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初夏微芬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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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还好，但你的同事可能不大好。”皓夏朝C的房间方向侧了一下头，意有所指。
　　“很抱歉，我会替他加倍工作的。”D缩了缩脖子，将围巾裹得更紧了一些。
　　“那两位请假的工作人员离开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就小李说他亲戚病重希望他没事，小陈也没说什么就走了。”D局促地笑笑，“真没想到你们会来。”
　　“okay，谢谢，辛苦，趁现在休息一下吧。”
　　“没有没有，应该的。”D感觉有些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
　　C那边还在昏睡，我们便没有打扰，只是他的房间里感觉比外面冷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好了，我要去控制中心看一看，你烧刚退，再休息休息吧。”皓夏这样说完也离开了，百无聊赖的我只能去健身房找霏林和小风，却在厨房门口碰到了小风。
　　“咦？小风，你怎么在这里，霏林呢？”
　　“洗澡。”他一边泡咖啡，一边回答我。然后我们两个又沉默了。
　　“小灵，”冷不丁被破天荒地唤了一声，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却听得他说，“哲熙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清静了几天，忽然又听到他的名字，我愣了一愣。这么些天来其实我也能感觉到，客观而言，风哲熙性格单纯善良，为人又热情，对我也很关心，只是我叹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霏林她喜欢苦、甜还是奶味重的咖啡？”没想到小风下一句问的竟然是这个，我又愣了一愣，只好回答：“她不挑剔这些的，不过还是别太甜的罢。”
　　“谢谢。”他说完又看了看表，向咖啡里加了牛奶。
　　“我去看看霏林好了没有。”我回到原来的房间，想到昨晚是小风睡在这里，忍不住觉得有些奇妙，忽然又想到那场雪地里的谈话，然后对霏林的细致入微真是又爱又恨。
　　正想着霏林就从洗手间出来了，我连忙凑上去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差点又被她一记重拳：“还能怎么样？我说，过两天就要回去了，我们要不要给小菲和哲熙准备礼物。”
　　“这里都是冰天雪地的，我们又没有出去玩，能准备什么？”她将围巾松松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之后，便拉着我往外走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皓夏说要是你恢复得快，我们还有时间去看看雪雕、冰雕什么的，还能去滑滑雪。”霏林一边走着一边感叹，“这两天真是霉，我得赶紧去泡杯咖啡，要是能看到猫就更好了。”
　　“又是你今天的运程说的嘛。”我有些无奈地感叹着，都不需要求证了。不过，看来这小风还真是挺贴心的嘛。我想了想，转头对着霏林：“喵~”
　　“看来病好得差不多啦~”霏林也终于笑了，我很欣慰地看着她，这时候小风走过来递上了咖啡，我看着霏林双手接过，心里也喜滋滋的。
　　正在这时，皓夏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就直奔自己房间，我们三个有些疑惑地跟过去，就见他已经对着电脑屏幕开始活动手指，键盘被他敲击得噼里啪啦作响。
　　“怎么啦？”我有些担心地问，“出什么问题了吗？”
　　“抱歉，有点事。”皓夏头也没回，手下不停，看样子很严肃，我们互相看看，不明所以，只得又退了出去。没过多久，皓夏带着电脑又出门了，我们三个无奈地坐在沙发上，霏林提议道：“干脆我们来准备午饭吧。”
　　“好啊。”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此时我也有了信心，再看看小风也没有异议，我们便来到厨房。每天会有人开车送来新鲜的原材料，现在人多，材料的量估计也相应多了。没有了皓夏的条条框框，这次做饭大家随心所欲地加着料，我心里反倒没底了：“等一下，要不我去网上查个菜谱罢？”
　　“好呀，不过别担心，就这么多东西，放到锅里煮一煮、炒一炒，总能熟，还怕不能吃嘛。”霏林倒是很自信的样子，加水加盐做得得心应手，我还在思考多少毫克多少毫升的时候她就已经全部放好了，小风虽然话不多，却很善解人意，先是切菜，后来还在一旁递个铲子端个水，二人配合默契，我反倒成了多余。
