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有喜 作者:晏听弦[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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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像个人似得”说这话的是顾修容。
元淑媛倏然一惊,庄妃手一抖,杯子里面水洒出来几滴。
“你别乱说!”元淑媛哆嗦着。
庄妃故作镇静,指了两个太监,乘船过去看看。
当练月笙赶过去的时候,元淑媛正蹲在亭子一旁干呕个不停,顾修容脸色发白,只庄妃还算镇静。
死的是个宫女,被绑了手脚,塞住了口,扔进了蓬莱湖里。
尸首打捞上来的时候,元淑媛瞧了一眼,就捂着嘴吐去了。死相太过难看,这些娇生惯养的妃嫔看了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庄妃拦在皇后面前,白着脸色,劝道:“娘娘,别看了,冲撞了凤体可就坏了。”
尸身上盖了白布,练月笙站在离她不到十步的地方被庄妃拦下了,倒想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练月笙冷着神色,“死的是哪个宫里的?”吩咐人上前去掀白布。
白布掀开,练月笙神色如常的瞥了一眼,就听庄妃说:“要是妾没看错,应该是德妃宫里的。”
练月笙一怔。
那头难受的要死的元淑媛保证道:“确实是德妃宫里的。”
如此之下,练月笙派人请了德妃过来。
德妃听说蓬莱湖那儿打捞出来一具女尸,心中隐有不妙,一路镇静的跟着青玲到达湖边,看见那白布下的尸身时,吓得差点晕过去。
可不就是她宫里那个从昨天起就不知所踪的宫女吗!
这宫女名叫冰瑶,是德妃宫里三品内侍宫女,从昨天起不知所踪,德妃也派人找过,全然没想到她已经被人杀害了!
此时,玉贞宫里,德妃用帕子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涌,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娘娘妾是真的不知,这宫女从昨天起就不知道哪去了。”她抚着胸口,脸色煞白,难受的要命。
高丝前天刚死,今天就又死了一个宫女,如此巧合之下,很容易让人把这两桩事联系到一起去。
练月笙都要定下来高丝确实是自裁的事实了,德妃这边就紧接着死了个宫女。
她神色沉静,手拢着茶盏,掌下莲花青鹤的纹路很是清晰,微垂的眼睛凝着小指上护甲上的鸽血宝石看了片刻,缓缓道:“你宫里的人好巧不巧的赶在这个点上死了,还一看就是被人杀害的。”
“娘娘,高才人的事情,和妾没有关系!”德妃急道,一双妖艳的桃花眸里皆是急色,“娘娘,您要相信妾啊!”
练月笙抿了口茶水,看着她道:“你不用急,本宫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德妃表情更加着急。
练月笙在玉贞宫坐了一会儿,安抚了一下受惊不小的德妃,后就带着人回了凤栖宫。
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孟小蕊就顶着两个哭的红肿的眼睛急吼吼的进了凤栖宫。
“娘娘!”孟美人提着裙子跪倒在皇后脚边,“是不是有线索了,能给高姐姐报仇了!”她急声急色。
练月笙眉心一颦,“你消息得的怪快。”不冷不热。
孟美人仰着脸看她,“娘娘,是不是德妃的人?”她眼里有恨意一闪而过,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练月笙居高临下的睨她一眼,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茶,“谁说是德妃了,八字还没一撇,把你嘴巴给本宫闭严实了!”
孟美人面色讪讪,又有几分不甘。
“本宫不是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呆着么,没事乱跑什么?”练月笙把茶盏搁在桌上,杯底落在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惊的孟美人打了一个寒颤。
“高姐姐去的不明不白,妾哪里呆的下去。”孟美人垂头,低着声音。
后宫里头有纯粹的姐妹情吗?高丝只不过随手救了孟美人一命,就换的了孟美人真心相待?虽说高丝生前和孟美人走的近,但是高丝属于是为了享受那种被人捧着敬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就算是孟美人殷勤的奉承,也不过是为了想依附上高丝这颗大树罢了。
明明是各取所需,孟美人现在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
孟美人手捏着帕子,咬了咬牙,“娘娘其实高姐姐之前给妾说过,德妃是个很有算计,很有城府的人”
练月笙低眼看她,孟美人垂着头,“不是妾怀疑德妃,实在是高姐姐和德妃面和心不合,就算这事是德妃所为,妾也是有理由相信的。”
德妃杨如意,是杨太傅杨震的孙女,说起来也算是和景琰从小就认识了,早前时间景琰待她还好,但是后来景琰有了逆反心理,不喜欢唠唠叨叨的杨太傅,对着她的脸就冷了。而且,杨太傅可是唯一一个能在朝上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把景琰骂的狗血淋头,让他颜面尽失的人,德妃有这么一个爷爷,景琰在后宫里能给德妃好脸吗?
