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冷无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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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上的节目演得差不多了,我也懒得和这两个色咪咪看着我的丫头翻白眼了,伸了个懒腰把闲着的粉蝶叫了过来。上回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粉蝶说她没什么特别的本事,想学个和别人不一样的。我听后回来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出个不错的主意。粉蝶嗅觉很灵敏,还真就像蝴蝶似的,很识花草的性子,知道什么花会在什么季候节气开败,也知道什么花的汁液有什么效用,我沐浴用的花瓣就都是她亲手去给我采的。
突然想起来曾经和唐宇诺一起窝在他家看的一部电影,名字叫似乎是叫<女人香>。Al Pacino在里头演的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年逾男人,双目失明却嗅觉敏锐,可以通过闻女人身上洒的香水来分辨这个女人对爱情的尺度,看着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却又合情合理。
闻香识人,这四字一点不假,我就只喜欢洗完澡后淡淡的肥皂香味,不喜欢冲鼻的香水味道,尤其是那个徒有虚名的“Chanel V”。我不喜欢成哥身上的CK香水味,我曾经喜欢宇诺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现在,我的床上只留下了陆无涯自然的松针树叶香气,还有他留下的淘气的口水痕迹。
我和粉蝶采了一路野花回来,当然此“野花”非彼“野花”。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掉了,抬头看空中似乎可以找到些正在对望的小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把寂寞的夜装点得有些像“家”的感觉。
红楼的正厅里应该没什么人了吧,楼子里若是有留宿的大爷那也是在两侧的厢房了。我同粉蝶是从红楼的后门回来的,因为距离我们采花的地方比较近,也就省得绕大半个圈子回家了。
我们把大捧大捧的各类小花堆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破坏绿化”,反正黥城没有“七不规范”呀。我们找了两把剪子和两个秀气的花瓶,在那里修修剪剪的,其实我对插花不是很精通,也就是在无聊的时候去报了个“兴趣班”而已。
那个时候总是在幻想,要为我心爱的宇诺做些什么,烧饭洗衣这些繁琐的应该是“家庭妇女”干的活他全都会做,而且不让我插手。那个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有一个这样肯为自己付出牺牲的温柔男人宠爱着自己。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些事情应该是我反过来为我喜欢的男人做的。
给陆无涯做饭,给陆无涯洗衣服,给陆无涯收拾行李,居然比当年享受别人这样服侍我还要觉得幸福。
才修葺了几株花草,青儿就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已经回来了不由得一愣,然后说:“爷您回来了啊?怎么不走前门?”
“怎么了啊?前门站了陆无涯了啊?”我满脑子都是在给我的小乌鸦做饭洗衣服盖被子。
“额,不是无涯少爷,是那位叶将军,他等了爷很久了。”青儿愣了下才说。
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和那将军萍水相逢的,锦鲤说上次他来红楼见着我也就是我生日那天。那日应该算他第一次看到我吧,那时我根本都没注意到他,只沉浸在了无涯给我的感动中了。可这个男人为什么执著地等我?我不过是青楼里的一个老板而已,他可是立下赫赫战功完美无暇文武双全的男人啊。
“就说我回来了,已经睡下了,没要紧事的话,让他别等了回去吧。”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完美地有些让我不敢接近,说不出来的缘由。一个鼎鼎有名的将军,居然坐在窑子里耐着性子,等才见了两次说了一句话的青楼女子?匪夷所思。
青儿也就“哦”了一声退出去了,她是个很有分寸的丫头,不等我发话是绝不会擅自替我拿主意的。
隔了些许光景,我还在屋里和粉蝶研究各种鲜花的高低颜色搭配,青儿又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张纸,上头似乎写了几行字。
青儿把纸递给我,有些疑惑地说:“这是叶将军给爷留下的字条,他说改日还会来登门造访的。”
我接过宣纸,信上写着:
“久闻冷老板大名,前日造访果然名不虚传,叶某深表敬佩。叶某真心想同冷老板交个朋友,不知冷老板意下如何?”
