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心:克夫弃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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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任太后担心的还不是这个,真正担心的是,皇帝会怀疑这件事情是司徒宇一手策划的。因此,司徒宇现在所做的就是,洗清嫌疑。
任若其不解,“可是,陛下不是很喜欢表哥么?怎么会不相信表哥呢?”
任太后道:“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事实上,即便是燕王真的弄出巫蛊之术,皇帝也会想方设法令其脱罪的。”
张瑜昔已经无法理解任太后所说的一切,更无法认同,然而却不敢反驳,只是静静得听着,她不能讨得任太后喜欢,但也不能让对方厌恶。
“这又是为什么呢?明明有罪却不处罚,这……”
“一旦没有了燕王,宇儿就再也没有阻力了,可以顺利登上皇位。”任太后看着碧纱窗透出的一缕缕细密的光线,轻轻地说着。
“这不是很好么?陛下不是一直都想要表哥做皇帝么?帮助表哥登上皇位,不是很好么?”任若其的好奇心彻底被任太后挑了起来,目不转睛得盯着对方的脸部变化,等待对方的解答。
任太后非常满意任若其的表现,慈爱得看着她,道:“是啊,既然已经决定要让宇儿登基为帝,为何还要让一个阻碍挡着宇儿的路呢?”说道这里,任太后哈哈哈得笑了起来。
“您为何发笑?”任若其被任太后的反常表现吓了一跳,那眼神中明显突然一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要从里面飞将出来,极为可怕。
“那是因为皇帝并不想宇儿做皇帝啊!”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狰狞,仿佛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茶杯,使得茶杯微微得颤抖起来。
任若其和张瑜昔被任太后的表情和这句话吓了一跳,险些跌下椅子去。
“既然不想表哥登基为帝,那为何要他做太子呢?”任若其跟任太后久了,自然是不怕对方的,继续发问。
“这句话问得好啊!好!既然封了宇儿的太子之位,为何却不想要他做皇帝,哈哈哈,这是因而宇儿是任家女人生的孩子啊!”
任若其被任太后这样的回答惊呆了,半天也没有醒过身来。
张瑜昔却是隐隐明白其中的道理,自古各大家族,盛极必衰,任家这么树大招风,自然是令皇帝不喜,没有一个皇帝不忌惮一个权倾朝野的家族。
可是,陛下若是担心任家树大招风,大可以削弱任家的权势,可是,为何却从来都没有这样做,反而对待任家一向非常宽厚呢?
这固然有对任太后的孝心,可是她隐隐觉得,陛下这么做,不只是如此。
对待任家如此宽厚,为何阻挡任家的女人生的孩子,做皇帝呢?
“说是封为太子,是极为的荣宠,实际上,却是为众人立好了箭靶,让宇儿成为众矢之地啊!”任太后越说,心情越低迷,声音也越发得沉了。
任若其和张瑜昔被任太后连番的奇怪回答惊得几乎反应不过来了,现在还没有转出来一个为什么,只觉得越听越迷糊,仿佛是任家还有太多的秘密,他们不知道。
张瑜昔这次真的跌在地上,这是恐惧,对未来结局的恐惧,皇帝既然已经把司徒宇放在了箭靶子上,那么,任家呢?是不是也放在了油锅里煮呢?
“这……这怎么可能!”任若其睁大了眼睛,不解置信,任太后讲了半天,竟然得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结果。
皇帝,要在任家身上动刀了……
见两人如此失态的表现,任太后才真正回过神来,自己今日是说得太多了,可是这几十年的秘密藏在心中,就是不舒服,不找个人说说,憋得慌,可是,她说了半天,也没有将秘密说出来,只是碰了一个边角罢了。
任太后安慰道:“你们不必如此惊慌,任家树大根深,皇帝是不会轻易动的,因为一旦动了任家,就等于动了国本,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冒着这样的危险,而拔出任家这根刺的!”
张瑜昔听了,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任太后说得没错,任家在的权势遍布整个朝廷,朝中重要的职权都掌握在任家的手中,任家若是倒了,皇帝一时之间从哪里找那么多合适的人选顶替呢?
