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王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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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皇家的敌人,只怕京城要有血风腥雨,如果他不是敌人,那么又是谁?
嗖,嗖,几个飞纵,人已停落到凤阑夜居住的街道边,离她所住的院子已不远了。
那男子身形一旋,好似风舞莲花,白袍狂放肆霸,缓缓垂泻下来,手一松放开了凤阑夜的身子,那手下也放了花萼。
凤阑夜一得到自由,身子一移,噔噔倒退两步,俏丽的脸色,清艳逼人,眼瞳更是寒如冬日的冰冻。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玉戬,今夜救你一命,来日用得着的时候,你必然要还我此情。”
他说完,身子一纵便跃出一丈开外,身后,凤阑夜冷声喝道。
“你差点杀了我,竟然想要我还你恩情。”
这人当真是狂妄不可一世,更是睥睨独揽,骄傲自大的家伙。
那人影已飘飞出去,只看得见一抹白点,可那声音竟然清晰无比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若不是我,只怕两条人命休矣,所以欠着吧,有用得着的地方,必前来寻你。”
说完,四周一片空荡,再没有一点的声息。
街道边,依然很热闹,大家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角一偶发生的事情,凤阑夜抿紧唇,眼瞳锋利如刀,雾腾腾的注视着寒夜,那个叫玉戬的家伙,究竟是谁?他说得一点没有错,如若不是他的出手,只怕她和花萼今夜只有一个死字。
花萼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走上前扯了风阑夜的衣袖,示意她赶紧回去。
她们手上可还拿着禁药呢?而且这隔壁街道刚刚死了一批人,只怕那些巡逻士兵会查她们这里,这药可怎么办?
“公主,这药可怎么办,只怕他们会查到这里来。”
“没事,你放心吧。”
凤阑夜回过神来,飞快的领着花萼回去,把今夜买来的药,用布包起来,埋在院子后面的一块树下,等到她们做好了善后的工作,只听到院门外,大街上响起了马蹄声,尖叫声,乱糟糟的。
暴风雨还是来了……
第022章 赌 场
凤阑夜领着花萼站在门前的两层石阶上,不惊不惧,眼瞳清光冷艳,月色罩了一层轻纱在她的四周,缥缈如仙。
她抬手示意了花萼去开门,花萼颔首,虽然仍有些紧张,不过这些如临覆冰的日子,已使得她坦然从容得多。
打开了院门,院门外呼啦一声涌进无数的兵将,手中高举着火把,花萼被人流一挤甩在了其后,那些高处的火把,照亮了院子的每一方天地,不大的空间里,枝影斑驳,点点银光如水。
凤阑夜踱步走下台阶,立在众人之前,不卑不亢的望向为首的将领。
“烟将军,这半夜三更的闯进来,莫不是本公主犯了什么大罪?”
她周身的大气凛然,眼瞳冷魅,没有一丝儿的惧怕和胆颤。
烟珩愣了一下,身为副将,走南闯北,见识过多少俘虏阶下囚重刑犯,但是很少有人像她这样坦然镇定,就是一个大男人见到他这个‘铁血冷阎罗’,也要打一个寒颤,但她却没有。
她倒底是什么样的人?烟珩想起了将军的嘱咐,那深沉凌寒的面容稍微缓和一些,抱拳沉声:“今夜有刺客出现,为免刺客藏身在这奴街之中,一律居舍全部搜查。”
话音一落,他也不再多话,一挥手,身后立刻闪出数十道如狼似虎的身影,直扑房子里,然后是前后院。
这时候花萼从后面走了过来,伸出手扶住凤阑夜,即便隔着衣衫,凤阑夜仍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带着些微的轻颤,凤阑夜不动声色的捏了她一下,借以提醒她要镇定,她们埋下去的禁药是不可能被发现的,这些人的目的是搜刺客,不是别的细节,所以她大可不必担心。
一会儿功夫,搜查完遍了,每个士兵过来禀报。
“将军,后院没有。”
“将军,房子里没有。”
烟珩等到手下的禀报完毕,点了一下头,其实他知道这两个丫头不可能整出什么事来,而且那些刺客未必敢藏身在这个地方,刚毅的五官上,扯了一下唇角,使得他的面色柔和了几分,抬首望向凤阑夜。
“公主早点息着吧。”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领着人出去,隔壁的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敲门声,远远近近的不断。
今夜这一条街大概是不得安生了,凤阑夜示意花萼关上院门,幽黑如点漆的眼瞳一闪而逝的疑虑,烟珩,似乎对她很客气,并没有刻意刁难,对于一个亡国奴来说,他的态度似乎过于自谦了,他为何要这般做,是谁在背后提点了他,烈王还是大将军西门云?