看着纸上苍劲紧至的楷体小字,定是有些书法底子的,说这叶将军中过榜,看来也非谣传。人说〃字如其人〃,一点不假,这个完美男人的字也很完美。可是,他给我留的话让我不禁思忖,“交个朋友”?这四个字若是两个女人或者两个男人之间说出的,那并不让人奇怪,但若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对一个稍有风姿的女人说的呢?四个看似普通的字,却耐人寻味,他所谓“朋友”的尺度在哪里?为何执意要同我作朋友?要看表演的话只要有空来红楼砸几个银子就可以了;为何这个威风的将军居然会放下身段等一个青楼女子,还给她留了话说“改日再来”?
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睁着精明透亮的眼,猫一样地看着这个充满“故事”的屋子。我躺在属于我的固定位置,床的中央摆上一碗水,一碗陆无涯这个笨蛋想出来的“纯洁”的水,我侧身傻傻地看看小水碗,再看看陆无涯的“固定位置”,仿佛他就躺在那里,和我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我痴痴地笑,转头又看看屋顶的梁子,好像我的目光可以穿透青瓦,看到房顶上躺着的陆无涯,正黑着张脸朝下头“偷窥”我。谁说分离了的人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明明很开心啊,一点也不寂寞,因为他在这个房间里留下了属于他的独有气息,大呼小叫害羞小孩子气幼稚温柔的气息。
一夜,我傻笑着入睡,不再蜷曲身体,不再恐惧孤独,不再害怕受伤,小水碗看着我这花痴的样子都要“干呕”了!
同样的夜空下,宽敞豪华金碧辉煌的一间卧室里
“噗通——”某物坠地的声音。
“哎哟——”一个女人娇嗔的声音。
“滚滚滚!你个丑蛾子爬我床上来干什么!?走开呀!我最讨厌难看的东西了!”一个声音娇气的男人发火的声音。
“啪嗒——”女人灰溜溜退出去关门的声音。
“小止!”男人继续大声地喊,“你怎么让那么难看的女人伺候我!?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啊!?”
“小朗”公孙止犹豫了半天才说,“要不你抱着我睡?被你踹下床我也没关系的”
“你?你又不是女的咯!”床上的男人半坐起来,还在发脾气,“不管,我明天要去城里!你们找不到漂亮的女人伺候我,那我自己找总可以了吧?”
“小朗你不能去城里很危险的”公孙止看着他忧心忡忡地说,心里为他那句“你又不是女的咯”隐隐作痛。
“下去下去!”床上的男人拿起个枕头就往公孙止身上砸去,随即又拿了个枕头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呀!”
公孙止悲伤地看看他,拿起他扔下来的枕头退了出去。他知道,这个任性的男人说出口的话,就必须给他办到,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夜不眠去找侍卫准备明天护送他去城里。
床上的男人趴了下去恢复他一贯的睡姿,身子朝下趴在床上,任性霸道地躺在床的“对角线”上。他从来没有和一个人同床共枕过,就算是能勉强入他眼的女人,在伺候完他之后,就被无情地踹到了地板上。
他,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眼里容不下一切不完美的东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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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得很死很安稳没有做梦,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在我和陆无涯身上好像都反掉了。我笑笑起身梳洗,似乎是这些日子总是早睡早起的,皮肤居然也光泽亮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也浮上了淡淡的红晕。哎~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会漂亮很多呢!
推开门,我很不淑女地打了个下巴脱臼式哈欠,外加一套扩胸运动“广播体操”,在目光同坐在正厅里被一群女人围着的男人对上时,我突然僵在了那里。
叶将军?他不是昨天才怎么今天一大早就
他所谓的“改日再来”居然就是“明天早上”来这个意思?
“冷爷,叶将军等了两个时辰了。”青儿跑到我跟前说。
“啊?他怎么又来了,来了你们怎么都不把我叫起来?”我诧异,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对我一见钟情后要穷追不舍了么?那也不应该是对我这样的“老”女人啊!
