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人家爱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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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家所住的那橦别墅,要想开车出入,这道门是必经之路。
只可惜柳兮婉这个“织女”遇到的不是怜香惜玉的“牛郎”,反倒是“铁牛”一头,我就想不清楚了,白锦怎么就能看不到柳兮婉的楚楚怜人,反倒是总盯着我身边“叔叔伯伯”的。
中秋月圆夜,柳兮婉就是再怎么心里有白锦,也得回家过节,这屋子刚好就为我所用了。
彩带彩条地布置了一屋子,忙乎了一上午,才把这个老旧的长年用于租住他人的老房间收拾出个样来,带出些喜气来了。
大叔是个经过凄凉孤寂,也尝过繁华似锦,大起大落看过,悲悲喜喜尝过,死也死过一遭的人。
我自知我无论怎么做也是无法超越他过往岁月里经历过的了,我只是尽我自己所能,让他明白他并不是一个人,且永远也不会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在乎他的。哪怕他现在是一缕灵魂,也断不会再像他儿时那样孤孤单单。
医院的晚会是定在晚七点准时开始的,我五点多的时候才匆忙辗转回家里,推开房门看到大叔稳稳地站在窗口前,提着的心才算落下。
要不是今天做的事是要给他的惊喜,我怎么敢冒着风险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虽说这一段时间,也或多或少地试出他不像我们最开始认识时,一定得跟在我的身边才可,但这样长时间远距离地松手却还是第一次,我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窗口处的那个身影在落日里,显得比今天早上我离去时的他的目光还要寂寥。
削瘦的身体拉出斜长暗色的影子,不是都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吗?却为何那片夕阳对他如此厚爱,送给他一片余辉,既然如此,那又为何明明是在万丈光芒里,也显得凌乱浅淡呢?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一句词,——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大叔!”我叫他,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转过头,说:“回来了。”唇角处挂着淡淡地笑,眼里却是深深的一片暗寂。
“嗯,晚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我去拉他,他却躲开了,垂下眼帘,却仍是笑着说:“你去吧,我不想去。”
“不想去?”我惊愣。
那我这一天不是白白准备了吗?我还等着晚会表演完节目就带着他去我布置了一整天的屋子呢!
“大叔,去吧,我求你了。”
我不理会他刻意地躲闪,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拽住他的无名指,拉在手心里。
“幻儿,”他低低地唤了我一声,复又抬起头来,深深地看我一眼,可能是看出了我眼里急切的渴望,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
我高兴地笑了起来,抬起另一只手抚过他的脸颊,他没有躲,这次他的脸没有红,我却觉得耳根有些发热了。
昨天相吻的那个镜头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我多年来神经大条,这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学会细致了,以前说过的那些“非礼”大叔的话,也一股脑地涌现出来,不觉有些脸红脖子粗了。
“幻儿长大了,也懂得害羞了!”
大叔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竟快要恼羞成怒了,却踮起脚,偏过头,发狠似地咬在他也有些粉红的脸颊,下口看似很重,落到他的脸颊上却是轻柔的。
他很配合地不躲不闪,任我小猫似的又咬又啃,他满腹心事的,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我又不当真是小孩子,本是想着再晚些说的话,不由自主地此时说了出来,“郭荣霆,我爱你!”
“什么?”他刚才还无动于衷地任我啃咬,听了这句话后就反应激烈了,一只手把我推开,把我的脸和他的脸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另一手却把我圈在怀里,怕我离开似的,叹息着又说:“我是只死鬼啊!”
