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女帝宅斗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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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的事。静夭笃定,之前绝没有人敢把名单扯上大盛,因为他们是大良的野心派,眼睛就盯着御座呢,而静夭不同,她的眼光可以更大些,更大些。
“好,好,好,我就该杀了你,看一个死人怎么去向大盛国君告状!”杨迟强装镇定,恶狠狠的开口,但是口气虽是凶狠的,气势却是萎靡的半分不剩。
静夭见杨迟惊惧,知道效果已经达到,还须乘胜追击,于是抬起双眸,眼神犀利的盯着杨迟道:“将军莫不是急傻了,大盛国君那里又何须我开口?别说您杀了我,就是旁人杀了我,或我不幸病死了,只要我死在你辽州城里,自有人替我去说话,从今日起,将军就受累护着我吧,您可要常拜着菩萨,保佑我在辽州城里活的好好的!”
☆、第868章
杨迟坐守辽州十几年;万想不到年逾五十还受人威胁;而且这威胁还出奇的管用,自己还就得乖乖听话;相较于遥远的大良朝廷而言;他更害怕大良北疆紧邻的北国大盛。
静夭眼看着杨迟撤了步多住处的守卫;才状似很领情的笑道:“杨将军很识时务;想必往后咱们定能合作融洽。”
说罢也不去看杨迟的反应;自发的起身向外走去,阔别经年;她很想快点见到昔日好友。还有一点,静夭没有时间可浪费;商甯安现在还在驿站昏迷;驿站不比步多的宅院,那里可是驻守着周庆德的精锐,听着杨迟的口气,这周庆德手里也有一份名单,现而今正在辽州周边收拢人心,听说还算顺当。静夭对这话很相信,只瞧着杨迟拘禁步多的暧昧态度,就知道周庆德手段不错,只是,周庆德可是没敢像静夭一样直接扯上大盛国君,看来也只是想做个一方之主了。
忽然撤掉了软禁队伍,步多和十几个贴身护卫很是纳闷,心想这个杨迟难不成烧坏脑子了,怎么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放人了?
步多脑中的疑问没有持续太久,待他见着静夭,就一切都明了了,虽是一年未见,可两人完全没有叙旧的心思,静夭刚一进门,张嘴就问:“你如今有多少亲信人马?若只凭这些人,攻克驿站的把握有几成?”
静夭皱着眉头,脸上如同布着一层寒霜,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这是步多从未见到过的模样,步多心中一紧,脸上的表情也肃然起来,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我手底下能用的人不足一千,现下驿站都是周庆德从边疆调来的精锐,首领是周庆德的妹夫,原本镇守滑县的葛洪涛,能征善战,十分鬼道,若拿我的人去拼,救出世子的把握不足两成!”
静夭神色紧绷,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在来步多住处的路上,静夭还在推想,这个周庆德花费这么巨大的人力物力,拘着昏迷的商甯安是为了什么,难道单纯是怕不好向朝廷交代吗?试想,一个内心藏着谋反意念的家伙,还会顾虑这么长远吗?不可能,也没必要!那么,既然如此,周庆德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知道了名单在商甯安的手里!既如此,周庆德焉能不全力以赴?
“如果再加上杨迟的一臂之力呢?”为了商甯安,静夭还是要冒险一次。
“杨迟?若是杨迟肯鼎力相助,救出世子少说也有八成把握,但是——”
步多担心什么,静夭又怎么想不到,杨迟只不过迫于静夭拿北国大盛作威胁才极不情愿的放了步多,若这时让他出兵围攻驿站,就怕杨迟从中作梗,到时不但救不出商甯安,还会白白搭上几人的性命。现在静夭要做的,就是让杨迟心服口服的为她效力。
“没有但是,北疆一州十一郡,我们几乎没有可用之人,镇守边疆的哪个不是狠辣心肠,若没有十足的手段,咱们还是要等。事到如今,在这辽州城里,也只有杨迟可用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手段,咱们要闯一次了!”
这日傍晚,静夭与步多一起再次去见杨迟,杨迟却是称病不见。
静夭冷笑,想必葛洪涛得到消息,已经向杨迟施加压力了吧,杨迟苟安,两边都不想得罪,这样坐山观虎斗,还能借着葛洪涛的手除掉步多,只是他也不想想,从开局他杨迟就不是荷官,凭什么摘得干净。
静夭只对出来谢客的副将说了一句话,副将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飞身跑向内堂。不多会儿,杨迟的病就好了。步多在旁侧听得真切,静夭说,还是辽州马快,只需半日就能传信大盛。
杨迟坐在客厅主座上,阴狠的盯着静夭,似是要看出一堆鲜血出来,静夭冷冷一笑,与步多分别坐定,一开口就气势如虹,直指杨迟:“杨迟,北国大盛的传国玉玺何在?”
