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公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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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什么办法?”华其谦安抚的看向苏棋棋,又扭头问道,“还请王太医想想办法。”王太医略作沉吟才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解,只是这缺的一味,是皇家独有。下官也不敢妄作处置,不如华将军去请皇上赐药?”
华其谦抿嘴又问:“除此没有别的法子了吗?”王太医叹息:“实在是没有别得办法。何况,华二公子若再不救治,怕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还请华将军早做打算。”说完,也不开别的方子,拱拱手,便告退出去。
苏棋棋见周围无人,忙问:“怎么回事?你入宫后,皇帝有看穿吗?要是没有,你不如去求求他?”
华其谦温和看向苏棋棋笑了笑:“你别多管了,没事得。”苏棋棋听华其谦这么说,便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踌躇半天倒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华其谦见苏棋棋低着头不语,拍拍她的头:“好了,你别多想。我出去办点儿事儿,你在家等我回来,千万别出院子。”
苏棋棋忙点头应是。华其谦走近华其离将被子替他掩好:“走,我送你回去。”等将苏棋棋安顿好,华其谦便快步匆匆离去。
苏棋棋这一等,便是等了足足一个晚上,华其谦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苏棋棋摸着手上黄符心道,应该没什么事情罢,毕竟自己都已经戴上了。大概是去求那个死皇帝,皇帝跟他磨呢。
这么想着又等了大半日,用了午饭。忽听门口传讯说是外头有人送东西给夫人。苏棋棋忙去接了,一瞧,是个长方形的锦盒,打开一看,居然是半截叫不出名字的碧绿色的干草。正想着这是什么呢,又听小丫头说王太医来请脉。便让小丫头收起那干草,自己匆匆出去想去陪王太医,再将华其离的病问问清楚,浑然将华其谦不准她出院子的事儿给忘得干净。
王太医似乎正等着她呢,见她出现,忙行礼问道:“夫人,下官听闻府上也有那味药草,何不拿出来给华二公子服用呢。”
苏棋棋疑惑问道:“你说得是什么草药,要是咱们府上有,自然会拿出来得。”太医说道:“便是那种颜色翠绿,看上去倒像是晒干的青草,只是若仔细瞧,它叶子的形状如同泪珠一般,叶子边却是带有龋齿。称之为美人泪。极为稀少,很难寻到。”
(文)苏棋棋心中一动,淡淡说道:“倒是少见,不如我去问问管家如何?”太医笑道:“自然自然。”苏棋棋匆忙回到自己房间,取出那个锦盒,按照太医的形容仔细观察下来,果然就是王太医口中的美人泪。
(人)欣喜的暗叹华其离有救了,只是这个东西是谁送来的呢?不过不管了,先救了华其离再说。这么想着捧着锦盒又匆匆去寻了王太医。那王太医到像是在等她出现一般,见她手里捧着锦盒,忙迎了过来:“如何?夫人可是寻到了?”
(书)苏棋棋递过锦盒,王太医看了眼,说道:“果然是美人泪!只是,怎么只有半段,这……”“怎么?没用吗?”苏棋棋追问,王太医犹豫说道:“这美人泪应是皇上所赐罢,只是却只赐了半截,这样入药,毒仍然不能全解啊。”
(屋)苏棋棋看向王太医,心中了然,这药大概就是皇帝派人来给她的,却只给了半截,无非就是恩威并施的意思。又借了王太医的口,让自己进宫去求另外半截,而不是直接宣召,怕是不想让自己就是苏棋棋的事情公布于众。
叹了口气,这宫是必定要去的,可是华其谦又死哪里去了?自己总得跟他说一声罢。王太医见苏棋棋在一边犹豫,叹了口气说道:“怕是华公子拖不了几日了。”
苏棋棋一凛,整了整衣衫说道:“我也想去求皇上赐药,可我这身份怕是得不到皇上宣召。王太医能否去寻我家将军,让他快些入宫。”
王太医皱眉:“你还不知道呢,华将军因用兵不妥,被斥责了。如今正跪在殿外呢。”“什么!”苏棋棋紧握拳头,心中更是明白,难怪华其谦不告诉自己入宫见了皇帝的情景,怕是早就揭穿了,只是皇帝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没有直接说穿,只是用别的理由来惩处。
见王太医神情闪烁,笑了笑:“如此,也只有我能入宫求皇上了。不知王太医能否替我引见?”王太医诺诺应是。果然等王太医离开没多久,便有一顶软轿停在后门。苏棋棋冷笑,快步坐了上去。狠狠拽着腕上黄符,暗暗祈祷,华其离,华其谦你们都不能有事。
