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流的实习生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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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保留在班上全三名的位子。她常跟我说的话是“我们现在的就业形势很差,不考研的话就没什么前途了,最好是考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以后出国的机会也就多了。我们在高考中都是失败者,我不想再失败一次,所以你一定要鼓励我,支持我。”
在实习前的一段日子,其实我也早有察觉。她从来不掩饰她对我们学校年轻老师的崇拜,她常说,你听过呼吸内科的某某老师吗,他今年才30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他在科里就快要升教授了。每次见习回来,她都会跟我介绍给他们带教的老师是如何的能干,如何的年轻。然后她马上又说到我:“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其实那段时间内我已经身心疲惫,她无休止地给我压力,督促我天天看英语,叫我积极参加社会活动,讨好辅导老师,早点入党。爆发前的一天,我在网吧上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把我押回学校后,对我再次了思想教育。“你就不能上进点?看你现在的样子,成绩不怎么样,天天看书打哈欠,每天早上叫你背英语,你背了没有。”
我当时理亏,于是解释道:“我最近很累,想放松一下而已。”
就这样一句话,她突然像是找到我犯了弥天大罪的证据似的,对我说:“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累?很累你可以说啊,当初是谁拼命的追求我,是谁在女生寝室门口等我三个小时?好啊,我也觉得很累,我们分手算了。”
我当时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脾气,后来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她和那位年轻老师已经交往了两个多月,她只不过想找个分手的借口而已。这一点曾经让我很难释怀。而此时此地,想起这件事,居然早已没有心痛的感觉。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中的她还是挺漂亮的。
打电话给张馨,她问我什么事,我说没什么,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听到她焦急的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笑笑说:“没事,骚扰一下你,呵呵,快点睡吧,晚安。”
只听到对面传来她的嫃骂声:“神经病,不理你了。”
又继续看了一会书,看书休息的时候也想了想自己的将来,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报名我早报了,离考试也只剩大概两个月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考试结束后,我人生的又一次抉择将要开始。
第14章
李静手术后的第四天,我再次给她伤口换药。我掰着指头算了算,我在骨科差不多呆到两个月了,是时候出科了。换药的时候我告诉她父母,伤口愈合得很好,还有三天就可以拆线出院了。她父亲于是问,出院后是不是就可以行走了。我忙告诉他,出院后3个月内都不能行走,到了3个月,拍张X线片复查,结果好的话应该就可以行走了。她母亲在一旁解释说,她家老头子没什么文化,就知道瞎问。我笑笑说,我不学医的话我也不知道的。然后我跟他们说,我在这个科室的实习时间快到了,明天就要到别的科室,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的带教老师。他父母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实习医生,忙问我怎么了。我解释道:“实习医生就是在学习中的医生,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还是个学生。来医院学东西的。”
他父母一听,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则立即散去,原本张开的嘴马上闭上。突然一下的沉默使气氛变得尴尬。我心想,这就是中国人的特色吧。我说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在值班室写病程,处理医嘱。本来对于实习生来说,都是没有权利开医嘱的。但是在各个医院都有本院医生要实习生,研究生开医嘱的习惯。对于学生来说,这是一次学习的机会,当然原意去做,对于本院医生来说,有人帮自己从一整天的忙碌中解脱出来,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突然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是李静。我忙问她有什么事么?一边责怪她,现在才术后第四天,一个人柱拐下地行走万一摔到那手术就白做了。她略带歉意地对我说,她父母农村来的,不懂什么礼貌,刚才他们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我也说了他们。我笑笑说,这没什么啊,如果我的家人生病了,也是一个实习医生处理的话,我还要投诉医院呢。她笑笑说,我也一直以为你是这里的医生。我说;“那肯定是我看上去特别显老的缘故。”
她笑笑不语。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说:“王医生,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的腿要是碰到什么问题也好请教你。”
我一边写给她一边笑着说:“那看来如果你没联系我才是最好的消息。”
为了看书方便,我把所有书籍都搬到家里。晚上的时候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张馨则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有点累了。我伸了个懒腰,捏住张馨的小鼻子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啊?”
她淡淡地一笑,说:“我发现你看书的时候特别认真,特别文静,很像古代的书生。”
我笑着问:“那现在呢?”
她挣脱我的爪子,不屑地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流氓。”
我一听,忙抓住她,把她按在床上,要她求饶。她叫了几声好哥哥以后又问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特别像流氓,现在才发现你也有书生气的一面。”
我忙问:“你是喜欢书生气的我,还是像流氓的我啊?”
