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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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叫道:“小色狼,你怎么只会脱别人衣服?”
“喂!我不是什么人的衣服都脱的,如果是男人的话我会割他鼻子!”他叫道。
程雨站起来道:“不理你呀!我要去至圣宫,我是不是还要跟着?”
萧逆剑道:“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那里又不好玩!”
程雨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又坐下来,语气软了许多,道:“你以为我喜欢去那里呀?可是我要救弟弟嘛,姐姐不在我一个人撑得好辛苦!”她说着眼里泪光闪现。她本对萧逆剑就恨之入骨,此时却对他倾诉心事,也许她的恨根本算不上恨,没有根基的恨又能有多深刻呢?程雨所承爱的一切早已酿成苦涩的泪水。
人在心灵脆弱时,就算在身边的不是你的知己好友或许你也会将心事告诉这个人。那种心灵无依靠的飘荡本就是种煎熬,在此时对别人的依赖总是很多,即使这个人根本不是你的什么至亲密友。
萧逆剑看到她眼里闪动的泪光,顿时怜悯之情由心底升起,他觉得她这样的年纪本不该刀剑为伴在鲜血横飞中穿梭;他觉得上天安排的一个错误,她命运的错误;他觉得这若大个宇宙中这个柔弱的女子要撑起一片天是种残酷,他认为那不是女人该做的。
萧逆剑只觉得一种冲动冲上大脑,神使鬼差道:“不要难过,我帮你。”样子看起来就像“拔剑怒吼为红颜”的大英雄。
程雨惊诧地望着他,那眼神充满了问号。
萧逆剑一拍胸膛道:“你不相信我啊?我的武功喝没我爹爹那么绝,但救个人还绰绰有余吧!”他看上去有些委屈。
程雨看着他那样子抿嘴一笑道:“小女子怎敢不信你呀,萧三少爷?”听似礼貌却是在打趣萧逆剑。
萧逆剑一脸正经起来,道:“我说的是真的,以后你就不用违心地做事了。”
程雨也不跟他闹了,叹了口气,悲凉一笑道:“救了他又怎样?他的毒发时,他一样会死的,没有人能救我们的。”
萧逆剑道:“那你就不要把我当人好了。其实也不是没得救,我逆云哥哥可是从小跟鬼大夫长大的,他的解毒手法和医术应该不用怀疑吧?”
程雨无奈笑道:“没用的,我听说当年培植的”寒月草“已经全部被毁了,那可是配制解药最重要的药引。或许你哥上次偷草后他们加强了戒备,索性全毁掉。”
“这还不好说,让我哥再种些那什么草不就成了,他不会的话就去找鬼大夫那老头喽!”萧逆剑说到这里满脸轻松道。
“要能在别的地方培育,他还用偷?那些草只能长在一种特殊的土中,那块地就在原来的无垢山庄也就是至圣宫中。”程雨道。
“原来是这样,这倒也不难办,”他自语道,“待五子会合毁了至圣宫,那里不就可以种草了?他自己对自己的办法觉得很满意。
程雨则想着另一件心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萧家的”碧海移云指法“真的可以解”寒月散魂“吗?”她很小心地问,生怕最后的希望也落空。
萧逆剑又庄重起来道:“对,只不过爹爹没有传给我们几个兄弟,我也是听千秋鹤讲过萧家有这套指法,我估计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呢!”
程雨着急问道:“为什么不传给你们呢?当今世上还有谁会这套指法?”
萧逆剑道:“爹爹之所以不传我们是不希望我们为难,你想如果我们遇到至圣宫中毒之人,既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助纣为虐,该如何是好呢?”他停了停又接着说:“当今世界假如我爹爹已遇不幸就没人会了。”
程雨听到这个既失望又在意料之中的回答,只是凄凉一笑,她也觉得好像轻松了很多。
当一直以来的希望落空后的确也会轻松很多,就代表她不再试图与命运对抗了,认命的确比挣扎要轻松得多,只是这种轻松是何等的麻木,何等地无奈?
程雨定了定神,看着萧逆剑正经的样子她忍不住笑起来道:“喂,你也有正经起来的时候?这倒是很少见。”程雨也突然觉得这年轻人并不很坏。
萧逆剑一听又回到那副不羁的样子,道:“我本来就正经的很。”
程雨板起脸道:“你也算正经的话,那全天下全成君子了。”
萧逆剑一瞪眼跳起来道:“什么意思嘛,小心我”
程雨站起身也瞪着他道:“你什么呀?小色狼!”
