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流的实习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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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看电视,突然楼下传来急救车的声音。不一会,就听到一大群人上来的声音。只见几个人抗着一副担架,上面躺在一位五十多岁的病人,不停地在呻吟。走在前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刘主任,立马跪了下去:“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说完,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我和刘主任连忙把他拉起来,一遍询问病情。担架上的老者在过马路时被车撞了,不知道怎么过了大半个小时才送来。病人一直在喊疼,小腿上可以看到血迹。刘主任连忙叫他们带着病人去做胸腹CT检查,要我陪家属们过去。跑到CT室,病人有些烦躁起来,几个人连忙按住。几分钟后CT室的医生对我说左肺压缩百分之五十,可见胸腔积液,右肺压缩百分之三十,还没看到积液征象。然后一边对病人家属说:“二十分钟后来拿结果。”
将病人送回病房,上了氧气,挂了盐水,准备给病人导尿。尿管插上,引流通畅,病人却烦躁起来,说要拉尿,我当时跟他说:“尿管已经上了,哪会还想拉尿。”
他就执意要拔尿管,刘主任大声对家属说,你们抓住他的手,不要让他动。我当时心想,怎么有这么不听话的病人。现在回想,可能病人当时已经处于谵妄状态了。终于CT结果出来了,刘主任准备给病人做胸腔闭式引流。在昏暗的灯光下,在破旧的病房里,终于成功地做完了闭式引流。刘主任对我说,小王,你回去吧。
第二天,再到科室,听到病人已经死了。印象中第一次在解剖室看到死人,一点都不觉恐怖。现实中,病人离去的时候我甚至不在身边,但是我还是觉得恐怖,觉得心寒,甚至不敢相信这个病人就这样死了。在以后我称为胸科医生的时候,我都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有条件开胸探查,如果当时能有更好的医疗条件,那个病人是不是能救回来。但是,现实中不存在如果,失去的东西和人也永远无法挽回。
第35章
在外二科呆了大概三个星期,我终于也要出科了。刘主任颇为惋惜的说:“在外二科呆了这么久,还没一起吃饭吧。要不今天一起吃个饭吧。”
我忙说不用了。刘主任马上说:“是不是不给刘老师面子?”
我只好同意。
等到下班,看到刘丹来找刘主任。刘主任说要请我吃饭,没时间陪刘丹。刘丹一听,马上说她也要去吃,刘主任受不了刘丹的纠缠,对我说:“这是我女儿刘丹,也要一起去,小王没意见吧。”
我忙说没意见。
饭桌上,刘主任跟刘丹介绍了一下我。他当然不知道我认识刘丹,因此在介绍时难免有些过誉,几乎把我称赞为新时代的三好青年了。刘丹听后,一个劲地说厉害,然后总问我在学校的一些事情。她总是以夸奖的口吻问我,一会说像我这样聪明的学生在学校是不是当班干部,是不是老师眼中的红人。看到她恶作剧似的提问,我也相当的无可奈何。于是老实的告诉她,我只不过是学校里面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学生而已。刘主任不时的拿起杯子,跟我干杯。我一一接下,逐渐地脸红起来。我看到是机会躲酒了,于是说:“刘主任,你看我的脸都已经完全红了,我真的是不能喝了。”
刘主任于是不再勉强。吃完饭,刘主任要刘丹多回家去,刘丹撒娇说:“每个周末不是都回去了嘛,再说,妈妈看到我就说我烦,我才不回去呢。”
刘主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坐车回家去了。
在回刘丹住处的路上,刘丹一个劲笑我,说:“没想到你的外表这么有欺骗性,我爸都快把你当成时代楷模了。”
我有点醉意,于是笑着说:“难到我不是吗?这年头,像我这样忠厚老实的人不多啦。”
刘丹连“呸”三下表示对我的鄙视。我笑笑着看着她,半天不说话。她问我看什么呢,我说:“看美女啊,你以为看什么啊。”
她骂道:“就知道你是个流氓。”
我笑着说:“我是看前面的那个小美女,人家才几岁啊,我看她就是流氓了?”
