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流的实习生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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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过去了,费用基本上翻了一番。早晨给病人换药。一般来说,伤口是每三天一换,但是不少病人不听医生的意见,常常睡觉时触碰伤口或挪动过大,所有有时要每天换药。给一个病人换药时,我又苦口婆心的告诉他,要保护好伤口。他说没事,天天换不是利于伤口愈合么?我只好跟他解释。伤口换得太勤了反而会不利于伤口愈合。他一脸的不信,我叹了口气,说,你不信就算了,但是这换药是要收费的,每次都要20元钱。我想起身上的胶布用完了,于是对他说,你在这等等,我去拿了胶布回来,等到我拿好胶布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他,忙问他去哪,说你身上伤口还没换好药呢。他不理我,冲到医生办公室,对张老师说,我以后伤口再也不要换药了,我也不会付钱的。张老师马上用严肃的语气把他说服。病人走后,张老师极其愤怒地对我说:“以后你说话最好先想清楚再说,不该说的话永远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一下懵在原地,讪讪地离开了。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病人总是保持一段距离,每当病人堆着笑脸对我说话时问我问题时,我总是不冷不热地用专业术语给他们解释。他们当然完全听不懂,还想再问时,我冷冷说:“你要是懂,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病人都很冷漠,用厚厚地城墙包围自己,保护自己。
晚上回到家,心里不免还在因为白天的事生气。想到张馨在旁边,怕她难免担心,于是仍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拿起书本就安静的看书。这时电话又响起了,我看了号码,还是李若男,猜想她也是就是问我保研的事想到怎么样了。我心想,这些天被保研的事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下么?我不接,希望她以为没人接就不再打过来了。铃声终于停了,我笑了起来。张馨忙在旁边问,是不是又欺骗了人家小女孩。我笑着说,欺骗了一个大女孩,比我还大的女孩。张馨拍拍我的脑袋说,你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书,电话又响起来了,看了下号码,还是李若男。我决定故技重施,继续等到她挂机为止。张馨用狐疑地眼光看着我,问我,怎么还不接。我解释到,就是上次的班上的书记,肯定又是叫我保研的,你不是叫我不要保研嘛,我接什么啊,省得又影响我看书的心情。张馨说,你就不听听人家怎么说,人家大老远打电话来,你不接也太不礼貌了吧。说着就要接通电话。我一把抢了过来,说,我自己接。电话接通了,不出意料,对面马上传来李若男大声的质问:“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刚才打电话怎么不接,上个星期打你电话好几次怎么老是关机?”
我笑着说:“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究竟是想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啊。”
她马上说:“少罗唆,一个一个回答。”
我继续笑着说:“我这么久才接是我刚才才回到寝室,我前面没接是因为我不在寝室,我上个星期老是关机是因为我老在手术室。”
她哼了一声,算是怀疑的认可,然后说:“王凯,保研的事情决定得怎么样了,这个星期是最后答复了,你再不决定就没机会了,我希望你不要把你的前途拿来开玩笑。”
我笑着说:“书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不服输的精神,你们不是都看不起我么?认为我考不上么?认为我来这里实习就是为了多骗点综合素质分保研么?今天我就证实给你们看,我王凯就还不要这个机会了,你拿去给那些想要的人去吧,说不定人家感恩涕零,以身相许都说不定,哈哈。”
对面的声音突然柔了下来:“王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做傻事,你有权选择自己该得到的,为了气我而放弃保研,太傻了你。”
我突然觉得莫明其妙,才知道她又误解我了。我于是用不让她产生歧义的缓慢严肃语气说:“你太多心了,我真的是想考研,去更好的地方而考研了。对你,我早没任何感觉了,我不是为了气你而这样说的,因为我已经有我真爱的人了。”
