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浮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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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笑着伤害他们。水是温柔的,可以无私地承载一切,但是却也反复。在你温婉多情的外表下可能藏着一颗无情不逊于仲天的心”
“嗯。”醒秋点了点头,眼神开始变得动容,荡漾起了丝丝的波光。
“水的本质是诚实地反应一切,包括心。
所以,我能看透你们的感情。可是若一个人拥有了太多与自己无关的感情,渐渐地也就分不清这份情是自己的抑或是别人的了。多情也就无情了。我的这颗心,从来就是冷的”说到这里,醒秋突然有些激动,抓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口才又开口,“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能配得上这两份感情”
此刻的醒秋显得很无助。她的内心也很迷茫,其实自己也鄙视那样自私的自己。可是,她又该如何做呢?无意识地握紧手中酒杯,直到指节开始泛白。悄无声息地,眼泪已经涌了出来,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
看着醒秋的样子,奉剑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转念就开口说,
“醒秋,过几天,咱们收拾收拾上洛阳吧!”奉剑伸手握着醒秋的手,声音很轻很柔。
“上洛阳?”
“嗯!洛阳那儿,有你想要的东西。”
“”
当天夜里,两个人像是真的像是姐妹一般,喝完了一瓶陈年的酒,讲了一夜隔世的话,把一切有的没的都拿出来侃了一遍。
直到东方泛白,醒秋才把已经悄然睡去的奉剑挪到了榻上。
醒秋离去前,看了眼奉剑置在枕边的那簇火红的发,不由得摇头轻笑起来。
跨出房门,迎着初升的霞光,醒秋禁不住眯起了眼,恍惚间又想起了些前尘往事
“尚轩,你的头发真好。”婳琤低头把玩着手里那簇淡紫的发,禁不住轻声地赞叹。而倚在她身边假寐的人,仍旧阖着眼,只是嘴角不经意地上扬起来。
婳琤侧头看了眼,见身边的人没反应。索性也就不说话了,转而动起了灵活的手指,片刻便将自己的黑发和尚轩的紫发缠在了一起。
浓重的黑里,夹杂着淡淡的紫,很漂亮。
与此同时,尚轩悄然睁开了眼睛,看见正对着头发出神的婳琤,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将佳人揽在怀里后,才贴在她耳边说,“即使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尚轩此言一出,婳琤倒有些愣住了。
究竟谁会窥心?为什么他总是能看透她的想法?
继而婳琤笑了起来,绝美的脸蛋上流露出万千妖娆的风情,“你倒是聪明!”
看着婳琤的样子,尚轩一时间失了神,片刻后才侧着头用笔尖亲昵地蹭了蹭她微凉的脸颊才甜甜地说,“我不舍得的。”
这话,让婳琤有些消受不起,想笑出来但又觉得这样就显得自己幼稚了。左右为难着,表情显得更为好看。这又让尚轩笑出了声,而婳琤也红着脸低下了头,只是手里不禁更用力地握住了那簇头发。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凡人说,但凡结发便可永世不离
突然有些气闷,婳琤回嘴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若是我离开了呢?那又当如何?”
“我会去找你。”尚轩靠着身后的巨石,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若是我把你忘了呢?或者说,我变心了呢?”
“嗯”尚轩仍闭着眼,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那我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地守着你,护着你,祝福你。”
“不后悔么?”
“为了你,有什么是值得后悔的?”
明明是甜蜜的话,却让婳琤低落起来。她轻轻地靠近尚轩的怀里,默默地散开那些纠缠的发,看着分明的黑发里掺杂着的那些淡紫,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凉。
舟车辗转,转眼奉剑、醒秋二人便踏上了洛阳的土地。
洛阳向来重商,商贾往来,好不繁华。街头上,人群往来,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片的欣欣向荣。与帝都长安的沉稳厚重,水乡江南的温柔娴静大相径庭。
“小”醒秋看着身边俏美英俊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习惯地张口就要喊小姐,可是见那公子美目一瞪,立刻明了道,“公子!我们投栈吧!明儿个,我再出去找个宅子。”
“嗯。”奉剑展开手里那面水墨山水扇,摇了摇,才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您来点什么啊?”