她转过头,背对着我,说;“谁说了喜欢你啊,臭美去吧。”
张馨走后,时间也不早了,我合上书本,准备上床睡觉了。想起张馨形容我的话,一会像流氓,一会像书生,不禁笑了起来。回想自己刚认识张馨的时候,自己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难免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想当一回流氓。谁知道,却因此找到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孩。
第15章
李静出院的时候我已经转到外一科去了。在县医院,外科分科不是很仔细,整个外科就分骨科,外一科,外二科。外一科主要是做普外和泌外方面的手术,外二科则是做胸外和脑外的一些简单手术。当时李静的父母请了参加了李静手术的所有医护人员去县城的一家宾馆吃饭。听说当时李静准备把我也叫上,他父母忙在一旁说,叫个学生过去干什么。我的带教老师听后很是气愤,在酒桌上就是不喝李静父母敬的酒,搞得气氛相当尴尬。李静的父母不知道,我的带教老师仅比我大3岁,是从一所比我在读的更差的医学院毕业的,而我在骨科算是勤劳刻苦的学生,因此,他把我已经当兄弟看了。他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件事。我笑着对我的带教老师说:“将心比心,如果你的朋友生病了,你也不会叫个实习医生给他看病吧。”
我的实习老师拍了拍的肩膀,说:“还是小王你心胸开阔,我在这点还真佩服你。”
讲起实习,这真的是当今医疗中的一个难题。绝大部分病患及家属都有这样一个观点,最好是不要实习生来治疗。这个要求,于情于理,都是正常的,但是在现实中,医疗面临着一个承接的问题,不可能所有的病都老医生看吧,假如真这样,老医生走了,以后谁来给自己,自己的儿女甚至孙子女看病?实习医生在实习完后就将进入医院,成为真正的医生,如果因为实习时没有动手机会导致在上班的时候束手无策,那病人才真危险了。然而,从病患及家属的角度考虑,这是不好接受的。因此,我现在带实习生和研究生的时候,我都会告诉病人,这就是他们的主管医生,一切都听从他们的安排。当然,他们的治疗都要先经过我的检查。
张馨还是没有去上班,我再次问道这件事的时候,她迟疑地说,她们实习已经结束了。“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问道。她笑笑说,准备找工作啊。我说找工作有像你这样的天天玩的么?你怎么就对自己的前途这么不在乎呢?我说着有点生气了,一方面是为她担心,一方面真的被她这种不在乎的态度气坏了。她继续笑嘻嘻地,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语气的变化,说:“找工作的事急有什么用啊,急就能找到工作啊,如果能的话,我急出白头发也原意呢。”
我说,那你就不准备找工作了?等天上掉份工作下来?你自己都不为你自己担心,我急什么,我真是傻了。随你以后怎么办,我不会再管你了,你走吧,呆在这里我看着心烦,影响我看书。她讪讪地看着我,不说话,眼中满是委屈的目光,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了。我还是不管,继续说:“怎么还不走啊,难倒非要我赶你走你才开心啊,那好啊,你求你走,可以吗?要不要我跪下来求你啊?”
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扭头就走。看到她哭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但是还是不愿软下口气了。过了大概两分钟,我听到外面仍有哭泣的声音。我赶忙跑了出去,看到她那单薄的身体在寒夜里颤抖,不时传来令人心碎的哭泣声。我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冲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她拼命的拍打我的胸膛,一边用她特有的哭腔说:“你以为我不急啊,我急有什么用,上次我去找工作,我简历投了五十多份,现在还没有一家单位给我回信,我等到人都快疯了。我每次找你,都不敢说出来,怕你为我担心,你以为我原意啊,我好累,我不想找工作了。再也不想了。”
我轻轻地拍打她的后备,柔声对她说:“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把她抱回家里,把她放在床上。拿出书本继续看书,然后对她说:“帮我从书架上拿本书好吗?”
她小声问:“哪本?”
我说整排的书后面跟书架之间不时有间隙么?我要的书就在那里。她把手伸了进去,摸了一遍,说没有啊。我叫她再往角落找找,她仍然说没有,突然摸到一件东西,“咦,这是什么?”
她把东西拿了出来,在灯光下看了一下,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我笑着说:“小傻瓜,知道你上次就想买了。”
她不说话,幽幽地看着那个塑料房子。我把她搂进怀里,小声地说:“对不起。”
第16章
进外一科也有几天了。对于医学者来说,如过想练就一手出色的外科技术,在普外科则是最好的选择,骨科的手术更多倾向于木工的工作,虽然部分手术难度也挺大,但绝大多数都是比较机械而简单的。心胸外科及脑外科的手术难度及风险都极大,年轻的医生上手机会少之又少。因此学习的机会也不多。因此,到了以普外为主的外一科,我感觉像是进了外科的殿堂,没日没夜的手术,不同的疾病,不同的手术方式都使我为止痴迷并沉醉于其中。每天手术结束的时候往往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一天下了手术,经过护士站,准备去洗手,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一时懵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淡淡地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了,留我愣在原地。回到家里,张馨还没过来。我拿起书本,也完全看不进去,就这样愣在发呆发了好久。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知道张馨来了,才赶紧回过神来,问她怎么这么晚才来。她撒娇地说:“你不是怕我影响你看书吗?我才不想来讨你嫌呢。”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小女孩特有的顽皮和淘气,再配上她那天真无暇的笑脸,我几乎要看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禁问自己,今天怎么了,老是发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猜我今天在科里看到谁了?”
她不在乎地问,谁啊。我说我看见刘丹了,她怎么还在上班,你就不在了啊。她又甩出一副认为我大惊小怪的表情:“人家父母是医院的职工,准备留在这医院里,现在在科室先上上班有什么不可以啊。”
我心里突然为张馨不平了,为什么上天这样眷恋刘丹,却不肯给张馨一点希望。我连忙问:“你不是跟刘丹是好朋友么?你干吗不找她帮帮忙,说不定也可以留下来。”
她抚摸着我的头,笑着说:“怎么你说话也像小孩子了,那是人家的父母,人家的父母有可能帮你吗?”
我心想,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不想放弃任何机会而已。于是还是对她说,你还是去问问吧,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她笑着答应了,我知道,她也不过是敷衍我而已。于是静下心来看书。看了一回,电话响了,我很是烦躁,最讨厌看书的时候被打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李若男,我的曾经女友打来的,我想想要不要当张馨的面接,后面想想也无所谓了,于是接通了电话。“王凯,最近学校的保研名额下来了,有你的名额。”
有我的名额,我心里暗笑。我的成绩最好的也不过班上前十名而已,怎么算也论不到我吧。于是我说:“书记大人,你不要作弄我了,我还在忙着看书考研呢。”
电话里的声音显然不为我的讽刺所动,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