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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洞仙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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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注视着律令背后扭动着的两只触手,若有所思道:“你不觉得,你背上生出来的东西,很像鱿鱼的足?这鱿鱼精,应该一直都在我们体内。”

“那你以后要当心,万一你也长出……”

“此刻我心里只在意你。”律令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暖流,手上似乎也多了几分温度——是辛灵主动将左手心覆盖上了他的右手背。

轻轻地触碰,却灼热得令他疼也不疼了——竟胜过所有的秘宝金丹,甚至胜过那些炉鼎。

在他风雨呼啸的漫漫一生之中,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律令冷静地对辛灵说道。

※ ※ ※

他们躲在一间废弃的破庙内。

辛灵先帮律令输了些内力,替他疗伤——事实上直到律令可以灵活自如地收缩他的触手,辛灵才放下心来。

“阿灵,你要不先歇息会?”律令见她脸色发白,俨然是运功过度,急忙扫出一人宽的干净地方,又脱了自己最外层的袍子垫在地上,劝她小憩一下。

“好。”辛灵本想拒绝,说她还撑得住,可实在是累了——不仅仅是因为方才运了大半的内力给他。

战妖王,两次钉妖王,她都是有十分力出十分力,早就力竭。

还有律令被冥狱打出了体内的触手,更另她心痛到精疲。

冥狱,旧仇未报,又添新恨。这是她沉睡前,迷迷糊糊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

她又入了梦境。

这个梦她许久没有做过了,白皑皑的雪山,独自一人的行走。

她知道,那是方羽青的元婴,他的内心。

这次,雪山上的阳光很耀眼,而且紧紧跟随者辛灵移动,好像也知道她今夜遭受的惊险和苦难,想要护住她,让她不再受伤害。

自己拿方师叔给的芙蕖钉了冥狱,他是不是知道了?

方师叔,你在吗?你在哪里?

方师叔……

律令本来坐在一边,闭眼盘膝,调理气息,却听见身边的起了声响,是辛灵在沉睡中轻轻侧身。他便忍不住睁眼去瞧她:乌黑的长发散落肩头,半掩起面目, 露出半张精致的面容。没有声音,却清楚地看到,她勾起了嘴角,嫩红而小巧的唇瓣微咧,隐隐现出皓齿,似带幽香。

律令不由看得着迷,他笑着伸手,想去抚摸这脸庞。

却听见梦里轻笑着出声,细小一句低吟:“方师叔……”

第31章 陆蘅追来

律令的手顿在了空中,只觉一股寒意从天灵盖一直冷到脚指骨。而后,心疼了又疼。她的梦话字字是针,极快的刺入,刺得是那般深,却又狠厉地抽回。

不由手在空中握成了拳头——自己如此自负的人,怎能容此?

却快速回复了淡然的模样,见她手伸在外面——正是方才他折了她的那只。

可是疼了?

律令想到这,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温柔地放回袍子上去,以免她凉到。见她头发乱了,又想帮她将发丝放到一边,可握着的手腕,却舍不得松……后面“唰” 地生出一只触手,轻柔地替她理了头发。

自己嘴角不自主浮起一丝苦笑,却立马恢复了那份骄傲。

“咕咕咕——”外头的公鸡突然半夜鸣叫起来,律令不悦地蹙起眉头,低声对外头道:“阿香,不要吵,你辛师姐在睡觉。”

他能感受到阿香已在庙外站了许久了,他只作无视。

“律师兄,不是我。”阿香终忍不住推门。

“是我。”表情果敢的女子毅然推门,大公鸡也跟着“咕咕咕”从外院跑到庙里来。

辛灵被吵醒,在迷迷糊糊中摸摸脑袋,边坐起来边睁眼,却“哎呀”一声笑了,那大公鸡一进来,就一下子就窜到了她怀里。

律令看公鸡在辛灵怀里又蹭又磨,狠狠横了它一眼。辛灵却是放好公鸡,站起来理了理衣衫,恭敬道:“陆师姐,你怎么来了?”

“近日我屡敢紫剑有异样,我担心幕遮有什么意外。”

陆蘅身后的阿香瞬间尴尬。可她身前的辛灵和律令却是同时出声:“陆师姐,你不必担心苏幕遮。”

两人旋即相视,各自心领神会——长痛不如短痛,总有天要面对,他们都打算对陆蘅如实相告。

便将自打他们进了洛阳城后的事,一件一件细细交待来。陆蘅的脸色起先转红,而后酱紫,再变做白色,最后成灰:“你们说得可是真话?”

