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狂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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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处?”
“脊椎!”
“还有何处?”
华西每说出一处,便立刻有长针飞出精准刺向穴道。而她每一次下针,华西都被震撼一次。
直到最后,她眼里早已盈满泪水。十年醒来,竟见故人么?!
“你是……”殒星两字终究没有说出来。即便十年前她不过是个少女,此刻她也不该是这个样子,但是那沉默凌厉的性子,却跟那个人如此相像。
“你认识殒星?”最后话变成了这样。
“她教我武功。”仇星落犹豫片刻终于这样答,这也不算欺骗。殒星已死,她用了仇星落的身子,武功却还是殒星的。
“原来如此。”华西忽而泪下,奇妙的缘分让她感慨万千。十年前那个女子曾救过她,十年后救她的是她的徒儿,甚至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殒星,她可还好?”华西站在原地,再也不曾踏出一步。
“死了。”这话回的绝决,毫无感情。就连杜比也愣了一下,应该没有谁说到自己师傅死的时候会有这样毫无感情的话来带过。
“请继续走动。”仇星落扶着华西的手不想再叙,如果再不走动,那便跟躺着没有丝毫差别。
杜比见状便知仇星落的心思,又怕华西怪仇星落,连忙解释:“阿姨不要介意,小落落心直。您现在快走走,哪里不舒服再跟小落落说。不然解药会失效的。”
华西见她冷情也不说话,只是感慨,那样的人招的徒弟也一个样子,就不知道她跟倾城是怎样相处的。想到两个同样冷心冷情的人相处,华西忽然多了份笑意。也没有生气,反而握住仇星落的手一步步向前走着,边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师傅一个样子,都不爱说话,不爱笑。”
仇星落没有说话,杜比却接话了:“阿姨您是不知道,小落落其实挺会说话的,笑起来也很好看。就是最近太累了,以后您就知道了。”
仇星落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华西的各处反应,她若一顿便会问她哪里不妥,直到她再也没有哪里麻木,直到夜幕降临。
呼!
眉眼略松,暗暗吐出一口气,抬头望天,倾城,我终不负你所托,你母亲完好。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小姐,小姐!”
却是萧沉的声音:“小姐,求你救救阿音,小姐!阿音,阿音,你怎么了?”
仇星落一顿,抬手擦了嘴角的血迹,吩咐杜比照顾好华西,嘱托几句,便出了门。
“我为萧音施针,照顾好阿姨!”
“什么阿姨,要叫妈!”杜比对着她的背影玩笑着纠正,“都已经结过婚了,还叫阿姨。”
一面说着,一面还不忘讨好华西,嬉笑道:“是吧,阿姨。”
华西看着她,眼里也有些期待。
谁知,仇星落缓缓回过头,认真地道:“见到倾城再叫。”
她双眸漆黑深,神情认真,仿佛这样一个称呼就是一个神圣的仪式。杜比怔住,只觉得心中酸涩莫名。
【作者题外话】:先两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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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准备启程
夜很静,静得连树屋下每个巡回的人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仇星落盘膝坐在床上,背靠着树屋头仰靠着玻璃窗,看着黑漆漆的屋顶。
萧音的毒解起来很容易,却也费了她一番心力,加上此前为华西施针,已经呕尽心血,刚刚回到树屋,竟然就睡着了。
少女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晶莹白皙,因她微微后仰,曲线玲珑,更显出几分委婉。喉间微动,一段电波频率似的弧度自那柔软的曲线上蔓延开来。
睡着了……
仇星落只觉得嗓子一甜,一股血腥味自唇间扩散。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疼痛,手不自觉捂住心中,身子往后一靠,唇色雪白。
梦里,不见倾城!
即便有时差,那个时候华夏天也未亮。倾城未入梦。
为什么?
