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准出轨-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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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一听炎帝反问自己,淑妃脸色蓦地变了,她连忙跪倒在地,惊惶地说道:“是臣妾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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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何罪之有……”炎帝上前扶起了自己最知心的妃子,摇头:“可是,若是和的话,你又怎知烈焰国不会在来春卷土重来呢?”
“前些日子,卓琳偶染风寒,臣妾令人煎药服侍,眼看着这病好了,卓琳这丫头就跑出去吹了风,于是,这感冒也就更严重了。臣妾没法子,只好让太医加重了药量,眼看这病又好了几分,这药,又换了轻一些的……”
淑妃一边说,一边温婉地笑。满头的珠翠,随着她的头部的摆动,慢慢地空中划出曼妙的弧形出来,衬着她绝美的颈子,雪白的肌肤,在满室阳光之下璀璨夺眸,宛若夕阳的霞光一般,散发夺人心魄的光芒。
此时的炎帝,忽然之间,就变得若有所思。道理浅显,蕴意却深。看来,这个淑妃,用兰心慧质来形容,真不为过……
淑妃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此时再回头一想,心中更是豁然开朗。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于是,炎帝“霍地”起身,一不小心之下,将正帮他捏着手臂的淑妃带倒了。淑妃蹙了蹙眉,倒在地上嗔怪道:“陛下您这是为哪桩啊……您看看,吓了臣妾一跳……”
说完,就伸出华丽宫装下的纤纤玉手,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孩子般纯真的笑容:“臣妾不依,臣妾要皇上拉臣妾起来……”
炎帝一看到淑妃倒在地上,姿势ai昧,而她脸上的那抹如阳春白雪一般透明的笑,仿佛三月初晨里,落在绽开花瓣上的那一滴最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刹时就打动了炎帝的心。
于是,朝堂之上,威严得几乎是冷酷冷心的帝王,脸上堆起了一抹宠溺的笑,身子一弯,双手一伸,拦腰抱起了正对自己撒娇轻嗔的淑妃,口里忙不迭地应道:“好,好,都是朕的错,现在,朕不是来补偿你来了么?”
“哎呀,不要抱的,累到了皇上,臣妾可是会心痛的啊……”淑妃欲迎还拒地攀上帝王的肩头,撒娇:“皇上,别累到了,快放臣妾下来……”
“过一会儿,累的就会是爱妃了……”炎帝“呵呵”地笑着,将淑妃拦腰抱起,一边往宽大的床上走去,一边笑道:“那爱妃说说,等一会若累着了,又要朕如何赔啊……”
“皇上……”淑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慢慢地变成几不可闻的喘息。宫人们立马消失,将空间,都留给了这一对情浓时的帝妃。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如崖顶观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可是,那崖顶的风景又太过美好,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高度,又太过令人流连忘返,所以,仍然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不死不休……
紧闭的宫门之外,所有的侍人都垂下头去,不敢发出哪怕是丝毫的声音。在宫门的拐角处,有一个年轻的丽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绝美的脸上,有一种比夜的黑暗更加恐怖的阴森之气,和暴戾之气……
淑妃……
那女子的身后,日正中天。冬日的阳光,照耀着这一片极尽世间华丽的宫闱,也照耀着这一颗颗早已被阴暗侵蚀得看不出本色的心。
远来的风,带着清寒的气息,流连在众人的头顶,年轻的紫衣丽人迎着如刀刃一般的冷风,忽然露出一抹比冰雪更冷的微笑出来。
淑妃,她记住你了……
边塞的风,仿佛出鞘不留血的剑客的刀刃一般,寒气森森,犹如刀割。
第一场的雪,已经全部被冻结在地下,不到来年的冬天,绝对不会融化,给这个荒凉的边塞增添了许多冰雪的,纯洁的气息。
远来的风,吹动雪的碎沫子,在半中飞旋蝶舞,若是落到人的脸上,便会生生地融化,只剩下微凉的水滴。
天气不怎么好,若你站在高处仰望,就会感觉到云层总是低低的,大团大团地翻卷着,在高空强风的吹送中急速翻卷,涌来涌去,太阳自云团之间洒下来,仿如有形有质的彩色纱幔,随着云雾的游动扫来扫去,彩云间阴影与光圈相间,错落有致,仿佛是流动的色彩的河流,纯粹而浓烈,直扑进人的眼帘,震撼每一个观者的心灵。
