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男女(婚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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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事态严重到只要是跟这两个字有关的词汇比如微微一笑等,统统不敢在郁子谦跟前说。轻则变游魂,重则直接挺尸,半衰期为一小时至四十八小时不等。
终于,郁见的大娘看不过眼了,她瞅着自己这儿子整日为那时薇茶饭不思的,决心将中华民族优良的红娘传统发扬光大,总裁女儿局长千金之类的划拉了不少,结果都被郁子谦一句“没兴趣”给推了。
郁母气得肺都快炸,“子谦,你知不知道那可都是黄花大姑娘,人家姑娘不计较那么多,肯嫁给你这个二婚的,你却还要挑三拣四。怎么,都比不过你那个时薇?时薇要真好,就不会一声不响地把你踹了自己跑去法国逍遥!”
“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薇薇一点错都没有”郁子谦无力垮肩,时薇是没错,可是自己也没错啊,但本来好好的婚姻怎么就能发展到这步田地了呢。
时薇对此的解释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再往下深究,根源为男方纵‘欲过度——时薇当时在民政局的确是这么讲的,郁子谦也只是无奈地叹气而已,并未反驳。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时薇狠狠舀起一勺榴莲,带着那小百合来敲她的门是要做什么?炫耀?还是接着方才压根就没打起来的嘴仗干一架?
时薇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两个欲求不满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唯一知道的是,该死的门铃又响了。伴随着催命般铃响的是门外那一声接一声的娇滴滴的猫叫:“姐姐,麻烦你开一下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
时薇听得耳朵都快痒了,正欲回房与这噪音隔绝,却顿听那猫叫又提高了音量,“姐姐,你的衣服掉了”最后两个字虽音量减弱到几不可闻,却还是让时薇听得浑身一紧。
时薇猛地却步,眨了眨眼,衣服掉了?什么衣服?她晒在阳台上的是
三秒后,时薇“嚯”地一下开了房门,颇为无奈地看着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小百合,目光上移,下一瞬,时薇只差气吐血——
郁子谦正一手拎内裤一手捏文胸,举得高高的还不停晃悠,脸上尽是无可奈何的轻嘲之色。
时薇深吸深呼好几次,勉强克制住想要冲过去撕破郁子谦那贱笑着的脸皮的冲动。她稳着声色低眉看向小百合,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谢谢。”说罢,伸手,等着某人物归原主。
郁见回头看了看郁子谦,眼神里的祈求之意愈发明显,把内衣裤还给嫂子吧别闹了郁子谦却眉一横眼一瞪,他怎么可能便宜了时薇,这衣服可都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阳台上钩过来的,此番目的还没达到,道具怎能提前退场?
郁子谦单腿点地,痞劲十足,“对门小姐,我们帮了你的忙,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郁见脸一垮,自己那个从来都正经又谦恭的堂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贱兮兮了?
时薇也着实被郁子谦这突如其来又很无赖的一句惊得一怔,这郁子谦到底要干嘛?
楼道里渐渐有走动声传来,郁子谦身子一探,压低声音对着时薇道:“总僵在这儿被人瞧见多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将我们拒之门外呢。”
接着,趁着时薇哑口无言的空当,郁子谦推着郁见就挤进了门,末了不忘替石化在原地的时薇带上防盗门。
时薇吞了口口水,她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不要脸到这水准的,绝对世界一流无人能敌。
郁子谦拉着郁见进了时薇客厅,大摇大摆地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冲着还在玄关处愣神的时薇喊道:“对门小姐,还没吃晚饭吧?凑合凑合一起吃吧。”
本想借此机会撮合哥和嫂子复合的郁见顿时醒过神来,连忙忘却史无前例的尴尬,也跟着郁子谦喊了一嗓子:“对啊对啊,姐姐,刚刚看你买了好多菜回来,一个人吃不了就浪费了,不如我们一起吃吧。”
时薇顿时觉得,这一对没脸没皮的狗男女压根就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要么他们就是故意来刁难她,要么就是真的脑子缺根筋。可对于神经病,你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早就被对门这对极品磨得半点脾气都不剩的时薇转身进厨房,洗水果削皮装盘,然后客客气气地端出来,面带微笑地放到茶几上,“请慢用。”
郁子谦愣了,嘿,两年不见,这丫头的确长进不少啊,以礼待人做的不错不错。男人大为赞赏地含笑抬眸,正对上时薇的眼,时薇也勾了勾唇,笑得格外温暖,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郁子谦,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我高歌一曲:花花在哪里呀花花在哪里~花花在那好读者的怀抱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花~还有那总潜水的小霸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潜水的小霸王们快冒泡~~~~~~~~鞠躬!【掌声捏?鲜花捏?