又留了他们二人吃过晚膳,才令他们回任国公府,最好,任太后嘱咐了一句,道:“明日令任修来见哀家。”
张瑜昔闻言点头答应。
任修是任家最为聪明的儿子,不但擅长排兵布阵,更是对朝廷的动向深有把握,任太后找任修,自然是商量对策的。
翌日晌午,任修果然来了,任太后也叫来了任皇后和福月。
任太后对于任皇后的近日的表现非常失望,可是,她毕竟是任家唯一的嫡女,又是司徒宇的亲娘,她自然要好好提点提点她了。
任太后说话也不拐弯,直接进入主题,对任修道:“近日的局势你怎么看?”
任修知道,任太后悄悄将他找来,一是来探他的深浅,二是借着他为父亲传话的。
任修道:“此时虽然看起来燕王权势即将被瓦解,太子的权势也日益增长,近日更是有不少的朝廷重臣前来投奔,可是,实际上,却是树大招风,十分堪忧啊!”
任太后对于任修的分析非常满意,这就是她心中所想,因此,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道:“那应当如何应对啊?”
任修道:“任家虽然是太子的后盾,陛下更是期待太子有一日登上皇位,可是,任家毕竟是皇家的奴才,应当收敛,示弱,让陛下感觉到,任家是捏在陛下手掌心的,这样,对任家才是最安全的。”
任太后非常满意,觉得任修果然是聪明过人,思维敏捷,嗅觉也相当敏锐。她赞道:“果然如你父亲说的那样聪明,哀家见你如此,深感欣慰啊!”
任修极为谦逊得道:“太后娘娘过奖了。”
任皇后虽然愚昧,也知道任家现在势力过大,皇帝势必要削弱任家的权势,将任家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才能安心。
福月站在任皇后的身边,屏声敛气,低眉顺眼,一言不发,却是偷偷得打量着任修。
只见任修长身玉立,剑眉琼鼻,脸部线条却是非常的柔和,周身更是围绕着一股书卷气。她早就知道任家每一个人的性格和底细。
比如,这位任修,虽然表面看上去身体强健,甚至是武功非凡,然而,此人自小从娘胎里带来了一种病,一旦病发,就要卧床数日。
可偏偏不让其发病的原因就是不能让他受到刺激,过度忧虑,但是,这显然是不能的。生在任家,是任家的子孙,就必须要终生为了任家效力。更何况,任家这么多年就出来这么一个可以说是掌舵人的人物,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去深山老林里修身养性的。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么你预备怎么做呢?”任太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再过一个月就是秋猎的日子了,任修觉得,那是个好机会。”他低着头,没有敢跟任太后对视。
任太后的眼睛亮了起来,盯着对方,道:“你的意思是……”
“太后猜的没错,若是太后同意,任修就下去布置了。”
“好,不过,这再同你父亲商量商量,再决定吧。到时候,咱们再仔细筹谋一下细节。”任太后的面色很快就恢复了平常,语气却是极为高兴的,她没有想到,任修竟然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
福月虽然聪慧,却并没有听懂他们到底要怎么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着任修的表情,只见他的眼睛里面尽是阴厉之色,想必,这次秋猎,恐怕是要有大变动了……
任修走了以后,任太后才对任皇后说道:“你是宇儿的母亲,应当时时为宇儿着想,不能忘了自己身份。”
任皇后被说得非常委屈,却不敢反驳,道:“姑妈说的是,以前是我的错,我会认真改了。”
这是福月叫她必须这么说的,因此她虽然不高兴,也不得不说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任太后要换了皇后的决定。
“这些日子因为巫蛊之案,朝野动荡,你贵为皇后,执掌六宫,应当知道怎么做吧?”任太后试探着任皇后,看看对方是真的改了,还是压根就在敷衍她。
福月早就料到任太后会问这样的话,于是早就想好了说辞,任皇后有些愧疚,面容也是发白的,有些可怜道:“臣妾应当抚慰人心,令后宫安宁,免得陛下忧心。”
任太后点了点头,道:“你今日认错,哀家很高兴,以后要老老实实得呆在宫中,解除禁足以后,不得轻易去太子府,更不能擅自见颜疏桐!”
