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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滴滴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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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苏真儿面色一白,双手捂着腹部,疼得滴汗,“阿娘,阿娘!”

    苏老娘胸有成竹,叫过两个丫鬟,去烧水准备;又叫小厮去给林家送信。苏明倒也不是百无一用,去前面街上喊了早就约好的稳婆来。

    林女婿得了信,坐卧不安。二姐儿就算再笨,也想到了,“可是那狐狸精要生了?”

    林姐夫打蛇随棒上,哀求道:“好县主姐姐,你就让我去瞧瞧罢。”

    二姐儿本来心软,但被陪嫁丫头一拉袖子,忙道:“好糊涂!就算是旁人家里一个妾,生孩子哪有夫婿在一旁看着的道理?好没家教!再说了,她如今又不算你的妾室,又不算咱们家里许的通房,你去看的哪门子?别传出去,叫人笑掉了咱们林家的大牙!”

    命丫头婆子看住他不许他出门。

    陪嫁丫头低声道:“姐夫这样,只怕还是要跟姐姐你闹一下的。我把大姐儿带来,姐夫要是恼了,你只把大姐儿往他怀中一放,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二姐儿点点头,便叫丫头抱大姐儿过来玩。

    林女婿素来疼这个长女,抱着疼了一会儿,还是念着那未出世的孩子,越发坐不住了。

    二姐儿道:“夫君,我实话同你说了,我临走时候,大哥哥说了,若是我心软,点头叫那苏妹子进来,他就叫林家转眼就家破人亡。你是知道我大哥的,他说甚么,就是什么。我是你媳妇,没有害咱们林家破败的道理。”

    见林女婿唬得面色发白,又道:“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接过来养着。只是你不可再去她那边了。我满着破费一些银子,你去打发了她,才是最好。我家自从大哥哥往下,哪个是好相与的?夫君,我劝你还是狠狠心吧!”

    林女婿面红耳赤,满面怒色渐渐起来,“好混账!哪有大舅子管妹子妹夫家事的道理?你们家!”一手指着二姐儿,“你们郡王府也太仗势欺人了!”

    大姐儿见父亲发火,心里害怕,小嘴一扁,就哭了起来。林女婿心中烦躁,一巴掌打在孩子身上,竟是将大姐儿从椅子上打了下去。

    大姐儿才四岁,娇嫩瘦小,这一下打得不狠,但摔的不巧,丫鬟唬得两步过去抱起她来,只听大姐儿嚎啕大哭,不住叫疼。

    二姐儿是生来的粘糊性子,但关键时刻还是拿出县主做派,一见女儿摔着了,一张脸腾的红了,站起身,喝道:“林一楠!你是禽兽吗?为了一个三不知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野孩子,竟伤着自己亲女儿?”

    林女婿头昏脑涨,见媳妇居然骂他,心头火气,“真儿是我女人,她的孩子自然是我儿子,怎么是野孩子?你——你——你这女人好生恶毒!”

    二姐儿也顾不得了,一面抱着女儿哄她,吩咐丫头唤小厮去请医官,一面冷笑道:“她又不在你屋子里面,又不是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怎么知道,她没背着你偷野男人?”

    林女婿恼羞成怒,跳上前去,一脚将二姐儿踢倒在地,又胡乱踢了几脚,见二姐儿只躺在地下,手脚身子护住女儿不令她再挨打,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一面羞愤一面恼狠,转身飞跑出去了。

正文 贰拾壹,迟日明歌席(1)

    二姐儿躺在地下,耳中听得女儿一声声痛哭,也忍不住心里凉飕飕的,想着这样不顾夫妻情意的丈夫,这样混蛋的爹爹,悲从中来,跟着女儿一起哭将起来。

    陪嫁丫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扶她们母女起身,一面就打发人去请林家翁姑,并遣人通报郡王府。

    林翁倒还是个知礼的,先来给媳妇跪下了。二姐儿忙往旁边一让,哭道:“公爹,这不怨您老人家。您别这样。”

    老林气得要死,“作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孽畜?!”

