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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淡扫娥眉-第46章

小说: 淡扫娥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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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只告诉她傅铁衣临时有事无法及时赶来东都与他们相会,只好先遣了他弟弟傅铁云迎接,另派参将万氏领兵护送他们去上都。

赵瑟闻说大为泄气。不是因为见不到傅铁衣,而是因为明明准备好了却又突然没了用武之地。譬如这用尽全力打出一拳却砸在棉花上,如何能够不难受?

她向秦合清抱怨道:“傅铁衣来不了便来不了,做什么还要派弟弟来接,要他手下来送?真是多次一举!我们又不缺护院家丁!”

秦合清道:“傅侯这是怕你挑礼……近来河北流寇大溃,残匪四蹿。听说中州路上也不甚太平。傅侯派了部将兵马来,必是怕路上不太平,让你受惊。这份心意你可是一定要领的。也就是现下河北正在撤兵,换个时候便是傅铁衣也无法公开派兵出河北护送你的。”

赵瑟便又回去向陆子周抱怨道:“傅铁衣做什么要派他弟弟来接我!我看必是他觉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和我成婚不划算,所以借机想把他弟弟也傢给我。这样,就算以后他不在我身边,也有人替他看着我!你说对不对?”

陆子周摇头笑道:“你倒是会琢磨。依我看却是未必。傅铁衣在河北为一方诸侯这么多年,又一直在统兵作战,他的弟弟大约早就以军功授了官爵,怎么可能再作陪傢。”

陆子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笃定,道理上也应该是这样。可是等到下了船,看到傅铁云本人的时候,陆子周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所说的话来,这还实实是他平生第一次呢!

傅铁云这个小孩儿,怎么说呢,作为纵横沙场十几年的一代名将傅铁衣的弟弟,实在是有些——孱弱。傅铁云是傅铁衣最小的弟弟,年纪已经满了二十一岁,人却看起来仿佛还像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他瘦瘦弱弱的,个头客气地说是不高——竟然比赵瑟高不了多少,脸色也很苍白。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很出色,这孩子看起来也就是一个病弱的少年而已。

傅铁云的眼睛是圆的,是那种常是长在女子脸上的杏核眼,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柔和,尤其是和他苍白的脸色配在一起。他的眼眸是透亮的,就像山泉一样清澈无比。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无论赵瑟还是陆子周都很难相信,这样一双婴儿般纯净的眼睛怎么会长在一个成年的男子的脸上,而且这个男子还是傅铁衣的弟弟。

面对这样一个孩子——请原谅赵瑟,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称谓,赵瑟忍不住要怀疑:傅铁衣不会也是这般模样吧?那他怎么还能在河北这种兵祸肆虐的鬼地方活这么多年,而且还能平步青云?难道河北的流寇都是泥捏的?抑或土匪们生出了以强扶弱之心,一和傅铁衣照面就干脆投降了?

的确啊,傅铁云这个人,一看就想叫人好生照顾他,莫要叫他受到委屈伤害。

真是奇怪了,赵瑟转头与陆子周眼神相接,交换着他们彼此的疑惑。相比起来,陆子周还要好一点,毕竟他总是在照顾别人。赵瑟却对这种感觉却相当陌生以至于令她手足无措,从来她就觉得旁人照顾服侍她是理所当然的呀!

至于傅铁衣派来保护她们的万参将到是简单了很多,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普通将领而已。他带领着傅铁衣的五百亲兵,打着送傅家小公子傅铁云回上都治病的旗号,顺道护送赵瑟一行人赶往上都。

这个理由是真是假赵瑟并不清楚,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比听万参将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护送傅帅的未婚妻回上都”要更正常一点。

路线是由万参将和秦合清议定的,并不需要赵瑟等人操心。或许是因为路选得好,或许是因为他们随行的五百亲兵有足够的震慑作用,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见到秦合清口中所谓的流寇残匪山大王。而赵瑟与陆子周所有的快乐与烦恼便集中到了哄孩子身上。

傅铁云这家伙长得像孩子没什么,关键在于他的性子更像小孩子。其缠人的功夫大有赶超迷糊,称霸八荒之势。

傅铁云最喜欢缠着的人就是赵瑟。改走陆路后,旁人都骑马,就他非要跟着赵瑟坐车。赵瑟担心他身体太弱,骑不得马,只好任由他睁着他那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占她的车、吃她的点心,使唤她的侍儿。于是,赵瑟再也不得安宁,整天就听见傅铁云一声接着一声的唤“阿瑟姐姐……阿瑟姐姐……”

也真亏他叫得出口,他比赵瑟大着好几岁呢!幸好他长得面嫩,看着真比赵瑟小的样子。赵瑟听他叫“阿瑟姐姐”听得多了,也就心安理得地真以为自己是人家姐姐了。

傅铁云不仅缠赵瑟,也缠陆子周,而且口味刁钻,常令陆子周这般人物也束手无策。陆子周曾考虑若是傅铁云再来找自己玩,便把他和迷糊凑成一对儿。结果当然是没有得逞,傅铁云的回答很让陆子周无奈。

“我是来找子周哥哥亲近的,子周哥哥不喜欢我吗?”