对面好长时间不说话,隐约听到抽泣的声音,我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听到。于是我继续“喂”了几句,对方电话已经挂了。我也放下电话,看到张馨正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我解释到:“她曾经是我的女友,但是”
她用手堵住我的嘴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可以了。
心中一直闷闷地,张馨还以为是我还在因为保研的事情而烦恼,于是对我说:“王凯,我们出去走走吧,放松一下心情。”
我想想今晚也是看不进书了,于是跟她出去了。看到她的天真无暇的眼神,我想她也许没听到李若男的哭泣吧,又或许李若男根本就没哭泣,只是我潜心里的希望而已罢了。
来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山上。我从后面轻轻地搂着她细小的腰。与第一次不同,她没有颤抖,靠着扶栏,安静地站在我的怀抱中间。她轻声说:“我最喜欢晚上来这里了。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县城的全貌。山下吵吵闹闹的,就这里比较安静。刚来的时候,我在这里看我们县医院,发现它好小,像个小盒子。心想,有一天能成为那小盒子里面的一员也好。后来也逐渐清醒了,知道自己的位子了,知道进这家医院只是梦想而已。我还是喜欢怕到这里看医院,每看到小小的医院,我就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条理甚至不清晰了,说了半天下来,我隐约知道她的想法了:她想鼓励我,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我现在已经无心想这些了,但是她讲到自己的家庭时我突然来了兴趣:认识她这么久,都不曾听她说过她家里的事。她说;她住在镇上,她家在镇医院旁开了一家小店。就是专卖零食的那种杂货店。他父母看到医院的医生都是带着一副眼睛,说话很深奥的样子,而且从他们买的东西来看,也都是收入不错的一类。于是她父母不断向她灌输当医生的好处,恨不能生下的孩子落地就是医生。在初中的时候,她成绩算是还可以的,算是班上前十名的,考高中是不成问题的。那时她父母认识一个自称跟县医院领导有关系的人,那人告诉她父母,张馨如果学卫校的话,有希望可以留在县医院当护士。她父母听了好高兴,赶紧叫她填报卫校。等去了卫校以后,她才知道,卫校除了一大批父母本身是医生的人外,其它的都是成绩太差考不上高中的人。而卫校的就业形势更是一塌糊涂,毕业就相当于失业。而那时说与院领导有关系的人早无影无踪了。她顿了顿,说,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一定会读高中,以后再考大学。同样如果我是你,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而骄傲,因为就算失败了,我也至少奋斗过。我笑了笑,讲了这么久她的故事,说到底还是为了给我打气。我长久地看着她,希望她那少女天真的容颜能永远留在我脑海中。
第24章
到了科室,我迟疑着,这个时候请假张老师会不会对我有成见,但回头一想,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保研放弃了,再没考上的话我将无路可走。我跟张老师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张老师很爽快地说:“考研好啊,我完全支持你,努力考,到时候去了大医院别忘了我们这些小医院的医生。”
他的脸上满是和蔼和亲切,如果是初次看到他,还真会以为他是一名德艺双馨的好医生。我忙说,哪敢啊,您才永远是我的老师。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
请假的事顺利地解决了,我一下轻松起来了,拥有了大量的可支配时间。想想最近真的没看什么书,又觉得时间不够,后悔没早点请假,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足的。
李静有时也打电话给我,主要还是问问关于她的腿的事情。偶尔也问问我的近况,我说我正忙着看书考研,现在整天都在看书。她说,那就不打扰了,祝你考试顺利,考上了话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庆祝一下。我说不用了,她坚持要,我敷衍说,等考上再说。
这段时间居然没人打扰,过得异常安静。张馨说怕我分心,白天都不来打扰我,只是晚上才来看看我。也再没接到李若男的电话了,看来她对我也已经死心了。只是每当看书累了的时候,合上书本,总能看到封面的那只猪头,只是当初叫我猪头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叫我傻瓜的女孩。