花萼关好门走过来,小声的提醒:“公主,起风了,别着凉,进去休息吧。”
“嗯,”两个人回身,月光落在门前,拉长两道身影,鬼魅一般,风低啸而过,寒夜寂寞。
接下来的日子,凤阑夜和花萼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其中只有三公主司马雾翦来找过她们一次,聊闲了一个时辰,便回去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司马雾翦将街上众人的猜测说出来,什么样的版本都有,江湖上的,朝廷上的,还有复仇的,听得凤阑夜瞠目结舌。
谁说女子能饶舌,要她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不过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她也理不出个头绪。
那个叫玉戬的家伙倒底是谁?美得连女子都自叹不如,可偏偏通身的凌寒冷漠,举手投足更是高贵无比,就好似地狱摄魂的修罗,妖治毒艳,却在回首间,透着清透冷寒,好似雪山之上的莲之灼香,一个人怎么能把这么多的光华晕染于一身呢?
不过她只祈祷,以后和他再无交集,因为这个人不是她掌控得了,尤其是眼下,他的出现,只能代表她的弱势。
几天的时间里,她和花萼躲在院子里,把买来的禁药制成了毒药毒丸毒粉,虽然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大毒,但防身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花萼对于公主又多了一样本事,惊讶不已。
“公主,你怎么会制这些,奴婢从来没见过啊?”
两个人在午后的阳光下,翻晒药丸,等会儿装瓶就行了。
凤阑夜什么都没说,心里暗念,我又不是你们那个公主,她早到现代去了,自然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过却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说,如若花萼知道她不是她们的主子,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还有可能做出什么事?
主仆二人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把该做的,该收拾的,统统的收拾完了,院子里已恢复了正常,空气中隐有浅浅的药香。
这些日子除了炼药,就是练功,她的玄天心法已练到了第八重,现在只要再提升一层,便修练成初级心法。
晚膳后,凤阑夜正在房间内修练,花萼在灯下刺绣为她缝补破洞,一件长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勾破了,花萼在那洞上绣补了一片青绿的莲叶,竟然雅致十分。
屋外,天漆黑一片,风拍打在窗台上,簌簌生响,透露着几分的诡谲,几分的神秘,还有一种令人窒息难耐的气息。
花萼心不在焉的望了几次,一个不留神,绣针竟然刺破了手指,溢出几点玲珑血迹,在灯下,诡异莫测。
床榻上,公主正闭目修练内功心法,整张床榻上都缭绕着雾气,好似一团乳白色的轻云层层包裹着她,她的脸,光泽潋滟,长睫遮盖住了一对琉璃目珠,投射下小小的隐影,使得俏丽的五官越发的立体,好似一朵盛开在白池中的清艳的莲花,惊人的脱俗。
花萼看呆了眼,忘记了手机的针钱活,直到院门响起惊天动地的劈咧啪啦的响声,挟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狂暴。
床上的人陡的睁开眼,眼瞳漆黑如子夜的寒星,冷光窄现,幽光重影,看不真清丝毫的想法,只听她冷冷的挑眉。
“去看看是谁?”
只怕是来者不善,凤阑夜心知肚明,收手下地穿梭鞋,花萼已回过神来,脚下轻软,竟然半点力气都没有,勉强维持着力气走了出去,凤阑夜已动作俐索的跟着她身后走了出去。
院门一开,如狼似虎的一群人冲了进来,花萼被一个撞击跌倒到一边去了。
那些人直扑凤阑夜的身前,团团的包围住她,为首的人一挥手,便有人上前拖住她小巧的身子,又拉又拽,毫无半点怜香惜玉。
花萼回过神来,冲过去一把扯着那些人,尖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们公主带到什么地方去?”
被她扯住的两个人,抬起一脚便踢翻了她,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我们是奉命行事,现在带她去赌场。”
“赌场?”
