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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嗜杀三千为君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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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步步踱到房门口时又回头望了望安如芷,他这才安心的离去。
  房门掩上的刹那,安如芷缓缓睁开了双眼,心下的思绪也理清了许多,心想在微生玉漓醒来之前,她或许可以去找青无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着想着,安如芷又开始泛起困来,接着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看似漫长的一夜倏然而过,当安如芷被婉转的鸟鸣声惊醒时,窗外已经阳光明媚了,映照着房间内甚是明亮,安如芷懒懒地抻了抻胳膊,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其实她并没有受多大的伤,那日是微生玉漓替她挡了左天星那一掌,坠崖时也是微生玉漓极力将她护在怀里,公子竹之所以让她休养生息着,是因为她原先被左右宫主下的七绝蛊毒还潜伏在体内,再加上那日右无常将她泡在雪水池里许久,所以身体也渐显虚弱。
  
  安如芷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后,就往屋外的藤蔓之处溜达起来,一仰头不免被那千丈高的悬崖峭壁给惊了下,顿时一阵冷汗冒了出来,饶是神仙从上落下也会命丧九泉吧!更何况他们这种凡身肉体!若不是十年前青无长老因药材所需布下这藤蔓阵,此时也再不会有微生玉漓与安如芷了。
  思及此的安如芷转身往青无长老的房间奔去,也顾不及背后喊叫的侍女,虽不清楚是哪一条道通往,但安如芷凭借着感觉奔到一山泉掩映之后的竹阁处,狠劲推开门一个踉跄就闯了进去。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如何也不能让她接受,只见浑身包满涂药纱布的人仰躺在床上,上下只剩两只眼睛留在外,安如芷的心“砰”的一下就碎裂开来,这不是玉漓还是谁?
  “这,这”安如芷声音颤抖着,每向前踏一步就像迈入万丈深渊。
  
  “如颜,你来了。”只见一着青布衫留着花白胡子的精瘦老头从偏厅的帷幔后缓缓踱了出来,像是早预料到安如芷会到来般,他并未抬头仍旧是仔细观察着手中的两株干枯药草。
  “青无长老”安如芷一个没忍住奔到老者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就大哭起来。
  
  青无拍了拍安如芷的后背,爽朗的大笑着,满脸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那小子还活着,你倒是哭什么呢?”
  安如芷嘟着嘴抹了抹眼泪,仍旧一声一声抽噎着,但心底却温暖如春,自小时起,她就一直把青无当做自己的爷爷,刚才也不知怎地,好像在外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终于回家遇见亲人再也抑制不住般。
  
  “走,让那小子先养着,陪老头我出去走走。”青无扔下手中的药草,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示意安如芷随他出去。
  安如芷看到青无那镇静慈祥的面容,竟一时不知说何是好,心想或许青无长老早已知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之后的易容换面隐匿于江湖,不然他和师父怎会知我就是如颜。
  
  走出绿竹阁,只听山泉之声叮咚作响,令人周身说不出的惬意,安如芷深吸一口气,尾随在青无身后,心想三年未见,当真是世事沧桑啊!
  “如颜,还记得这绿竹巷吗?”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小径尽头,青无转过身若有所思的询问着身旁的安如芷。
  
  安如芷抬眼望着通往绿竹阁的绿竹小巷,微微一笑,“记得,在这雪山,如颜最喜欢这绿竹巷。”
  只因她儿时美好的回忆全在这绿竹巷。
  
  “记得就好。”青无长老叹了口气,转过身又继续往前走去,“不论在外如何,这绿竹巷会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蓦地一听此话,安如芷竟失去了心神般愣在原地,心中顿感酸涩,世上或许只有亲人间才会这样不计前嫌吧!
  
  “青无长老,如颜现在是一赎罪之身,真不知”安如芷轻摇着头停顿下来,不知如何说下去。
  “不知就不要想,好好享受这悠闲的生活吧。”青无走进竹亭中坐下,对着安如芷缓声微笑道。
  
  可话音刚落,就只听身后噗通一声震落了几片竹叶,接着传来安如芷乞求的声音,“您能告诉如颜,师父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吗?”
  青无转过头,只见安如芷跪倒在地,好似要绝了心的长跪不起。
  
  “如颜知对不起师父,如颜只想好好报答师父,求您告诉如颜吧。”安如芷边哭泣着边使劲在青石板上磕着头。
  青无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下,他素知这如颜向来高傲倔强,凡事绝不会求人,这一次却真是让他出乎意料。
  
  看着安如芷那额头慢慢地渗出血丝,青无竟不忍心起来,伸手颤巍巍的扶起跪拜的安如芷,缓声道,“罢了!让你师父看见又得心疼你了,老头儿就告诉你吧!”
  
