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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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皇不敢大意,凝神以待。
不一会儿一只庆角浮出水面,让境皇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它!难怪如此厉害。
可他也不由得失望,竟不是七个名字之一,失望的同时认为运气不佳,遇上这厉害角色。
庆角的特征明显,因此境皇对这种水的守护兽还有印象。它们眼睛上层的鳞片外翻,又硬又大的鳞片堆成锥角状,乍看下像是两只好斗的牛角,竖眉怒目的模样让人恐惧。
而更慑人的是,它们大若蛮牛的身形,粗壮的像是刀枪不入。透明鳞片覆在褐色的身躯上,像闪亮的盔甲。
随着庆角的出现,四周的气息跟着产生变化,好强一股灵息,境皇下意识皱眉,庆角与龙、蛟的实力相当,他得费一番气力了。
境皇眼睛一瞪,气势赫然增强,脚下的黄沙一下子被震开,凹陷出一个浅浅的洞窟。
无形中两股压力在互相较劲,使眼见之处鼓荡起一阵黄沙。气劲造成的狂风扫着境皇的发丝,他的脸色凌厉。
境皇眼一眨,纤细的指尖竟出现不搭轧的青锐指甲,几条青气像蛇一样延绕在雪白的手背上,不常使用的邪气再次鼓动。
他知道对付庆角,只要稍一不小心元神将会受创严重,庆角可不会对他客气。
另一方的庆角,两只牛角往前顶,捍卫月牙泉的决心坚强。拳头大的鼻孔一哼气,吹得水波化出涟漪。
境皇先是以不动治不动,猛然指尖捻起,趁其不备的凝气成万千颗金丸射出!金丸闪在夜幕中,有如万枝夺命金针,以雷霆万钧之势袭向庆角。
说时迟、那时快,庆角身子奋然一旋,扇状巨尾扫出强风惊澜,境皇的金丸无缝可钻,一下子就被月牙泉水化解成无物。
境皇先是傻眼,随之身子往前倾去,蹬足抽起披肩跃向庆角,庆角的视线被波浪遮挡,露出死门,恰好称了他的心意。
好机会,他以披肩为长鞭,使劲一甩!
岂料庆角早抓准境皇的位置,赫然回身张嘴一咬!如刃利齿露出凶光。
境皇吓的快速闪身,披肩跟着失了准头,打在泉面上,泉面激起两道极高的水墙。
他气的大骂:“可恶!”双掌往前一推,饱含杀气的掌风如巨刃击出,利风发出一声长啸。
庆角往下一遁,潜入泉水当中,轻松躲过致命危机。
境皇再感惶恐,迅速离开泉面。庆角一躲到水中,他就找不到庆角了,要是再于泉面上待着,恐怕会遭偷袭。
时间正在缓慢流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境皇不能等,不能陪庆角耗着,他需要月泉水。
但他也知道,庆角多的就是时间,可以慢慢陪他玩。
他衡量完彼此的情况,索性将手掌一摊,由掌部伸出无限条细柔的雾丝,境皇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用感应的无法得知水中情况,倒不如把自己的气变成实体伸入水中,像触须来捕抓庆角的位置。
雾丝遁入水中,霎时往四面八方探去,如张大的蜘蛛网,正准备捕抓猎物饱食一顿。
境皇的嘴角忽然一笑,找到了!
