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冷无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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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老衲同这位姑娘说的。”那老者朝我点了点头,手指着我的方向。
“呵呵,多谢道长提点,可惜,小女子只信人定胜天”
别了那高僧老头,我压根没把那话放在心上,手里抓着个糖蝴蝶,琥珀般晶莹剔透的,吃在嘴里甜到心里。我像个娃似的舍不得咬掉“蝴蝶”的翅膀,青儿在后头偷笑。
“咔嚓”一下,“蝴蝶触角”被人咬掉了。
“陆!无!涯!”我愤恨地死瞪他,“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我甚至有去掐他喉咙的冲动!
“就不!有本事你钻我肠子里去挖呀!”红毛小子开始耍无赖,还一副我欺负了他的样子!
“冷爷,他是在吃味呢!”青儿在我耳边打‘小报告’,“你给其他丫头都买了礼物,可是没给他买哟!”青儿朝无涯的方向瞟瞟。
我又回头看他,他哼哼着把头别开,脸上泛红,别扭的孩子!
看着眼前醒目的“红楼”二字,现在回头去给他买“礼物”是不是太假了?
我想了想,掏出刚才在小摊子上买的黑色石头,塞到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手里。
“喏,别说我小气哦,这可是值一锭银子呢!”我瞥瞥他,他抓着手里的小石头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要脸红。
神经够短路的,脑袋够迟钝的,脸皮也够厚的!
回到红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半,楼里坐了不少大爷,丫头们显然都比我回来得早,倒是很懂事。
我继续舔着糖蝴蝶招呼着无涯帮我把东西提到后院。
一个下午,也就一会儿功夫,大部分时间浪费在了找玉石的事情上,还好在青儿的带领下还是逛了不少特色的小店,我让无涯把东西都摊在床上,我一件件打量清点着。
给自己买了几件上等料子的衣裳,一白一黑还有两件彩的,我还是有些怀念以前夏天老是穿着的背心热裤。
我把给红颐买的一对红色琉璃耳环拿漂亮的金色纸头包好,放在一边,底下压着张小纸,写上她的名字,免得等下送礼物的时候搞错。
红颐是楼里最年长的,自然也是最有分寸的,举止得体性格直爽,和语凰一样地豪放喜欢兵器,却比语凰稳重许多,这也让我对她更为放心。可是心里还是老惦记着那一掌的事,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
终于把丫头们的礼物一样样亲手包好,送给胭脂的当然也是“胭脂”,比较适合她的可爱粉色;送给语凰的是条墨绿色的编绳手链;送给语凤的是支精致的金色凤凰钗子;送给逐日的是个配她竹萧的青色穗子;送映月和琼芳的是颜色不同的两个荷包,提醒她们银子要省着点花;送给紫烟的是把檀香扇子,她喜欢唱吴侬软语,这香扇最配她了;给墨痕打了个白色玉石做的印章;给嫣然配了个水晶镇纸;给邀月的礼物最实用,药店配的解酒散,和“泡腾片”似的,放水里就化开了,据说解酒效果极好;给飘香买了个木刻的小船,做工很精致,不由让我想到‘核舟记’里头的那只;不晓得锦鲤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了个鲤鱼形状的花灯;给粉蝶买的是我先前吃得很慢的糖蝴蝶,比我的那只小点,哈哈;送玉盈的是个照我脸捏出来的面人,因为我觉得那玩意和我不象和玉盈倒挺像!
我像给闺女备嫁妆似地满头大汗把礼物一一分好,当然,我自己也给自己买了好几样化妆品和首饰,还吩咐水粉铺子的老板娘给我定做了一套“假睫毛”,这是我说她做的,还得等几日去领东西。
一番折腾,花钱如流水,我个当老板的居然也开始“国库亏空”起来,不由失笑。
抬头看到坐在桌旁的红毛,挡在帘子后面,低头不知道把玩着什么。
我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分批去给丫头们惊喜!领了一堆香吻回来,搞得我脸上“五彩斑斓”的。
我高兴地踩着小碎步“临波微步”回房间,红毛还坐在那里傻笑,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给我当了一下午拎包跑腿的被阳光给晒出“少年痴呆”了!?
