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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他是偏执狂-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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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啊,最近我也会想,如果你不是我的命依,那会怎么样。”她咕哝着道。
  
      他的身体骤然间变得僵直了起来,“如果我不是的话,那么你希望谁是你的命依呢?”他语调和平时一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指,此刻是在颤抖的。
  
      她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只是猛地摇摇头,“我只希望你是我的命依,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我宁可找不到自己的命依!”
  
      他怔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回答,“你不是怕痛的吗?找不到命依的话,每个月满月的时候,都会很痛的。”
  
      “可是我只喜欢凌啊,不喜欢让别人当我的命依。”君玥惜道,“不过不管你是不是命依,我都会嫁给你的,就好像然然的妈咪也是嫁给了然然的爹地啊!”君海心,按照辈分来算,怎么也算是君玥惜的姑奶奶了。
  
      是吗?就算他不是她的命依,她也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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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净不由得一笑,是自嘲,也是释然。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由她回答起来,却是如此的简单。他的小惜,总是这样光明而磊落,和他是截然的不同,却让他不断地受着吸引。
  
      “如果我是其他人的命依,那么我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愿意和对方一生一世。”就算那个人活活痛死在他的眼前,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内疚和怜悯,“我也只想成为小惜的命依,出了小惜之外,不想当任何人的命依。”凌净如是说着。
  
      君玥惜嘻嘻一笑,双手搂住了凌净的脖颈,唇凑到了对方的眼眸处。他的眼睛,是她觉得最美的眼睛,尤其是这灰色的眼瞳,带着一种幽媚的美丽。
  
      “所以说,我最爱净了。”她亲吻着他的眼睛。
  
      可是,净,你知道吗?我也会自私,有着君家人的自私,所以就算你的命依是另有其人,我也一定会把你抢过来的!
  
      君家的人,只要爱上了对方,就会努力的去得到对方,就算不择手段也好,就算会让对方怨恨也好,还是会如此去做。那些祠堂里所摆放着君家历代遗留下来的手札,上面明明白白的书写着君家人这方面的自私。
  
      所以幸好,她爱着他,而他是她的命依,他也爱着她!
  
      真的是太好了呢
  
      ————
  
      君玥惜的婚礼,隆重而盛大,一个是君家的宝贝,一个是船王世家的唯一继承者,这样的结合,怎么能够不引起轰动呢。不少人甚至以拿到请帖,位列受邀之列而倍感荣幸。
  
      婚礼上的君玥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凌净纵然平时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可是在今天的婚礼上,却也罕见的一直面露着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真正的微笑,任谁都看得出,这对金童玉女是彼此真正相爱的,绝非是什么家庭联姻。
  
      当看着君玥惜和凌净交换着婚戒,在神的面前许下一生的结婚誓词的时候,白悦然的内心深处,只觉得有什么在涌动似的。她的目光不觉朝着苍遥望去,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然后,他微微地做了一个手势,那是白门独有的手势语言,和哑语的动作有点类似,可是又不尽相同。
  
      苍遥摆出地手势是——“我是你的。”这是他的誓言。
  
      白悦然比划了一个相同的手势作为回答——她也是他的!
  
      如果有一天,她和遥结婚的话,应该也会像这样的婚礼吧。只是那会是多久以后的事情呢?2年后?五年后?还是更久一些呢
  
      白悦然突然有些期待将来她和苍遥举行婚礼的情景了。
  
      作为伴娘和伴郎,白悦然和苍遥无疑是忙碌的。白悦然的酒量虽然不算差,但是也没到可以豪饮不醉的地步,在挡了好一会儿酒后,她也稍稍有点吃不消了,于是和另一个伴娘打了声招呼,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再走到了宴会厅外头的花园中。
  
      外头的空气,无疑比里面好得多。白悦然深呼吸了几下后,总算感觉自个儿是又活过来了。生平第一次给人当伴娘,已经让她很深刻地了解到了伴娘的艰辛。
  
      有脚步声在她后面响起,是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可是却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又停了下来,然后则是寂静无声。
  
      有点反常呢!
  
      白悦然转过身子,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律!
  
      自从高中毕业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变得比她记忆中的样子更成熟些了,褪去了脸上那种少年的模样,而更接近着男人。风微微的吹拂过他的脸庞,也令得他脸上的发丝轻轻扬起。
  
      白悦然打了个酒嗝,褪去了最初的惊讶。想想楚家在商圈里的地位,这样的婚宴,楚家会在受邀之列并不稀奇。
  
      “好久不见。”她礼貌的打招呼道,毕竟今天来者是客。
  
      “并不算太久。”他回道,看着她今天的这一身打扮,很美,很吸引人,却也让他更加的明白着,他错失了什么。
  
      她耸耸肩,打算离开。可就在身子要越过他的一刹那,他突然横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就没有其他什么想说的吗?”
  
      她转头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依然还是如同高中时候那样,傲气轻嘲,却又压抑着一份渴求。
  
      他的感情,还是没变吗?
  
      不管怎么说,楚律终究是她曾经喜欢过,而且想要去爱上的人,只是年少的轻狂幼稚和骄傲,让两个人一起错过了那段感情。
  
      而现在她已经有了遥,不可能再去回应他的感情。
  
      “你想要我说些什么呢?”白悦然反问道。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白悦然,我对你而言,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笑声之中,却更多的是自嘲。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是的,并不是没有任何意义,楚律,你是我的初恋。”
  
      他的身子一颤,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初恋呢?他那么地认真,又那么地投入,“那你”
  
      “可是已经结束了,楚律,我曾经是很喜欢你的,在所有的男生中,最喜欢你了。我们的分手,是因为信任的不够,还有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会导致的。而现在,我已经有了很爱的人,我希望可以和他继续走下去。所以,我能对你说的话,也只有这些而已。”她认真地说着。
  
      楚律只觉得胸口一痛,她已经从14岁那年的恋爱中走出来了,可是他却还一直陷在了14岁那年,“你要继续走下去的人是苍遥?”
  