庆角也察觉到不妙,泉面波澜再掀,它在水中冲撞着想摆脱境皇的雾丝。
境皇奋然俯冲向下,披肩准确一击,命中!拦腰捆住庆角的鱼身。
庆角的身子奋然往天弹上,牵起一条水带,他头一扭!两只牛角刺向境皇,像勇士的利矛一般。
千钧一发之际,境皇转手扣住庆角的牛角,一股波动力趁机灌入,闪雷于接触点迸开!几道银光滑落水面,春雪般融入月牙泉。
境皇露出胜利的微笑,可庆角的尾部突然一拍,击在方才带起的水带上,水气迎面往境皇打来。
境皇见状愕然一怔,完了!举袖已不及遮挡,他被水气扑个正着,真元力为之一震,集于体内的气劲往外散去。
他一时支撑不住,身子被迫往后仰,扣住庆角牛角的手也跟着松开,他咬牙迅速打出一记气掌!不能给庆角有思考的时间。
炫丽的蓝光自境皇掌中奔驰而去,腾于半空的庆角难逃生天,硬生生接下攻击,痛的长啸一声:“吼——”
境皇与披肩各跌一方,双双落入水中他似沉石般往下直坠,气力恢复的量暂时补不回失去的真元力,他连往上游的力气也没了。
庆角的身躯也由天上往下砸,喷起高大的水花,身子一扭一扭的挣扎,它于水面上随着水波载浮载沉,口中不断吐着气泡,两角则是丧气的往下垂。
庆角腹部受创的伤口实在太大,让它短时间没有余力对付境皇。
彼此的战况是两败俱伤,没人讨到便宜。
境皇还在沉着,身子不断的坠下,但他发现情况不算糟,庆角受伤后,水精灵也跟着消失,使水中的禁制得以解除,月牙泉水本身拥有的强大灵力终于流露出来。
上天还算待他不薄。他浸沐在强大的灵力中,借由肌肤接触吸收灵力以补充体内不足。
不久时间,境皇的手指已经可以弯动,视线也越来越清晰。他回复的状况比庆角好,庆角还在一扭一扭的飘荡。
境皇此时只有一个希望,但愿庆角不要太早清醒。
莫约五分钟过去,境皇总算可以自在的活动,虽然真元力仍旧低的可怜,但至少不是木头一根了。
他逞强的拿出银斧,以袖子充当抹布清洗银斧,每一擦拭他都能感觉到银斧的变化,那是一种隐性的威力,诉说着自己不是凡物。
威力越见外露,像极欲脱出尘封的锋芒,却又内敛的低调,不想绽放出超凡的头角引人注目。
境皇擦到第三巡,确定银斧已恢复以前光采才罢手。
他摆动双脚往上游去,头部浮出水面,看着远处拖着残命的庆角,邪恶的冷笑。
他慢慢举起手中的银斧,赫然一落!劈向水面,一道疾光闪逝眼前,水面突然分成两半。
毫秒间一切归于平静,可庆角却不再动弹,转眼它的身子竟分成两截各向东西飘去。
碧水成了红潭,美的那么残忍冷酷。
境皇游向岸边,撑手爬出水面,身子上的水滴洒了一地。他回眸看向水面,快意袭向全身。
惹他者死,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负他的人,如同他渴望来临的那秒,亲手宰了七个名字。
~第四章 寻找伽夜~
境皇眼皮一沉,过度透支的体力让他承受不住困意,加上伤势不是吸收一下灵力就会愈合的。
他眨眨眼睛,还不能睡,他要去找伽夜。伸手揉着眼皮,可困意却是越来越重,拉着他的眼皮不让他睁开。他挣扎一会儿,不支的瘫倒在岸上,果然太逞强了,催动银斧所需的真元力还不是他目前能支付的。
境皇的意识逐渐模糊,不久便坠入梦乡中。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境皇才重新打开眼睛,头痛欲裂的感受使他想吐。
他无意识的看着天上的云月,思绪好一会儿才凝聚起来。对了,他来洗银斧的,想到银斧,境皇握了握右手,感觉到银斧的存在后遂放下心中焦躁。
后来呢?庆角、打架、晕倒,嗯他晕倒了。了解到发生什么事后,境皇爬坐起身,甩甩混乱的脑袋瓜,再深吸一口冷冽的气息清凉一下。
他长吁一口气:“呼——”旋之试着运转体内的真元力,得试试够不够力催动银斧劈开长空。“呃。”境皇揩揩嘴角,体内的真元力微弱,只怕去到了昆仑连自保的余力也没,被灵兽叼去吃的机率是七成。
伽夜、被叼去吃?伽夜、被叼去吃?境皇心中一阵天人交战。
“好!”他忽然大喝一声,决定拼了。
境皇摇晃的站起身,拿起银斧对准月亮,舔一舔嘴角,大喊道:“裂空!”同时鼓催起仅剩的真元力。真元力在体内振动着,银斧则似真空吸引器,用力的抽走境皇的真元力,剥夺他微弱的气力。
境皇再一喝:“昆仑之境。”体内的真元力霎时冲灌入银斧,使银斧发出银蓝色泽。银斧把吸入的真元力转成回动力,硬生生把完整的空间刺穿一个小洞。
境皇的真元力被吃掉,导致双脚酸软,险些跪下。他咬牙硬撑着,再一下下就行了。接着手臂往下一垂,斧刃跟着划开眼前的空间。