    林母先前不大高兴媳妇一个劲生女儿,但这媳妇是宗室女,又有个有财有势的娘家,且她也想,多生几个,总能生出儿子,因此对媳妇也没太大不满。此时见最疼的大孙女手腕肿了起来,心疼要命,一口一个“心肝肉”的叫着,催着赶紧去找医官。

    又对二姐儿道:“好媳妇,你受委屈了。这个孽障,很不像话!我这就叫人架他回来!那姓苏的小蹄子就是生个龙蛋,老娘也不稀罕!”说着往地下啐了一下。

    “婆婆,”二姐儿眼泪不住,“媳妇到林家几年,安分守己,孝顺翁姑,与夫君相敬相爱,又生了几个乖巧孩儿,媳妇也不知道,哪一点令夫君不满?仪宾本是不许纳妾,王妃都许了,媳妇带来的这几个玉,哪一个不比外面的强?他要是看中,就收一个在房里。他还要怎地?”

    老林捶胸顿足,“老夫老了老了,眼睁睁要看着这个孽子败了这份家业!那苏家娘几个,又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林家有多少银子,也不够填那个窟窿的!”

    林母便骂道:“你就光会说!你怎么看不住儿子?林家这一年几千两银子,都哪里去了?你倒是说说?”

    老林便尴尬,出去喊小厮家丁,往苏家去拿那个不孝子。

    且说辰溪郡王府上正吃晚饭,李王妃一听是二姐儿的陪房媳妇有事禀报,便看一眼二郎,命她进来。

    那陪房媳妇进来,先给李王妃磕头,“娘娘,奴婢来给您报信,苏家小娘子要生孩子,林家姐夫打了二姐儿,并瑜姐儿,已是往苏家去了。”

    一大家子人都惊了。李王妃大怒,“混账行子!我家女儿,几时轮到他林家人动手?”

    世子忙道:“母亲息怒!”一面命道:“你且起来,仔细说清楚,到底怎么样动了手?”

    那陪房媳妇站起来,一五一十说了当时厅上情形。等她说完,李王妃便道:“二郎,这事还是你同三郎去办。”

    二郎、三郎站起来,应道:“是!”

    世子悠悠的道:“也该着人去林家看看。”

    四郎道:“娘,孩儿去瞧瞧二姐姐。”

    李王妃点头,“你好生看着你二姐姐,她从小就什么事情都爱闷在心里,若是一时想不开,可是不好。”

    世子对四郎道:“我就不去了,免得林家翁姑怕我一时恼了,提剑杀了他们。”

    “你身份尊贵,就不必去吓唬他们了。林亲家对琪儿并无不好,不然的话”李王妃哼了一声,“沈家翁姑,又委实太不像话。这两家,就没让人省心过。”

    七姐儿问道:“沈家又怎么了?”

    李王妃不想说,哄她:“乖女儿,你可别烦这个神。”

    七姐儿一嘟嘴,也不问了。

    二郎已是吩咐丫头,叫小厮们往苏家去探听着,待一大家子人吃完了饭,漱了口,就听小丫头进来回禀,说苏真儿正疼着,想来一时半会生不下来。

    二郎便道:“既是这样,等下我们兄弟几个先往林家去瞧二姐姐。”

    七姐儿不敢在母亲跟前闹着要去,只偷偷跟四郎说了。四郎道:“我是出去办事,又不是玩,你可别凑热闹。”

    七姐儿撇嘴:“你是弟弟,多少话又不能跟你说。我去了,还能瞧瞧外甥女。”

    二郎本也不想带她去,但一想,那日林家姐夫被她一番话说的,倒没了理论。且他们都是弟弟,没有妹妹这样贴心。这才允了,道:“你要去了,可要好好劝劝二姐姐。”他也怕二姐儿这样受委屈,一时想不开,他免不了震怒,灭了林家满门。

    竟也没问母亲,只是去郡王清修的家里道观,知会了一声。郡王最近都在道观清修,等闲不理家事,也就同意了。

    兄妹四人带了家丁就往林家去了。

    等到了林家,才知道大外甥女手腕摔的不好,医官正在看病。原本那陪房媳妇走的早,就不知道瑜姐儿摔坏了手腕。

    兄妹几个自然心疼,二郎怒道:“这林一楠是吃错了什么药?自己亲生女儿也打,他还配当这个爹吗?”

    瑜姐儿还小,本来好容易止住了啼哭,见了小姨,又委屈得不行,大哭起来,“姨,姨,爹爹打我!”