　　唉皓夏到底碰上什么事了呢？无事可做的我不愿大脑闲着，想着想着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控制中心那里又出问题了吗？感觉昨晚他也没睡好，前天晚上又没睡，还要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真是辛苦。
　　“快好了！”霏林得意的声音忽然把我唤回现实，小风已经在把烧好的菜端上餐桌，“灵儿你快叫皓夏先回来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他这两天确实辛苦，也让他尝尝我们的手艺。”
　　“哦，好。”我连忙转身跑出厨房，全副武装跑去控制室叫皓夏。
　　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进不去，我郁闷地拿出手机，还刚好没信号，哎，果然是之前烧糊涂了，我正准备转身回房间给他打内线，忽然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铃铛？”
　　“你出来了？快回去吃饭吧，今天的午饭是霏林和小风做的呢。”我庆幸地迎上去，还好他刚巧出来了，不然一会儿我又该被霏林嘲笑了。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好。”
　　“出什么事了吗？”我忍不住又问。
　　“数据异常。”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还是因为隔着口罩。
　　“怎么会？”我一时也急了起来，又不好问太多，只能小心翼翼地推测，“会不会和之前的事情有关啊？”毕竟B的那封邮件到底要作何解释还没有说通。
　　“现在还说不准，但是我恐怕要害老爸损失一些内部资料了。”他一边走一边语气苦涩地自言自语着。
　　“这一连串的，总觉得像有阴谋，也不知道和D有没有关系，但是B的邮件总让我在意。”
　　“你怀疑B在搞鬼？”皓夏忽然问。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连忙回了一句，心里却开始思索，“总之先吃饭罢。”
　　事实证明，原来不用皓夏那一套仪器，不那么精准地做饭，霏林和小风合作完成的午餐也相当不错。不过想想也是，以前妈妈也是凭经验加调料的，妈妈的手艺那是没话说。话说回来，这还是霏林头一回做饭呢，连那个小C和小D都赞不绝口，我也是甘拜下风了。
　　吃完午饭，皓夏又赶回控制中心了，剩下我们三个都很担心他这样高强度地工作会不会把自己累垮。我叹了口气，本来想帮着把碗洗了，弥补上一回的失误。不过D已经抢先揽了这一名副其实的“瓷器活”，外面还下着雪，刚退烧的我也不太敢跟着霏林去散步，又不想跟着小风摄影，所以一时站在厨房没走。
　　“风小姐您去歇着吧，这碗我来洗就好。”冷不丁D忽然说了这样一句，我才意识到自己望着他的方向出神了。
　　“没事，我正好学习一下怎么洗碗。”我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忽然想借这个机会试着与他搭话：“你们平时都是轮流做饭洗碗的吗？”
　　“哪有，这洗碗的事情大部分时间还不是我做的。”D的语气平平，但明显不太高兴。
　　感觉话题气氛不对，我连忙另找了一个：“那你们平时谁做的饭比较好吃啊？”　
　　“小李。不过今天那位怡小姐做的确实不错，没想到你们这些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和公子哥还会做饭的。”　
　　“没有，主要是他们两个做的。”我不好意思地回了句。
　　“别谦虚，我看你们几个脾气都不错，”D的语气忽然有了些波澜，“不像那个小姜，以为自己学历高就了不起了，身体那么‘赢’弱，也不怎么干活，平时又不去健身房，你看看，现在又病倒了吧？”
　　“是羸（léi）弱”我嘀咕了一声，一时也接不上话，只能客观分析了一下：“估计是因为晚上突然降温。”
　　“我知道自己疏忽了。”D忽然语气又低了下去，还嘟囔了一句：“但是他要是身体好也不会这么受不住”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洗碗。”实在不适应背地里听别人数落同事，我连忙退出了厨房，正碰上走进来的皓夏，因为完全没想到他会又回来，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严齐，下午要麻烦你继续回到工作岗位了。”皓夏说完这句话，我明显感觉他身体晃了一下，连忙停下脚步站到他旁边给他一个支撑。
　　“丙公子辛苦了，谢谢你给我放半天假，我这就回去工作。”D给我使了个眼色，将最后一只碗放好，走出了厨房。
　　虽然没有完全明白D的眼色的含义，大概是让我照顾好他们的丙公子罢。我扶着他问：“怎么样了？处理好了吗？”