理由可以多种多样,可是,她却偏偏做了想到了坏的一面。她一向对染倾城有信心,可是这一次却莫名的不安,许是因为参与进了太多的人。萧肃和染华明。如果染倾城单独面对他们,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她从杜比口中知道,倾城前往华夏就是为了救她母亲。一若她为他母亲,他必然为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萧肃,他阴险狠辣,为求结果不折手段。还有染华明,一个会给亲生儿子下毒要挟发妻的人,比萧肃过无不及。那样的人,手里抓住自己的母亲,这样染倾城势必倾力而行。一如当初华西为救染倾城明知会死,却仍然服下毒药一样——别无选择。
心痛得无法呼吸,素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心口,粉色的布料已紧紧握皱成一团。
倾城,一定要没事!
月色自窗外透进,新月已过,月成半圆,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仇星落深吸一口气,下床,开门,身子却是一愣。双目怔怔望着门口那双停在半空的手,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尴尬,而是脸色微白,咬了咬唇,她竟然没有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刚刚竟然出神到这种地步。若是来者有敌意,她此刻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似乎看到她眼底的惊骇,杜比反而自在些,收回手,弯眸一笑:“怎么样?我这一趟密林之行可是收获颇丰,是不是连我的脚步都没有听出来?”
仇星落看了他一眼,见他气色不错,双眸之间略含血色,便知在六芒星阵中他已与星月剑融为一体,当即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越过他的身子下了楼梯。
“小落落,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带上我?”杜比屁颠颠得跟上。
“跟阿姨道别。”语气淡淡,事却大条。杜比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这是要立刻启程去华夏。
“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留下,陪阿姨。”她言简意赅,眼下并没有聊天的心情。梦境中她企图启动赤瞳咒,可是,没有。她很害怕,现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住,她要立刻马上去华夏亲眼确认他是否安好。
本来夜探,很不礼貌,而且华西重病刚醒,身体并没有恢复,行动力和精神力都很贫乏。仇星落想留信离开,却想到有些事需要当面交待。
刚敲开门却发现华西正扶着墙在来回走着,眼里是没有来得及收回的迫切与期待。看她的样子,仇星落竟有些说不出口,就像一个医生看见自己的病人在努力复健,而医生说她要辞职一样,似乎有些不负责任。可是,事关重大。
仇星落走过去,扶着华西的指尖,仍是那样淡淡,问:“哪里可有不适?”
“没有。”华西满脸喜意,眼里是藏不住的赞叹,“我跟你师傅也算是有缘了,她的飞针术那是出神入化,你这孩子似乎比你师傅还纯熟。”
仇星落沉默,汗颜,殒星和华西相识时不过十几岁,比仇星落现在的年纪还要小些,她现在控针的手段自然是比十几年前要纯熟很多。
“阿姨,我来告别!”仇星落没有看见杜比在一旁连使白眼,直奔主题。她担心,一刻也留不住,一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倾城遇险的画面,更没有办法休息。
“阿姨,我,我也来道别!”既然仇星落已经开了口,杜比也硬着头皮开口,华夏那边一点信息也没有。回到卓云族,隐城的消息是发过来了,可是关于华夏的消息,隐城的人也半点都得不到。那比有消息还让人恐怕,染倾城是何等样人,半点消息也无,说明隐城和华夏整个局势都已被人控制。倾城,有危险,而且,很危险。
“是不是倾城有危险?”华西看着两个年轻人面上的神情,仇星落从一开始就面容僵硬,看不出什么,杜比早已脸上挂相,一副忧虑的样子。
“是不是?”华西看两人都没有作声,追问道。忽而她抬手抓起仇星落的左手,看着那深蓝色的宝石,双眸一闪。
仇星落却将手抽了回来,神情淡漠:“身体未复原,精神力为负,此时想用赤瞳术,若反嗜,必死无疑。”
她说的并没有特别严肃,反而神情冷淡,有些漠然,一如说起殒星已死,而杜比却已经感觉到她的震怒。她却冷淡,却危险,此时若换作是别人,她费尽心思救活的人,竟然要当面找死,以她现在的心情,必然一掌摧死她。看着仇星落冷淡的样子,杜比只好接话:“我们也只是猜测。”
