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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王爷,不准出轨-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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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动,则心不痛。心妄动,则万劫不复。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女人,我向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此次之后,我一定会在河之彼岸,守望你,一生一世……。

下一辈子……若真有下一辈子,我要做你的一颗牙,至少,我难受,你也会疼。

烈昊天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出营帐,在众将的恭送声中,慢慢地远去。

帅帐之外,清秋冷月,塞外的朔风,依旧带着可以撕裂一切的冷意。可是,烈昊天的心,却仿佛温润三月的朝露一般,将心底所有的角落,全部都浸湿。

原来,那句话,说的都是真的……

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你和我,又或者是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永远都无法在风中相依。

你和我,就站在河的彼岸,却永远都无法相拥相依……

可是,若真没有了你,即便我终于可以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在所有的容华谢后,我的生命中,不过又回到没有你的昔日,不过又是一场,山河永寂。

看到烈昊天决然远去,众将先后回营,札木合脸上的、一直敷衍着和歉意,蓦地消失了。冷月之下,只有秋虫啾啾,札木合慢慢地走在回营帐的路上,静静地交待着属下,要怎么回信给他的女婿,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烈殒天殿下。

依照烈殒天的吩咐,他们将在今晚的月圆之夜,请烈昊天回营,然后携诸将问责,顺便说出他最近的行踪。

不料的是,合合台一句不慎,触怒了烈昊天,最终得了个被割口、耳、鼻,驱逐出境的境地,那么,剩下的人,要多多小心才是。

要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身为一军之帅,足可以将任何人的生死,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札木合现在最担心的,并非烈殒天下一部会派什么人过来,而是他派来的人,是否和合合台一般,如此的不可理喻……

“副帅,信写好了,请问要发出去么?”按照札木合的交待,他身边的副将,将书信誉写清楚之后,小心地想要收起……

“嗯,在最后,再加上一句,太子流连燕北不返,同敌将来往甚密……”札木合说完,再一次叮嘱道:“这最后的两句,要用秘术来写……”

相信这最后的两句,已是重磅炸弹,那么,此信若不巧地落入他人之手,则无伤大雅,可是,若能安全地送到二皇子烈殒天的手里,那么,对于对付烈昊天这个过气的太子,确实是迎头痛击,游刃有余……

听说,二皇子那边,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且还有百个陷阱,等待着太子烈昊天自投罗网。所以说,这一次的燕北战役,也是太子烈昊天的最后一次统领万兵,此一役过后,无论战绩如何,是否能建立功勋,这个年轻的太子,都是已是英雄末路,他的脚,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踏上烈焰的疆土……

对了,那个敌方的元帅,不是他太子么交甚笃么?那么,他是否可以使用离间之计,然后借刀杀人呢……

三十六计,从来不是泛泛地用于战场,有很多时候,用于政坛,用于阴谋算计,同样也是,事半功倍……

中秋过后,塞外寒意来袭,裂体的寒风,可以将人的脸都吹裂。洛暖心交待阮玉,开始着手十万壮士的保暖工作,以期在未来的,漫长的冬季里,将因为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减到最低,最低。

已是秋日降临,可是,四国还是没有想要撤军的迹象,想来,他们会在塞外的第一场雪降临之时,做最后一场对决。

右路军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将防线缩短,并积极地储备军用物资,准备在漫长的冬季里,养精蓄锐,以期来年之战里,一举歼敌。

洛暖心得到情报,四国之中的强强对手烈焰,已在继齐英名之后,派出了年轻的太子作为主帅,再率四国之军,卷土重来。

初一收到这个消息,洛暖心以为,摁在她面前的,将会是一场苦战,血战。可是,令她意外的是,年轻的太子并不在军营之中,而且,也毫无进攻的迹象,洛暖心初时疑惑,可是再仔细一想,却也释然了。

