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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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仅仅只能同化火系……
冰箭飞速射向小夜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见她闭上了眼,好似一副绝望赴死的模样,已经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然而,当那巨大的寒冰箭撞击到小夜那一刹那一道蓝色的光瞬时爆发出来,将小夜整个湮没在其中。
随即,在那光幕正盛之时,忽然有一支比刚才略小的冰箭从小夜的位置化形而出,笔直而又快速的向着陈玉射去。
陈玉还站立在原地,等着看她这一支异常强力的冰箭会给对手造成何等创伤,思绪还处在一种激奋和自得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一个变故,等她瞬间反应过来要躲避的时候,那支冰箭已经重重的击在了她的身上。
冰箭整个透体而入,猛烈的撞击力将她的身体向后带飞了起来,而后重重的砸在禁制墙上,摔落在地。
没有人想到会发生这样一个超出寻常的变故,一时间比试台四周鸦雀无声,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一副无比震惊而又不解的神色。
“那是什么?!”有人率先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
然而没有人知道,所以没有人回答,沉寂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夜立身之处。
蓝光渐淡,小夜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只有身侧缓缓垂下的胳膊说明了她刚刚确实有做过什么。
在一圈惊愕的目光中,小夜僵硬的站立着,只有双手在不住的颤抖,此时她的身上已经笼了一沉薄薄的寒霜,眉角发梢粘着一些细碎的冰晶,使她看上去像是刚刚从冰窟里爬出来一般,她身形晃了晃,倒退一步,似乎已经快站立不住。
但是她仍然顽强没有倒下去,保持了一个直立的姿势没有再动。
倒不是她不想就此倒下去休息片刻,而是,此时只要轻微的动一动,就能感觉到自灵气脉络里传来的‘咯咯’破裂的声响。
陈玉的灵力比她强盛,虽然能够成功的强行在片刻间炼化,但是将那股比自身强力的灵气猛然间吸入体内灵脉之中,让毫无保护的灵脉受到了损伤。
上次在东山之时,灵脉之所以没出现异样,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灵气已经在她体内停留了许久,使得灵脉能够适应,而这次是突然的。强行的,丝毫没有缓和的时间,从而致使灵脉瞬间遭受重创。
这就是真人所说的,伤及本元。
小夜仍僵直的站着,经脉的动静带动脑袋你一阵阵的抽痛,她有些无力的眯起眼,看着地上的陈玉。
反正她是铁了心的要赢,要是陈玉此时爬起来,她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陈玉的身体动了动,挣扎着侧过了身,讶异的看向小夜。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仅仅是她不可置信,四周没有可置信的人,只除了一人,所以在变故过去片刻之后的此时,台下瞬时轰动。
“刚刚怎么回事?!”
“法宝!”
“胡扯!没有这样的法宝!”
“那你说是什么?”
“魔修!”
“魔?……魔修?!”
“脑子给驴踢了!你见过这样的魔修?”
“那你他娘的给说说这是什么?”