杨迟强作镇定,愤怒道:“你不要含血喷人,什么传国玉玺?我从来没有见过!”
“杨将军多说无益,我只需修书一封,将誊写名单的绢布原件递到大盛境内,到时我若写上玉玺就在杨将军手里,我想没人不信吧。”静夭笃定杨迟不敢下这样的赌注,这一旦输了就是灭家灭族,静夭赌他输不起。
可是杨迟听完一声怪笑,脸上俱是怀疑:“绢布名单?我可是听说绢布名单在景王世子手里,现在景王世子被封在驿站,死活还不知道呢,哪里来的刁妇,缺来骗我?”
静夭微微勾着唇角,脸上的笑很冷,果然,这些人早知道商甯安手里有名单,原来这周庆德早就与北疆的将领们通过信儿了怪不得甯安还没到辽州就遇害,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不错,这名单就是在景王世子手里,只不过他手里的可不是绢布名单,是这个。”静夭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折了四折的信纸,由身边的神童递给杨迟的副将。
杨迟迟疑的展开,只一眼,手就开始发抖,摸一摸边上的墨迹,竟还是湿的——
“这东西,我一日能写上几百上千份,而且,有这能力的还不是我一个人,世子早就防着你们这些鬼蜮伎俩呢!”静夭语气轻缓,清晰有力的说着,字字都像压着杨迟的脉搏。
杨迟在心里纠缠了好一阵子,终于说道:“你原来是景王的人,连步多也是。原来是这样,景王爷真是厉害,连北疆都存的都有后路,你说,景王要我干什么?”
关于杨迟提到景王,静夭摇摇头,挑了挑眉毛,冷不丁的接口:“杨将军错了,我和步多将军不是景王的人,我们只是世子的人,您可记清楚了,不是景王让你做什么,而是世子让你做什么。”
杨迟骇然,难不成景王世子能掐会算,早料到了这一节,专拿人在这等着——那,这年轻的世子也太可怕了些!
在一个有可能荣登大宝的皇孙和一个有着谋逆之心的将军相比,杨迟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稳妥的一方,归顺景王世子,帮助世子脱险,制服周庆德。
那么第一步,便是协助步多围攻驿站。
静夭研究着眼前的驿站格局图样,据杨迟所说,葛洪涛带来的士兵不少于两千,有两队流动巡视布防,其余都呆在驿站里,以备不时之需,守卫森严,强攻是没有问题,怕就怕葛洪涛拿着世子的性命保驾,葛洪涛此人最是诡诈,这样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步多自带一千士兵与杨迟的五千人合在一处,拿六千攻打两千,若说强攻,那是必胜无疑,只是静夭在乎的不是胜利与否,而是能不能救出商甯安。
夜深了,两千人匍匐在驿站周围,静静的听着城门处传来隐约的喊杀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鼓号震天,土地震荡,似有千军万马纷至沓来,士兵们还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几骑闯入驿站,报说大盛来犯,几万轻骑前来攻城,辽州危矣!
不过两刻,驿站里一副将模样的首领带着上千人的士兵疾速出了驿站,杨迟对着静夭摇摇头,那意思是,这人不是葛洪涛。
静夭漠然点头,轻声道:“兵不厌诈,等到丑时,再行第二计!”
待城外的杀戮声渐渐稀落,差不多就到了丑时,鼓号声又起,预示着第二波进攻开始了,想必这时不用静夭着急,葛洪涛已经坐不住了。
又有遍身伤痕的几骑远远驶来,一路大嚷:“十万火急,敌人攻势凶猛,杨将军身负重伤,请求葛将军支援!”
这一回,葛洪涛不但想着去支援城门,还有着将辽州据为己有的私心,见这样的大好机会,立时率领八百精兵冲出驿站——
看着葛洪涛大队的背影消失在路口,静夭嘴角的微笑渐渐变冷,步多在城外可是专门等着包饺子呢!
