陆秋瞑敛回思绪缓声道,劝了这么久,他始终还是没能劝动他,除了再找机会,他别无选择。
慕容千寻起身走出御书房,今日的御书房外倒是没有了夜婉凝的身影,前几日每每这个时候她都等在御书房外要求相见。
天牢内,夜墨凝伤痕累累地坐在牢房一角,湿冷的天牢让他的伤口开始溃烂,虽然夜婉凝会让人偷偷从来伤药,可是天牢中的狱卒也不敢太过放肆,若是让慕容千寻知道了,他们也担当不起,所以夜墨凝的伤口虽然偶尔上药,却总是新伤未好再添旧伤。
天牢内,夜墨凝伤痕累累地坐在牢房一角,湿冷的天牢让他的伤口开始溃烂,虽然夜婉凝会让人偷偷从来伤药,可是天牢中的狱卒也不敢太过放肆,若是让慕容千寻知道了,他们也担当不起,所以夜墨凝的伤口虽然偶尔上药,却总是新伤未好再添旧伤。
他轻阖双眸忍着疼痛小憩,心中却记挂着夜婉凝,不知她现在究竟是否安好。
忽然听到门锁开启的响声,他只以为是又来了刑罚,唇角微微上扬,他静等酷刑。死都无惧,又何惧那些皮外伤。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心中生疑,缓缓睁开眼眸,却见几个眼生的狱卒搬来了矮桌和文房四宝。
这是做什么?
一名狱卒似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便开口道:“夜将军,凝妃娘娘一直担心着您,所以奴才们擅作主张拿来了纸砚笔墨,夜将军有什么话就写下来,奴才们自当尽力帮夜将军传话。”
夜墨凝听到他们提及夜婉凝,心中涌上一层波澜。吃力地起身坐到矮桌前提起笔,心中有万千言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纸上缓缓落下一个“凝”字,可是当第二个字即将落下时,他突然感觉不对劲,那两个狱卒的眼神不对,好像十分期盼着他写这封书信,又好似期待着别的。
心中猛然一惊,他急忙收笔拿起案几上的白纸揉碎。
“夜将军,您这是……”狱卒们还未说完,一袭明黄落入了众人视线,众人齐齐跪地,人人心中惊颤。
外面的几个狱卒竟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里面的狱卒却对夜墨凝如此礼遇还准备着文房四宝,慕容千寻怒气上涌,看了看桌上的白纸,又看向地上撕得粉碎的纸片,他沉着脸蹙紧了眉。
“刚才在写什么?”含着怒气的声音从夜墨凝头顶响起。
夜墨凝没有抬头,唇角带着不屑:“皇上不是都看到了,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