凤阑夜纤眉一挑,脸色阴骜无比。
这个赌场她是听司马雾翦提过的,就建成奴街的地下,一座赌池,这里赌的不是骰子,樗蒲,牌九,麻将等一般的赌术,而且人命,听说让人和森林中的凶猛嗜血的野兽博斗,那些王孙贵族,从中捞取资本,小到酒楼商铺,大到房宅土地,层出不穷,人命在这里如贱草……
第023章 赌 注
月朗星稀,街道边很多看热闹的人,却没人敢上前过问这些事,而且这些冷血无情的人又即会出手相助。
花萼扒拉着门,又追上前面的人,被人再次一脚踢开,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一群人带走了,她跪伏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可惜没有人理她,她哭了一会儿,想起要找人帮忙,立刻冲到隔壁的院门上,拼了命的拍打着,可惜院内没人,若是有人,只怕早就出来了。
花萼不死心,拍得越发的大力,用头去撞门,现在只有司马公主能救她们家主子了,否则还有谁救得了她,她们主子该怎么办?
赌场,那是什么样嗜血的地方,是什么人要害她啊?
街道上,人潮分散,只有花萼披头散发,痛苦的跌伏到地上去,一筹莫展。
凤阑夜被两个人推搡着,走了两步停住身子,掉首冷瞪向身后的男子。
“我自已有腿,用不着你们押着,。”
气势磅礴,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倒唬得那些手下不敢乱动,可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的,领着她一路往赌场而去。
赌场建在奴街后面一条偏僻的空地上,空地上方堆着零乱的碎石,枝叶扶疏,花草零落,在风中轻摇浅摆,月色下,几许凄凉,几许寒冷。
一条甬道直通向地下赌场,两边是光滑的石壁,壁上雕刻着各种的野兽图案,獠牙的狮子,血盆大口的猛虎,吐着腥红舌头的巨蟒,更有那凶恶的水中巨兽鳄鱼,一路往下延伸,看得人血脉愤张,心惊胆颤,若是胆小的人,只怕此刻早就腿脚发软,可惜走在前面的小丫头,却丝毫不见胆怯,面不改色的跟随几名大汉往里走。
火把的光芒下,映衬得她的脸幽暗不明,眼瞳冷炬星光,点点惑人。
身后的数人忍不住心生惋惜,这么小的丫头,倒底是得罪了谁啊,竟然拿她来和老虎狮子的拼命,这不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送进虎口吗?
甬道尽头,豁然开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宽阔的空地上,四周围着高三米许的白玉雕栏,中间是光滑的黑岗岩铺成,在屋顶的琉璃灯照射下,栩栩闪光。
赌场四周,设置了几十个典雅别致的房间,透过微敞开的门,可看见里面一浪高过一浪的说话声,吵闹声,调笑声,还有女子淫浪的叫唤哀求声,到处是一片荼靡。
在雅间的外面,另摆了两摆的长椅,都是一些朝中大员公子,追随王孙贵族,拍马屁,溜须的比比皆是,此时坐在外面,不时的吃茶调笑,嬉闹成一片。
诺大的赌场,闹轰轰的热闹异常。
凤阑夜一出现,头顶的琉璃宫灯刷的不知道从哪儿打出来,照在她的身上。
她就那么定定的落在众人的眼里,眉染轻烟,目如朗星,唇角一勾便是惊心动魄的笑意。
这笑,仿似染血的彼岸红花,夺命催魂而来。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诺大的赌场,一下子雅雀无声,只听到此次彼落的抽气声,可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尖锐的叫嚣着。
“凤阑夜,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此言一出,整个赌场哗然,众人似乎看到了有兴趣的猎物般的,热情高涨,议论声纷纷。
凤阑夜抬首,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只见一道敞开的门内,一柔媚入骨的女子,正依偎在一个男子的身上,男子举止慵懒媚腻,眼神透着阴骜毒辣,正就着女子手中的葡萄慢慢的吞进嘴里,那眼瞳似有若无的扫视了凤阑夜一眼。
男子竟是晋王南宫卓,女子便是处处找她麻烦的沈青翳,原来她背后的靠山竟是晋王,难怪如此器张跋扈,为所欲为,不过那又怎么样?既然她挑上了她,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凤阑夜唇角勾出阴冷的笑,不紧不慢的顺着通道,一直往里走。
那些本来在讨论拿什么下注,赌什么的上流贵公子们,全都停住了动作,齐刷刷的望着这不惊不惧,坦然镇定的小丫头,只见她一路走到晋王南宫卓的雅间门外停了下来,缓缓施礼。
“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