苏棋棋闭着眼睛,脑中不停翻滚,思索该怎么办。不过既然自己入宫,皇帝总不会不救华其离他们。他不能让自己死,自己又不能让华家兄弟出事,这么一来,倒是彼此都投鼠忌器。
一边不停计较,这一路倒是走得飞快。没多久,就听一声“落轿”,晓得是到了宫门,等轿子停稳,掀开轿帘走了出来。抚平衣服上的皱褶,抬头看看灰蒙蒙奠气,冷笑一声。
“夫人。”
苏棋棋还看着天空冷笑,就听旁边有人轻唤,扭头看去,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大公公,安生。转身说道:“安公公,许久未见。”安生愣了愣,却笑道:“夫人说笑了。皇上候着您多时,请随奴才来。”
苏棋棋跟在安公公身后,慢慢走向宫内,只是这么走着,心中却又泛起疑惑,那皇帝是摆明了不想挑明自己的身份,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苏棋棋试图和安公公搭话探听消息,但安公公除了刚开始遇见时打了个招呼,之后不管苏棋棋怎么说话,他都没再开过口。苏棋棋见状,也不得不闭紧嘴巴,不再多言。
过了好一会儿才算走到了御书房,苏棋棋见皇帝正坐着批阅奏折,上前行礼,嘴里含糊说道:“给皇上请安。”
皇帝似乎没有听到苏棋棋请安,依旧埋首看着奏折,苏棋棋跪了一小会儿,又放大声量:“给皇上请安!”总算这次皇帝是听到了苏棋棋的声音,抬头冷冷看了苏棋棋一眼,慢慢坐直身子:“你来了。”
苏棋棋跪行几步:“求皇上救救华其离。”皇帝见苏棋棋说穿,冲安生使了个眼色,安生忙躬身退下,瞬间,整个大厅走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皇帝和苏棋棋两人对视。
“你倒是随心所欲的很。”皇帝坐在位子上,依旧冷冷得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棋棋。苏棋棋将头重重磕下:“请皇上救救华其离,饶了华其谦,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皇帝冷笑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谈条件?朕如今不杀你,只为了当初答应过你表姐要好好照顾你。不然,你早在出城时,便被朕处置了。”
苏棋棋抬头笑道:“皇上,您可真会说笑话。您当初不是派了人去杀我了吗?要不是你历元人命大,我这个灾星一旦被除,你们历元可要遭受大灾,您别是忘了。”
皇帝语塞,却转了语气:“你倒是比之前伶牙俐齿许多。”顿了顿又说道“你也是历元臣民!你别忘了!”苏棋棋叹了口气:“皇上,您知道,我这种小女子管不了天下大事,只求身边人平安罢了。要是这两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愿独活,到时候,您的江山社稷给咱们陪葬,咱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皇帝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这么威胁朕,朕就没有办法了?要是让你想死也死不成呢?”苏棋棋凛然,这死皇帝不会想要对自己用刑,然后让自己只能下半辈子躺在床上,连寻死的力气都用不出罢。
皇帝满意的看着苏棋棋露出惧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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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棋棋听皇帝的这威胁的话一露,把心一横,冷笑:“我人都到了这里,自然知道是跑不掉的。只是你想想,华家兄弟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皱着眉头,放缓语气,低声下气说道:“求求你了。”
皇帝静默片刻,站了起来:“朕自是了解你的心意。朕本也不打算如此做,只是天意难为。华家兄弟,哼,本事都大着,一个两个背着朕干的勾当,以为朕全数不知呢!”
低头见苏棋棋仍然跪在那边,叹了口气:“起了罢。华其离的毒,朕自会遣人去解。至于华其谦嘛,他胆大包天,仗着朕对他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朕,哼。就让他来给朕此次失利殉葬罢!”
“皇上,皇上!”苏棋棋跪行,“他全是为了我,你要罚就罚我罢。”
皇帝恨恨冷笑:“别以为朕不会处置你,你再为他求情,朕便让你尝尝这生死无能的滋味!”