要知道,她所造的战车,是依照明是名将,戚继光的方法,莫说这个不知年代的异世没有见过,就算你拿到历史上可以追溯的年代,在戚继光没有出现的年代,都是无法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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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洛暖心却知道这个战车的破解之法,但是,她却没有想过,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眼下,烈焰太子按兵不动,可是,以洛暖心的推测,在秋末冬初之际,他一定会亲下战书,慕求一战。

因为,烈焰国不会将这样的失败带到明春,而手下的义愤填膺的将士,也不能将愤怒当成可以雪藏的种子,留到明春,再次发芽。事实上,各方的情报汇集,使洛暖心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烈焰是一个血性的种族,那里的人,直爽而且开放,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雄心,以及壮志,眼睛里,容不下半点的砂子……

初到边关一点,洛暖心曾经手刃齐英名,想来,现在的她,在烈焰诸将的眼里,早已成了众矢之的。今日冤仇,今日了,既然当初种下了因,那么,此时的洛暖心只能做万全准备,准备迎接对方的致命一击……

仇恨的力量,相当可怕,而一个民族仇恨,犹为可怕,所以,洛暖心虽然不怕,可是,却也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或者懈怠松弛,就枉送将士的生命。

更何况,初战过后,两月来,大小战役三十余起,她的这支新生的力量,正在成长,正在迅速地壮大,当然了,也需要更深的历练,还有周全的兵法练习。

所以,这一段时间,唐天受洛暖心之令,正在紧急地操练兵马,并将运用得比较得心应手的练兵之法,以现场演习的方法,教给了军中诸将。

轩辕烈、阮玉等步伐同进,个个踌躇满志。

而张迁和杨尚海——嗯,洛暖心曾经无数次地感激那一场战前赌注,因为不但因此震慑了众将,两人更是将运粮之道,进行得得心应手,完全不用洛暖心等费半分的功夫。

然而,身处异世,特别是经过宁轩一事之后,洛暖心已经不能毫无保留地完全信任一个人,所以,即便两人每一次,都能将任务完成得无懈可击,可是,洛暖心的检查以及善后工作,依然进行得无比的仔细。

军中,一切如常,只是,那个向来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三王爷任中银,却在离开之后,无声无息。有什么消息传递之类的事情,也只是请副将代劳,至于他本人,仿佛是青河之上的印痕一般,一闪而过之后,再也看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一点痕迹……

这一段时间,洛暖心无比地想念蓝埏,开始猜测,他隐瞒自己的部分,他怕伤害自己的部分,究竟都是些什么。

可是,任她查遍所有的典籍,却无法得知,那个叫天暮山的地方,究竟在云山千重之外的哪一重。

当然了,她更怕,若是去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看到的,却是一场失望。

心时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无数次深夜难眠,洛暖心都会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帐外,静静地仰望蓝埏消失地那一片长天,无数次地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小蓝,你究竟在哪里?难道,你真的要就此弃我而去……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天凉了,凉尽了天荒;地老了,老了人间的沧桑。我们,缘过了远分,缘过了聚散,现在是否一回头,就能够上岸。

日子仿佛高天上的流云一般,静静地,毫无声息地滑过,表面看来,平静无波,可是,只有洛暖心这样的人,才能感觉到大战即将到来的先兆,还有那紧张得令人几乎窒息的空气。

可是,当一切还没有来临,当一切都还是未知,我们除了等待,就只剩下等待……

这一段时间,洛暖心经常会去洛水居,看一看庄聪递来的各种情报,然后一个人,在庄聪特意为她建成的后院里,静静地喝酒,静静地怀念,以前的时光,当然了,还有以前的人……

那时候,她便时常都能看到烈昊天。总是在不经意的回首之际,看到他一身褚红的身影,静静地倚在廊前的一角,静静地望着她一个人喝酒的背影,静静地深思,又仿佛在静静地哀伤。

然而,她的回首之间,烈昊天却总能先她一步看到,于是,在下一个瞬间,他的眸子里,就会换上明朗的,如晴天朗日一般的笑意,然后,他褚红色的衣袂红云一般地掠过,然后,他的人,会风一般地笑着、跃过廊柱,跨过小桥,径直来到她的对面,抢她的酒喝。

