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翘的感觉也不太好:“也不是谨慎过头,而是太过严厉,有些阴沉,这样的气氛,实在不利军民一心,杨先和程大兴交好,程大兴又是归化人,等找个机会让程大兴来跟他谈谈吧。”
“也好,不过我看营地里他管的还是很规整的,兵士们精气神都不赖。”
连翘点头:“杨先带兵还是有一手的,只是大局观差一些。”两人交换了彼此的看法,又把后面的行程敲定了一下,孟世爵不方便再留下来,就回去各自睡了。
之后几天他们先去四面城头巡视了一下,见城墙修的都够坚固,又检视了兵器库,发现老化生锈的不少,杨先略有些惭愧:“最近没怎么打仗,不舍得拿出来用,没想到反而生锈了。”孟世爵笑笑,说回头给他换一批兵器来,然后又去校场检阅兵士。
归化的士兵结构还不错,以青壮占大多数,也都操练得不错,孟世爵还是很满意的,最让他惊奇的是杨先居然很会养马,他这里并没配备骑兵,可他自己愣是带着人养了几十匹好马出来,让孟世爵和连翘都很赞叹,好好的夸奖了杨先一番。
杨先有些不好意思:“末将刚入伍时就是给长官养马牵马的,所以对这个比较有心得。”
“很好,杨守备,你做得很好,你这些马配种都是怎么配的?”孟世爵看那些马身高腿长,和北蛮人的马有些相像。
杨先答道:“从行商手里高价买来的北地马,他们说是从羌人手里贩来的。”又把自己的考虑和配种的尝试跟孟世爵讲了,“只可惜失败的时候太多,也只养出这么些。”
孟世爵鼓励他:“这已经很不错了。这样,我即刻批给你一笔军费,你拿着钱再想法去买些好种马来,我们这次也带了些好马回来,我会让人给你挑些好的送来,你继续好好养马!”
杨先很高兴:“元帅,马在哪里?还是我亲自去选吧,我知道什么样的更合适!”
孟世爵答得爽快:“好,马在幽州,你这里若是无事可以就去,或者有什么不放心的,正好我和连将军在这里,也可以帮你看着。”
“您和连将军在末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末将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启程?”杨先趁热打铁。
孟世爵笑着点头:“行,我回去写一封信你带着,正好你自己再把兵刃送去换了。”一行人说着话回去,孟世爵写好了信,除了早先说的兵器、军费和马匹,还批给了杨先一门大炮。
杨先走后,孟世爵和连翘替他管着驻军,发现杨先的管理模式虽然有些严厉不近人情,可是效果却也很好,兵士们都很守规矩,百姓更是不越雷池一步,虽然整座城池显得略微有些沉闷,却安安稳稳并无纷扰,只能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做事方式了。
两人在归化又耽搁了十天,等杨先先大部一步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启程往蓟州去。蓟州在整个北境防线的最西面,再往西就是渺无人烟的戈壁,据归化约有两百余里的路程,他们一路上用了三天,越走风沙越大,等到了蓟州城下的时候,只觉秋风裹着的那些砂砾都快把脸划破了。
许是因为整日被风沙侵袭的缘故,蓟州城显得颇有些老旧,城墙虽是今年又加固过,还是依旧显得有些沧桑。跟归化比起来,这里的城门盘查十分宽松,略看一眼就放进去了,于是孟世爵他们到了蓟州将军府前的时候,还没人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蓟州城。
门口的兵士听说是孟元帅到了十分惊讶,“不是说元帅还有几天才来么?”一面说一面赶忙迎着孟世爵等人进去,“将军眼下不在府中,想来是在营里带着人操练呢,小人这就去寻他回来!”
