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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苦逼女帝宅斗史-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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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王府的商东阳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关湘关大人救了,景王府的马车惊了马,关大人舍身救美人的故事第二天就流传开了。

而左相府的钟海蓉,毫无痕迹的消失了,连商东阳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连静夭恰是最清白的,因为钟海蓉最后一个见的人是景王妃,连静夭是奉了王爷的意思去的连府,当然,这不妨碍景王妃和钟府把账算在静夭头上。

就在第二日,正是安国公府大公子行刑的日子,安国公顺着当年郑王谋反的线索,抓到了一批逆党,这些逆党曾趁着逆贼攻打京都的时候,抢掠杀害了许多公卿世家,罪名不亚于谋反。

这么一下,皇帝大为感动,亲生儿子就要被处死,安国公好在奔赴维护国家安危的第一线,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明显投诚的精神。

经过大乱,老皇帝手底下正是缺人的时候,安国公来的可谓是刚刚好,老皇帝欣然接受,为安国公成为保皇派的一员大肆奖励,大儿子死了就死了,二儿子却是可以摘除罪名,加爵封赏的。看这个势头,安国公府又要崛起了。

至于景王妃,她是最郁卒的,因为静夭派人送去的那个七彩琉璃球没有魔力,是真正的七彩琉璃球,是难得的好东西,那盒子上确实涂得有东西,只不过是平常的荨麻粉,药性连她害过静夭的那一份的十分之一也算不上,而且,那个送礼的丫头已经死了——

而董侧妃,她要把商东阳赔出去。关湘只是个五品的武官,还是靠了世子才有的殊荣,年纪又轻,家里只有一个游方的老父亲,实在是落魄的可以,董侧妃这几日只顾着肉疼了。

外头下雪了,静夭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一片片的雪花,陷入了沉思。她早不再想钟海蓉和商东阳的事儿,之于她来说,这已经过去了,而且永远的过去了。现在,她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件大事儿,她需要更多的钱和人脉!

安国公逮捕的那一批人,正是静夭前头示意神童去查的,主谋静夭有过一面之缘,田氏的侄子田馥。这个田馥不容小觑,手里头至少掌握着几个世家的珍宝,静夭虽说让安国公交公了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却收藏了起来。田馥这人身上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神童与关风海察觉到,田馥与大良最大的马商刘家有联系!

马商,听起来不怎么重要,只是大良最大的马商刘家,是以贩马起家,几代经商,专做粮食、丝绸买卖,私底下也有私盐铜铁买卖,是大良的第一商号。如果说天下哪家最有权,无疑是商家,而天下哪家最有钱,连市井小民都知道,是海州的刘家。

这样的一大家子,战乱时能控制半个大良,而且,他们手里有最优良的马种,这对静夭的吸引力比金钱大得多,要知道,对抗北疆和西戎用的最多的就是马,马这种战争工具的优劣直接影响战争的胜负。静夭经历过乱世,她很清楚刘家的作用。

神童出现的悄无声息,还是弓着身子,低着脑袋,瘦的秸秆一样,也没有戴斗篷,身上却是一粒儿雪没有落。

外头雪下得正紧,静夭头也不回,低声问道:“刘家的家主怎么说?”

这几天她拍神童去了京都东北边的海州,让他去和刘家的家主搭上话。

神童抬头看了静夭一眼,显得有些为难,硬着头皮道:“刘家的家主不在海州,说是去关外看马去了,我瞧着这话说的不真,这刘家夫人也很嚣张,一听见世子妃三个字,气的哼了一声,说家主不和女人做生意。”

静夭来了兴趣,手里拨拉着腰间的和田玉坠子,转脸笑道:“哦?不知是不是刘家正头夫人?”

几代商家,声音做得这么成功,刘家应是个有涵养的人家,若是说娶了个这样的夫人,静夭有些怀疑。

神童讪讪的笑了,挠着脑袋,一张脸笑的鞋拔子一样:“世子妃英明,当初我也是听人说是刘家夫人,后来见过才打听出来,那女人原是个妾,不过极受宠爱,家里也是商人,想是没什么见识。”

静夭了然的笑了笑,她只是借着世子妃的身份买几匹好马,刘家就拿个不懂事的妾来搪塞,可见刘家人不是那么耐烦官家,看来以官家身份与刘家往来不可取。

静夭拿起桌上的地图,手指绕着海州转了一圈,海州是个好地方啊,地域广阔四通八达,南接京师,东临大海,北接靖州,靖州往北那就是北疆,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界儿。

而刘家,就盘踞在海州的正中间,好似海州的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琪琪爱看书,lynn20080422两位书友的霸王票,

恩呢,春水在这儿鞠躬感谢喽!