萧逆剑举起拳头挥挥道:“你再说,再说我揍你。”
程雨转过身向门口走出去,道:“你要不要去至圣宫啊?”
萧逆剑岂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挑衅”,他却又倒了杯茶道:“喝完茶想想怎么去,你先走吧!”说完摆摆手,又埋头喝他的茶。
看着程雨走出的背影,萧逆剑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他慢慢放下杯子,叹了口气。阳光射到屋子里,地面也变得暖洋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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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梅花镖
河水还在欢快地流淌着,虽说早已疲惫,但既然无法改变宿命,何不开心一点?这里河水没有被冻结的忧虑,因为这里是那个温暖如春的竹林。
人,谁又能像那河水那么幸运?那种竹林岂非只有唯一的一个,若不是有个唯一的萧十一郎,或许永远没有人踏上这片土地,谁会想到三座大山间会有这样的人间仙境?正因为有了萧十一郎,才会为这块土地带来人的足迹。他找到了这里,人生却没有因此而安宁,或许他是天地间唯一的,上天都不允许他有单调安静的人生,或许拥有传奇人生才是真正的萧十一郎。
那么萧逆天呢?他也注定要在磨难中实现他的人生吗?
这十天来是他离开父母后最开心却又最矛盾的十天。他开心,与杜落雁这么平静的生活本就是他的期望,他当然会矛盾,萧逆飞是他的亲哥哥,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于萧逆飞是多大的伤害。他不是没有想到趁落雁睡着时悄悄离开找回萧逆飞,可他看到落雁睡着时嘴角的微笑,又怎忍心丢下她?
她那么无辜,有什么理由因他们兄弟之情而痛苦?
过了这个夜晚就是九月初十,离风月楼之约还有一个月,他也没想到他们兄弟在风月楼之约前就重逢。他们虽已相认却必须去风月楼,他们都在抱着幻想——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会奇迹般出现。纵使那里已经埋伏重重,萧家人想去的回因危险而却步吗?
杜落雁已握着萧逆天的手安静地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地这么香甜。萧逆天注视着杜落雁,她的眼睛轻轻合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铺在眼下,她的呼吸那么轻盈,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她经地起什么风浪?
萧逆天抽出手,站起身走出屋子。满天的星辰都在眨着眼睛,他会想起谁的眼睛?萧十一郎,沈璧君,还是杜落雁,还是萧逆飞?杜落雁醒着时,他们在一起他也许会暂时忘记那忧愁。可现在她不在身边,把这麽大个世界丢给他一个人,让他的思绪怎能控制住?
萧逆天来到河边那块草地上,他坐下来静静地听那河水拍岸的声音,也在尽量从嘈杂中听出自己的心声。
他毕竟不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可以在感到危险是骂走沈璧君,可以故意伤她的心,然后独自在黑暗的角落里听着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抚着溃烂的伤口。萧逆天是没有自信承受那种痛还是不愿让杜落雁心伤落泪?
他明知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永远呆下去,他明知一出现江湖那些武林正道中自命不凡的“侠士”在无法对付自己时会对她下手,明知她不会因危险而离开,可他就是不能让自己狠下心。
“逆天,你在这里做什么?”萧逆天才发现杜落雁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萧逆天的愁容在她面前总不会存在。他笑了笑道:“你怎么不睡?”
杜落雁嫣然一笑道:“这些天睡得太好,现在精神得很。”
萧逆天没有说话,只是深情凝望着她。
杜落雁的笑是那么美,就连无奈的笑都一样。
她无奈地一笑道:“逆天,你是不是要走了?你会不会”说到最后她竟说不下去了。
萧逆天一怔,鼻子一酸,忍不住伸手抱住她。他无话可说。
杜落雁道:“我知道你迟早会走的,只是不要把我丢下好不好?”
萧逆天猛地推开她,站起身来背对她冷冷道:“我不会带你走!”