她忙骂我坏,用手拼命打我,我顺势搂住她。两人就这样盯着对方,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我把嘴巴靠了近去。冷风吹来,酒意逐渐醒了,我突然想起张馨哀怨的眼神,放开了刘丹。
回到寝室,想起刘丹的双唇,觉得浑身烦躁起来了。这种刺激在酒精的麻醉下更加强烈。极力不再去想她,于是回想和张馨的过去。然而,却总是想起和张馨缠绵的镜头,我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几乎就无法控制自己。急忙跑到厕所,边想张馨边释放。出来后,感觉浑身寒冷,心中一阵悲凉。
第36章
到了妇产科,我的性别难免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在那家县医院妇产科还是没有男医生的,以往的中专生中的男生也是没有资格去妇产科实习的。因此,我成为了那家医院有史以来的第一名男实习生。
那里的妇产科坐落在在外科楼附近。一进妇产科,各位医生的专业和学历都写在墙上的专栏里。仔细扫描了一下,最高学历是大专,其余均是中专毕业的。想起骨科老师说的话“妇产科没什么好实习的,都是一些没文化的女人在那乱搞”于是相信,在中国,学历歧视永远是存在的。
带教我的老师姓“王”一进去,她笑着说,我们还是本家呢。我忙说,那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才有机会认识这么优秀的本家。王老师大概三十五六岁,在这个年纪的女人,大多暴躁而神经质,我进去的时候不免也做好了时刻被训的准备。她开始的一句话立刻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不禁怪自己太神经兮兮了。一起实习的还有七八的女孩。对于她们来说,实习的最主要的科室就是妇产科了,于是将近四分之一的女生都到妇产科来实习了,而年长的老师不愿带教学生,所以都集中到王老师手下,这下一来,我就有了八个同门。
初进科室的时候,她们对我异常冷淡,几天下来,我跟她们讲的话不超过三句。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女孩子的矜持使然。一天下午,王老师说要出去一阵。我们突然无事可做,于是到值班室看电视。电视里面出现一个人物时,她们一起笑了起来,一齐看着我,说:“你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我刚准备看,那人物的镜头已经没了。我于是笑着说:“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演跑龙套的。”
她们笑了起来,问我怎么来这实习了。我想起上次的回答,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她们一脸的鄙视说:“笑起来跟傻子还是蛮像的,演傻子都不要化妆了。”
我忙解释到:“我是听说你们这边美女多,所以跑来实习的。”
由于人多,尴尬的气氛没有产生,倒是多了一群人的笑骂声:“看你样子蛮老实的,没想到这么流氓。”
我见效果来了,于是接着说:“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她们突然做出生气的样子,说真的不理这个流氓了。我笑着说,我前面正人君子的时候你们不理我,现在我做流氓了,怎么也不理我,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啊。其中一个女孩解释说:“王老师是出了名的脾气差,上班的时候敢跟你说话,除非我们不要命了。”
我诧异道:“怎么她对我还好啊。”
她笑着说:“因为你魅力大啊。”
我笑着说:“我知道王老师为什么对你们不好了,要我是女人,看到自己的学生各个比自己漂亮十倍,我不生气才怪呢。”
她们集体用鄙视的眼光看我,感觉我像是世界上最虚伪的动物。当然,我知道,在心里,她们都在开心,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听恭维话的。
终于跟她们打破了冷漠,工作中多看到一张笑脸,多听到一句问候,心里都是温暖的。王老师还是目前也没看到暴躁的痕迹。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是挺开心的。李静察觉到我的不同,问我最近是不是谈了女朋友,怎么心情这么好。我回短信过去:因为初试成绩出了了,我上了初试线,马上可以见到疯丫头了。她发短信过来: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行。还是那句话,只是心里多了一丝感动:被信任和信任人同样需要坦诚。