☆、05 共进晚餐
体贴地送完果盘后,时薇转身回了厨房洗菜,耳朵却紧紧听着厨房外的动静,眼睛也时不时地往客厅瞄。
时薇见极品二人吃得心满意足,尤其是郁子谦,丝毫没有不适的情况出现。时薇纳闷了,难道花生酱抹得不够多?还是说郁子谦对花生过敏这毛病已经根治了?不可能吧
时薇疑惑郁结的工夫,盘里的水果已经被客厅里的二人消灭个精光,时薇狠狠叹气,还是算计不过这只渣么?
谋害失败的时薇精神萎靡地回过头来捞出腌好的肉,也罢也罢,害人之心不可有,这一难被郁子谦躲过去了,也算自己没犯下大错。
时薇知道,郁子谦喜欢吃家常菜,尤其喜欢吃她做的肉类,红烧糖醋椒盐水煮但凡是肉,就没有他不喜欢的。
时薇边炒冰糖边想,郁子谦身边那小百合看着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离婚后的这两年,他到底是怎么饿过来的?
时薇心里不由得心疼,翻炒的手也慢慢停下来。她还记得当年他们一起下厨时的情境,他洗菜切菜,她负责烧菜,闲下来的他则喜欢从背后搂住她,在耳边吹气惹得她浑身痒。他咬着她的耳朵叫她“薇薇”的时候,声色比棉花糖还要甜,还要软绵
唰——
时薇猛地刹闸,迅速把肉块倒进锅里,猛甩几下脑袋,她都在想什么呢,如今已是“老朋友”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是要折磨死自己?再说,不是已经对他没感情了么?
“薇薇”
将将回过神来的时薇再次没出息地陷进回忆里,郁子谦每次叫她“薇薇”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慵懒的软糯,像是个没睡醒的孩子,又像是极力克制着情‘欲一般的撩人心弦。时薇拿着锅铲不停翻炒的手顿时跟着酥了,回忆这东西,真的能要人命么?
“薇薇”
时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窒住了,郁子谦那张俊朗到让人目不转睛的脸仿佛出现在自己身前,就连他的气息都真切到她难以置信时薇狠狠摇头,不能再这么陷下去了。
“薇薇”
眨了眨眼,时薇突然觉得脸一红,浑身跟着升腾起一股燥热的小火苗。后知后觉的时薇这才猛醒过来,颤抖着回身,下一瞬,只差把锅铲扔到地上。
郁子谦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正贴在自己眼前,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她。时薇吞了口口水,颤抖着声色道:“你你你干嘛?”
男人轻轻勾唇,身子又朝前探了探,俯身到时薇耳边呵气,“如果我说‘你’,你肯么?”
干嘛?干你?
“呼”的一下,时薇觉得体内的小火苗烧得更烈了,时薇赶在自己有任何失态之举前扑灭了熊熊烈火,白他一眼,愤恨转身,锅铲敲的叮当响,“对门先生,你的女朋友Lily还在客厅,请注意言行举止。”
“吃醋了?”郁子谦两手虚揽上时薇的腰,低眉垂头,浅浅埋进她的肩窝。
时薇只觉脊背僵直,心跳,呼吸,或许就连血压都跟着不正常。这一幕的场景,当真的与几年前时一模一样,他的色‘色的调调,他的略微上扬的尾音,以及他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大掌
时薇再次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闪身避开他的碰触,拼了命地稳着声色冷冷回话,“先生你喜欢吃醋?喜欢吃的话我可以多放点。”说罢,拿起醋瓶子就往锅里倒。
时薇的报复行为并未见效,郁子谦无可奈何地轻叹口气,而后扳过时薇的身子,一脸正色,“薇薇,其实那是个误会。”
时薇的眼眶有点泛红,她别过头,依旧冷言冷语,“郁子谦,如今你我都是有另一半的人,我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大合适。”顿了顿,时薇憋回眼角的泪,回头冲他笑了笑,“你说呢?”