☆、第82章

这个新年静夭过的不能说平淡;年三十晚上;老皇帝心血来潮,定要召着他的皇子皇孙入宫不成;身为皇家儿媳;静夭也明显在被邀之列。

静夭能猜出老皇帝的心情;还不是因为铁血清理了郑王一家;甚至连北疆的那几个皇孙也给咔嚓了;这么血淋淋的震慑,老皇帝可是很害怕子孙们心凉。当然;他应当知道,这皇家的人;有几个心是热的。

后妃王妃们齐聚一堂;按着安排,静夭正坐在景王妃的下首,婆媳俩相看两厌,景王妃一脸不耐烦,碍着规矩才没有恶语相加。静夭自是不理她,只是被侧对面的那个小美人儿看的次数多了,心下奇怪。

那的确是一个美人儿,水做的一般,一双眼睛波粼粼的瞅着静夭,不动声色的,说不上是什么表情。

静夭知道,这美人儿姓郭,母家了不得,可是如今京城里的新贵,话说回来,不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到不了皇上的家宴不是,不过,这美人儿将来是和皇家绑定了的,她的未来夫家静夭熟悉的很,正是当朝皇太子家里,这郭家姑娘是太子钦定的儿媳妇,没错,就是皇世子商雁丘的未婚妻。

商雁丘也是个好样的,二十四五的人还没有大婚,在皇家子弟里面那是独一份儿,当年步多没走的时候还说过,说商雁丘是个特别挑剔女人的家伙,静夭当时就不屑的笑了。

如今看来,商雁丘挑剔到最后,还不是被家里的老头子一锤定音,据说,皇世子订婚的时候可在‘病中’,静夭太了解这个‘病中’的意思了,商雁丘前脚偷偷潜去西北,后脚就被卖了,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商雁丘卖的可不亏,这个郭家主事人,现任从一品的工部尚书,郑王谋反之前连任南方几省道员,官位虽不高,都是肥缺。南方素来富庶,再加上郭家祖上是商人出身,这一下郭尚书几任道员做下来,生生做出一个南方第一巨富出来。

现下灾后重建京都,皇宫是重建第一大户,国库本就不算充盈,西戎北疆的局势又不稳定,正是用钱的时候,要说老皇帝也是慧眼独具,抓着郭树清就补了工部尚书。见天儿的下令重建这个那个,就是不从国库里拿银子,你郭家不是有钱吗,皇帝许你高官爵位,但你得掏钱!

本来被皇帝这样设计,京都的几个老牌公侯世家都在等着看郭家的笑话,京都人特别护短儿抱团儿,对突然插过来的郭家多少有几分看不起,地方上来的老巴子,不就仗着有银子吗,现下机会来了,掏银子呀!

孰知郭树清十分的有魄力,一举手捐了五百万两,足足是大良两年多的国库收入,呵,这么大的手笔,瞬间惊呆了整个儿京城,从此之后,郭府就煊赫起来。

都说南方出美人儿,看着郭家姑娘,静夭信了,那么细嫩莹白的皮肤,确实也只有南方的鱼米之乡才能养的出来,这么齐整的姑娘又搭上一座金山,配上商雁丘,也算合适。

郭诗萱已经或正眼或偷眼的看了静夭半晌,心里还是禁不住羡慕嫉妒。往日里家里人说京城是天子脚下,人杰地灵,俊秀人物跟葱排子一般,她自信容光慑人,心里很是不服气。到了京城之后,也陆陆续续的走过几回闺阁聚会,确有几个出挑的,但还不是就那个样子,继而心里就愈加轻忽了,心想京都也不过如此。

只是今日见了景王世子妃,她突然就转不开眼睛,那样的气度风华再加上绝美姿容,的确是压了全场,因而心里头的嫉妒着了火,那火苗子直舔着她的心肝肺,让她不得安生。

到底是年轻,心里头藏不住,郭诗萱趁着要传膳众人起身的当口,袅娜的走到静夭身后,轻轻的碰了一下静夭的臂膀,悄声说:“姐姐美甚,迷死妹妹了。”

依着静夭的聪慧,怎会听不出郭家姑娘示好口气里的酸溜溜,这样的小女儿情肠,静夭倒是觉得无可厚非,小女儿家家的,长得美年龄又小,家里宠着没经过事儿,有这样的心思倒也正常。静夭对这姑娘不算有恶感,转头笑道:“郭姑娘倾国倾城,只是这一声姐姐我却是担不起了,只怕过了年,我就要叫你姐姐了。”