“死鬼,人家爱你!”郭荣霆也好,死鬼也好,我爱的都只是眼前的这个灵魂,与其他无关。
若是在这个世界里再想找一份这么纯粹的关于爱情的说法,我想也只是此时此地此人此情罢了。执弃所有世俗的牵绊,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说爱大叔的人一定很多,我不是第一个,我想我或许也不是最后一个,所幸的,我是其中一个,这样就好。
“幻儿,我这个人不我这个鬼很无聊,活着的时候都被别人说做无聊,更何况现在是死物一个,你若是哪一天觉得淡了,淡到不爱了,也不要告诉我。送我离开就好了。”
他这么说听着真让我伤心,却又尝到那么一点惊喜的,至少这话里,他透出的意思,也应该是有一些爱我的吧,却又怕受伤害不敢去爱,好吧,我大人大量,不与鬼计较,忽略了他的小自私。
“好!”我顺着他的意思应了,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欢喜还有一丝惆怅,心里暗笑。
我知道他欢喜的是什么,也知道他惆怅的是什么,谁让他有小自私,那我就不能和他玩玩小心眼了吗?我虽是应着,但却清楚我永远不会送他离开的,时间会为我证明的。
他总说我是傻瓜,其实他才是,我牵他的手把他从香港带回来,就对他说过永远不会送他离开的,这只死鬼果然是上了些年岁,记忆力不好,竟敢忘了,也好,那点小惆怅就当是对他的惩罚了,惩罚他自怜自哀,惩罚他忽略了我们之间约定的“莫失莫忘”。
这样一想,开心许多,捥上他的手臂,又在他的脸颊上补了一口,终于心满意足了。
去医院的路上,我想起他的话,他以前在情感上,一定是受过伤害的,谁这么混蛋会用“无聊”这种词语来中伤他呢。
我看过不少他以前的作品,那里的他透着自信与飞扬,事业上的如日中天,为什么挪到生活里,就会乏善可陈呢。
他童年少年索然孤独,成名之后,一边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一边又没有很好的排遣解压,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忧郁了,这根是儿时就有的,随着年龄增长又没有及时的纠正,造成悲剧的结果,就不是偶然的了。
我以后一定要再接再厉,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
我到医院的时候,节目已经开演了,杨医生正焦头烂额地台前台后窜呢,看到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我的节目道具扔给我,沉着脸问我,“跑哪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这孩子啊,我可怎么说你是好!平常上班的时候踩点来,也就踩点来了,我也不说你什么,可这个时候你怎么也能这么散漫呢,还不快点准备去,还有两个节目就是你的了。”
这语气典型的家长口吻,比我爸还像我爸呢,还说不说我什么,他哪次也少说我啊,我连忙点头道歉,只说手机音量小,没听到。
杨医生一听更有反驳的话了,“手机音量小?你这孩子说谎都编不圆,这满医院的哪个不知道你那手机耳机天天塞耳朵里啊”
这倒是个事实,可我耳机虽然塞在耳朵里,可不代表我的插头就一定是插在手机上的啊。
这事却又解释不清楚,只得又说了些认错的话,好在今天还有我的重头戏,杨医师没有不依不饶,又说了些“大家长话”后,催我去了后台。
“杨医生肯定是更年期前兆,我记得我爸有一段时间就这样的,后来被我妈的狮吼功治愈了。”
总是被大叔看到我发糗的模样,我的“红颜”形象尽毁啊,总想找点亡羊补牢的话,却又觉得找的不太对,也就认命了,“我就一天生糊涂虫,大叔,你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又是这种话,说出去谁信?他这样一个风华优雅的人,怎么就是在情感生活上自信不起来呢?