55、第五十五章 前尘事 往日怨 。。。
  当青无长老缓缓述说着早已被人忘却的场景时;往事一幕幕浮现;安如芷尘封的记忆再次被打开。
  所有关于如颜的一切。
  
  自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被师父收养的孤儿;名唤如颜。
  身边的至亲之人只有师父与师兄;印象中的家也只是离恨宫。
  
  随着日复一日的在白雪皑皑中度过;如颜渐渐地喜欢起这冰寒彻地的雪山来;不止因为清净悠闲的生活;更是因为这里有她想要一生陪伴的人;所以不论她多么的讨厌蛊毒,多么的讨厌武功;她总是言笑晏晏竭尽全力的去完成这些事情。
  公子竹只当她是喜欢,因此每次必定倾尽相授。
  
  九尽却不忍如颜忍受苦寒学这些于她来说无用的东西,“小师妹,你去坐在暖炉旁看我练剑吧,往后师兄保护你!”
  “如颜不用师兄保护,”雪地上披着大红毛毡的小女孩嘟着嘴倔强道,“如颜要保护师父!”
  “师父不需要你保护,我会变成天底下最强的人来保护你和师父!”九尽将披风扔入侍卫手中,一个旋身没入漫漫雪海中,挽出的剑花已与白雪融为一线。
  
  日夜星辰飞旋而逝,当初那个提剑画花的如颜已经出落成一亭亭玉立的少女,因其只在后山与师兄师父相处,外人并不得见,她只道自己或许此生就会如此安然的度过。
  没想到在十五岁及笄那天时,公子竹在离恨宫的大殿之上将她引与众宫人相识,自此,宫人们盛传小宫主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
  当她偶然听及此话时,也只是冷笑一声,自那之后,她只在后山与师兄师父展颜欢笑,凡与他人相处皆是冰冷不语,此后,宫人们又盛传小宫主有着冷傲于世的性情。
  
  公子竹只当是如颜在众人面前不愿展现自己,当左右使怪罪时,公子竹也只是宠溺的一笑,他却不知如颜此生只想对着他一个人笑,对着他一个人哭。
  或许是离恨宫中事务繁琐,公子竹有段时间食不下咽,如颜干脆弃剑挽袖下了厨房,从不分油盐酱醋开始直到她能做出最简单的菜色。
  这其中的艰辛或许只有九尽知晓,因为每做出一道菜,九尽会是第一个试吃者,往后每当思及此事,九尽都会倍感温馨,这或许是他一生中最温暖的一段回忆,虽然菜的味道很稀奇古怪,但是那是如颜所做,何况他还是如颜第一个想到的人,这已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了。
  
  无人知晓小宫主为何会对厨艺如此感兴趣,后来,大家开始渐渐地打趣道,或许是师妹不忍师兄受苦受累,才会甘愿下厨只为博师兄欢笑。
  听到这些谣言,如颜也只是莞尔一笑,因为没有人看穿她的心思。
  
  随着如颜厨艺的渐进,九尽也不用再受累委屈肚子,公子竹也开始渐渐地夸赞如颜的掌勺功夫。
  每当如颜看到公子竹吃饭时那开心的笑容,心底总想把那温暖留住,如颜遂更加专心钻研起菜谱来。
  
  忽而有一天,公子竹将两本册子送给如颜,笑道,“既然你喜欢,这是师父命人集各家所长誊抄的,拿去好好研究吧。”
  自那时起,如颜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这两本书视为至宝,直到她改换容颜隐居千塘镇邂逅了微生玉漓,才知晓原来那是师父那一派从不外传的册子,可却独独给了她。
  
