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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爷,不准出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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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温柔得如棉花,竟让人甜得有些腻了。

蓝暖心未曾想自己竟然就因他一句话而喜了,侧头瞥向他的胸前,转移了话题问:“你的笛子呢?”

任中堂怔道:“什么笛子?”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蓝暖心脸上恢复了冰冷,防备地盯着面前的来人。来人鱼贯而入,已经将蓝暖心的任中银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面前长须老者先是瞥到了蓝暖心,眼角露出了得意之色,后瞥到了旁边的任中银,不禁一怔,叹道:“老臣见过十三爷。”说话的,是夜太尉。

任中银冷笑着睨着夜太尉,浅笑道:“夜太尉来得到是及时,不过看你们这一身杀气,怎么,来抓我们的?”

夜太尉朝着任中银夜尔一笑:“得罪了十三爷,皇上有旨,但凡夜里偷入马房的人都有可能刺杀皇上的凶手,十三爷,你虽为王爷,但是也不可坏了规矩,来人,将十三王爷和蓝小姐抓起来。”

“谁敢抓我!”清丽的声音如冻结成冰的刃,锋芒毕露。

蓝暖心冷笑一声,手猛然将已经按在她肩上的那双手一扳,只听得卡喳一声,指骨断了。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如此嚣张,夜太尉冷眉一皱,下令余下的人继续攻击她。

任中银笑得绝美无比,身子随意而立,虽显慵懒,却实好看。

“夜太尉,本王爷已经知道这刺客是从何而来,你若随意抓人,等本王将此事告诉了皇兄,你觉得到最后谁吃亏多一些?”他笑弯的眼眸里,却是暗沉似夜。

夜太尉脸色变了变,手一挥,让手下的人斥开,面上已经恢复了和颜悦色:“十三王爷当真已经看出来了?”

“废话!”任中银轻嗤。

见两人嚣张离去的身影,夜太尉不禁皱了眉头,早就猜到蓝暖心这小丫头会来,原本想将她擒住,没有想到十三爷也来了,之前还想着借皇上的名义将两人都抓了,结果自己竟还是没有骨气,又把他们给放了!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后转念一想,若然当真将蓝暖心留在北凰,或者如果真的让她和十三爷在一起,两强联手,那以后自己和文鸳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

西楚使馆

司徒宣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起身,墨眸中的高深莫测郁结着山雨来前的阴霾与宁静。右手拿起案几上的几幅画,手指扯下画卷上的条带,一寸一寸,一缓一缓,扯得慢而缓,看得旁边的独月心里不禁着急。

“主子,奴才替您展开轴卷!”独月实在忍不住了,将每一幅画卷打开,平铺好了放在案几上。“北凰皇上搞什么玩意儿,竟然送来了这么多美人画相,主子你不是说过你要迎娶那个蓝家小姐了么?”

“掌嘴!”清淡的声音响起,司徒宣薄唇微抿,伸手将画抚平,一个一个仔细看。里面几乎包含了北凰所有知名的美人儿,绝代芳华,一揽无余。

绿衣袅娜的赵雯依,红衣艳丽的是夜文鸳,粉色俏皮的刘月然……北凰三美,是在最显眼的画轴里。独月自己掌了自己的嘴,此时嘴角已经有了些淤青,悠悠过来,盯着案几上的画轴,又多话道:“主子,竟没有蓝小姐的画相。”

说完才觉得自己傻了,这里可都是北凰美女的画相,她蓝小姐虽说嚣张霸道,但是在美女行列里面从来都站不住脚。

司徒宣轻笑着瞥了他一眼,“即使她真的丑如钟无艳,本王也要让她美如西施。独月,外面暗藏的人可还在?”自从蓝暖心和任中银跟任中堂说刺客极有可能是西楚的人时,西楚使馆外便已经藏了密密麻麻的人,只要司徒宣稍有动静,馆外的人会立即冲进来,取下他这个西楚皇子的首级。

“还在外面,未残今日飞出去了,几十支箭同时射出,幸好未残不是普通的鸟,不然现在只怕万箭穿心早进他们肚子了!”

司徒宣凤眸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修长的身子傲然挺立,月牙白袍衬得他更加的夜润如玉。乍眼看时,是夜润如玉,仔细瞧时,才觉得他笑得阴邪,完全如修罗转世。

夜已深,西楚使馆外的人却依旧没有卸下戒备。

守在门口的士兵尿急,在原地隐忍得颇为痛苦:“老四,你先在外面守着,我要进去尿尿。我快憋死了!”