“大叔,我爱你!”我又一次肯定地说,看来以后这样的词,我还得经常说才行啊。
“我很高兴也很荣幸!”他展颜一笑,我将要叹出口的叹息声,到底还是吞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却道天凉好个秋啊
串词
在整台中秋晚会里,我的表演节目算是比较特殊的了。
绳舞,把跳绳这种体育运动和舞蹈结合起来,凭我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份创意的,这全赖大叔那个天才头脑。
所以,我有时就想即使大叔不是这张脸不是这具身体,而换成另一个人,哪怕是垂垂暮年的老者,只要还是这个灵魂,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说爱他的。
他把一首伦巴的音乐节拍与我最擅长的体育运动跳绳按排在一起,避免了我在音乐这方面的露怯,又把我擅于体育运动这一长处展露出来。
我不算曼妙却青春无限的躯体,在那身粉色的运动衣里,配上五彩的跳绳和伦巴的婀娜,毫不保留地在众人面前展露,可谓是活力无限,赢得了一片掌声,也总算是为我们科室在这一领域长了长威风,一扫从前抬不起头的颓势。
下台后,杨医生拉着我的手,拍着我的肩膀,对我大加赞扬了一番,跟在他一边的柳兮婉也冲我伸出胜利的V字形手势,我只能用傻笑做着回应,说了几句自谦的话,可话还没有说完呢,杨医生就给了我一个极其玩笑的打击。
他说:“小苏啊,看了你刚才的表现,我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一会儿咱们科室的集体合唱,这个领唱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
我张大了嘴,都不知道怎么回收回去了。
我们大科室的这个合唱我是知道,这是我们科室的保留节目,我就是因为唱不好,所以在杨医师说要我单独出一个节目的时候,一口应下,有躲这个节目的原因是占一半的。这怎么说好的事,又变卦了呢?
“杨医生,你们不是排练好了的吗?这个合唱的领唱是陈护士长,这怎么找到我了?”
陈护士长是我们科室在音乐这方面矮子里拔出的高个子,唱的虽说也不怎么地,但好歹是有音有节的,比我们一溜五音不全的要强一点,年年领唱都是她。
其实,柳兮婉要是没有人的时候,唱的也挺好听的,可她惟一的缺点就是惧场,人一多,她就忘词,她忘词的可怕程度是拿着歌词单子都可以把《青藏高原》唱到《东方红》上去的。
“陈护士长可倒霉了,今天早上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愣把阑尾炎吃犯了,这不今儿上午还是杨医生亲自给做的阑尾炎手术吗?”
柳兮婉抢先把今儿上午我轮休时发生在我们科室这件囧事说了出来。
“是够倒霉的了!”
我能说什么,人家已经重伤火线了,我们何着不能把人家从病床上拉下来去吼大合唱吧。
“可是,杨医生,我唱歌跑调啊,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我哭丧着脸,把我的难处说了出来。
杨医生根本不信,以为我是自谦,他又拿出家长作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苏,你刚才跳的很有节拍,要不是懂点音乐的,也跳不出来那个效果,咱们科室这个大合唱,年年都唱,也就是那么荒腔乱调地唱着,你只要顶上去,随便唱那么两下,咱们科室就算完成任务了。”
完成任务了?我要是上去唱了,这大合唱唱完的效果就得和妇产科编排的小品差不多了。
我就是搞不清楚了,一科室都不是唱歌高手,怎么就不想点别的节目,年年和这个节目死剋,弄个快板也行啊。
杨医生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我答应了呢,又说:“趁着现在有点时间,小苏,你准备一下,小柳,你给小苏讲一下咱们唱的这个分段问题。”
柳兮婉拿出随身携带的歌词打印稿,她带这东西根本没用,她要是忘词的时候,你就是在她面前放一个一米高的牌子,打半米大的字,她该忘还是忘,该串词还是串词。
我没有权利嘲笑她,她好歹只是忘词,我是根本没有调,我拿着柳兮婉递过来的纸,一看要唱的歌曲名,眼睛立时成了斗鸡眼。
“康定情歌?”我用风中凌乱的兰花指,指着柳兮婉手里的纸,哭笑不得地问。
据白锦那厮说我们科室往年大合唱的曲目都是《团结就是力量》的,什么时候换成《康定情歌》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我最近吃大叔豆腐已经吃到两耳不闻天下事的顶高境界了吗?
“是啊,年年都是这几首,陈姐说前几年一直唱这首来的,后来换成了《团结就是力量》,唱了几回后连院长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