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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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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褪,便转到了东次间,命人放下房间内的帘帐,简单问了几句,怕楚长安觉得自己先后对人的差距太大,就解释了一句:“我今日有些不适,脸色实在是难看的紧,不便见人,还望总管体谅。”

楚长安心里正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听苏晗这么一说,很是受用,说了两句保重之类的话,怕影响王妃休养,告辞退下。

苏晗晓得,外院的事,和内宅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楚长安也好,楚云铮也罢,只是出于尊重,让她看看王府的家底,平时完全不需过问,因为楚长安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随便翻了翻账册,暗自咂舌——楚云铮可比自己当将军的时候富裕多了,好多的进项。

有钱就好,不为钱财发愁的日子才过得心安。哪像和师父在山上的日子,今日大鱼大肉,明日说不定就要喝粥。

她倒不是觉得跟着师父受苦了,只是气他从不知钱财为何物、不知为日后打算的性子。富裕安稳的生活,何尝不是安全感的一种来源。可师父那种性子,无拘无束,挥金如土,也是很多人喜欢的吧?说到底,一个人一个活法,她是太实际了,不安全感使得她不得不在意生活的现状。

晚饭后,楚云铮歪在临窗的大炕上看书,意态闲散,目光温和。落在书页上的修长手指,灯光下毫无瑕疵的俊容,组成了一副安宁悦目的画面。

苏晗起身去后院,经过他身边时,手飞快地摸了摸他的脸。

楚云铮抬眼看她,笑。她就是这种性子,小动作很多,她的心绪若是显露,也都在这些小动作上。

苏晗狡黠地笑一下,出了厅堂。进到冰室,每次其实都想转身就回去,这是件过后觉得值得、过程却太难熬的事情。她得承认,她现在一日比一日懒散了。与其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她当然更愿意回到温暖的房间里。

可武功也像某些爱好一样,学会了,精通了,也就放不下了,只想越来越好,越来越精通。

敛起心绪,脱去外袍,盘腿坐到冰床之上,运功调息。

什么也不想,只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便会过得很快。她只等着到了自己承受的极限,不可再与寒气抗衡,便可离开。她如今的体质,极限也只有一个时辰而已。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

不知是从何时起,她体内升起了一股热源,在体内来回游转。心绪不宁,寒气入侵,她却不觉得冷,反倒觉得周身发热,被一种虚空抓牢。

已经人事的身体,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在这过程中也没想过楚云铮啊,就更别提和他之间的种种情事了。

真是要命了。

继而,她心头一凛,意识到了什么,飞快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有些虚弱无力。

抓起外袍,匆忙穿戴整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和体内的躁动强行对峙着。

走到门口,意识到很可能有人在外面守株待兔,自己又手无寸铁,便取下了头上的银簪,反握在手中,熄了室内的长明灯,等眼睛习惯了昏暗的光线之后,按下机关,谨慎出门。

她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色身影飞快向门口走去。将手中银簪当做暗器,全力挥出。

不知道有没有打伤那人。

走出房中,才知自己为何被人暗算——在外看守的侍卫已经一个个倒在地上。

来不及去看侍卫们的状况,她疾步走向前院。能迅速查清这件事情的,也只有楚云铮。行至院门口时,她的脚步已经沉重地似灌了铅。

此时的楚云铮,正在疑惑之中。

他很是不解——看着看着书,身体没来由地开始燥热不安,开始格外想念每夜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手有些焦虑地在书页上轻弹——想念那一身如玉的肌肤。

真是没来由,这只是一本地方志,他用来查阅山东的风土人情的,一字一句,无关风花雪月,和闺房之乐八竿子也打不着。

他转头看了看自鸣钟,妻子才去了半个时辰而已,回来还早着呢。

继而,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这一日间发生的事情,鼻端萦绕的淡淡香气——他其实反感这些花花草草,今日闻起来竟觉得惬意得很。

他睁开眼睛,看向在一旁服侍的暗香身上,眸光分外锋利。

第六十章

想到苏晗,楚云铮心头一沉。自己都在这边险些中招,那她呢?