“是,”苏棋棋跪坐,头沮丧低下,“皇上,您可知,这世上还有一种死法,是心死。”抬了头木然看向皇帝,“人心若是死了,那留下的不过是行尸走肉。华其谦死了,我就算再慢,再慢,也会和他一起去了。”
仰起头看着屋顶冷笑:“为了那个该死灾星的星象,为了你那个想要征战南蛮的念头,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皇帝冷冷走到她跟前:“好,朕不杀华其谦,但你要给朕好好的活着,给朕天天庇佑历元长盛不衰,边疆绵延。”
苏棋棋听皇帝说不杀华其谦,慢慢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狠狠咬牙:“一言为定。”怕皇帝反悔,忙加了一句:“我要见活着的华其谦,每年都要见一次。”皇帝冷哼一声:“可以,过会便让你见他,好好劝劝他。”
苏棋棋眯着眼睛硬是点头答应下来。过了没多久,就听殿外安公公的声音响起:“宣,华其谦觐见!”
苏棋棋睁大眼睛看着门外,等见到华其谦一下子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华其谦快走两步,跪倒在苏棋棋边,先给皇帝磕头请安。苏棋棋见皇帝没有开口的打算,也不管了,抱住华其谦哭道:“华其谦,从此以后,咱们就是牛郎织女了。我能不能自私的要求你,别讨小老婆,要是讨了,也千万别让我知道。”
华其谦愣了愣,却看向皇帝:“皇上,这都是草民的主意,您千万别怪罪公主。”皇帝低头端着茶盏喝茶,就像没听见华其谦说话似得。苏棋棋拉过华其谦,靠着他低声说道:“皇上答应了,饶了我们。只是,只是以后,我得一直待再宫里,不能再时时和你见面。”
华其谦搂着苏棋棋将她拉近:“我,我天天来瞧你。”苏棋棋摇头:“皇上不会允的,如今他答应了我,每年让我们见一面。哼,你也晓得是为了什么。”华其谦听到这话,神色略动,压低声音:“你自己小心。”
苏棋棋没料到华其谦最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说,心中不悦,不过想想自己从此和他稀少见面,若是感情越深便会越难熬,如此也好。又摸了摸手上黄符,暗想,最好华其谦他们能够快些离开皇城,让皇帝找不到,那么自己等撵老天又想起自己,说不准便能无牵无挂的回现代了。
华其谦却看到了苏棋棋的小动作,呵呵笑了笑说道:“既然我们俩以后要分别两地,不如给我些念想。”苏棋棋心道,也是的,那给什么,不如割一段头发给他?要么,她伸手入怀探了半天,掏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还没说什么甜言蜜语,华其谦就接了过来,一手握着她的柔夷,一手温柔得替她擦汗:“瞧你,怎么出汗了。”擦完后,将帕子塞进自己袖袋中。
“你自己保重,我明年今日会来瞧你。”华其谦说完后,对皇帝磕了响头“草民谢皇上不杀之恩。”皇帝嘴角略略翘起:“嗯,你好自为之。”
苏棋棋呆愣愣的看着华其谦潇洒的退了出去,喂喂,什么叫明年今日啊,你是打算来上坟是不是?习惯性的去握自己黄符,却意外发现黄符不见了。忙咬牙转头看向门外,正好看见华其谦停在门口,回头瞧她。
两人视线对视火光四射,传递的对话无非就是:“你偷了我的黄符!哼!”“啧啧,你的小算盘别打算我不知道!哼!”
苏棋棋愤愤扭头回来,自私自利的华其谦,老子不要一辈子老死在皇宫里。“好了,既然你也见了他,如今可安心了?”皇帝凉凉在旁说道。苏棋棋低下眼帘,叹道:“恩,安了。那您给安排个舒服的地方,最好有山有水。”
皇帝皱了皱眉,却懒得再搭理苏棋棋,唤了安公公进来:“带,恩,带华夫人去锦萃宫修养,派人严密保护华夫人的安全。”安公公应是,上前对苏棋棋做了请的姿势:“华夫人请随奴才来。”
苏棋棋无奈,冲皇帝行了礼,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能认出我来的?”皇帝好笑说道:“哪个风尘女子的眼睛那么简单?何况,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握。”
苏棋棋耸耸肩,所以很简单,自己和华其谦华其离身边都有皇帝的人。
既然如此苏棋棋也没啥好多问的,叹了口气,就当自己提前退休,然后入了养老院罢。说不准皇帝死的早,换了新皇帝就能放了自己呢。自我安慰一番,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安公公便离开御书房往锦萃宫前去。
锦萃宫离正殿大约有两柱香的功夫,走近了瞧去,锦萃宫旁是一座宫内祈福用的庵堂,锦萃宫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