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女帝宅斗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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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夭虽是这种玩笑的口气,但商甯安也不是傻的,动动脑子就知道她有事要问,正色道:“你有什么事只管问我,不管怎样我是景王府的世子,一般人奈何不了我。”
“世子要是这样说就太好了,实际上我是对冯大家很好奇。”静夭毫无被人识破的尴尬。世人皆传冯大家与景王府这个大家关系密切,是一对断袖,她很想借由景王府的这位,寻寻冯大家的底细。
“哦?那你肯定听说过我与冯大家的过节吧,说起来,我对他还真算知根知底。”
静夭彻底理解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思,这商甯安竟与所谓的冯大家冯怜是少年对头!原来冯怜的身世确实与傅家有关,说起来,冯怜算是傅大将军的孙子,只不过是不被傅家承认的外室身份,当年冯怜的亲娘是名噪一时的歌妓,因而一直不被傅家接受,被养在外面。傅大将军病逝那一年正好是冯怜出生的年份,冯怜还未出生,就被傅大将军责令不准入宗祠族谱。孰料近十年来,傅氏的女子虽是十分厉害,男丁却一个接一个的不得好死,到现在就只剩下老迈的傅国舅,和傅国舅的亲侄子冯怜。
“怪不得冯怜怪癖多多还能活的安稳,原来是傅家的独苗。”静夭喃喃自语。
“傅家虽然厉害,毕竟是女子,若是傅国舅一死,皇后,太子妃都要遭殃,所以别看冯怜只是个私生子,却是傅氏一脉的希望,或许过不了两年就能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了。”
商甯安说的有理,若是现在冯怜认到傅家,难免为傅家留下诟病,歌妓的儿子,名声能会多好听?所以等到太子稳坐了帝位,铁血政策扫过一遍,冯怜也能迅速换个身份执掌傅家,只怕这也是冯怜帮助太子党的原因吧。
“世子,夫人,田妈妈求见。”凝露打着帘子禀道。
“让她进来。”田氏的速度果然不慢。
不一会儿,田氏就已经站在了小客厅里,绛紫色比甲,里头是窄袖素色秋衫,一脸和气的笑容,礼数周到。
“世子出外许久,院里疏于打理,里头的丫头本就不够用,现下世子妃过府来,王妃特意挑了几个看得过去的丫头仆妇,王妃吩咐奴婢领过来给您看看,让您给安置了。”
静夭挑眉,这么快就来安钉子了,景王妃真是个爽快人。
说着,外面的一群丫头婆子就要进来请安。商甯安很是郁怒,摆手让曼冬拦下。
“一个也不许进来,你去回王妃,就说是我说的,若想在世子妃屋里塞人,我这一关第一个过不去。”
田氏眼神一闪,还是笑容满面:“王妃还说了——”
田氏还要往下说,静夭张嘴打断:“田妈妈莫要再说了,你的唇舌功夫我早就领略过了。”又转头看向商甯安,笑道:“你肯定不是对手,何必呢,还是让进来吧,躲着可不是办法,见招拆招就是。”她倒要看看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够不够练手用的。
☆、55真面目
“人都送去了?怎么说?”景王妃端坐在梳妆台旁;瞅着镜子里的人影,与白天很不相同。若是白天的景王妃,大概远远地就能猜出她的喜怒;而此刻散着发端坐着的这个,面目沉静;心思深藏;目光中偶尔流露出杀伐果断的决绝;这是个心狠手辣善用心机的女人。
田氏在景王妃面前比白天小心翼翼的多,那万年不变的笑眉笑眼也沉肃下来,认真的把白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你说她把暖玉给了甯安贴身伺候?她倒是很有魄力。”暖玉原是景王府里家养的舞姬,因小小年龄就风姿过人,景王妃就提早给她脱了贱藉收归己用,本是拿着暖玉的绝色容颜去试她一试;不料她竟给留下了,还给了商甯安,真是自信啊!