四周一片沸腾,小夜充耳不闻,只是一动不动的顿在原地,只是看着陈玉,等着她爬起来。
小夜完全不知道陈玉刚才那个冰箭使出了多强的灵力,那是一个需要双手结印才能使出的法术,起码要消耗陈玉十分之一的灵气,否则根本使不出来,虽然那灵气在小夜的炼化过程中流逝了一部分,但是仍然是个异常强力的法术。
而陈玉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击中的,透体而入,所以她此时也已经是经脉受损的状况,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缓缓的坐起来,衣襟上满是血迹,嘴里还在不住的淌血。
看她那样子,不一定比小夜伤的轻。
小夜心中算是松了口气,感觉到灵脉里撕裂的痛楚稍稍有缓和,便试着一点一点的聚集灵力,为安全起见,还是要尽量避免拿本元去冒险。
然而本元受损,灵力似乎很难在聚集起来,试了许久,仍是没有凝聚起丝毫的灵气。
陈玉也只躺了片刻,硬是不服输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歪歪扭扭的靠在禁制墙上,脸上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满眼是不愿相信,她再一次抬起手,瞬间扔了一个寒冰箭出来。
与刚才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这个寒冰箭再一次从小夜所在的位置返还了回去。
陈玉又一次被自己的冰箭击中,顿时委顿倒地。
此时四周完全炸开了锅,就连宗纪处的大叔也张着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比试台上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一幕。
而小夜在灵气聚集不起来的情况下,不得已又一次强行将比自身强大许多的灵起纳体内,虽然陈玉这一次的冰箭比起上一个来要弱小的多,但是在灵脉已经受损的情况下,再来这么一次,就算是一点点微弱的灵气,也都让小夜够受的了。
灵脉里阵阵碎裂的痛席卷全身,让她意识开始恍惚。
但是她还没赢,不能就此倒下,于是她紧咬着唇,握着拳硬是站在那儿,狠狠的盯着陈玉。
虽然四周人头涌动,但是在小夜眼中已然是花白一片,虽然四周吵杂到沸腾,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此时她眼里只有陈玉,只看的见陈玉,她在等陈玉再次爬起来。
时间一刻刻的过去,也不知是多久,小夜觉得她已经看了陈玉半个世纪,而陈玉似乎再也没有动静。
恍惚中听到耳边有人说了句什么话,而后四周爆出一阵喧哗,那些声音很杂乱,却似乎离她很远,听的不真切,她想仔细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回过头却看到一个模糊的黄色人影。
而后感到有人拍了她一下,终于有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入耳朵:“你赢了。”
她赢了?
小夜愣了愣神,似乎是思绪恍惚有些反应迟钝,思索了好久才想明白。
她赢了,进阶大试,她终于是赢了……
然而此时她却没有心思去思考高不高兴,既不激动了,直想躺下休息一下,于是她脚下一软,仰身倒在地上。
倒下的时候,却意外的十分清晰的感觉到,有几缕强大的神识从四面飘过来。
………………
五八,散魂咒
朝澜殿内,李长秋站在书架前看着架上的命魂石许久。
而秦列则站在藏书阁内看了他半响。
两人沉默着。偌大的一间藏书阁安静无声。
秦列自然知道这老头要他来着做什么,于是他也不说话,安然的站在一边等着。
许久又许久之后,李长秋回过身来,将手上握着的一块玉牌递给秦列。
秦列伸手接过去看了看,正是与袁瑜的那面命魂石一样的白玉长牌。
“你是聪明人,”李长秋淡淡的说道,“自然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你收为徒。”
秦列没有答话,李长秋看着他面上没有变化,便说道:“将你的灵气存一些在这玉牌里。”
秦列垂眼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将一些灵力注入里面,而后李长秋伸手拿了过去,转身在书案上拿了一支笔,在玉牌上写上秦列的名字:“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嗯。”
李长秋点了点头,将玉牌放到袁瑜的玉牌旁边。
然后他当着秦列的面,叩开了书架上的一个小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黑木的匣子,那匣子有一尺来长,没有花纹,通体流光,看上去很有些年头。
李长秋将那木匣子放到桌上。抬手接了个印,一团蓝光从他手上溢出直落到木匣上,那木匣子便自己打开了。
秦列微微侧头看过去,见李长秋手指一动,用法术从那盒子里‘拿’出一面暗紫色的圆木牌来,虚握在手里,那木牌只有巴掌大小,面上刻满奇怪而又复杂的花纹,就算不使用神识,也能看到那木牌上笼着一圈黑紫色的光晕。
李长秋将它保存的如此机密,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秦列的目光还落在那木牌上,而李长秋面上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奇特神色,忽然间,李长秋弹了弹手指,那面木牌在霎那间化作一道黑紫色的光,直射向秦列。