店内,小二殷勤地喊着一边卖力地擦着那光可照人的桌子,一边偷瞄着奉剑,这位公子可真是个美人啊!
奉剑不自在地咳了咳,微微皱眉,用扇柄指了指身边的醒秋,“她来点单子。”
“来壶碧螺春,顺便给我准备两间干净的客房。”说着,醒秋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好咧!”小二收钱吆喝了声,就搭着抹布走了。
“他干嘛老盯着我?”奉剑凑近醒秋压低声音问道。
醒秋先是愣了愣,片刻后,也跟着像模像样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他看你漂亮。”
“可我现在做男装打扮啊!”
“公子!”醒秋直起身,斜了眼身边俏佳人才道,“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漂亮啦?”
这一句话堵得奉剑有些尴尬,正巧小二就在这时上茶了。他赶忙端着杯子喝了口,又差点被烫到。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年轻人走进店内,四下看了看,便径直往奉剑的方向走来。
“公子,这儿有人坐么?”
一个显得圆滑而调侃的声音在奉剑耳边响起,他抬眼一看,正巧对上一双桃花眼。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各位猜得出,奉剑这是碰上谁了么?
(接下来的剧情可能就跟原著无关了。)
50
50、碧螺春 。。。
第四十九章
“公子,这儿有人坐么?”
一个显得圆滑而调侃的声音在奉剑耳边响起,他抬眼一看,正巧对上一双桃花眼。
奉剑四下望了望,空位明明还很多嘛!为难地再看了眼那人,仪表堂堂看起来也不像坏人。觉得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那来人面色一喜,刷得一声潇潇洒洒地收起手中的折扇,便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唉!”隔壁桌的路人甲捅了捅路人乙,接着将头凑过去小声道,“看,那不是洛阳财霸慕容家的小公子,慕容优么?”
听了路人甲的话,路人乙贼头贼脑地看了眼,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但转而又纳闷起来,轻轻扯了扯甲的衣袖,小声道,“这慕容优不是全洛阳第一的纨绔弟子么?他平日素喜美女,今儿个怎么跟个小爷混到一起了?”
“瞎了你的狗眼!”路人甲颇有恨铁不成钢意味地狠狠拍了拍乙的脑袋,才道,“你眼睛不好使啊?也不看看,那位小爷唇红齿白,面似桃花,眼含秋水的模样,那不是活脱脱一个女扮男装么?”
“那也不对啊!他一个风流子弟干嘛来客栈?寻花问柳不该去哪温柔乡么?”乙似乎不开窍,又孜孜不倦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么!”甲瞪了乙一眼,大大灌了口茶水才道,“勾栏之内的姑娘哪能引起这花丛中的老手的兴趣?”
乙大表受教地点了点头。
甲又凑到乙的耳边说道,“对于慕容优,洛阳的黛粉桃红早就入不了他的眼了。据说,他现在喜欢上了些江南的姑娘。还别说,打那儿来的姑娘,不只那脸蛋儿长得精致,皮肤好得能掐出水;就连那说话的调调都是吴侬软语,让人光听着就酥了骨头。还有那性子,更是柔得跟水似得,让人那叫一个舒服啊!”
“听公子的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那慕容优倒也不生分,把扇子往桌上一搁便自顾自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茶。
“嗯。”
奉剑看着他的举动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起初他对他是有些戒心的,但是却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带着某种熟悉的气息。让自己就是不能那他当陌生人对待。
“我们是江浙一带过来的。”不自觉地便回答了他。
“哦~”慕容优点了点头,像是来了兴趣,眼睛微微眯着勾唇一笑。
这时甲又捅了捅乙,暗暗指了指慕容优,“看!那就是对待猎物的表情!”