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幅画纸被割破,露出画纸后头的底色。
空间的裂缝透出银光,美的像月亮。境皇伸手一撕,让破洞再大些,到足以让他通过为止。银光亮的刺眼,看不到光芒后头有什么,可境皇却不畏不惧,反倒有些猴急的跨出,一脚即刻没入光芒之中。
他的身子一闪,整个人随即被光芒吞噬。而空间裂缝则是在他消失后,自动缝合的滴水不漏。
月牙泉又回复宁静,除了血红的湖面透露不寻常之外。
境皇带着银斧来到昆仑界,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眼前的景象,熟闷中带有些陌生的气味,空气中弥漫浓浓的灵息与魔气,不愧是灵兽与魔兽的故乡。
景物大致上和人间界无异,有花、有草、有树、山谷、河流、海域只是生物、植物、矿物的类别不同罢了,在人类眼中可能有些稀奇古怪。
再则,最大的差别可能是没有都市与人类,不过偶尔也能见到人类,可他们多为人形的精兽或仙者,严格说来也不是人类。
要再硬说些昆仑和人间界的不同,境皇想,大概是地形的起伏比较大吧,变化也多元,像他站的这个地方就是一处高丘,越过了不远的溪豁,不到一公里处则是大山,再往另一边望去可见平广的森林,再走过去一点就能到达湖泊。
看看天空,他忘了还有个特别之处,这儿没有月、阳,天际总是白亮亮的,好似也飞不到尽头一般。有时会是天黑,那便是云积太多了,闪电、打雷、刮风、下雨的情形,这边也都有。
除了仙界外,这里是最像人间界的地方了。
境皇以悠哉的立姿站着,他试图把自己的气增强,让气息可以飘散在空中,他暂时没有能力去找伽夜,昆仑太大了,经过三千年的时间,也不晓得伽夜身在何处。
现在只好寄望伽夜能感应到他,自己过来找他了。
他的身子撩绕青蓝色烟雾,一面散发本身气息,一面使用回动力纳左右的灵息、魔气为自己的真元力。
他在心中抱怨着,要是在以前,穿梭各界根本不是问题,讨厌的是仙界在三千年前那场战役后,加强了结界的力量,使他得靠外物来进行穿梭。
想着想着,境皇忽然感到不对劲,如果结界真的强到连他都要靠银斧来穿梭,其他仙人呢?而且就算要封,也是封人间界与魔界的通道,怎么连人间与昆仑的通道也被锁住了?
该不会他越想越心惊,是他的能力变弱了?
合为阴阳体后仍是弱?
境皇被自己的臆测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可能,他当时明明感受到全身充满力量呀。
他抓着头发找寻有无被遗忘的记忆,总算察觉出症结与异处。
他合体时确实是感受到旺盛的能量充满体内,可那是和合体前所比较,若是与三千年前比较呢?三千年前的记忆已是模糊,无从考究。
其次,他三千年前曾是令魔界闻风丧胆的角色,怎会打输一条庆角?
疑点越来越多,境皇的头皮在发麻中。就算他打赢了紫炼,不过紫炼那时刚被封印放出来,可能力量也未完全苏醒,不能作准。
一阵风吹过,境皇打了个哆嗦,身上的衣物还没干,让他冷的发抖。
昆仑不比人间界,没有所谓的灵体与实体之分,就算是灵体也像实体般存在。他缩着身子,却发现披肩不见了,唉,祸不单行。
而以他此时的能力,也没力量去化出第二条。不过没有披肩就不美了,衣服总得有像样的配件。
他手握着银斧,一股寂寥掠过心头,好想回到人间界,这里好冷。为什么伽夜还没出现?该不会伽夜并不在昆仑呗?
他反正也累的不想走、走不动,撩起带着湿意的沉重裙摆,境皇就地盘坐。
他意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惶恐的心情迟迟无法平复,他太笨了,待在安逸的地方太久,没有战斗使他醒悟的太晚。
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能力为何会不见?都已经与席后合体了,为什么?他越想越是头疼,越是无法静下心来吸纳灵息与魔气。
赫然一股蕴含魔气的徐风吹来,吓的境皇如惊弓之鸟一颤,完了,他现在这个破铜烂铁似的身骨,哪里经得起第二次摧残?
他左右找着魔气来源,绝不是一阵普通的风这么简单,而是魔物靠近的脚步气息。
没东西?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见有任何魔物,连灵兽也没有。他只得闭上眼睛感应。
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