“这样本事,看来也只能把她关在王府里了。现今外面形势还算安稳,外间的事咱们帮不了王爷,后宅却是要好好整肃的,这个变数,你可得盯好了。”景王今日已经再三交代,决不能让静夭擅自离府,要死死的盯住了。
田氏知道景王夫妇在担心什么,前世的时局与现今不一样,至少那时郑王世子没有死,尚荣侯府还好好的,最后还成了护国的功臣,而且,前世里九原王没有成亲,连家已经被太子党压的死死的,自然也就没有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世子妃连静夭,在景王夫妇和田氏眼里,连静夭就是个变数。
“王妃放心,奴婢心里有数。”她还要靠着景王府光复尚荣侯府呢。连静夭,她一定会死死的看住她,保证不出一丝岔子。
景王妃抬手往脸上抹着护肤米脂:“我今天泼了新媳妇一脸茶,这么的蛮狠丑恶,想着早传遍了几个贵人那了吧,太子妃那儿是个什么动静,还有皇后呢?”声音里竟是轻视居多。
景王妃娘家姓董,家里是武将出身,那董侧妃正是景王妃的旁支堂妹,若说董家其实差不多也没什么依傍,这一辈的几个兄弟都不争气,各个只混个闲职,景王妃还有一个姐姐嫁的正是钟左相,有个女儿叫钟海蓉的。说起来董家和傅家相似,都是阴盛阳衰,若是斗起来也不过是董家的女儿和傅家的女儿斗,委实有意思。
田氏略沉吟,答道:“今日没有咱们的人出宫,皇后那边的消息还没有放过来。看信上说,太子妃今日忙着托人做媒,反应倒是不大,不过应该是高兴的很,赏了青阳郡主许多东西。”
“她还真敢想!刚断了固演侯和安国公这只胳膊,就想着拉上长公主府了。她把皇上当傻瓜呢。”青阳郡主是长公主的小女儿,很得老皇帝喜爱,年前刚加了郡主的爵位,而太子妃正想着亲上做亲,让皇世子商雁丘娶了青阳郡主,拉着长公主入了太子党,确实有点痴心妄想。
“不过你也要记住,这几十年来我可没亏待过你,于大事上你可要看准了,不要选错了主子,可没有人救你第二回!”景王妃声音不高,却透着狠厉。
田氏唯唯应声,喏喏退下。
若是静夭见了此刻的景王妃,也会赞一声了不得,怪不道景王爷野心那么大的一个,还容着她在王府里撒野。
下午的时候,好似是商甯安的亲祖母,也就是那位厉害的不得了的贤贵妃,宣了他进宫。到了这时还没有回来,静夭自用了晚饭,躺在贵妃榻上让凝露在给她松肩按额角,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
“夫人为何要留下那些丫头仆妇?她们可是景王妃送过来的,不知心里揣着什么坏心思呢!”凝露可是生了一下午的闷气,明明姑爷都赶出去了,姑娘却又把她们叫进来了,景王妃那么恶毒,怎么敢用她给的人。
静夭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松松的慵懒:“若是不在我身边塞人,你觉得景王妃会放心?”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左右不过是几个耳目,与其让她暗地里塞过来,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受了。而且这些丫头都是耳聪目明的,到时还能传个消息使个离间计干啥的,不用白不用。
凝露一想是这个道理,她是个心宽的,心思转的奇快,立时就转到姑爷身上了:“我今天听那个宫里传话的公公叫姑爷好长一串名字,还有个什么镇远将军,姑爷原来还是个将军呢。”
凝露在静夭面前从来都是有一说一,静夭就偏爱她这个性子,现下见她到了景王府并没被规矩吓怕,还是如此保持本色,心下愉悦,心下十分满意,好得很,好得很,像我调教出来的人。因而对凝露的问题答得也很有耐性:“前一段世子在南域的时候,带过两队兵,就算再怎么没样子,人好歹也是景王世子九原郡王,老皇帝的亲孙子,有个镇远将军的称呼也不稀罕。”
待静夭说完,凝露虽还在侍弄头发,却没了回声,静夭不理,继续闭目享受,只是凝露今日手劲儿大了些,拇指也粗大了些——
睁眼一看,哪里还有凝露,正与自个儿四目相望的可不就是商甯安,想着刚刚还在诽谤人家,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两人是倒着的脸对脸,再加上静夭天生会做假脸,也没有太明显。
“你倒是会享受。在你眼里,我原来是个没样子的。”商甯安似是调笑。
倒着看,商甯安也俊美的很,一双眼睛更显得幽深静谧,还能看到细细的额发,笑起来时,牙齿也不错,整齐洁白。
“呵呵,玩笑,玩笑。”着实有点尴尬。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回的这样晚,吃饭了没有?”