重新拿起课本,开始看书为复试做准备。我报考的学校算是比较公正的,一般初试成绩还可以的基本都能录取。我的分数线高了三十分左右,各科也上了最低线,而胸外科偏冷门,录取应该不成问题了。由于抱着这种心态,看了一会书便觉得累,终于在寝室坐耐不住,一个人跑到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经过张馨曾经去国过的饰品店,不自觉就走了进去,进去了才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出来。走到门口,看到那几个小女生。她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问我怎么进了这家店。我笑着解释说,我表妹快过生日了,想买点礼物送给她。她们忙问我看重了什么礼物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好。她们忙说帮我挑选。跟着她们进去,走马观花的看着里面的东西。突然走到一个角落。她们目光停了下来。我一看,就是上次张馨看中塑料房子的地方。果然,她们对我说,就买那个吧。我迟疑说,看看吧,等下再买。服务员适时地走过来说:“先生,我们这个房子就最后一个了,现在不买的话,转眼就会被别人买走。”
她们忙紧张起来,叫我赶紧买。我只好买下,一边郁闷地想:我要这垃圾干什么。
第37章
在这家医院,周末对于外科医生来说,是休息的时间。然而对于妇产科医生来说,周末确是忙碌的周末,原因很简单,生小孩不分节日,而想要人流的女孩倾向于周末来动手术。于是在周末,妇产科的病房仍可以看到仅有的男医生——我。
妇产科在自身的楼层里有产房,旁边还有一个小手术室,因此,除了妇科肿瘤之类的大手术外,其它的手术都在小手术室进行。周末的时候来到病房,王老师急忙说:“今天有个人流的手术,没见过的话就来看看。”
所谓的小手术室实际上就是换药室。带上口罩帽子,进入小手术室,病人已经摆好体位开始手术了。由于刚进去时看到的病人的下体,因此也没留心看病人的样子。旁边站了一个妖艳的女子,看到我进来,有点不满。王老师说:“这是新来的实习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妖艳的女子不再看我,但是不满的表情还是挂在脸上。过了几秒钟,妖艳的女子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我一看,王老师已经用卵圆钳把胎儿的一只小手取了出来,紧接着又取出了脑袋等其它部位。对于一个没学医的人来说,看到这个场面难免感到血腥恶心。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王老师的操作上去,几乎要忘记了旁边的血淋淋的场面。只是当我再看时,看到病人外阴上有着一大块菜花样新生物。我竭力让自己不去看它,但是却总避免不了看到哪里。逐渐感觉到胃在不停地翻转,我忙出去了。
过了大半天,只见一个女孩在妖艳的女子陪同下走了出来,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当我把目光转到那女孩时,我差点叫出声来,那个女孩就是我在洗浴中心看到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支开旁边妖艳的女子,看她走远了,她对我打了个招呼。我礼貌的点点头,算是回应。她于是问起她的病情来。显然她对人流并不陌生,讲起来在许多方面还比我强:毕竟我刚进妇产科不久,而她可能已经经历了几次了。我想起那新生物,忍不住还是问了她有没有去性病科看看。她立马苦恼地说,已经去了好几次了,药吃了不少,还打了好多次针,结果消了半年又长了。忙问我有什么好办法么。我窘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问她,是不是从顾客那里传染来的。她忙说,不会啊,每次我都有安全准备的。顿了一顿,她又说和男朋友在一起没有过安全措施。很快她有否决了这点,骄傲地告诉我,他男友是个优秀的人,高考考上了大学,但是家里没钱交学费。结果只好回家种田。他不甘命运的平庸,跑到县城来打工。他愿望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为了这个梦想,他们都在拼命的赚钱。她讲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明亮起来。我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双眼睛很熟悉。
听到这里,我也基本明白了,像极了一个庸俗的电视情节,我看了开头,就知道了结局,只是戏中人永远仍然活在戏里。我无力去告诉她我心中所想的,对我来说真相无法开口也不能肯定,对于她,活在梦里也许容易些。我于是跟她讲了下我在课本上得知的关于尖锐湿疣的认识。我告诉她,这种病是病毒感染,目前没有痊愈的方法,打针吃药可以使它消去,但是在免疫力低下的时候有可能复发,而且有可能影响生育。她听完后吓坏了,我于是安慰她,这是最坏的结果。同时告诉她,最好叫她男朋友也检查下,怕万一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