他起身下地,大步流星出门。

晚香的神色就变得极为复杂,失望、黯然、焦虑、恐惧,齐齐汇聚在眼中。这男子,在这片刻间,周身都已旋起了寒意,让人怕得要命。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难道混在花香之中的媚香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楚云铮刚走上抄手游廊,苏晗便撞到了他怀里。敛目去看,她眼中透着隐忍,脸颊微微泛红,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抓着他手臂的手,指节已经泛白,似已用了全力,他却觉不出丝毫不适。

他缓缓吸进一口气,揽住她的身形,唤了侍卫过来,吩咐他们去后院看看出了什么事,继而拥着苏晗进门,问道:“怎么回事?”

“你这府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苏晗忍着体内的不适,气道,“还问怎么回事,我被人暗算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

楚云铮瞥到欲出门的晚香,沉声唤道:“来人!将这婢女拿下!”

“王爷……”晚香扑通一声跪下,抬起头来之时,已然梨花带雨,欲辩驳什么,对上那道寒意入骨的视线,怔怔地住了口。

便有红玉、翡翠和几名侍女进门,将暗香扭了手臂、塞住了嘴,拖出门去,关到了柴房。

苏晗先是诧异他前后不搭调的反应,也只是片刻,便隐隐猜到了什么。

楚云铮扶着她进到寝室,“还撑得住么?”

苏晗有苦难言,想挠他的脸。这话让她怎么回答?说已经撑不住了?说已经被某种火烧得要死了?她忍着气,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说说是怎么回事。”

苏晗便把方才的事大略地和他说了,末了问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那人。若是伤到了倒好说,一查便知,若是没有,就无从查证了。”之后凝眸看着他,“应该就是这府里的人吧?外人怎么会晓得我这几日在做什么。”

“说的是,一查便知。”楚云铮眼中尽是寒意,说着转身,“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苏晗抓住了他衣袖,呼吸愈发急促,喉间涌上一丝腥甜。再忍片刻,她恐怕就要因为这种事而内伤了。

他急于要找到对她下手的人,想了一想,道:“我命人去请三弟妹来,她兴许有解药。”

你去死吧!苏晗心里骂着,更想抓花他的脸了——兴许有?!他是要整死她么?一定要她说明白是不是?一定要她求着他是不是?好吧,她也反扑一回,凭什么总要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今天是她倒霉的日子,也是她压倒他的日子。

她抬手挥灭了灯烛,闷声道:“你能办的事,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混账!平日里也没见你哪次犹豫过,现在倒清心寡欲的了!”一面说着,一面上下其手,扒掉了他的衣服。

“我是不想错失良机……”他笑着解释的同时,已经被苏晗推在床上,倚靠在床头。

“都是良机,二选一,混账!”苏晗咬着牙,坐在他腿上,唇落在他胸膛,“此时跟我装正人君子,我咬死你算了……”

此时的她,宛若生气的小兽一般,贝齿的力道却不如言语来得狠戾,些微的疼痛之后,是难以名状的舒畅。他周身一紧,之前体内被强行压下的火焰肆意燃烧起来。

勾过她的唇舌,热切地吻住,手无任何迟疑地除去她身上的束缚。

他的唇舌、双手给身体带来短暂的慰藉,之后,便引发她更深的渴望、更噬骨的虚空。想要他填补,想要他更深的慰藉。

可当他的手握住她腰肢的时候,她却还是退却了,甚至伸出手去,要将锦被盖在身上。

楚云铮叹服。这种时候了,她仍是有所保留,那份克制、耐力简直惊人。谁会相信,这个小无赖在这回事上,如此保守。就如诸多看起来风流不羁的男子一样,素日言行豪放,甚至有轻佻之嫌,可也不过是耳濡目染有样学样,骨子里是不谙世事、恪守一格之人。

他拦下了她的手,低沉笑道:“如此良机,你要错过?”