  有一段时间,公子竹钟情于杏花酒,每闻酒香必喝个酩酊大醉。为此,如颜偷偷地央求青无长老传授她酿杏花酒的秘方,青无每次都拒绝,独家秘方绝不外泄,可老头儿却搁不住如颜做的那些美食的诱惑,最后在满足肚子的情况下出卖了自己的秘方。
  每当九尽练完剑到酒窖看望如颜时,都会耐心地听她讲解酿酒的每道程序,然后再听她笑言,“过不久,如颜就可以酿酒给师兄和师父喝了。”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山顶上的雪还未消融,如颜已经出落的越来越水灵,好似她自己也意识到了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可是她不在乎这张脸,她在乎的是心中那个人的看法。
  现在的九尽也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对凡事都有着玩世不恭的心态,尤其是那一抹邪邪的笑容更是迷倒了宫中无数少女,可他对如颜却是事无巨细,只有在她面前,九尽的眼中才会满含温柔。
  每次随公子竹下山办事,九尽都会带很多新奇玩意送给如颜,然后会讲一些听到的江湖异事来替如颜解闷。
  
  青梅竹马的两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九尽有时会笑言,“吃师妹做的菜,喝师妹酿的酒,师兄以后可是非师妹不娶咯!”
  每当说及此,如颜都会伸出食指轻点他的额头,戏谑道,“就知道打趣我,往后非得看看嫂子怎么整治你!”
  
  外人听来或许是打情骂俏,可如颜却只是亲情流露,她从来只当九尽是哥哥。
  公子竹每当看到他的这两个越来越出众的徒弟,心中既欣喜又酸涩,喜的是离恨宫后继有人了,涩的是他无法面对关系越来越亲密的两人。
  
  当公子竹接到南疆王的来信时,告知了九尽他是南疆三王子的实情。那一晚上,三人默默地吃着饭,一切一如往昔,可却没了欢声笑语。
  在搁下碗筷的刹那,如颜忽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饶是公子竹再怎么强忍,也还是黯然地转过头去,十几年的师徒情分并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九尽转身跪在公子竹近前,叩了三叩后,哽咽道,“徒儿走了,望师父和师妹保重!”
  只一句话,九尽也没再做过多的告别,直到他消失于偏殿门廊处,仍没有看一眼满脸泪水的如颜,不是不想看,而是狠不下心去看那最后一眼,他怕自己连回南疆的勇气也没有了。
  
  一晚上的狂风怒号,三个人的失眠之夜。
  当如颜清晨推开房门时,九尽的随身佩剑安安静静地斜倚在门角上,蓝紫色的宝石上还点缀着昨晚遗留下的雪珠,还未梳洗的如颜未来得及思及其他,提剑就朝山前狂奔而去,可那一排排的车辙印早已被清早的微雪覆盖,奔到疲累时,如颜抱剑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记得,这是师兄从不离身的剑,他早已把这玄铁之剑视为他生命的重中之重,可现在却在她的手里。
  
  哭到声嘶力竭时,一把遮雪的油纸伞挡在了如颜的上方,然后就是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如颜抱入怀中,公子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任由如颜在他的怀中抽泣着。
  “师父,师兄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了。”在返回后山的路上,止住啜泣的如颜轻声说道。
  公子竹心疼地望着她那早已哭的红肿的双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此刻,他的耳边回旋的是昨夜九尽跪在他的床前说的话语,“师父,希望您好好照顾师妹,一年之后徒儿会回来迎娶师妹,到时望您给我们主婚”
  九尽走之后的一段时间,如颜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做点心酿酒,她心中想的是一家人再也不是一家人了,哥哥已经远走他方了。
  
  公子竹却以为是暗动情愫的如颜为情而伤,本是两小无猜的两个小儿女与他何干,可他却偏偏心中酸涩无比,唯有每日醉倒在杏花酒下,他才会压下那些烦乱的思绪。
  
  如此半年之久,如颜也慢慢走出了九尽离去的阴影,对于她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亲人就意味着一切,所以每次别离的伤痛都会深深地烙在她的内心深处。
  忽而有一夜,如颜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离恨宫里空无一人,千仞雪山上也空无一人,整个天地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飘零着,然后她就狂奔着找寻光亮的出口,就在跌倒的瞬间她醒转了过来。
  如颜愣愣地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抓过披风趿拉着鞋子就奔向了公子竹的房间,就在她撞开房门扑倒在公子竹的怀里时,他早已睁眼反手叩向她的咽喉,就在一寸之隔处,他听到了如颜那急促的呼吸声,遂在暗夜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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