尽管如此,德妃在后宫里头依旧能站的住脚,除了杨太傅的关系外,这也与她本身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德妃虽然看着低调,但待人接物自有一番做派,立威也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情。身为杨太傅的孙女,在杨家那个内部混乱的家庭里,要说没城府不会算计,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句不好听的德妃的母亲身份低微,却挤走了原配自己当上了杨夫人,手段那是自然不会低的。身为这样一个女人的女儿,德妃的城府算计,自然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孟美人又说。
对,杨如意的母亲,不是杨太傅儿子的原配。现在的杨夫人,也就是杨如意的母亲,起初只是一个商女,进府做了一个妾室,生了杨如意,一路斗过去,最后害原配难产,生下小儿子后就撒手去世了。于是她领着女儿杨如意坐上了杨家少夫人的位子,手段自然是不会低的。
原配留下的一双儿女由杨太傅亲手抚养长大。孙女大了后,杨太傅给她找了门好亲事嫁了,孙子则学会了他爷爷的所有,可谓是得了杨太傅真传。至于杨如意,因为她娘的缘故,极其不得杨太傅的喜爱,后来宫里选妃,杨夫人想都没想的就把女儿送进宫去了,进了宫荣华富贵,权势金钱,要什么有什么,也是为了她以后能在贵妇圈里更有气势,她让杨如意必须要得宠。
杨太傅对此就依了她的意思,把杨如意送进宫了。
杨如意如今,别说得宠了,她都还没侍寝过!占了四妃之一,还是最后一位的“德”,要不是杨太傅是她爷爷,她连四妃的位置都占不了。
“现在事情真相还没查出来,你不要妄加揣测。”练月笙沉吟一番,说道。
孟美人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妾晓得。”她一顿,抬起头来,“娘娘,妾还有一句话要说。”
练月笙点头示意她说。
“高姐姐以前还是淑妃的时候,对妾说过,她说德妃似乎正在想着怎么对付她,有一次她在御花园里,迎面来了两个德妃宫里的宫女,低着头窃窃私语,她说她听见了其中一个宫女提了淑妃两字,就从那天开始,高姐姐就对我说,她觉得德妃会想法子害她。”
☆、32【你疯了吧】
晚上的时候;练月笙没吃下饭,倒不是因为高丝的事,而是被冰瑶的尸身呕的。
虽说她当时镇静自若;神色如常,跟个没事人似得;但那一眼,却也在她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毕竟;她也是千金小姐的出身啊,平日里哪里会接触到那些东西。
现在事情这么多,她不能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来,强撑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是不行了。
练月笙捂着帕子干呕了好一会儿,红司在旁边拍着她的背;黄杨端上来一碗酸梅汤,“娘娘,先喝点酸梅汤,开开胃吧。”
练月笙接过来,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
黄杨担心,“这可如何是好。”一顿,“奴婢去喊章御医过来给娘娘开服安神药罢,好好睡一觉先。”
练月笙点了下头,让她去了。
“娘娘,您有什么想吃的吗?”红司拍着皇后的背,一脸担忧的问着。
练月笙深吸了口气,神色怏怏,“本宫什么都不想吃。”
章御医今儿个不当值,来的是个年轻的秦姓御医,把过脉后,开了服安神调养的药就退了下去。
喝过了药后,练月笙正倚在床头看一本话本子,外头就报陛下来了。
“你没事吧。”景琰站在离床榻六步远的地方,眉心微蹙。
她微微一怔,旋即想到他这话的意思,“没什么。”把话本合起来,看向景琰,“陛下怎么来了。”声音淡淡的。
景琰沉吟,“你”微微皱眉,“朕听赵怀生说,蓬莱湖那里打捞上来了一具尸身,你过去看了。”
“是这样。”练月笙点点头,不甚在意。
景琰上前一步,“不害怕吗?”