孟世爵让杨九拉住了他:“不用,我们去大营找他正好,你寻个人给我们带路就是了。”然后就把随从扔在了将军府,跟着那兵士一起去了蓟州军营。
他们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军营里旌旗招展,来回穿梭,战鼓正擂得山响,还伴有马儿的嘶鸣声和兵士的呼喝声,里面操练的正热闹。孟世爵不叫人过去惊动,和连翘一起走过去旁观,就见校场内有一高台,高台上一个赤膊大汉正在击鼓,还有两个人分站角落,正在挥舞角旗。
场中兵士分作两队,一队额上系了红巾,一队额上系了蓝巾,中间各有一名将领,正在演练攻防对阵。
正文 第六章 备战(二)
……
ps:
给大家鞠躬道歉,十月份事情比较多,实在无心更文
大家放心,从11月起恢复日更,保证日更到完结,再不断了
红巾队骑在马上冲锋,似乎在模仿北蛮人的战法,蓝巾方阵前第一排兵士都手持藤牌列阵,等红巾方冲到一定距离,立刻也向前冲去,并从藤牌后面抽出了长棍,照着马腿上击去。红巾队的骑士纷纷落马,随后赶上的蓝巾方中队挥动手中长刀,在落马的骑士身上划了一道,留下一道白印,骑士就躺地不动装死。
连翘看的笑眯眯的:“其实前队手中若不是长棍而是大刀,中队换成骑兵,后队是装备精良的重步兵,效果想来更好。”
孟世爵点头:“不过这里校场地方小,若是在外面开战,北蛮骑兵冲锋奇快,前队盾牌手不知道能不能顶住,北蛮人的铁骑可比我们的马速度快多了,马也更高更壮,他们骑术又好。”
“可惜,我们现在的火铳还不趁手,不然以逸待劳,等他们冲到近前,先放一轮火枪,然后再以骑兵冲乱他们的阵脚,随后的步兵跟上砍杀,那北蛮人也就没什么可惧之处了。”连翘叹道。
两人说着话,场中形势已变,红巾方骑兵迅速分开,向两边包抄,后面跟着的步兵已经冲出来和蓝巾方的步军战在了一起,而红巾方的骑兵队往后包抄,已经将蓝巾队围在了里面,从蓝巾后队挥刀砍杀,将蓝巾方的队形冲乱了。
至此蓝方优势大失,不一会儿就不得不投降了,孟世爵和连翘一直在边上观看,等两方清点“伤亡”之后。就看见有一员猛将登上了高台,对此次演练简单做一总结,又表彰了其中表现优异的,给红方发了一面锦旗,说晚上红方加肉,就宣布解散了。
孟世爵跟连翘笑盈盈的迎上前去,在高台下一拱手:“许久不见,常将军威武更胜当年。”
高台上的常鲁一惊,等不及沿着阶梯往下走,就一纵身跃了下来:“元帅。你何时到的?怎不传信让老常去接你?”两步跨到常顾跟前,“哈哈,元帅才是比早前更俊了呢!”又跟连翘打招呼。“连将军也来了。”
孟世爵拍拍常鲁的肩膀:“你这里搞得不赖嘛,我看得都想下场试一试了。”
常鲁请孟世爵和连翘进营帐去坐,一边走一边说:“这还是早前连将军说过的,只是旁人都怕练得时候伤着自己兄弟,嫌麻烦。我回来琢磨了很久,才想了些笨法子,受伤自然还是难免,但却并没损了兄弟们的性命,我这不就越发胆大了。”
“我看常将军的法子很好,一点也不笨。还有这战法,临机转变,是你先就安排好的。还是让他们自己琢磨,随机应变的?”连翘笑着问道。
常鲁认真答道:“是他们自己定的,末将只让他们假定一方是北蛮人,一方是自己人,交互演练。只要全力去想取胜之法,赢了的就有嘉奖。”
孟世爵和连翘都很高兴:“这法子当真不错。”拉着常鲁细细的询问细节。在他营帐里喝了一壶茶,才一起出营去将军府。
当天两人一夜未眠,拉着常鲁把他演练的法子仔细研究了,又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连翘更着手拟定了一个章程,准备在北境各城推广。等把这些研究完了,天已大亮,几个人吃了早饭然后各自去睡了一觉。午间起来,常鲁才开始介绍蓟州的情况。
他们跟着常鲁一边巡城一边听他介绍,“我们这里风沙大,少有农田,兄弟们也更悍勇,北蛮人一般不来,除非是真的饿急眼了。不过这风沙一刮起来,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只能在屋子里关着。”
走了一圈,看着天色不早,就又回了将军府,晚间常鲁设宴款待孟世爵和连翘,酒过三巡,常鲁红着脸扭捏的说:“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你我兄弟出生入死几回,有什么不能问的!”孟世爵一拍桌子,“问。”
常鲁先把自己杯中酒干了,然后才问:“早前朝廷下的旨意,说北境的土地,谁夺回来就封给谁,北蛮人的东西,谁抢来的就赏给谁,可是真的?”
孟世爵有些微醺,慢慢点头:“真,比真金还真!我孟世爵说的话,老常你也不信么?”