苏晗承认,她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人,怎么办,这一时半会儿的就想反被动为主动,哪有那么容易。倒是真想反扑一回,可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把脸埋在他颈间,喃喃控诉道:“混账……我难受……真的难受啊……”

“那怎么办?”他耍坏,故意问道。

苏晗咬着他,就要哭出来了,“我去死……你去请三弟妹来好了。”

身体往下一沉,她有些惊慌地轻哼一声,便咬住了唇。

借着外间漾进来的朦胧灯光,他看到她脸颊绯红,眼睛明亮得似闪着水光,透着迷离,贝齿死死地咬着唇瓣,不肯再发生半点声响。对他又有什么可掩饰的呢?她不知道他有多迷恋她么?她可爱可恨的性子,她这美好的身体,一切,都是令他欲罢不能、心心念念的。

他坐起身来,引导着她,俯头吮住她的耳垂。

她微微仰头,急促地呼吸着,身体仍是有些僵硬,不能从容面对。

猛然反转了身躯,他将她压在身下,撬开她唇齿,灵巧的舌趁机而入,攻城掠地之际,亦让她再不能克制地轻吟出声。

她无法咬住唇瓣,便又咬住了舌尖,混着清香的气息丝丝缕缕漫入他口中。

楚云铮险些就笑了,她总有折磨她自己的方式。身体撑起,他看着她,看她能忍到何时。对她,他何时都有耐心。他要她享受与他每一次的肌肤相亲,要她沉醉其中,要她对自己毫无保留。他要她明白,她全心全意对待他的时候,亦是他最欢愉的时刻。

体内郁积的热浪将她一次一次推到云端,又悠然坠落,那份快乐又可怕的感觉,令她完全不能自主,无法再压抑最本能的反应。

微微沙哑而甜美的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他禁不住加剧那份狂热,听着她的轻吟加速。

低喘声与轻吟声暧昧地交织在一起,温暖了这寒冷的夜,暧昧了这陈黯的光线,消除了她对他的最后一道心理上的防线。

她在他起起伏伏、时轻时重、温柔或强势地索要、给予之间,眉间、心上,只有他。她只能依附着他,任他将自己带入快乐的最高点。

……

她难得要反扑一回,结果还是被某人吃干抹净。

认命了。

她枕着他的手臂,无限娇慵地窝在他怀里。他刚要起身,她便伸手拍他一下,“不许走!”有些赌气,又有些耍赖的意味。

他失笑,将帘帐放下,命侍女把房中的鸢尾全部送到利文清那里,让她看看是怎么回事。转念想想,此时去追查和明日再追查已无分别,最佳时机已经被用来和她缠绵悱恻了,便暂且放下这桩事,拥着她睡去。

一早醒来,他便听到了她懊恼的嘀咕声。

睁开眼,见她趴在自己身侧,身上只穿着肚兜儿、白色绫裤。他起身,一面穿衣服一面问道:“怎么了?”

“腰疼、腿疼。”她皱着眉,“我要散架了。”语毕,脸埋在枕头上,两只手抓着散在肩头的长发。

他就笑,坐在床边,拖过她,“我给你揉揉。”

她没反对,只是道:“不许呵我痒。”

手落在她腰际,按揉的同时,他留意到她靠近肋骨处的一块疤痕。这些日子,竟没留意到她这一点瑕疵。想了想,有了记忆。有两年了,她第一次,到如今也是唯一一次受伤,在亲自上阵杀敌时,未着铠甲,被人从背后射伤。她偶尔遇到棘手的事,称病说心疾、旧伤发作,其实都是有来由的。

在他温暖有力的大手舒缓下,筋骨都慢慢舒坦起来。苏晗打了个呵欠,“嗯,不疼了,又困了。”语毕,侧身蜷缩起来,盖上被子。

“继续睡。”他起身,穿戴整齐。

她忽又起身,“让我抱抱你再走。”说着展开了双臂。投入到他怀里,便勾低他的脸,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就像是得到了宝贝的孩子一样,喜欢反反复复地看着他,喜欢时时刻刻地和他亲近一些。

他是这样好。他是她的。多好。

紧紧地抱了抱她,他把她安置回床上,“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嗯!”她爽快地应道。

苏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正吃饭的时候,利文清来了,说了昨日楚云铮要她查看的那些鸢尾的不对之处:“是将媚药的粉末混在了花中。那东西的味道不是很明显,寻常人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察觉的。是哪个下流胚?居然敢在王爷面前做这种事?!”

苏晗笑一下,“是一名侍女。”之后开玩笑,“可能是对王爷用情至深,这才出此下策。”

利文清却是满脸肃然,“依我看啊,嫂嫂,过些时日便将你房里的这些侍女换掉吧,我那边和你这边的下人,都是利文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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