练月笙沉默一瞬,抬眼看他,“臣妾刚刚喝了安神药,正准备休息,陛下怎么来臣妾这儿了?”总不至于是因为听到她见了尸身这事怕她害怕,特意来看她的吧!
景琰脸上神色有点变化,并不明显,他几步走过去,坐在床沿,面不改色,“朕是怕你见了那东西夜里做噩梦。”一顿,似乎想带过这个话题,“今儿个朕找皇叔说了,会先给他选几个妾室,期间会把柳祖太妃接过来。”
“陛下是想到法子了吗?”她倚在床头,把手头里的话本搁到了床边的小案上。
景琰略静了一下,眸色有些恍惚,“还没有。”他声音微沉,“那一辈的事情,除了母后之后,就剩下柳祖太妃了,柳家一辈的人不能贸然动,穆城的话亦不能完全听。”
“陛下怀疑穆城的话有假?”练月笙没有察觉他的一些细小的情绪变化,凝神问道。
他摇摇头,“这倒不是。”抬手捏了捏眉心。
练月笙看了看他,沉吟道:“你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景琰蹙眉,抬起头来,不光是头晕,怎么眼睛也有点花?
殿里燃着一盏水晶缠枝灯,柔和的亮光映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散发出温和的暖意,朦胧中蛊惑着人心。
那双如秋水般动人的眼眸,在盈盈柔光之下,宛如揽了一池美酒般醉人心魄。
“陛下,陛下”
察觉出景琰的不对,练月笙身子前倾一点,盯着他唤,“陛下,你是不舒服吗?”
他视线落到她一张一合的唇上,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看的他喉头一紧,从心底冲出来了一股想上前啃咬一番的冲动。
景琰神情越来越不对,蕴黄的灯光下,他神色有一种难言的温和,眸子里似乎也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练月笙决定还是先吩咐人去请御医过来,现在的景琰实在是有点不正常啊!
她的手刚刚抓住被子,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被他牢牢的握住了,他扣住她的手,快速的凑了过来。练月笙被他吓得一愣,下一秒的时候,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霎时温香软玉在怀,清雅淡香扑面而来,几欲让他疯狂。
他的唇很是滚烫,几乎是毫无章法的啃咬着,灵舌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小舌,追逐嬉戏。练月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僵住,呆愣不知所为,只能任由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景琰呼吸渐重,喷洒在她脸颊上的气息灼热的吓人,当他的手拉下她肩头的衣裳,抚上她的肩膀时,她一个激灵瞬间回神,动用唯一一个可以的动的手,去推搡他,反抗他,她往后缩,他紧逼不让,用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肢和后脑,让她动弹不得。
“陛下”唇齿纠缠间,她声音含糊不清,又极快的被他的吻的吞咽了下去,留下了一小串呜咽声。
景琰觉得全身燃了一团火,好像只有练月笙才能扑灭,他咬着她的唇,薄唇一路游移到她雪白的颈上,在她脖颈间细细地嗅着,伸出舌尖轻轻一舔,犹如世上仅存的美味,让他身心荡漾,难以自持。
练月笙吓得浑身一个战栗,她被景琰抱在怀里,衣衫半腿,露出一侧圆润光滑的肩头,月白色的肚兜藏在衣衫底下若隐若现,勾起他更深的欲望。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任由着他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里,她打结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陡然就多了一个重量。
修长烫热的手指抚上她的腰肢时,她终于弄清了眼下的状况。
他他他他他吃错什么药了!!
肩上湿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抖,但是景琰开始不满足于此,开始拉扯她的衣衫,练月笙脸色涨红,伸出两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了开来。
“你发什么疯!”练月笙看着那人染了情/欲的眸子,出口说道。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威仪和寒气,可是经过景琰一番挑逗下,出口的声音又软又轻,练月笙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要红脸。
景琰看着身下的女子,唇角挑起一抹微笑,笑的肆意邪魅,他抓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眼睛盯着她看。
果不其然身下的女子眉心一蹙,绯红的脸色又红了一层,她眸子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