“句句属实,辛灵岂敢欺瞒师姐。”

“我又不是苏幕遮,哪里会满口谎言。”

她凝注辛律二人良久,眼对着眼,仿若审视。而后缓缓说道:“你们带我去见他。”

陆蘅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她一贯的潇洒果敢,英姿豪迈,只是较之以往,显得有些平静——平静得连起初眼眶里泛起的那些泪光,也不见了。

就想要下雨的闷天,那死水一般的湖面。

“别——”

“好。”

“好。”

阿香发现自己格格不入,连忙收回了话语,拿眼先看律令,后瞧辛灵,目光里百种意味,皆不是什么好意。

陆蘅却点点头,“嗯”了一声,她仿佛已盘算好了一切:“律师弟,你留下了。辛师妹,你带我去。”

辛灵和律令皆疑迟了一下,不知道陆蘅是卖的哪门子玄机,却还是尊重了她,点头应好。

※ ※ ※

两人一道又去大衍皇宫。路上,辛灵觉得,陆蘅必定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讲,以陆师姐的性子,到不妨直问:“陆师姐,你为何单独叫我出来?”

“师妹,你可曾记得你刚上山的那会儿,老问我方师叔娘亲的事……”她说着偏头看向辛灵:“我却每每敷衍了过去。”

辛灵低着头,不接她的目光,也不接她的话——心里却有隐隐的兴奋和激动,她知道,方羽青从不收徒,是因为同他娘亲有关。千年前冥狱偏偏挑他决战,也 是因为他的娘亲。

她还知道,方羽青的娘亲,也是生死夹命之人。

只是再往下深究,陆蘅就不肯再多漏出一个字了。

这会儿,她莫非是要告诉她?

“方师叔的娘亲,哼……”陆蘅轻轻地哼了一声,心中那几分鄙视,终究是没能克制住,表露在了面色上——辛灵一直觉得陆蘅并不是很尊重方羽亲的娘亲, 甚至不曾呼一声“老夫人”,而是直接以“方师叔的娘亲”代替。

只怕若非是“方师叔”在前,陆蘅会直接叫了那个神秘女人的名字。

“方家的男子,自古以来就是蓬莱山主,代代相传。”陆蘅突然说了句离题千里的话。

辛灵眨眨眼,依旧不接话——她也无从接起。

那陆蘅却又突然问道:“师妹,你可曾听说过,这世上有生死夹命的人?”

这问题一下子跳跃得好大!辛灵却是整个人心里一纠,她怎会不知道生死夹命之人?

“生死夹命”这四个字,将她的世界变得天翻地覆。

陆蘅瞧着辛灵愣在那里,以为她疑惑,便自叹了一声道:“唉,料想你也不知,生死夹命,死地畏合,理应长生。唉,很玄妙,一时也讲不清楚。反正很难得 ,几千年才出一个这样的女人……”她摇摇头,不经意地接下一句话,却犹如重雷击在辛灵心里:“……总之,方家的男子世世代代命中注定,一生中会遇到 一个生死夹命的女人,那就是他唯一的妻。”

“辛师妹?”陆蘅见身边的人没有说话,她侧过头,却发现身边没人——辛灵还伫在原处,没有跟上来。

她立着就像归墟里的那些白玉塑的佳人,一动不动。

“辛师妹。”陆蘅嘴角苦笑,似乎这情景在她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你对方师叔有意思,所以才一定要告诉你,你不是那‘生死夹命’的女人,千万不要动那 妄念。”

她苦笑愈深,以至笑出了声:“动了妄念,便会像我这般,白白替她人作嫁。呵呵……”陆蘅冷笑数声,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方师叔,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 娶妻。”

“为何?”辛灵以为她问这句话的时候会颤动,但事实上,怎么是平静无波?

“唉,这就因为他的娘亲。”陆蘅抿抿嘴,叹了口气道:“方师叔的娘亲,就是一个生死夹命的女人。”

辛灵居然朝陆蘅点了点头。

她知道。

曾经,那个划船的人始终背对着她,缓缓地告诉过她:“我娘也是生死夹命的人。”

那两缕青丝往身后飞扬的白衣背影,越挺拔,就越是透露了他的隐忍和孤寂。

想到这,辛灵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楚——为方羽青而酸楚。

她虽尚不知事情原委,却莫名有一种感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件事带给方羽青的痛苦。