从来都没有来过边塞的人,也从来都不会领略边塞寒冬的美。那样的极致的冷,在初春之时,山花烂漫,和现在的漫天的雪白,狠狠地冲击着人前的视线,使人们感觉到,那样的不属于人世间的两种极致,恍若世界两端的两个世界的风景……
宁轩站在那里已经很久。被吹动的碎雪,仿佛可以移动的砂粒一般,正逐渐将他的脚踝掩埋,而他一身的白,就在这天气阴暗的神奇光彩之间,显然落寞而且孤独,茕茕孑立。
早已习惯了北方的温润气候的宁轩,早已习惯了早雪晚落,天地间一片湿润的他,此时乍一看到如此的极端的绝丽的冰雪塞外,几乎目眩神移……
塞外的可怕的低温,正一分一分地带走人身上的温度。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因为极度的寒冷而缩紧,脸的肌肉,已经麻木,放在厚厚的皮手套里的指尖已经麻木,就连包括在厚厚的皮靴子里的双脚,也已经麻木。
当然了,最麻木的,还是宁轩的心。
来到这边关已足足三日,洛暖心除了陪着他逛了一圈之后,其余的时间,都是由唐天、还有重伤初愈的轩辕烈来陪他。而他,至今都没有找到和洛暖心独处的机会。
他当然不会认为洛暖心在刻意地避开他。事实上,在今早听到圣旨之后,在她和任中银各自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之后,洛暖心的脸色,一直都很沉重。然后,他看到,洛暖心快马一匹,驰出辕门之外,竟然不见了人影。
身为局外人,宁轩当然不能过问与己无关的事情,特别是事关军机。可是,他些次前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洛暖心说,这些事,迟则生变,一变而牵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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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眼下看来,洛暖心显然地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那么,那可以令洛暖心一看之下,就大失风度的信件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塞外的风,吹动宁轩的衣袂,他就在这寒风之中,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
身后,一抹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那应该是一个习惯塞外冰雪的人,走在入膝深的冰雪里,他的脚步,却没有一丝的停滞,两行脚印,随着他的身形,慢慢地延伸,仿佛一条不规则的立体图一般,无休止地蔓延。
那些脚印,终和冰雪同在,至到来下一场雪来临之际,才会彻底地湮没,消失在天地之间。
而我们一生要走的路,何其之多?每走过某一方,总会有足迹留下,总会逐渐湮没在岁月的尘沙之中,无迹可寻……
远远地,那个身影在挥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宁轩,那里冷,快下来吧……”
宁轩微微地抬起了头。是啊,高空无阻,风来去自由,似乎比背风的角落,更冷一些。可是,这天毕竟是冷的,没有了红泥小炉,没有了可以对酌对饮的知己,不论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冷吧……
洛暖心一出营房,即刻如飞一般地向着洛水居奔去。
昨晚一夜宿醉,到现在,她的头,都还在痛。而那个明显地喝得比她更醉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倒下,然后一醉不起。他的沉醉,是刻意的,痛,却是明显的,那样的醉眼朦胧的眼神,还带着永不放手的执念,在她离去的前一刻,拉着她的手,哀伤地挽留。
那是洛暖心最看不得的眼神,就如在她的生命里,只能遇强愈强,却不会欺凌弱小一般,一旦有人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那么,她就会一溃千里,溃不成军。
和谈的事,已经眉目,不日身为太子的烈昊天就要赶赴京城,和炎帝做最后的面谈,所以,在此之前,他们可以聚在一起的日子,已然无多。
昨晚,烈昊天再遭受拒绝。可是,那个哀伤得仍然保持骄傲的男子,却没有挽留,他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完全的就是醉生梦死。
洛暖心只觉得心很痛,也很迷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拒绝是否对,是否再有价值。
她只知道,那个男子,一次次地被她拒绝,然后,到下一次再见,仍然会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宠溺而且宠爱,那表情,好象她的拒绝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而他们之间,因了一个全新的日出,因了一个短暂的分别,希望却仍在心中一样……