    七姐儿心疼,“乖,等大夫看完,咱们就能好了,就不疼了。”

    医官见郡王府几个将军并县主都来了,忙起身道:“小姐这个手腕,摔的不巧,好在骨头没碎。现上了药,用木板绑上固定,过一、两个月,也就好了。只是小姐要受罪些,伺候的丫头看紧了,别让她偷偷拆了夹板。毕竟总捆着,不好受。”

    林母忙道:“谢谢大夫。”命丫鬟拿诊金并赏钱。

    四郎仔细,又问了些,见确是无大碍,方让医官走了。

    二姐儿哭得眼睛都肿了,见弟妹们来看她,心里又是伤心,又是羞愧,觉着自己丈夫这样混蛋,实在丢人之极。

    四郎道:“二姐姐千万不要难过。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姐夫不成器!”他年纪还小,面子薄,就不好意思说些骂人的话。二郎就不在乎,道:“那就是禽兽!自家女儿这么点点小,打成这样!你们林家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教出个畜生来!”

    老林无言以对,林母就不高兴,“什么畜生?二公子,你也留点口德,那好歹是你姐夫,他要是畜生,那你姐姐又成了什么?”

    还没等二郎回答,只听七姐儿冷冷的道:“林一楠以后就不是我们姐夫了,我姐姐怎样,跟他全无关系!”

    林家翁姑一时大惊,“什么?”

    二郎也吃了一惊,瞧了一眼妹子,不说话。三郎见二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四郎更不用说。七姐儿又道:“外面大户人家什么家教,我们兄妹见识少,不知道;就是林家是怎么教儿子的,我们兄妹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但凡是个有志气的男人,一心要是念着自己妻子生儿育女,多不容易,每回都是打生死关头走一圈,给你传宗接代,你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不能对妻子发火。更何况还有自己孩子?虎毒还知道不食子,林一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林母大怒,但不敢破口大骂,只能道:“你还是个小女孩子,说这些,也不知道羞的慌!”

    七姐儿不慌不忙,“林大娘,你家娶我姐姐做媳妇的时候,就知道既然娶了县主,那就不要多想。我姐姐活着一日,或者在你家一日,你家自然有好日子过;若是我姐姐逼不过,跟姐夫和离了,或是你们想法折磨死我姐姐,你家就不要过了!”她年纪虽小,但气势足足的,老林两口子竟没法搭腔。

    “我姐姐陪嫁有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到了年前,竟是一两也没了;林家去年一年刨了生活费用,是三千多两收益分红,前年也有两千多,林大伯,你算没算过,前年去年,林家到底还有多少银子剩下来?”七姐儿这一句话说出来,老林只跳了起来,“你你”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我姐姐笨,被姐夫骗去了银子,还不知道警醒,真当是林家做生意周转不过来。林大伯,你自己也是一分钱一分钱这样做生意做出来的,怎么就看不住林家的钱呢?”

    二郎这才恍然,怒道:“原来,那苏家小娘子,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老林羞红了老脸,跌坐地下,“老夫哪里管得住他!若要说不给,他就闹着说要离家,以后不认我这个爹爹了。唉,作孽啊,作孽啊!”长吁短叹。想来是不敢让二姐儿这个县主知道,又不可能真让儿子与媳妇撕破了脸,闹得不可开交。心想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几句好听的,拿捏着二姐儿向来脾气好,心一软,就点了头,岂不是万全之策?

    果然是父子两个,想法都是一样的。

    二郎冷笑,“林家伯父,林一楠如今只要儿子,不要我姐姐了。你是长辈,你觉着,这事,我这个做小舅子的,该如何处置呢?”

    老林唬得要死,“这个这个”

    林母叫道:“二公子,我家几时说过不要媳妇了?我们两个老的还没死,轮不到他一个不孝子做主!”她当然想的明白,二姐儿真要回了娘家,那多半是要和离的,就算只是做做样子,那也太丢人现眼了。林家要是允了,一定被邻里耻笑;若是不允,又架不住郡王府这样威逼。

    “我家也没有强逼着姐姐和离的道理,”七姐儿话风一转,倒和缓了,“林姐夫以前倒也对姐姐关爱备至,姐姐虽然不说,我们兄妹也都瞧得出来。”

    林母忙道:“是是!都是那个姓苏的小蹄子,教坏了你姐夫!”催问老林,“你怎么还不带人去捆那不孝子回来?”

    老林也醒悟过来,忙道,“是了,我这就去!”

    二郎道:“林家伯父,我同你一道。”

    七姐儿道:“我留下跟姐姐说话。”二郎点点头,遂带了三郎、四郎,随老林一同往苏家去了。

    及到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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