那就是他的枷锁,是他成了仙却依旧被困住的根源。

“方师叔的娘亲名唤庄淡宜,庄家也世代都是归墟的弟子。只是到庄淡宜这一代,庄家变得人丁单薄,只有她一个女儿。可偏巧庄淡宜一出生,尚在襁褓之中 ,就被王元道长抢走了。”

还好,从破庙到皇宫有一段很长的距离,陆蘅可以慢慢讲述:“王元道长是个人,不是仙,也不是妖怪。不属于归墟,不属于天姥,亦不属于妖界。我听大伯 说,他只是普普通通一个人,但他的法力,却已超过了当时很多的仙人。那王元不仅从归墟抢了庄淡宜,在妖界也同样抢了一个婴儿……”

陆蘅讲得久了,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看着远方道:“当时妖界最厉害的人不是妖帝,而是他的弟弟郁林王。这王元抢走的,便是郁林王的长子,鬼方异。”

她好像极厌恶妖怪,故而说到细里,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烦,三言两语带过道:“不过也有人说,是郁林王自己把孩子送给王元的。唉……”陆蘅放慢了步子 ,也放慢了加快的语速:“总之,王元将庄淡宜和鬼方异带到了世外无人之境,一齐抚养长大。”

第32章 苏陆对峙

“后来,王元还是被我们归墟的弟子找到了,自然是杀了这妖道,救回了庄淡宜。”陆蘅恨恨几声:“异端邪术,终究会遭天谴。”

“那鬼方异呢?”

“那个妖怪?自然是逃回妖界去了。”陆蘅本不想多提妖怪,可辛灵却偏偏问起,只好答了:“不过他回去没多久,郁林王就被妖帝满门抄斩。所以说妖魔外 道,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陆蘅说着回过头来,告诫辛灵道:“辛师妹,以后你修仙路上,一定会遇到很多妖怪。要千万记住,妖魔全无人性,欲求不满,见者诛杀,且不可心软。”

“是。”辛灵恭敬地拱手:“谨遵师姐教诲。”

“郁林王一派被满门抄斩的那日,我们归墟却是热热闹闹。”陆蘅叹一口气,似乎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庄淡宜在那一天,嫁给了我们的师祖,生下方师 叔来。”

辛灵心内再次泛起痛楚:这些年来,方师叔每说起过世的师祖,皆是恭谨称之“师傅”。却没有想到他们原来是父子……

他忍得有多苦涩……

“大家哪里想得到,那庄淡宜的一颗心,一直都系在鬼方异身上,不曾改变。而且那鬼方异也没有死,郁林王有两个儿子,侥幸逃出,留了性命……”

陆蘅突然停了话音,步伐也戛然而止。她忽然抓起辛灵的手,目光里缱绻留恋:

“辛师妹,我本来还打算走到宫门,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替辛灵捋一捋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怪异:“你天资聪颖,又吃得苦,其实,我从未见大伯 如此器重一个徒弟……”

她越说,辛灵越觉得不对劲。师姐这般事无巨细,莫非……心头一紧,不由得攥紧了陆蘅的手。陆蘅却突然横一眼前方某个角落,抽开手又推她一把,脸上的 慌乱之色一闪而过:“你快走——”

辛灵后退数步,往陆蘅张望的方向看过去,见角落里站着两个人——苏幕遮和清涟公主。

苏幕遮早褪了瀛洲的白袍。玄色锦衣上金织的龙纹,明晃晃亮人的眼。唯一还令人熟悉的,是他腰间悬着的紫剑,随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微微摆动,铿锵作响 。辛灵侧首去瞧陆蘅,见她也一直盯着那剑,早是泪眼阑珊。

极他快近了,陆蘅却抹去了眼泪,笑脸相迎道:“苏郎,别来无恙。”

瞧得分明,清涟公主的手,一直牵在苏幕遮手上——其实她手掌是在里面的,分明是苏幕遮主动握着她。

她却装作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注视着苏幕遮,那眼波里依旧是情不自禁无尽的流连。

可苏幕遮却以一种陌生人的姿态看她,并不搭理她。

陆蘅却还带着笑——虽然这笑已极其勉强:“她们说你娶了妻子,可是真?”

清涟公主这一路都走来都是昂首挺胸的,她似乎事先已知道了陆蘅和苏幕遮的关系。却依旧和他一起来,甚至还带着三分胜利者的傲气。听见陆蘅问他是否娶 了亲,公主立马警觉起来,整个人都往苏幕遮身上靠,极力作出小鸟依人。只是看在辛灵眼里,丝毫没有让人怜爱的地方。

苏幕遮先搂住公主,而后喉头滑了滑,闭上眼很快地点了下头——速度快,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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