子周哥哥?

陆子周不由默念了一遍,子周哥哥这四个字在他心里充满了疑问的语气。也不是说傅铁云这么叫有什么不对,他叫陆子周为“子周哥哥”怎么着也比叫赵瑟为“阿瑟姐姐”要靠谱儿的多,只是怎么听着怎么别扭。或许是从来没被人这样叫过吧?陆子周心里想。其实,如果赵瑟这样叫他,他可能还更容易接受一些。

所有,陆子周只能回答道:“不,不是。我只是怕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无聊而已!”

“怎么会呢?”傅铁云的嘴角慢慢绽开一个笑容,“没见过子周哥哥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着多和你亲近呢。”

陆子周心中暗道:莫不是真让赵瑟给说着了。

果然,傅铁云接着就说:“反正将来大哥和阿瑟姐姐成婚时,我也会一起傢给阿瑟姐姐。自然要和子周哥哥好好相处了”

陆子周心里这个泄气呀!算无遗策这个金字招牌砸了无所谓,真要被这这位傅铁云追着叫一辈子“子周哥哥”,那可着实气闷死人!傅铁衣不是一代英豪吗?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

于是,陆子周疑惑地问道:“你没有官职吗?”

傅铁云笑了一声答道:“我想有,我大哥也想让我有,可是我娘却是不想让我有!”

陆子周便做出愿闻其详的神色来。

傅铁云在马上伸展了一下身体,答道:“大哥做了河北的主帅之后,的确把家中的兄弟都带了去,不用几年,便都以军功授了官爵。可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自小身体也不太好,我娘怎么也舍不得让我去过这种以性命换功名的日子。大哥也没法子,只好让我去考科举,可我实在不成。本来,娘也马上就要答应了,可去年六哥一时大意,死在匪首混天龙手里,娘便再也不肯松口了,只叫我等着和大哥一起傢人。”

“原来如此……”陆子周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还去河北做什么?”

傅铁云眨着眼睛四下望了望,凑到陆子周跟前小声说:“我只告诉子周哥哥,哥哥你莫要说给别人听啊……我是为了来瞧阿瑟姐姐才偷偷跑去找大哥的。大哥被我闹的不行,又正遇见有事,便派我来接阿瑟姐姐了。”

陆子周顿时无言以对。

傅铁云却欢欢喜喜地拉了陆子周回马车,给陆子周和赵瑟看他雕刻的紫檀木小人。小人雕得很好,栩栩如生得仿佛真人,只是一个个都面带煞气,着实有些奇怪。陆子周看着一个小人很是眼熟,拿起来仔细一看,那木头小人豹眼鹰鼻、面有刀疤,正是前些时日他们在大侠朱升庄上相助的河北流寇匪首混天龙。

赵瑟与陆子周对视一眼,问道:“这些小人你是对着什么刻的,如此活灵活现,只是为何都面带煞气?”

“啊!”傅铁云随意答道,“这些都是河北数得上流寇头目,不是被大哥生擒活捉便是受了招安,我觉得挺有趣,便趁着他们还没被砍头的时候,照着他们的模样雕了些小人。”

傅铁云又缠着赵瑟和陆子周玩了一会儿,说是累了方才休息去了。两人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些独处的时间。赵瑟疑道:“浑天龙不是逃到朱升庄上藏匿了么?他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奇怪!”

陆子周摇摇头道:“怕是不像他说的这般简单,他应该没机会见多混天龙才对!”

赵瑟便道:“管他呢!”

陆子周一笑,接着便将傅氏打算将傅铁云一并傢给赵瑟之事直言相告。

赵瑟得意地说:“怎么样,让我说准了吧!”

陆子周便笑了。

赵瑟扁着嘴道:“你笑什么笑?那小孩儿可听我的话了,以后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整天欺负我!你还笑,再笑以后便叫你整天哄着他!”

陆子周立即摇头,说道:“还是你去欺负小孩子吧,我可是誓死不干!”