“他听到我们说爷在睡觉,就让我们别去打搅爷,他说等到爷自己醒来再说。”青儿侧着脑袋,和我思忖的表情差不多。
“喂,小丫头,你们冷老板醒了没有?我们都等了老半天了!她还真不给我们叶将军面子啊!?”一个爽朗男人大嗓门地嚷嚷,“将军,我们回去吧,夫人知道您跑这里来了又要难过了。这冷无双也未必真像传言里那般博才识学,怕是徒有虚名的。”寻声看去,才发现叶将军身后还站着个男人,五大三粗莽莽撞撞的样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地叫嚣。
我送给他一个“远距离白眼”,还没等我上前讽刺那个失礼的男人,叶将军就站起来了,背对着我的方向,回头去对刚才鲁莽的男人说:“曹羽,怎么能这样对冷老板说话?平时教你们的礼仪风范都到哪去了?以为这里还是战场上么?给我站门口思过去!”完美男人连指责别人发脾气的时候都是“完美风格”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却给人威严的信服感,而非压迫感。
“唉,我还在想一大早的红楼里头怎么有‘生意’了呢,原来是叶将军来了。”这男人前后加起来等我有三回了,这次我都起床见着他了,似乎不打个招呼还真是把自己抬得高了不给他颜面了。
“呵呵,冷老板早,怕是曹羽嗓门大了些把您给吵醒了罢。他是武夫出生,心直口快,一时说错话还望冷老板别放心上。”叶将军又恭敬地给我行礼数,这样有风度有修养的男人居然是个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心中对他的欣赏不禁又提升了几分。
我看看他,又打量了一眼他身后那个随从,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叶将军客气了,不碍事的,无双也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对方都如此放下身段拜访了,我自然也只能以礼待客,就耐下性子看看这叶将军到底要作甚。
“青儿,去备壶茶,提到院子来。”我对着青儿吩咐,又转头去问叶将军,“将军喜欢喝哪种呢?”
“就云州普洱吧,叶某随意的。”完美男人的完美微笑又出来了。
叶将军把那个还在瞪我的鲁莽男人差遣到了厅里等候,随着我的步子迈到了院子里的回廊坐下。依旧是无涯不在时我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叶将军则在我身旁落座,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生远却也不尴尬,把握得很妥。
“叶将军屡次登门,怕不是光‘交个朋友’这么简单吧?”我一边吹茶一边笑问,眼神落在院子中央的池塘里。
“呵呵,叶某只是赏识冷老板的才艺,本以为还能来红楼欣赏冷老板的表演,没想到听姑娘们说您并非轻易出场。看来,上回叶某还真是选对了时辰凑巧看到了呢。”叶将军说得顺溜,一点也不尴尬不动怒,淡然地微笑着,吹茶啜饮,“想必是那时初见冷老板,听罢一曲‘征服’,叶某也被一并‘征服’了。”
我一愣,这个男人居然对一个青楼女子表现出如此的风度,如此由衷的赞美?
“呵呵,那是无双献丑了,将军莫要见笑。”我也客气地对他笑笑,如此笑容可掬没有将军架子的男人,任谁都拉不下脸来刁难他。
“叶某诚心想同冷老板交个朋友,冷老板可有意作这红颜知己?”将军停下了优雅的喝茶动作,举着杯子,莞尔微笑看我,笑得真诚直率。
我不禁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谈吐不凡举止稳重的男人,一张俊颜阳刚之间又不失情柔似水。额头宽阔棱角分明,眉宇如利剑努张,眼却温润如水丝毫不见犀利之色,鼻梁挺拔如弓,水滴仁中皓齿红唇,鬓角微长发丝飞扬。乍一看,竟然同金城武那个帅哥有七分相像,绝非一薄情寡义之人,想必定也是个情深意重的男子。
听青儿说,他同艳如玉差不多的年纪,在我看来,他却没有艳如玉那样深的城府,反而给人留下真挚的映像,仿若他的只字片语全都是发自肺腑。
叶将军见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徘徊了半晌也未发话,只对我笑了笑,继续喝茶,看我,微笑。
“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之交淡若水。叶将军是想同无双作这甘醴之交呢?还是作这萍水之友?”我笑笑,拿一句诗词婉转问他,暗示他“朋友”二字在我词典中的定义。
叶将军听后一愣,目光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赞许讶异的神色,眼神直直地注视着我,仿佛如获至宝偶遇佳音。
他突然哈哈大笑,微微摇着头看着我说:“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