常鲁满意的哈哈大笑:“我当然信元帅,我只是不信朝中那些大人!来,元帅,老常敬你一杯,只要有您这句话,老常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跟孟世爵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连翘早早退席,她脑子里还一直在琢磨常鲁的演习,虽然没有重伤和死亡,可练一次受一次伤,大伙的积极性肯定受影响,尤其是那些前队的兵士。可是换了兵器又不能练出真正的效果,反倒像是儿戏,根本无法模拟战时,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想了半晚,最后连做梦都是梦的这件事,第二天把孟世爵提溜起来,拿自己的烦恼问他,孟世爵揉揉因宿醉而疼痛的脑壳,随口答了一句:“一共也练不了几回,烦恼什么?过一阵等北蛮人出来劫掠,以战代练最好。”
连翘一呆,倒把这事给忘了,他们又不是和平年代,哪用想这个,想打架练兵还怕找不到对手?北面清远城里有的是敌人,好吧,这个烦恼不存在,她拉着孟世爵出城去四围巡视。
两人骑着马,各用头巾包裹了脸和头部,一路向西,登上了戈壁滩,连翘骑在马上,在凛冽的风中眯着眼睛向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孟世爵催着才拨马回去。
“怎么?你想往西去联络羌人?”回城的路上孟世爵问道。
连翘笑了笑,指指自己的眼睛:“我早晚是要去的。”
孟世爵愣了一下,回头向西望了望,也笑:“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连翘没再说话,扬鞭催马回了蓟州城。
回去以后两人又找了常鲁,问他眼下有什么难处,可有需要他们两个帮着解决的,常鲁是个实诚人,挠头想了半天,说:“若是连将军所说的火铳能用了,就给我们一些,旁的就不用了,兴野比我们这里还苦,紧着那边吧。不过什么时候元帅要找北蛮人的麻烦可千万别忘了我们!”
孟世爵大笑:“好!放心,我还指着你去给我做先锋呢!”
两人看常鲁确实管辖的很好,也就没在蓟州多呆,蓟州一向不是个吸引北蛮人的地方,所以他们住了几天了解了情况,就跟常鲁辞行向下一站暨阳去了。
暨阳在蓟州东北,处在蓟州和兴野的中间,算得上是除了清远之外最首当其冲的位置,当年孟世爵他们上京的时候,暨阳的守将是袁仁杰,袁仁杰是兴野王守备的军中旧交,都是从连家军出来的,因此孟世爵虽然跟他没什么交情,对他却还是很信任的。
之前程大兴先行返回北境,如今已经在暨阳驻扎,所以连翘和孟世爵在离暨阳还有几十里的路上就遇见了来迎接的叶吹萝,“将军,你们可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特意来迎我们的?”连翘笑着问叶吹萝。
叶吹萝点头:“是啊!知道您离了蓟州,我就跟程将军自动请缨来接您了!”策马跑到连翘旁边,一路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话,倒把孟世爵晾在了一边。
当晚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到了暨阳,程大兴和袁仁杰等在城门口,孟世爵飞身下马,先跟袁仁杰见礼。袁仁杰今年有四十多了,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见到孟世爵恭恭敬敬,问什么答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几个人一起吃了晚饭,袁仁杰告辞离去,孟世爵才问程大兴:“怎么?你们起了冲突?我看你跟他基本没搭过话。”
程大兴皱着眉:“袁将军对我们戒心很深,虽然不干涉我们在哪扎营布防,但也不把他们守军的事告诉给我,他都是这个态度,下面的人就更防着我们了,兄弟们这些日子都有些窝火。”
孟世爵和连翘对视了一眼,又安抚程大兴:“这也难免,这些年来来去去,真正把底下兄弟们当人的也没几个,明日我找袁将军谈谈,你千万不能心里存了刺,如今咱们的敌人可只有北蛮人,绝不能自己先乱起来。”
程大兴看了连翘一眼,跟孟世爵说:“您去谈有用么?还不如让连将军去。”只要说出连翘的身份,想来袁仁杰他们念旧,总会有所妥协的。
“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孟世爵并没答应,只问了问程大兴如今营里的情形,又问钱阿旺,“已经去幽州了?”
程大兴点头:“他说若是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就回来。”
“嗯,你给他写信,让他幽州事完了,尽快回来,我和连将军有事找他。”还是要把火铳的事再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