      “嗯。”她道,“我该走了,今天我是小惜的伴娘,不能离开太久。”
  
      她说着,抬起脚步打算再度离开,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肘,阻止了她的脚步,“再摸一下我的头发,就像当年那样,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摸起来很舒服。”话说出口时,他自己都在惊讶,为什么提这样的要求,难道说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这样渴望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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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这样做,你会更放不了手的。”白悦然道,“所以我不会再摸你的头发的,以后,我只会摸遥的头发。”
  
      他的手指变得僵硬,只会吗?曾经属于他的唯一,现在却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唯一。
  
      倏然,楚律的眼神微微一变,而与此同时,白悦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那是苍遥的脚步声,就算不用回头,她也已经能够猜得出来,他的落脚声,往往比平常人更轻,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感。
  
      “不知道楚少爷对我女朋友有何指教?如果没有的话,还请松开手。”苍遥走至了白悦然身边,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双眼盯着楚律,就像是在宣示着一种绝对的占有权。
  
      两个男人,目光彼此对视着。
  
      月光和灯光下,楚律把苍遥看得清楚。这个男人,在蜕变着。最初的时候,只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已,冰冷却无心,是他对他的印象。
  
      可是曾几何时,苍遥已经变得不再是跟在白悦然的身后了,而是足以和她并肩而立?!而且那双漆黑的眼瞳中,闪着一种野心的光芒,那是想要彻底得到她的光芒。
  
      所以,苍遥的这些改变,都只是为了要得到白悦然吗?
  
      楚律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不过并不是因为苍遥的这些话,而是为了白悦然的话。
  
      “然然。”楚律轻喃着她的名字,有多久了,这个名字,他只能放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你说我是你的初恋,所以,这句话我会记一辈子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已是他最后的骄傲了。
  
      因为是初恋,所以即使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却不可能忘记他,他会永远在她记忆的某个角落占据着某个地方。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可是现在,她的初恋已经结束了,而他的初恋,却还在一个人徘徊着,又该怎么结束呢?又能用什么方法去结束呢?
  
      是不甘?不愿?还是不想?
  
      楚律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又能不能真的从这份初恋中走出来。也许可以,又也许永远都结束不了。
  
      白悦然有些微醺,想走,可是脚步不稳。
  
      “醉了?”苍遥扣着她的身子,防止她摔着。
  
      “有点吧,今天喝多了些。”她回道,“不过没什么大碍,我还得回小惜那边”
  
      “先喝个解酒汤再过去。”他说完,打横抱起了她,朝着休息室走了过去。
  
      休息室中倒是没什么人,苍遥把白悦然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又吩咐了佣人去煮份解酒汤,再回到了她的跟前,蹲下了身子,把她的长裙摆往上移了一下,露出了她的双脚。
  
      他捞起了她的左脚,很自然地脱去了她脚上的皮鞋,看着她的后脚跟和脚踝,有些微红。他知道,她素来很少穿这种高跟鞋,一旦穿得时间长了,后脚跟这儿就会有些红肿。
  
      “疼吗?”他道,指腹有技巧地揉着微红处。
  
      “还好。”其实鞋子这种东西,只要穿习惯了就会好,可是她却对于高跟鞋总是能免则免,觉得穿着行动不便。
  
      他揉了片刻她的左脚后,又依样地脱下了她右脚的鞋子轻揉了起来。
  
      力道适中而舒服,倒让白悦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身子侧了侧,她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则勾起了苍遥的下颚,令得他的脸抬起正对着她。
  
      “你在不高兴?”她突兀地道。
  
      他的眼眸轻轻的一眯,随即放松了下来,任由着她的手指继续勾着下颚,这种姿势,由女人对着男人来做的时候,往往会充斥着诱…惑和勾…引的味儿。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轻喃着。
  
      “只是感觉而已吧。”她道,指尖在他的下颚处摩擦着,“你一向来比我更擅长隐藏情绪呢,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也隐藏着。”
  
      “我知道了。”他轻轻的敛下了眸子,站起了身子,然后以着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弯下腰,双手撑着沙发的边缘处,俯身对着她,“然然,我是在生气呢!就算知道你和楚律之间没什么,就算知道,你是在明明白白的拒绝着楚律,可是还是会生气!我比自己想象得更容易吃醋嫉妒!”
  
      他说着,唇狠狠地亲吻上了她的手腕,那是——被楚律抓住过的地方。他的唇吮…吸着,舌尖伸出,不断地舔舐着,就像是要把被楚律抓过的地方,都沾染上他的气息似的。
  
      白悦然只觉得被苍遥舔吻过的肌肤,变得灼热了起来,他这种吃醋的样子,是她所不曾见过的。
  
      “遥”她的话才开了个口,就已经被他的唇堵上了。他吻着她,激烈得犹如暴风骤雨,和平时那种温柔缠…绵的吻截然不同。一直吻到她的嘴唇发麻,唾液从唇角边溢出,才从她的唇边移开。
  
      她喘着气,白皙的脸颊透着微红,他低着头,舌尖轻舔着她唇角边的唾液。
  
      “气消了点吗?”她的唇艳艳的,水润而湿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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