郁子谦清楚时薇的脾气,她若是不想谈一件事,就算是拿着扩音器冲着她耳朵吼,她也充耳不闻。郁子谦自知再纠缠下去只是徒劳,便悻悻地出了厨房。
两素一荤外加一大碗汤很快上了桌,不得不说,时薇的手艺的确不赖,光看色泽,就给郁见看得口水横流。
时薇略带轻蔑地看了眼那恨不能把脸贴到盘子上的小百合,心下暗恨,这郁子谦倒也真能折腾,找这么个娇滴滴的什么也不会的小丫头回家,是要当女儿养?
郁见却丝毫不避讳时薇时不时投过来的妒恨目光,大快朵颐后,她放下筷子,一手抚着变鼓的肚子,一手对时薇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烧的菜真好吃,尤其是这红烧肉,简直是人间美味,将来谁娶了你是谁的福分!”
说完这话,郁见轻瞄一眼堂哥的脸色,又胆虚虚地看了看一脸纠结的时薇,她顿时吐了吐舌头,一脸好奇,“姐姐,难道难道你结婚了?”
时薇蓦地停筷,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半晌,时薇才轻笑着抬眼,平静道:“对啊,我结婚了,只不过遇人不淑,很快又离婚了。”说着,她的眼神很随意地掠过郁子谦的脸,看似无心,这两个人却都心照不宣。
郁见眨眨眼,是哥有错在先?小姑娘托腮凝思,郁自谦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犯错呢?她随即清咳一声,凑近时薇,“姐姐,你就不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话像是替郁子谦问的似的,但见他顿时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盯着时薇,万分期待她的回答。
时薇勾唇笑了笑,并未答话,而是起身收拾碗筷。这下子倒让郁子谦兴奋过了头,眸露精光嘴角大咧——时薇不置可否,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有了奔头的郁子谦立即跟进厨房,抢过时薇手里的碗碟,“我来洗我来咳咳”郁子谦话未说完,便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时薇心里一咯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起过敏反应了,忙想伸手帮他拍背,却又及时打住收手。时薇有点僵硬地转过身,“我就不送你们了。”
因为郁子谦过敏症状太强烈,他只能拖着郁见匆匆离开了时薇家。听着防盗门“咣——”地一声关合,和着男人极力克制的咳喘声,时薇整颗心都快揪起来了。
时薇紧紧绞着手指,不住地自责,她究竟是有多恶毒,才能故意让他吃抹了花生酱的水果?时薇狠狠叹气,他是真笨还是假笨,花生酱都看不出来闻不出来尝不出来?!
当晚,时薇再一次失眠,满脑子全都是那个叫做郁子谦的男人的种种,他站在几米之外的阳台上喊她“薇薇”,他痞笑着跟她说些下‘流却又止不住让她心动的言语,他揽着她的腰,他把脸埋进她的肩窝,他浅淡的温润的气流划过她的皮肤时薇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初见的那个时候,不自觉的悸动,再一次搅乱她的心。
可转念一想,时薇瞬时紧咬住下唇,却依旧止不住颤抖。他说他要解释,他说那是误会,可是把过去的一切都讲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婚也离了,女朋友他也找了,想必他这两年过的极其滋润舒坦,而自己吃够了两年的苦想要回来重新出发的时候,他为什么又要这样没来由地闯进自己的生活?
时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恨他,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爱他。她依旧爱他,从他冒充快递员出现在她家门外的那一瞬起,她就知道,她时薇上的名为郁子谦的瘾,从来都戒不掉。
哪怕她逃去了法国,哪怕她一走就是两年,心底的对他的感情,只需要稍稍一个碰触,便会一发不可收,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