终于张馨也要去沿海的民营医院面试了。临行前,我陪她出去买东西。路上走得极慢,仿佛没走两步又倒回一步似的,走了大半天才到超市。到了超市也不知道买些什么,每当我拿起一样东西问她要不要带在路上时,她总娇嫃地说:“带这么多哪吃得了,提起来又累,你想累死我啊。”
她这么一说,我也只好放弃,牵着她的手在超市也不知道绕了多久,也就没想到一件合适的东西。她笑着说,前几天就买好了东西,还出来干什么呢,给自己活受罪。我沉默着,感觉思维与人脱离了,完全没听到她说什么。她连扯几下我的衣服我才反应过来。她看到我失神的样子,安慰我说:“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再说了,那医院也不一定要我啊。”
我心里突然像点起了一盏明灯,心想要是那单位不要她就好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刚呆几秒钟就被赶走,我不禁骂自己,我不能给她什么,为什么还要夺走她不多的机会?我再次失落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说:“没什么要买的,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心情还是低落,甚至都不想说话了,我拿出书本,看了半天也没翻一页。张馨看到我这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她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我,低声地哭泣起来。我转过头,看到泪珠不断从她的眼眶流出来。我同样用力的抱住她,知道彼此喘不过气来。我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残泪,轻声说:“过去了,无论有没有找到工作,都记得打电话给我。”
她一个劲点头,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笑笑说:“不哭了,刚才不还在安慰我么?说有又不是不回来。”
话刚说完,她又哭了起来。看到她伤心的哭,心中不免酸酸地,一个心拼命地说,挽留她吧,不要让她走,另一个心在那骂到,你还是不是人啊,这样耽误人家的青春你忍心。我差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等我四年,四年以后我就去找你。最终,话留在嘴边停住了。我们都彼此绝望,都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维系我们之间的情感。在绝望中我们又抱了起来,恨不能将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中。她向后退了退,看了看我,然后吻我的脸,吻我的耳根,寻找残留的暖意。我转过我的脸,回吻她的脸蛋,她的耳根。我轻声说:“我爱你。”
声音小到甚至无法听见。但最终她还是听到了。她不无哀怨地对我说:“你以后也会离开我,再交新的女朋友,然后你就会彻底的忘记我。”
这句话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我单身一人的时候,总是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
第25章
闹钟在5点响了,我急忙爬起床来,急忙洗漱好,然后帮她挤好牙膏,放好热水。她睡眼惺惺的结过我递过去的牙膏,差点就要睡着。刷完牙,我把毛巾蘸好热水,叫她凑过脸来。她用力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我用毛巾仔细地帮她擦拭着她的脸蛋,颈项,热水擦过后的脸蛋红扑扑的,像初见她时的红苹果。我叫她在房间里等等,我去买早点。外面的世界一片漆黑,远处的早点摊发出微弱的光。我把油条豆浆买好拿回来,她又躺在床上犯困。我坐在床旁,把她放在怀里,拿去油条塞到她嘴里。快吃完时,她含着剩下的油条,嘟气嘴来,要我吃剩下的油条。我张开嘴,一口把油条包下去,嘴唇碰着她的嘴唇,上面满是油渍。我端起豆浆,一口一口地喂她,她含在嘴里,说烫。我说不会吧,我帮你吹过的,她把嘴贴到我嘴上,把豆浆引到我嘴里,说要我试试。我喝下去,发现并不烫,她撒娇说,要我用嘴喂她。我像燕子衔泥似的,一口一口地把豆浆喂到她嘴里。好容易吃完了,我拿起行李送陪她去车站。她说困,要我背着她,我背着她,她背着书包,像个小女孩般睡在我身上。
到了车站,很多人诧异的看着我。我轻轻摇醒她,告诉她到了,她有撒娇说,还是好困,要我抱着她。我找到个座位,把她放在怀里,她又睡了起来。她的车是六点出发,不一会,车站的喇叭说要检票了,我看了下时间,五点四十了。我忙摇醒她,说车到了,快要检票了。她揉揉睡眼,看了看,准备上车检票。到了检票窗口,她突然反过头来抱住我。我当时一下脸红了,想要放开她,看到她红红的双眼后,我也张开双手,回抱她。旁边传来一大片目光,无非就是对我们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