慕容优放下手里的杯子,一条腿优雅地搭上另一条,用扇柄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才展颜一笑,“我就说嘛~公子身上自带着江南水乡清雅恬淡的气质。”一双桃花眼,又微微眯起,流溢出玩世不恭却又致命迷人的风流。
“公子过奖了。”奉剑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才再开口,“在下,姓司徒,名奉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呵呵~”慕容优随手将胸前的发拨到身后,朗声笑了笑,“我和司徒兄实在是有缘,同是复姓。”说着他握着扇子做了个揖,“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优。字,荣泽。”
看了两人一言一语聊了开来,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醒秋笑了笑,便起身道,“两位公子慢聊,我先去看看客房。”伏了个身边便转身上楼去了。
慕容优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看了看醒秋,又转回奉剑身上。只见他捧起桌上的茶又闻了闻,面色好像很享受,“碧螺春,新茶,甘香醇正,汤清味醇,极品。”
“哦?”奉剑看了眼杯中名茗,来了兴致,“慕容兄,可也爱茶之人?”
“看!那是搭讪第一式,找共同语言!”甲把茶杯一放,一脸严肃地开口。
“那然后呢?”乙问道。
“然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同时约好下一次的见面。”甲瞥了眼乙,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为什么?不该是请姑娘共赴良宵,共进晚餐么?”
甲伸手大力一拍乙的脑门,“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欲速不达?!”
另一边。
慕容优眉峰一挑,微眯着眼,狡黠地像个狐狸。只见,他一展手里的扇子,风姿潇洒地摇了摇才道,“那是自然。”他掀开杯盖,任那茶香悠然地飘逸出来,“这碧螺春,产于苏州的太湖洞庭山,洞庭分东、西两山,且两山都由于处在水间故气候温和,又由太湖水飘散出的袅袅雾气,使得那里常年空气湿润。加之那里的土壤土质都极适于茶树生长。”接着他一收扇子,指着那杯清亮的茶汤,“就是那得天独厚的地形,才产出了这茶中极品。”
奉剑点了点头,道,“慕容兄所言极是,我在家中曾读到书上说”
就这一壶清茶,两个年轻人就这么坐了下午。
黄昏之际,慕容优望了眼天色,眼珠一转道,“司徒公子,你这初来乍到,是要常住客栈还是找个宅院落脚?”
“自然是找个宅院。”奉剑放下手里的杯子,四下看了看,才说,“客栈太吵了,常住我怕是住不惯的。”
听了这话,慕容优笑得更盛了,白玉般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我有一个朋友正好要把一个宅子租出去。院子很僻静,司徒兄一定会喜欢的。要不,我明儿个带你去看看?”
“这不会太麻烦吧?”奉剑面有难色。
“这有什么麻烦的?”说着,慕容优用握着扇子的手伸过奉剑的肩膀,一把将他搂了过来,“你我一见如故,我认了你这个兄弟。既是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这慕容大哥你,你先先把我,放开啊!”奉剑在慕容优的怀里扑腾了会儿,实在挣不开,只得开口求饶。
“好说!好说~”慕容优松手的同时,一展扇子,羽扇纶巾风流才子。衬得在一旁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奉剑完全没风采。
“公子”刚从楼上下来的醒秋正巧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站在一旁偷笑起来。
慕容优伸手替奉剑捋了捋发丝,才起身,双手握着扇子作揖道,“贤弟,今儿个已经晚了。我就先走了,明早再来带你去看宅子。”
说着,他又向醒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走到客栈门口时,一阵恰如其分的微风鼓起他月白的袍子,更衬得他是长身玉立,衣抉飘飘。
当天晚上,奉剑坐在窗边看书,醒秋在床边理着包袱。
书上那些蝇头小楷的字密密麻麻,可就是奉剑就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终于,他叹了口气,放下手将手里的书甩到一旁的桌上。接着,他看着醒秋的方向,试图开口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