“谁说我要欺负小孩子!”赵瑟猛得扑倒在陆子周身上,笑道,“我先欺负欺负你才是!”

陆子周一怔,伸臂抱住赵瑟。静静的抱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小家伙好像长胖了啊,压在身上都有些沉了!”

赵瑟拍打着陆子周的胸口恼道:“你别打岔,今天换我欺负你了!”说完直起身体,跨坐在陆子周的躯干与下肢的连接之处。咬着指头琢磨怎么欺负陆子周才能划算。她却没注意道,自己只这样坐着,时不时地随着思绪动一两下,便是对陆子周最大的欺负了。

陆子周不禁呻吟一声,心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看着皱眉苦思的老婆,感受着被老婆压住的身体传来的悸动,几乎忍不住要替赵瑟出一出主意,以免她思来想去地浪费时间,受折磨的却是自己!

就在陆子周忍无可忍,将要一把将赵瑟揪下来就地正法的时候,赵瑟拍掌道:“就这么办了!”。说着便毛手毛脚地去接陆子周的衣裳。既然说了是欺负,她自然是不要和陆子周商量,也没有让侍奴们来帮忙,自己动手七手八脚得摊开陆子周的衣裳,让他正面的肌肤完□露出来。

陆子周一则正有此意,再则也想看看赵瑟能想出什么主意来,便当真躺着不动,任她施为。赵瑟唤侍奴取来笔墨,提了笔在陆子周身上一面乱描乱画,一面说道:“我要把我自己画到你身上,请了师傅来纹了,以后天天在你身上欺负你!”

陆子周顿时后悔自己为啥没早给赵瑟出主意。他以一个男人最宽广的胸怀忍耐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到赵瑟的笔行到他的尘柄之处,来回徘徊不绝的时候,陆子周心中不由一阵发颤,再也不敢任由赵瑟胡搞,伸手抢了赵瑟手里的笔过来。

他坐起身来低头一看,不知赵瑟画了些什么莫名奇妙的东西在自己身上,人不像人,猫不像猫,狗不像狗,也不像什么花鸟鱼虫,登时怒道:“你这画的什么?难看死了!我来画!”便不客气得推到赵瑟,扯了她的衣衫,在她胸乳腹腿之间作起画来。赵瑟不甘就此束手就擒,扭动着腰肢来回挣扎,被陆子周一掌拍在臀部,方才不再动了。旁边服侍的侍奴们忍不住吃吃地笑了。笔沾着磨画在身上,凉凉地,有些麻、有些痒,让她颤抖又让她忍不住无限期盼。于是,赵瑟闭上眼睛,也吃吃地笑了。

陆子周画了一会儿,持笔端详着赵瑟的身体点点头,又向在纸上做完了画一般轻轻一吹,便将笔抛了出去,说道:“好了,你看看!”

赵瑟睁眼去瞧,见自己身上竟被陆子周画了一整幅的牡丹图。包裹着□是一大朵怒放的牡丹,自己的花瓣巧妙地隐藏在重重叠叠的牡丹花瓣之中。这朵牡丹向下蔓延到大腿内侧,向上伸展到肚脐一线,而原本肚脐的位置就成了一对儿翩翩起舞的蝴蝶。腿上,腰腹画的是枝枝蔓蔓的牡丹花干枝与花叶,其间还立有一只歪头叨毛的鹦鹉。胸乳之间是一簇含苞未放的牡丹,半开未开地吐露出颤颤巍巍的花蕊。

赵瑟羞涩非常,红着脸嗔怪道:“你这伪君子,除了会作淫词艳曲,竟然还会作淫画!”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陆子周抱在怀里,笑道:“那我便作真小人吧!”

赵瑟挣扎着说:“别蹭花了画,我要等画干了再玩,你等会儿……”

陆子周被赵瑟折磨了这许多时候,哪里还能再等得?他吻上赵瑟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自己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话,大意仿佛是“蹭坏了没关系,再画就是了”。赵瑟想了想,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陆子周的理由,便回抱住陆子周,要与他行那光明正大地阴阳调和之事。

正当交颈而未合欢之时,只听车外传来一阵断喝。喝声响如闷雷,内容却老套之极。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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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凌乱的吵闹、蹩脚之极的摇旗呐喊之后,只听一个又粗又响的声音吼道:“兀那肥羊,赶紧交出女子财帛,老子留下尔等性命!有谁胆敢不识抬举,阎王爷处莫怪俺鬼头刀不讲规矩,劫财劫色还要害命!”

赵瑟和陆子周面面相觑,心道这是哪家的山贼如此不开眼,打劫竟打到了他们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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