　　“我查到了今天上午B出入控制中心的指纹。”
作者有话要说：　　

　　☆、落幕入寒假尾声

　　“什么？！”我震惊了一下，“他不是请假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我还不知道，已经让人去查了。抱歉。”皓夏说完，几乎整个人的重心都偏移过来，我才第一次真正察觉了我们两个的身高差距。等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好我的另一侧身体靠着墙才不至于向左边倒去，我赶紧扶他到沙发上坐下。
　　“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我担忧地看着他眼眶底下隐隐的色素沉淀。
　　“刚吃完饭，睡不着。你刚才在和D说什么？”他闭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他根本是躺下就能睡着的状态，只是还没查出原因放心不下罢。
　　“随便说了几句，不过这D和C好像真有矛盾，C是姓姜罢？”
　　“嗯。”
　　“那我随便说说我的看法罢。”看到这样的他，一半还是被我连累的，我的确于心不忍，便把能想到的可能的不太可能的都告诉了他：“刚才去C和D的房间，你有没有感觉空调温度差很多？这是你完善了系统增加了独立温控之后才能做到的，意味着平时他们俩肯定要商量出一个统一的问题，C的房间温度低，D却怕冷，这可能是矛盾导火索。C和D平时就有矛盾，也许B知道D会利用那个温控系统的漏洞来给C一个教训，或者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起商量着在做这件事情。但是B偷偷潜入一事不确定D是否参与，估计没有，否则D可以直接趁自己单独在控制中心的时候完成，但是这样他的嫌疑就最大。B呢，正好利用这次请假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再偷偷潜入，怀疑就会减小。但是他没想到指纹这么快就被查到了罢。”
　　皓夏已经睁开了眼睛盯着我，我也没再管那么多，只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反正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和推测，他只需要过滤吸取有用的信息就好。虽然此刻他仍然是那副若有所思看不出想法的表情：“门口的指纹和摄像记录一段时间后是会被覆盖的，还好我查得快。只是我还没想到B是怎么潜入研究站的，虽然控制中心进出口有指纹记录，但是研究站大门那里没有出入记录，这是矛盾。”
　　我一时语塞，客厅里一片安静。
　　我伸手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分了一半给皓夏：“恐怕你也快感冒了，要多吃维生素C，多休息。”
　　他也没推辞，我们各自默默吃着橘子，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他们每天开车来送水果蔬菜对不对？”
　　“嗯。”皓夏低低地应了一声，忽然直直地看向我，“你是说？”
　　“有没有可能？！”我也有点兴奋起来。
　　“小铃铛，谢谢！”他忽然又像充满了能量一样跑回房间，估计又去拿电脑了。我识趣地坐在客厅，想了想，又给自己剥了一个橙子吃。唉，不知不觉竟然这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刚才听他道谢的一瞬间我居然还有点小开心。不过，接受也罢，不接受他不是照样喊么
　　过了一阵子，也不知道皓夏处理完了没有，我也不愿去打扰他，等了好久还是决定给他也剥个橙子。结果等我终于站在门口的时候，门没关，房里一片静悄悄的，皓夏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旁边还有个吹风机。
　　——等一下，他不会晕倒了罢？！
　　我连忙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估计是真的累了，刚才吹完头发站起来本来就容易犯晕，他现在恐怕也虚得很，才会体力不支，顺势昏睡过去了。
　　真是的，刚才叫他好好去睡一会儿不听，现在还不是睡着了，姿势还这么扭曲，看着也挺不好受的。这才一个小小的研究站，还是平时不忙的时候，蓝爸爸是不是比这个要更辛苦呢？从来没有真正好好去关心过他。我一时间思绪飘远了，内心忍不住愧疚起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我犹豫着怎么样才能把他转移到床上让他睡得舒服一些，又不能弄醒他，似乎有点困难。不过看他这么疲惫，应该不会轻易醒过来罢？我试着把他朝床上推了一下，还好，没醒。
　　于是我心里默数一二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