驿站里,两千对两百,葛洪涛的精兵们几乎没有反手之力,转瞬间就被死神的镰刀收割殆尽,静夭负手站在院子正中间,四周将士们举起的火把燃得正旺,烈烈火光中,地上成块的鲜血是暗黑的颜色——
杨迟也站在不远处,在这遍地的死伤里,他有些害怕这个看似孱弱的女子,并不全因为这女子的杀伐手段,还有那种唯我独尊的气概,他想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何有这种气概。而且,这样的人中龙凤却是景王世子的拥泵,可见,景王世子又是多么可怕的存在,想到这里,杨迟心里一颤。
不过半刻钟,一个士兵举着火把来报:“杨将军,世子已经找到。”
不等杨迟反应过来,静夭看了士兵一眼,冷声道:“带路!”
士兵被静夭的气势容光所摄,木木呆呆的竟忘了这不是他的杨将军,僵硬的拿火把指着一个方向,讷讷道:“这,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大致地域:大良地处中原腹地,北边是北国大盛,西北是西戎大宇,这两国皆是邻国,南边是属国南域。
☆、8第87章
商甯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灯火闪烁中;苍白的脸色上布着一层苍青,静夭屏住呼吸;慢慢的走近。
静夭在丈许远止住脚步;轻声的问了灵童几句;灵童苦涩的一一作答;静夭听着;脸色一点点的苍白。
书文许是被刚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杀戮惊呆了,这会儿双手垂立在商甯安床边;有些反应不来,直等到灵童扯着他的袖子往外拉;才意识到自己多余了。
静夭坐在床头;极安静的看着商甯安,除了脸色苍白脸颊瘦削了之外,商甯安就好似是睡着了,呼吸微弱而绵长,嘴巴紧紧抿着,鼻梁挺拔,两道颇显浓密的剑眉像两道葱郁的青山,眉峰一如既往的陡峭,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在中间微微挤成一个川字,好像正在做着一个不太满意的梦。
静夭不自禁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指,轻轻的抚在商甯安轻蹙的眉头上,似是要抚平他内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商甯安的额头些些的烫,静夭的指尖刚刚触上,就觉得一股温热的潮潮的东西由指尖传来,慢慢的传到静夭的眼睛里,变成一颗晶莹的泪。
“甯安,我记得年前你还和我说起南域的仙女湖,说那里的白鹤正聚在湖面上,洁白的长脚白鹤滑起绿水,人若一靠近,就立时斜斜的向前飞走,有缓缓的停在不远处的湖面上——”
“我有时就在想,那场面一定美极了,要不然你怎么一直念念不忘。”
“甯安,等咱们忙完了北疆的事,就一起去仙女湖吧,你陪我去看看那万千白鹤翔空的景象,好不好?”
静夭握着商甯安温热的大掌,拿手指摩挲着他掌心里的硬茧,泪珠一颗颗的滴上袖口,滑下,落在地上。这时候,所有的聪明睿智都不管用,静夭只怀着一腔自发的念头,只想着商甯安确然是不会死的,她之所以流泪,是因为不知道这个苏醒的过程有多漫长。
听灵童的说法,商甯安胳膊上的一刀没有大碍,只是皮肉伤,养养也就是一个长长地刀疤,但是胸口的一刀伤的太深,已经伤了心脉,若不是商甯安自幼习武,身体强健,恐怕根本撑不到现在。到今天,商甯安已经昏迷了二十多天,每天只能喝下少量的稀粥,若不尽快醒来,再好的身体条件也撑不了一个月!
第二日清晨,步多就看到了静夭伏在商甯安床头沉睡的场景,这个铁一样坚硬的汉子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狐皮大氅解下,轻手轻脚的披在静夭身上,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不过两刻钟,静夭就醒来了,看着身上的狐皮大氅,她就知道步多已经到了,而不管葛洪涛有没有被擒在手里,这都有一场硬仗要打。
步多显然也是一夜没睡,胡子倒精神,还是盘龙卧虬一般,红脸膛上那双圆睁的眼睛里,眼角布着血丝,不过猝然直视而来,那股子霍霍然的英雄气未有分毫稍减。
“醒了?北疆天寒,你要留意。”步多抬眼看到静夭出来,轻轻皱了皱眉,语气似是自家兄长一样家常。
静夭知道,自己昨夜那样守了一夜,让步多担心了,于是颌首笑了,扶着额头坐下道:“昨夜你那边怎样?可生擒了葛洪涛?今日周庆德那里可有消息?”
步多爽朗的笑了,拍着膝头,颇有些自得:“葛洪涛不过一个杂碎,除了一肚子坏水儿,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逃命!我看着神童更加长进了,三下五除二的就让他开了口。”
神童刑讯逼供的功夫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