“在贤贵妃那里用过了。”而且贤贵妃还提起了静夭,大谈此女牙尖舌利等等。这个商甯安自然不敢说。
“回来时正巧碰到岳父,闲话了几句。岳父对你很是看重。”商甯安早就知道静夭非同寻常的聪慧,对时局很有见解,就凭上次赶他去南域的一番话,就可以引为良师益友,闺内良谋。
静夭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没有接口。
“听贤贵妃的意思,皇祖父有意把我滞留在京城,这一时半刻怕是回不了南域了。”他之前一直想着要带静夭回南域的,不料一下全部落空。
静夭了然一笑,老皇帝培养商甯安这个棋子许多年,可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脱离掌控,这一回商甯安回来,就注定要卷入大争了。以前商甯安一直写信说南域的民风多么淳朴,仙女湖旁的白鹤多么漂亮,她也十分神往,只是恐怕自己近期是见不到了。
“之前也猜到也这样的结果,听到耳里还是会失望。”商甯安苦笑,把静夭散开的头发顺到耳边,一只手就在静夭耳蜗边来回不去,静夭吃痒,睁开眼睛怒瞪了一眼,商甯安却笑的欢快,“听岳父的意思,皇祖父下一步要整治的就是宣威将军府了。”
郑王党的大多是武将,基本都在边疆领兵,老皇帝前一段趁机撸了几个在京的,也算是震慑住了,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再朝郑王党下手。太子党就不同了,里面多是清流世家的文臣和颇有势力的公侯伯爵,都在京城的眼皮子底下,自然要轮番的收拾一遍,作为太子党里极少数的武将,宣威将军能留到现在,没放在第一个整治已经要拜佛了。
“我一直纳闷的是,傅大将军以武发家,做到神将军的位置,怎么就没为太子留下几个堪用的武官呢?”以至于现在太子党文强武弱,缺陷毕露,处处被郑王掣肘。其实静夭心里面有个猜测,奈何自己对本朝并不熟悉,需要商甯安给个准话印证。
商甯安见静夭发问,很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笑着说:“我也是近期才理清楚里面的关系,这傅大将军初初病逝的时候,确实给太子留了一班厉害的武将——”但是太子和傅国舅都是文采风流的人物,极不善军务,这才被老皇帝和郑王有机可乘,老皇帝指使郑王把这些握有兵权的武将谋了去,当然,那时老皇帝还不算太老,郑王还很听话,这也就是为什么景王被封到南域,而郑王却能够光明正大的留在京城。后来郑王靠着这群武将之力,羽翼渐丰,渐渐挣开了老皇帝的辖制,才形成如今保皇派,太子党,郑王党三党相争的情况。
“原来咱们的皇上养鹰却被啄了眼睛,是有点凄惨!”静夭状似同情的低叹。
商甯安笑:“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小心隔墙有耳。”话虽这么说,嘴已经凑到了静夭唇边。
两人就这样倒着吻在了一起,静夭一呆,鼻尖碰到他下巴上微涩的胡茬,额,这个姿势亲吻,颇有难度,颇有难度。
☆、56回门
对于男人的欲望;静夭还是很不能理解,例如,商甯安在床上就很鲁莽;不但鲁莽,而且贪婪。于是;很不幸的;女帝第二天早上是扶着腰起来的。
静夭下床时;腿竟是软的,商甯安似笑非笑的望着静夭暧昧道:“夫人小心。”
静夭虽窘,但是依旧不失气度,不咸不淡道:“昨夜辛苦世子了。”
商甯安闻言一口气憋在胸中,几次没有呼出来。
一直到出门,商甯安也没有提说去琼芝堂;商甯安不提,静夭更不会主动说,她本就不指望做景王妃的贤惠儿媳,才懒得去看她的脸子。两人说说笑笑吃了早饭,备了礼品,就出发去了连府。
许是连着两日没有休息好,静夭刚坐进马车里就靠在大软枕上,昏昏欲睡。估摸着走到中途,马车渐渐的缓了下来,商甯安掀开车帘向里吩咐道:“看好世子妃,别磕着头。”
凝露连声应是,待商甯安回头,和曼冬两人捂嘴偷笑。世子真是关心咱家姑娘呢。
约莫又走了半刻,马车突然急停,静夭往前一栽,算是彻底醒了。
商甯安端坐在马背上,玉冠束发,一身湖蓝锦袍,说不出的高贵俊美。而令马车急停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商甯安的对面的马背上,一溜十来个少年,鲜衣怒马,都是赫赫皇孙贵戚。
领头的正是皇世子商雁丘,剩下还有太子四子商云炬,少师府公子,连冯大家冯怜也在其中,横马在街头,一副拦截的架势。
灵童正坐在车驾上,见这种情状,一头钻进了马车里,凑在静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