旁边与他一同守门的人嗔道:“去吧去吧,当真是懒人屎尿多。”

那人道了个谢,双腿紧夹着往里面走去。

那人刚离去,便见云雾尽头一个虚晃的身影摇摇摆摆走了过来。隐在暗处的人立马提高了戒备,却见马轿里的人揭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守门的人:“本小姐是奉了皇上之命,特地来取回画卷的!”

V13

那人不认识夜文鸳,但见她手中的皇上圣旨,立马跪下给夜文鸳行礼。夜家大小姐的坐辇,谁人敢去拦。隐藏在外面树林里的人敛了敛眉,将刚想出马的人拦了下来。“去通知夜太尉,夜小姐来访,夜太尉肯定不知道!”

夜文鸳提起大红色衣裙,步态温婉袅娜,倒跟平日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竹影婆娑,摇曳风姿,淡淡的竹叶香盈入鼻内。独月刚走出竹苑,便见一红衣身影走来,不禁敛了眉:“来者何人?”

夜文鸳身旁的丫头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别人对夜文鸳都是客客气气,哪有人像他那般不知礼数,刚想发火,夜文鸳纤指一拦,低声道:“夜家小姐文鸳拜见司徒三皇子!”

独月高傲的睇了她一眼:“先等着吧,我去通知主子!”

身边的小丫头眉头皱了皱:“小主,这条狗真是太嚣张了。”

夜文鸳却不同平日般跟她附和,反是清冷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一阵发虚。

好一会儿,独月从竹苑里出来,淡道:“夜小姐进竹苑来吧,主子在里面等你。”

竹苑里静悄悄的,满目都是秀挺翠丽的竹子,偶尔会有一些不知名的藤草盘绕在翠竹的身上,绕其身盘其枝,却另有一派不为人知的风味。

透过重叠的翠嶂绿云,便见司徒宣斜身躺在一个竹椅上。身上的伤不知好没好全,只是自外是看不出任何他曾受过伤的痕迹。见到夜文鸳,他也只是清清淡淡的一笑,神情说不出的慵懒与闲适。

夜文鸳盯着此时的他,不禁心里触动。面前的人儿一袭冰蓝色的衣衫,在绿意重重的竹林里,更衬得俊逸非凡。

明明已经让夜文鸳坐了,她却依旧僵硬地站着。司徒宣微微下阖的眼眸淡淡轻启,如墨深潭中划过夜雅的笑意:“夜小姐夜间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夜文鸳神色肃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数的话语,她刚欲开口,见着旁边冷冷瞪着她的独月,垂目凝眉:“请三皇子遣退身边的人。”

司徒宣浅笑着让独月等人退开,夜文鸳也叫走了身边的丫头,一时间,晚风寂寂,却盈荡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来。

“夜小姐,现在竹苑里只有你我二人了,夜小姐有什么事情不访直说!”

司徒宣羽睫一扬,深邃的眸光淡淡地看着夜文鸳。

紧咬的朱唇似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迹,司徒宣慵懒地望了她的朱唇一眼,双腿微微交叠往后退了一分。

“其实,三皇子应当没有忘记文鸳吧。之前文鸳不能肯定,但是前日三皇子在席间与文鸳的那一阵对视,文鸳相信三皇子还是记得文鸳的。”夜文鸳一双美丽的眼睛带着不知是自信还是是期待的光芒,说话时,她已经朝司徒宣走近,身上的香味近在咫尺。

司徒宣不知何意地一笑,垂目叹:“不知夜小姐何时与在下相识过?”

“三年前文鸳曾去过西楚,与西楚莫小姐相好,所以得以进宫见过三皇子一面,还与三皇子品戏说书,三皇子不记得了?”唇角含着潋滟的笑意,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司徒宣眉头一皱,手推开了夜文鸳的手:“小王每年所见的人成千上万,三年之前所识的人,又如何能相识。夜小姐,亦或许,夜小姐你认错人了?”

夜文鸳眉头凝了凝,可能不知该说什么了,正在犹豫之时,身子不禁一歪,整个人都扑到了司徒宣的怀里。

司徒宣冷瞥了她一眼,身子退开,唇角含着潋滟的笑意,对着竹林后的身影后:“既然来了,何必躲着看人好戏?”