可是,两个人的话,却还是不多,最多简单的问候一下,然后相视一笑,各自都开始沉默下去。

只是,洛暖心还是敏锐地感觉到烈昊天的变化。

要知道,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坦白和锋芒毕露,他也变了,变得内敛而且沉默。这一次,是真正的沉默。而他在洛暖心喝下的每一杯酒,都更象是诀别。当日,洛暖心还曾笑他,笑他伤春悲秋,可是,直到有一天,又一场背叛来得彻底得没有余地。到了那里,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男子的沉默的真正含义……

原来,沉默不是水,沉默也不是金,在有的时候,有的地方,有的时间段,沉默也是无言的歉意,也是可以伤人肺腑的利刃。

只是,当我们真正了解这利刃的可怕之时,它早已在你不经意时,穿透了你的心脏……

背叛,不能原谅两次,伤心,一次也已经足够。

在经过宁轩的背叛之后,在经历了蓝埏的离去之后,洛暖心没有选择原谅,甚至,连这男子的最后一面,她都拒绝相见……

有些人,走进你的心里,可能需要一生一世的时间,有些人,却能在一个举手,一个投足,甚至一个微妙的瞬间,可惜的是,我们永远都没有计算过,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将我们心里的那些人,完全地驱动出去……

于是,那一段时间,在燕北城城东的洛水居里,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身着暗红,一个身着褚红的一俊朗,神色飞扬,一儒雅,冷淡自持的两个男子,联袂出现在洛水居后院的洛水亭里。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沉默对坐,静静地喝酒。

酒有千杯,只为知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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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神情,却是冷酷冷淡,眉目之间,全部都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凌厉和不顾一切。那样的一个女子,令人心痛而且怜惜,可是若你真要心痛,却又偏偏无从着手一般,就如现在,你就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却说不出她究竟是弱者,还是强者一般。

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可是,却也猜测到了,此时的洛暖心,一定很不开心。

可是,他们只是酒友,只能把盏言欢,只能一醉方休,其他的,都只能各自修得各自的尘缘,各自的造化罢了……

就好象这相对而坐的三人,都只能修得自己的尘缘和自己的造化一般。

看到洛暖心对着他们举杯,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唇,却没有人去碰自己的酒瓶。而蓝衣男子的杯子,还在手中,还静静地望着那个飘然而来的暗红衣衫的少年,连杯中的酒,都忘记了要倒进口里。

到了最后,那个蓝衣的男子干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不丁地问了句:“这洛水居,是你开的吧……”

洛暖心点头,只点头,却并不说话。要知道,洛水居的后院,除了洛暖心,绝少对外人开放,再加上从掌柜到伙计,对她又是毕恭毕敬,所以,稍微有心的人都会看出,她就是这里的老板。

其实,洛暖心也可以否认,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那男子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眸子里,有隐隐的冷芒在闪,他望着洛暖心,再问:“燕北边关,千山暮雪,荒凉边塞,你却为什么叫这里做'洛水居'?难道你本为洛姓?”

男子的话,说得很慢,第一个字,都带着说不出的优雅,还有写意。只是,洛暖心却听出来了,这优雅的写意的背后,其实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意,甚至是冷酷。

就在那一刹,洛暖心就对这男子下了一个定论,这个男子,若不是一个冷情冷心的人,就是一个对“洛”姓之人特别敏感的人……

可惜的是,无论这男子对于她本来的姓氏敏不敏感,她都没有打算承认。她既然不打算承认,也没有想到否认,所以,顿首之间,她就想到了应对之词。

洛暖心手拈酒杯,如同在初阳之前凋零的优昙一般,就在灯下淡笑,淡而浅薄。她说:

“这洛水居,是取义于一首前朝时期的词,它的名字叫'洛水赋'……”

洛暖心慢慢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漫吟道:“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

听了洛暖心的漫吟,两个男子对望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这赋不错……”

“嗯,这赋,非同凡响……”

“嗯,那一句‘其形也,翩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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