初始时候静夭那一笑就让郭诗萱自惭形秽了,如此的坦荡无垠落落大方,再加上静夭说话淡淡的口气,以及口气里隐含的不可悖逆,这里面的威势哪里是一个寻常女子能驾驭的。

郭诗萱呆呆的愣在静夭身后,直到静夭转过了屏风,她才回过神来,心里的那团嫉妒的大火早就给冷冷浇灭了,人家给她笑,不是因为喜欢她巴结她或是客气礼貌,那是不带感情的,是赤条条的不在意,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也就是说,在景王世子妃眼里,她与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活物都是一样的,无妨碍。这就像一个武林高手找人过招,结果别人连抬手都不屑,走路的时候就把这武林高手顺便碾死了,郭诗萱心里的感觉就和那被碾扁的武林高手一般。

这本就是静夭晚宴上的一个插曲,景王妃时时的险恶让她厌烦,因而这件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坊间传言,世上巨富要说北刘南郭,南边的郭树清明显是想要在政治上投机倒把的,和早些时候的吕不韦差不多,除了捐出万贯家财之外,吕不韦拿一个侍妾买好,而他郭树清的本钱下的有点大,直接把女儿奉献出来,看来是势在必得。这个人的胃口太大,静夭没兴趣,她现在只关心刘家,超然朝廷世代豪富的刘家。

静夭晚间回的王府,景王夫妇一家未回,老皇帝吩咐了,太子夫妇和景王夫妇要陪着守夜。晚日间,京都里一片灯火辉煌,恩,虽说郑王之乱刚刚平静,但是公侯世家们家大业大,这依然是百官富庶的欢腾场面。

静夭漠然的看着万千华彩,吩咐车夫往南城小街上走走,这时间是新年,南城只有零落几星油灯光,南城穷苦,百姓守夜都费不起油灯,静夭放下帘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再往前面走乞丐就多了,咱们这车子进去,恐有不安好心的流民。”车夫放慢速度,低声的对着静夭禀报。

静夭了然,垂着眼睛抚了一把袖口的绣纹,轻声吩咐道:“回吧!”

曼冬绮寒跪坐在车门口的角落里,总觉得世子妃今日的口气怪怪的,像是,有些伤感。

这一世,静夭觉得自己格外善良。上一世,她从即位初就在征战,间歇着每两年总有一场大战,她总是在积累国库和消耗国库中循环,百姓的死活,那是什么东西。直到这一世,直到她被扔在农家与兰姨娘相依为命,她才体味到百姓的艰辛,无知又艰苦的百姓,让她心揪。

神童是子时过来的,这次与往时不同,他是来拜年的,静夭吩咐赏了许多好把玩的东西,神童的辛苦她知道,明日一早趁着年初一就要去海州。

神童前脚刚走,关湘和关风海两人就到了。

关湘的父亲关先生远在南域,着新年过的倒寂寥。静夭看着关风海,这往日里心思深沉的男人这时竟有些笑意,不由笑着问道:“风海回过家了?前几日碰巧在街上遇见令堂,看着精气神儿不错,说你二弟在和人议亲,忙煞了老人家。”

关风海听静夭说起家人,冷峻的眉眼上带了暖意,从容笑道:“世子妃费心了,父亲说让风海为世子妃好好效力。”

静夭点头笑了笑,不予多说,还是关湘嘴快,眉宇间带着喜气儿,嘴巴都合不拢了。

“听说年下咱们要去海州,海州可是好地方啊,听我爹说,那里的寻常百姓都顿顿吃鱼,王八长的锅盖儿一样大,炖汤喝别提多美了。我爹还说,要是到了海边,瞧着风平浪静的日子出海,还能搁海里头捞珍珠,一捞一把,一捞一把——”

开始的时候,静夭听他眉飞色舞的说的传神,也就笑着让他说,眼见着说的越来越离谱,只好轻咳着打断:“你眼下正准备着婚事,找不见人总不好。这次的海州,先由风海过去吧。”

静夭前一句说着的时候,关湘还笑的挺灿烂,后面一句一出口,笑就僵在脸上了。这人是个浪子,祖传的,眼看着有出去见世面的好机会,溜了他可不依。

关湘心里头不满,可是不敢说出来,虽是看着静夭表情和善,但那淡淡的威压仿佛是天生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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