日前一醉,洛暖心没有让他回去,而是让他住进了庄聪特意为自己安排的后院的小小院子里,那么,如果说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至今还窝在洛水居里,至今还未睡醒……
她知道,烈昊天是爱极了她的。他深情的眸子,他低低的呢喃,他的深如银海的眸子的哀伤和不舍,都在对洛暖心传递着这个信息。
那是无法回报的深情,那也是她无法取舍的最艰难的选择。相对于那些背叛,还有死别,洛暖心更怕的是,感情的羁绊,还有不得已的分离。
于是,强行地按下烈昊天曾经的隐瞒和欺骗,洛暖心这几日都陪在他的身边,希望用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心,使他放弃那些可笑的想法,还有放弃侵略和掠夺……
本来,她以为,她是在帮人,也是在帮自己。可是,直到今日收到京城之内传来的消息,她才知道,那个可恶的人,一直都在欺骗她……
他一边和她说着不舍,一边诉着深情,可是另外一边,却在求和书中言明,要炎帝将他钟情的一名女子,嫁于烈焰……
那个他所钟情的女子,虽然没有提名字,可是,任中银知道他说是谁,洛暖心,自然也知道,他说是谁。于是,在圣旨还未到达,在烈昊天还未赴京之际,洛暖心决定,要向烈昊天问个究竟,如若真如她料,她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马踏冰雪,溅起飞雪片片,四周仍旧是寒气逼人,太阳的光照在一地铺白的冬雪上,折射出眩目的光彩。马背上洛暖心,穿着厚厚的皮裘,带着厚厚的手套,坐在马背之上,不住地扬鞭疾驰,不住地奋起赶路。
马鞭扬起,接着落下,打着喷鼻的骏马扬了扬头,小心而又快速地在冰雪上疾驰,以求让心急如焚的主人,早一点到达目的地。
冰雪后移,不论身前还是身后,都是一片洁白,而洛暖心就在不停呼啸而过的风里,只觉得心如烈火一般地烤炙。
虽然现在是战时,可是因为洛暖心大军的驻守,再加上四国之军节节败退,烈焰兵马按兵不动,是以,燕北的城门仍旧畅通无阻。洛暖心一人一骑长驱而入,走在零雪漫地的街头,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就在一个回首之间,她忽然就想起了许多。
她想起了那个人的深情,那个人的不舍。她想起了两人的煎熬,两人的痛。可是,身份是桎梏,也是绳索,那个人身上的绳索,是黄金的,将他的一生,都绑缚在那个黄金的定座上,记世不得解脱。而她身上的绳索,则是黑色的,将她绑在那个同样叫洛暖心的女子的躯壳内,一样没有办法逃离。
就如洛水居后院的落红一般,辗转零落时,都还抱着美好的期待,可是,也只不过一瞬间,就化成了春呢,再也无迹可寻,也将他们的故事,定格在那里,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他们本不是同一类人,如果相爱,也是强求来的缘份,可是,这缘份的两端,又系着太多的责任、宿命、自由以及爱恨一般。那样的沉重的桎梏,她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所以只好眼睁睁地望着那绳索将两人渐渐地缚紧,然后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而去……
烈昊天还没有起床。
昨晚的宿醉,十分的厉害。而他,喝了很多,很多。
大漠的男儿,都有着千杯不醉人本事,而他的酒量,在军中,在同龄人中,更是首屈一指。可是,在遭受了又一次近乎沉默的拒绝时,面对着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时,他却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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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代价,也是极大的,头痛欲裂,心里空虚无比。于是,刚刚醒来的烈昊天,在刚刚喝下一碗醒酒汤的时候,洛暖心就到了。
门是从外被推开的。因为力道极大,所以震耳欲聋,可以说,除了烈昊天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
可是,烈昊天却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惊讶——要知道,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敢在这里如此放肆的,敢堂而皇之来踢他的门的人,也只有那个女子而已……
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噤若寒蝉,烈昊天慢慢地转过身去。他看到,满脸怒气的女子,脸颊苍白,双眸有神,此时,正带着一身的冰凉的塞外冰雪的气息,手持马鞭,就站在门口处,冷冷地望着那个刚刚梳洗整齐的烈昊天。
她的长长的身影,斜斜地躺在地上,有一半,覆盖头烈昊天脚下的土地。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