杜落雁怔在那里,她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着转,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萧逆天继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带你会很麻烦。我一个人纵横江湖不知有多逍遥呢。你已经带了许多麻烦给我了,你的美人恩我可消受不起,反正我也在这里陪了你十多天,该满足了吧?”萧逆天把话一股脑抛了出来。
不等杜落雁有什么反应,他又继续道:“还有啊,有你在的话我很不方便去找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完,因为杜落雁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在盯着他,眼里不是悲痛和绝望,却是挚爱和感激。
杜落雁胜利似地调皮一笑道:“干嘛,学你爹爹啊?”
萧逆天闭上眼睛转过头深深吸了口气,那紧锁的浓眉是代表他在心痛吗?
杜落雁拉起萧逆天的手道:“逆天,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萧逆天回过头看着夜色中柔弱的她微微一笑用力点点头。
暖风漫过,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没有什么魔法可以预测到未来,永远不会有。天心难测,人只有等待,等待那未知的洗礼。
“喂,你学什么都好,以后不要再学你爹爹这招。”杜落雁靠着萧逆天的肩膀坐在草地上道:“我会害怕,会当真的。”
萧逆天道:“看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他的调皮似乎又闪烁在那黑亮的眸子里。在他决定伤她时,那瞬间的刺痛已经证明这是个错误。
他还没有萧十一郎对世界认识那么深刻,他甚至也认为萧十一郎做的太过了。他怎知世间险恶本不是人能想象的。
什么事情,做过了,尝试过,无论结果怎样总会觉的心里坦荡。
萧逆天看到杜落雁那坚定的眼神时,他似乎感到自己充满了保护她的力量。他会不会为了这股力量而后悔,只有天知道吧?
叶已落尽。泪也全入愁肠,将那愁那痛浸泡地发苦发酸,此时也只能用酒去麻醉神经。酒的确是好东西。不愿承受无法面对时,几坛酒足以让你忘记一切。无奈的是,醒来问题依旧在眼前纠缠。
已经不知有多少酒坛被萧逆飞摔碎。他的手里通常都会有两样东西,当然是酒坛和那支玉箫。他经常喝到酒铺关门,有时甚至在没有酒卖的时候去那些彻夜不休的妓院找酒,别人是去找女人,他却只喝酒,偶尔几个招惹他的妓女被他不是打几个耳光就是提起来丢出门外,其实别人觉得奇怪的不止这些,最奇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个天仙似的女子,当然是慕容飞仙。
现在萧逆飞正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铺里又在喝他的酒。这里背靠着一片树林,路伸向远方弯曲地就像耍起的丝带,路的对面是无尽的旷野,再远处仿佛是高山雪原,这路又似乎能穿过这高山。
反正不管怎样,萧逆飞是不会注意的,他所注意的只是脚下这一步,至于下一步迈向哪里,他已经没有余地去思考了。慕容飞仙却在看着远处,至少她没有变为酒鬼,她还有思想。
他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头呢?如果那晚没有鬼使神差地跟他出来,她现在应该在家无忧无虑地绣花。可她并没有后悔,也许她这一走已使她身败名裂。虽没有人知道她是跟萧逆飞走的,却都知道她是被萧逆天带走的,慕容语伯在江湖中的影响力本就不小。江湖没有人认为萧逆天是好人,没有人认为一个女子被萧逆天带走会安然无恙。如果那晚她留下或许她仍会是万人仰慕的大小姐,只是她走了,不知道为什么。
她本就不在乎那些虚名,现在只希望萧逆飞能早些振作。
她从不清楚自己对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感情,“只是对人的一种关爱吧!”这是她对自己的交代,“又或许是对一个小弟弟的怜爱”
随着一声酒坛碎掉的声音,萧逆飞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醉了。慕容飞仙忧愁又怜惜地看着他,这些天来她终于明白这个年轻人冷俊的外表有多痛,这些痛一旦决堤那将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卖酒的老头看着萧逆飞,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擦他的桌子。
他年轻时是否也曾以酒度日?那已经是太遥远的记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现在只守着几罐酒打发日子。他却不喝酒,也许是年少时喝得太多了吧。碰到白喝的客人他也不会为难,碰到多给钱的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似乎这世界没什么值得他动心的。人到了风烛残年之时,是否都会如此?也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他们也会忆起年少时的日子,那属于年轻人的痛苦。
现在他看着萧逆飞,萧逆飞还有痛苦的权力和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