任太后越说越疾言厉色,任皇后被她的样子吓得直缩脑袋,恨不得钻进土里,不让任太后看见她。
“是是是,姑妈说的是,以后臣妾再也不敢为难颜疏桐了,更不敢主动招惹她!”
任太后看着她这种惶恐不安的模样非常生气和失望,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偏偏是宇儿的母亲!真是匪夷所思!
“好了,你回宫吧,不要再让哀家给你擦屁股。”任太后还是不放心,连连嘱咐。
“是,是,臣妾知道了。”任皇后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走出门口,才松了口气。
在任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是知道任太后的脾气,因此并不轻易触碰对方的逆鳞,对方一生气,她更是怕得不行。
福月见了任皇后惶恐不安的模样,也是嗤之以鼻,可是她还需要任皇后这个靠山,自然是要帮助她出主意的,虽然此人有的时候太自信过了头,但是,她说的话,她多少也是能听进去一些。
“皇后娘娘预备怎么做?”这明显是在试探,她知道,任皇后刚才根本就是在敷衍任太后,任太后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本宫一定要为宇儿做点事,不能让他觉得本宫很无能,全是姑妈的功劳。”任皇后一想到任太后教训她的模样就生气,凭什么她不能参与?她是司徒宇的亲生母亲,怎么可以坐以待毙呢?”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福月不解得望着对方。
任皇后却突然握住福月的手,说道:“福月,这次,你一定要帮本宫,不要再劝本宫按兵不动的话了,好不好?”
福月蹙起眉头,她之所以让她按兵不动,就是怕她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此时自己推脱,仿佛也是不可能的。
vip32 就爱犯贱
月悬高空,极为透亮,宛如玉盘。
司徒睿目不转睛得盯着对面被洒满月光的一张清秀的脸。
然而,对面的人始终无动于衷,只是低头看着茶叶,在杯中旋转,一圈一圈又一圈。
半晌,她抬起睫毛,司徒睿像是做贼一般迅速收回目光,将目光转到别处。他不能再把她吓跑,他要一点点让她接受他,爱上他。
颜疏桐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司徒睿的表情变化,她刚刚只是陷入回忆中,此时回过神来,问道:“如何,秦王殿下,太子对你有几分信任?”
司徒睿一直按照颜疏桐说的,努力取得太子的信任,可是,对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处处防备他。
司徒睿知道太子素来多疑,然而,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们,又有谁没有疑心呢?
“他依旧是处处防备我,即使我做得多么顺应他的心意。”
颜疏桐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她跟司徒宇接触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深有体会,对方可谓是百毒不侵,就算是自己现在这张脸,甚至整个灵魂跟他前世的爱人多么的相似,他都无法相信她,更何况是司徒睿呢?
司徒睿见她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不由得疑惑,“既然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何要我去努力取信他呢?”
颜疏桐道:“我不是要你取信于他,而是让他对你放低戒心罢了,殿下此时不是应当保住性命要紧么?”
“的确如此。”他说话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心中极为难受,以他此时的能力,别说是保护颜疏桐,自身都难保,什么时候又能将对方收在羽翼中呢?
“殿下是着急了么?”颜疏桐说话的时候,嘴角明显有淡淡的笑意。
司徒睿吓了一跳,以为对方看透了他的心思,赶忙道:“不,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哦?”颜疏桐挑了挑眉,鼓励对方说下去。
司徒睿道:“燕王现在损失惨重,他曾拉拢的重臣全归到太子的棋下,当时有这些人的时候,尚且不能与太子抗衡,更何况,没有了这些人呢?”
颜疏桐眉毛挑了挑,似乎是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而事实上,她早就料到,司徒睿会问她这个问题。
“不能够患难的盟友,不要也罢,燕王靠的可不是他们啊!”颜疏桐循循善诱。
“你是说周家?”
“周国公的女儿都嫁给了燕王,自然是不能够下船了,有了周国公的三十万兵马,和周家在朝中的名望,自然是不必太担心了。”颜疏桐的意思是说,只要燕王握住周家这张王牌,是不能轻易被打倒的。
“可是,毕竟是巫蛊之案,父皇是不会轻易放过燕王的。”司徒睿仍是担忧,不能完全放下心,父皇再怎么宠爱司徒朗,司徒朗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