“小乌鸦,你一个人坐这儿发什么春?”我撂开帘子探了个脑袋进去“调戏”他。
他脸一红,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去。
“少胡说,我才不像你。”回嘴。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动作真慢。”我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他就又把手拿了回来,摊开手掌,看看手里泛着浅光的黑色石头,又看看我,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
我还是没憋住,大笑道:“陆无涯,哈哈哈,你还真好骗。其实吧,我刚才没看到你拿得是什么!哈哈哈哈,真好骗!”
我笑得花枝乱颤,他在那里咬牙切齿。
“喂,把石头还来”,我笑得累了,看着他道,“明天我给你重新买个,你喜欢长剑还是飞镖之类的武器?”
总觉得男人应该喜欢这种血腥的东西,尤其是古代男人。成哥曾经就给我一鞑纸钞让我给他选生日礼物,我二话不说给他挑了把左轮手枪,结果他就天天带着。尽管我从来不记得他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不要,送了人的东西怎么能讨回去!”红毛又瞪我,一双眼睛红得冒火。
“好吧好吧,你喜欢就留着吧,真是!想给你换个高档点的礼物还不要!?”我被他执著于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不过更让我莫名的事情还在后头,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看到床上的水碗不见了,色咪咪外加非常鄙视地望着我,然后我非常“纯洁”地把地上的水碗又端了回来,他大爷的又黑了张脸不理我了。
靠~我招谁惹谁了?
综上所述,后妈不好当啊就算失业,也千万别跳槽到这行!
我照例起床吃饭,红毛照例失踪。
昨天一觉睡得倒挺沉,不知道是不是出门逛了一下午极度疲惫的关系,天彻底黑掉的时候我也彻底睡着了。没有梦到以前的事情,没有梦到宇诺的忧伤,没有梦到青青的调皮我的良心是不是又被狗吃了?
想必那贼狗也穿越到我梦里了。
我伸了个懒腰漱漱口,没怎么化妆就往美食奔去,没有留意昨晚翻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水弄洒,没有发现床上水碗的位置朝陆无涯那里挪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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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十六个丫头的特长:
红颐-武术
胭脂-厨艺
语凤&语凰-对歌
逐日-吹萧
映月-二胡
琼芳-古筝
紫烟-唱曲
傲雪-下棋
墨痕-书法
嫣然-画画
邀月-饮酒
飘香-诗词
锦鲤-杂技
粉蝶&玉盈的是主角培养出来的,呵呵~大家在后文里找吧~
小暖挑礼物也不是盲目的~仔细对照就可以发现她的细心~
Chaper10 无悔
大家看我一脸粉妆未施的样子先是一愣,后也就习惯自动地给我挪了个位置出来了。大家吃饭的速度明显比第一天快了许多,大概是对我每次吃完饭后的“谈话节目”比较感兴趣吧。大家狼吞虎咽吃完的时候,我还剩半碗饭,在那里慢悠悠地吃着,今天的汤是乌骨鸡汤,很补的样子,我不由在饭前就先喝了一碗。虽然是夏天,却没有腻味。
饭是吃完了,我又开始剥台子上的水蜜桃,抬头看到大家瞪着眼睛全看着我,我一下愣了。
“怎么了?都想吃桃子?”
“切,还以为你今天又有什么奇谈怪论呢,害我们白等了半天!”语凰性子倒是直,不管语凤老是拿双桃花眼瞪她,随口就嚷嚷。
我耸耸肩,道:“我又不是说书的,哪来那么多话啊。”我咬了口桃子,水嫩嫩的,大夏天吃再好不过了。
“对了,昨天我没在正厅看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故作随意地问。
“冷爷,昨天是我撑的场子。”邀月说。
“恩,第一次‘上台’,感觉怎么样?都演了啥节目?讲给冷爷听听。”我一脸好奇。只是邀月别来告诉我“谢谢CCV;谢谢MV,谢谢我的爸爸妈妈”就行。
邀月回忆着说:
“恩,昨儿一起上台的还有逐日,她吹萧我坐在台子上和底下的大爷饮酒对诗。”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有桌大爷倒是很有学问的样子,不仅懂酒,作诗也是极有底蕴的样子。”邀月去看飘香。
“恩,冷爷,昨天那桌大爷倒是有些不同,都是些生面孔,却看上去个个不俗。点的姑娘是语凤语凰姐妹。”飘香接话。
“是呀,我和凰儿也是见他们气度非凡才落座陪客的。否则那前日为咱姐两争得头破血流的大爷们也不肯放行的。”语凤道。
“姐姐说得极是,他们也就让我们给唱了两个小曲,又和邀月斗了酒,并没有入厢房。赏钱倒是给得很大方,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本地的。”语凰是极少赞扬人的,看来这桌“特别”的大爷来头不小,我顿时提了兴致。
青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插了一句:“对了,冷爷昨天吩咐给大家的差事大家办的怎么样了?”