秦列抬眼,正要移动身形躲开,却发现身体定在原处分毫动弹不得。
他与李长秋距离并不远,那污紫色的光不消眨眼便已经透入他的体内,秦列顿时觉得体内一阵猛烈的震荡,元神似乎抑制不住的要与身体分离开来,他索眉,用尽全身灵力才将那不适感压了下去。
李长秋淡淡的笑了笑:“这是一张十一级的符篆。”
秦列皱眉,十一级,也就是很高级的符篆,那这里面封印的法术必定是非同小可。
“这符文里封印的法术是魔道最邪恶的一种咒术。散魂咒。”李长秋说的平淡无奇,秦列心中却是惊了一下,能用上‘最’字来形容的法术,那就绝对不是能用一般的思维来揣度的法术。
“中了这种咒术的人,元神会慢慢的被体内的咒毒侵蚀,渐渐消散,到最后便会元神散尽而死。”顿了顿,李长秋捋着胡子回头看了秦列一眼,“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咒术并不会马上发作。”
想一想都不会马上发作,李长秋将秦列收入座下肯定不是为了杀死秦列,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以此要挟秦列罢了,于是秦列干脆问了句:“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长秋在藏书阁里缓缓走了几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你去什么地方。”
他不傻,这四年来秦列多多少少也应该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以他对此毫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
“离木峡。”既然李长秋这么坦然,秦列也不想掩藏什么。
“嗯,”李长秋点了点头,“门派规定那处只有二三阶弟子能够进入,要不是如此。老夫也不用花这等功夫。”
他从一边的书架上取下一个卷轴来,递给秦列:“这里是一张地图,你寻着这地图,去离木峡里给我取一样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
“你去到了离木峡谷,找到了地图上的位置,你自然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了。”
秦列垂眼看了看那发黄的一卷黄布,动了动手指,发现能够有所动作了,便伸手接了过来,抖开,便看到了一幅简略的地图,只有一条黑色的路线标示,似乎是从离木峡的入口一直到李长秋所说的那个神秘的位置。
“那么多弟子在那峡谷里修炼,难道他们就不会发现此处?”秦列看了看问道。
李长秋很是自信的笑了笑:“不会。”
看来应该是个很隐秘很难发现的地方,秦列将那卷地图收了起来。
李长秋接着又取了一个小木盒子来:“这里面是一些高级的疗伤丹药和高级玉符,在那处用的上。”
秦列毫不客气的收了。
“你最好现在就动身。”李长秋将该给他的东西都给他之后,交代道:“因为你身上的散魂咒会在半年后发作。”
秦列眼色沉了沉,半年听起来其实也不算短,相反还有点长,但是李长秋却让他尽快动身,也就是说,李长秋让他去的那个个地方,抑或是让他去做的这件事,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不,不是,应该说是很有难度的,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完成。
“所以你必须在半年之内将那东西取回来给我,”李长秋道:“否则你必死无疑。”
“你能解去魔道的法术?”秦列问的很是平静,丝毫听不出波澜。
“自然。”李长秋背过身。答道。
转身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其实散魂咒之所以被称作最邪恶的咒术,并不是因为它的效力,而是因为,它无解。
“那我就去了。”秦列看了李长秋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转身便往外走了。
他与李长秋从来就不讲究什么礼节,本是一场交易,涂有师徒之名而已。
走到殿门转角的时候,他侧眼看了眼还站在藏书阁内的李长秋一眼,那老头还站在远处,只不过面向已经转向了书房的里间,存放命魂石之处。
秦列心中升起一个疑惑,袁瑜他是否也中了这散魂咒?
问李长秋他自然会说没有。
收回目光,秦列径直出了朝澜殿,在殿门前一脚踏在飞剑上准备离去,却又忽然顿住,意识里感觉到一阵异样,好似被人盯视着,抬头放出目光,在广场上扫了眼。
那道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立马收了回去,秦列远远的看了看广场的一角。御剑而去。
回到曲林苑,一眼看到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一身黄袍的人。
宗纪卫队?秦列目光落在他袖口,上面只秀有一小团黑色云纹,表明身份并不高。
秦列从飞剑上走下来,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屋里去了。
“你是这祁岳峰的弟子吧?”那名宗纪卫队的人看到秦列,问了一句,语气不温不火,很是平和。
“是。”秦列停下来,侧身去看他。
“李长秋座下弟子小夜是否住在此处?”
“嗯。”
“让她出来见我吧。”
秦列往小夜的屋子看了一眼,“她在比试中受伤。还没醒。”
那人沉默着想了想,掏出一个药瓶来,双手递到秦列面前,“掌门传令,令她到博翼峰清辉大殿去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