这算是已经承认华西的推测了。
“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华西看着仇星落目光坚定,脸上也是难以掩藏的忧虑。
良久,没有人说话,华西望着仇星落,杜比望着她们两,而能做主的那个人,面无表情。
“落落……”杜比有些耐不住,忍不住叫她。
“那就凌晨一起走吧。”仇星落开口。
走出门,仇星落发了信号给萧沉,然后就往树屋走。杜比跟在身后得得:“小落落,你刚刚不说话,我好担心你把阿姨抛下哦。”
“我答应过倾城,会让阿姨好好的。”仇星落目光笔直向前,她刚刚沉默,只不过是在思考一路上华西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她要如何规避,如发生要如何应对。以及到华夏之后要如何保护华西安全等相关事宜,等一切在脑海中成了形,她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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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回到华夏
是夜,树屋下,仇星落将密林重新布局,萧肃的人她杀了不少,所以剩下的人只要继续维持密林秩序就可,那些地库的事情他们也不宜知道太多。所以仇星落只吩咐萧沉继续看守海岸,不要让任何上岸。如果不出意外,萧肃很快就会让人探密林,甚至有可能自己亲自前来,但是她不会给他那样的时间的。
萧沉心思诡诈,好在他对萧音看重,所以有些面上的事情可以吩咐他做。仇星落交待完,使萧沉回去,自己却坐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一招手:“不要躲着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远处的巨树中便跳下一个人来,几个箭步便窜到了仇星落面前。少年黑漆漆的眸子瞪得雪亮,似要在这一刻将她契刻在心上。
沉默,对视良久,终是她打破了平静。
“我要走了。”
“我,能跟你走吗?”少年愣了许久,似乎终于鼓起勇气,黝黑的脸涨得发热,他庆幸此刻是黑夜,没有人看出他脸红。
“不能!”仇星落摇头,长发被风吹起,有一两根刮过他的脸颊,触得他痒痒,可是他没有伸手去抚掉,而是任由那纤细的发丝飘落在脸上,直到风过,发丝落下,他的心也随之被带走,空空的,再也填不满。
“这是你的部族,是他们的领袖,他们把自己的一生都交付给你,你要对他们负责任。”仇星落不再看他,双手交握,看向远方,声音清冷,语气却莫名的温柔,“接下责任,那就是承诺。有时候承诺的实现需要用最宝贵的东西去交换,甚至可能会牺牲性命。但,那也要去做。因为,承诺若不实现,你将无颜面对他,面对那些对你托付的人。”
她目光投的很远,僵硬的面容有些微微柔和,虽然笑意不显,但可见唇角有一抹温柔,带着暖意。她似在跟小卓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总之,所有听见那些话的人,心中都莫名一软,似冬日的坚冰,冲上了一泡沸水,滚滚的化了心。
“你的承诺,是那个人吗?”小卓咬咬牙,终于问出口。有些事,明知答案如此,可是偏偏要求个死心。
为着这一句,仇星落转过头,望着他,少年已不是英姿坊地下黑室那个黑瘦的孩子,他有黝黑的肤色,健硕的肌肉,英气逼人的容颜,这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与染倾城是一种风格的潇洒。不过,他不是他。凝望他良久,似分辨出他们之间的不同,仇星落才点点头:“嗯,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
虽然一直知道她是他的妻,可是,心中却那样侥幸,她在密林一月,他曾日日陪在身边,可是她不曾多看他一眼,只因心中那个“爱”字,所以他们就那样分明不同。
她看他的眼神那样平静,甚至少了当初在地下黑市那种鬼灵精怪与鲜活。他却没有退缩,只是心里莫名的疼痛。那个时候,她怕师傅后悔送针而一把虏过针逃走,她曾面色疑惑地看着自己抓住她袖子的手,她曾手掌翻飞间银针射出,入墙三分,他为此惊艳。那时候的她,喜怒哀乐总是有的,虽然也不多,可是他看到了灵魂,现在的她,似一副行尸走肉,半点哀乐也无。
她必然是疼痛悲哀的,不然为什么他在她眼里不见半分自己,有的只有那不见底的黑暗。
他想趁那个人不在述说自己的情意,起码,在她走的时候告诉她,让她记得在她的世界里有自己,可是看着这样的她,他再也说不出口。她那样悲伤,他又如何能让她再有一丝负担。
“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