我纳闷,我昨天送完丫头们礼物就没去正厅啊,我吩咐啥了我?
看着丫头们陆续拿出袖子里挽的,脖子上挂的,荷包里藏的,还有几个跑回厢房去了。
一阵忙活后我算明白了,是我逛街时交代青儿让大家收集玉石的事情。
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络,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些。看来敢进红楼里逛的爷们出手也是极其大方的。
我让她们排成一排,随意地在她们手里挑挑捡捡,有些颜色特别的或者造型独特的我也就挑了出来留在手里,每个人手里的各拿一件,也不让她们看出来这其中的蹊跷。走到红颐跟前的时候我顿了顿,她手里没有拿玉,只有些颜色各异的宝石,看起来倒是昂贵,但是
我抬眼瞧了她一眼,她倒不心虚,一副“点她的大爷没有玉”的镇定表情。
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嘴里有话,心口不一。
从第一次见她就这么觉得。
是她城府太深掩饰得太好,还是我的错觉?
我不响,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是最难懂也是门高深的艺术。
我选择,静观其变。
在某种程度上,她同我是极其相似的,害怕受伤。
我在她手里挑了块紫色的小石放进荷包,对大家的“提成”也就做完了,虽然没有看到我希望看到的那块玉牌,倒也给我亏空的“国库”补了仓。
“大家把东西都收好吧。以后楼里就收这些东西,我看中的就算是‘提成’了,没看中的你们就自己留着,或者拿去当铺换银子也成!”我坐下喝茶。
“嘿,冷爷呐,这条软玉链子还是当铺的周老板赏我的呢!说什么这链子价值连城千金不换,爷说我去再给他当了,他该给我几两银子呀?”嫣然说笑,大家跟着乐成一片。
我突然发现十六个小主少了一个,淡淡地吹了吹茶问:“傲雪呢?”
“不晓得,这丫头寒碜得很,不喜欢和咱们在一桌吃饭,老是叫胭脂给她开小灶!”语凰当众打傲雪的小报告。
“凰丫头,怎么能这么说,傲雪家好歹也曾是大宅,要不是家道中落,怕也不会唉”胭脂为傲雪打抱不平。
语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把头埋了下去。
“其实楼里有几个不是没爹就是没娘的,我和邀月就是冷爷拣来的。”平时话一向不多的逐日竟也插了话进来,“要不是冷爷,我们怕早在街上冻死了。”
这点我是清楚的,青儿告诉过我,邀月和逐日是一个村的丫头,那年她们老家闹饥荒,跟着家人乞讨行赊一路到了黥城。爹娘终于撑不下去,把最后的粮食都让给了两个才十四的孩子,就撒手人寰了。要不是“我”在一个雨夜碰巧在米店门口撞见她们,恐怕她们两个早就没命看到今日的太阳了。
邀月和逐日长得并不出众,没有紫烟漂亮的脸蛋,没有嫣然的洒脱,也没有语凤的妩媚,倒像两块璞玉,不用精雕细琢自成一派。邀月的美就美在她外表的柔弱和性情的大度上,矛盾对比的美;逐日的美就美在朴实而无华,真不知她们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而傲雪,人如其名,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却也不拒亵玩。听丫头们说傲雪本出自名门,因家道中落才入的青楼,倒是很和情理,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丫头们本在垂头纷纷诉心事,我却眼尖得发现了傲雪的影子。她一人独坐在院子里,对弈。
我绕开了众人回房取了件东西,又在傲雪身旁坐定。
“吃。”我取了颗黑子打断她的思绪。
她下棋时极其专注,仿佛四下无人,又好似在同自己的心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