竹影摇曳间,已经有一缕清雅沁人的淡香幽幽弥漫而来。

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挑了眉头,抬头盯着司徒宣:“司徒宣不愧是司徒宣,连鼻子都跟狗一样灵敏。”

司徒宣厌恶的将夜文鸳的身子推拒一旁,眉头凝了凝,转眼看到蓝暖心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不禁轻嗤一声:“你混在人群中来时我便闻到了,香味可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

蓝暖心未接上他的话,反而转开了话题:“怎么这么快就将美人儿弄晕了,我正打算看一场春戏呢!”

“想看春戏?夜文鸳曾说你与十三爷有染,怎么,想借我之手替你抱这个仇?”原本一句如此肮脏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竟透着洒脱之意。

蓝暖心懒得理会他,纤指一勾,身子已经坐在司徒宣对面的竹椅上:“听说三皇子你最近过得极其的悠闲。见你这么舒服,我心里倒真不是滋味,你不知道,想办法杀你,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日之约明日便到了,若然明日前你还杀不了我,那你就得遵循诺言,随我去西楚。”司徒宣薄唇一抿,声音说不出的动听。

蓝暖心冷瞥了他一眼,见旁边有一杯空置的茶杯,纤指端起,轻抿了一口,低声笑:“你擅长使毒,而且是毒中高手,这个我对付不了你,但是你现在受伤在身,武功不及我,你不怕我此时就了结了你?”

司徒宣笑,端起她刚才喝过的茶杯,竟按着她起初的印迹浅抿了一口,眼神暖昧至极:“我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呢,你怎么会如此无情?”

蓝暖心盯着他此时完美至极的容颜,不禁敛了怒,目光瞥着旁边的夜文鸳:“人至贱无敌,你们两个倒是一路货色!”

“说急了便骂人,这样的女子我不喜欢,但因是你,我破例喜欢了!”他笑时,依旧美得让人心碎。若然此时真了结了他,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不过,可惜了……

脸上的笑意渐渐凝住,鼻端是阵阵清香,司徒宣原本还笑盈的墨眸一变,身子退开,不自主地重新倚回竹椅上:“你何时下的毒?”

V14

“夜文鸳的襟袍上有阵清香,虽跟普通的牡丹花香味一样,但是是极强的**,再加之刚才我唇上的药,两药相交,便变成了极剧烈的毒药!”

风轻轻地吹着,如此温柔的风声下竟是如此冷漠的声音。

司徒宣手捂着胸口,清晰的声音就在耳边:“我使毒二十年,自问从未被人以毒算计过。你当真是极有趣的女子。”

死到临头了,竟然不想自己的处境,反而夸赞她。蓝暖心眼神冷冷地从腿裤里取下一个极小的匕首,此时的司徒宣力气全无,对付他根本就不需要用别的武器,一把匕首,足以。

锋利的刀芒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眼波竟未随着她上下晃动的匕首舞动,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镇定,三皇子不愧是世上口中的噬血修罗!”

可恶,就是他这个样子,她就是讨厌他此时的样子,因为每次看到他这个德性,她就会想起自己不只一次落在他的手里。

“心儿!”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故作温柔,那双美丽的眸子也不似平日里的阴魅,蓝暖心在那一瞬有些失神,盯着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手握匕首的力度微微松了松。

“心儿,娶你之心,是真的,无关你的容颜,无关你的家世,无关你的国家,仅是想娶你而已。”未觉心酸,已觉苍凉。

蓝暖心黛眉蹙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竟发现他瞳孔里的那个小小的自己在开始迟疑了。

蓝暖心冷凝着眼,嘴角勾出了一抹邪笑。死前说花言巧语,只是想拼足机会救自己一命,这种人,死不足惜!

便在她举刀之时,头顶上飞过一抹极其肥大的身影。

虽未看清,可是那样的动作,那样的飞翔频率,除了未残只怕再无第二只鸟了。

司徒宣脸色沉了沉,声音带着几丝提醒:“未残只认我,若然你杀了我,我可以保证,你的命也不会活过旦夕。心儿,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为了我而死!”

倒不是怕死,而是看到了未残,让她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受风寒时他对自己的体贴关怀。蓝暖心脸色沉了沉,手上摇了摇匕首,不禁笑得懒散狂妄:“不杀你也成,不过我不要跟你去西楚,唯一的办法也只有……”

眸光随着她阴冷森森的话语从他的脸颊移到了他的下身,刚才还云淡风轻的司徒宣此时脸色总算有了些变化,这样才对,之前的他太过于淡定,哪有一点被人控制的感觉。

“心儿?”他眼神中有一丝不相信。

蓝暖心低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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