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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蜻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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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笑,“早知你的答案会是如此了。”他不由分说,扣住她的下巴,她朱唇甚至来不及紧闭,他火热的舌尖就已探入,恐惧、愤怒以及某种她不曾体会的陌生刺激竟如针一般不断刺进她的心,她挣扎着,但随着热吻的深入,这挣扎的力道却越来越软弱无力,也许是因为他的吻过于霸道,让她忍不住晕眩了……甚至出现了一种类似意乱情迷般的酥软状态……
  自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曾经大胆的舌吻过不少男人以此取乐,但从没有过如此热烈又软弱的反应,而这男人也非第一次吻她,每次挟带着怒气“惩罚”她,那吻多少弄痛了她,可这回……还是脱不了有惩罚的意味,然而这份疼痛却出现了异样,疼得不太“自然”,当中欲火与疼痛交杂着,她水漾的眼眸荡出了不一样的官感刺激。
  “姓卞的……”他的唇好热,手好烫,而她的酥胸又被攻占了。
  “给我!”他不加修饰,要求得很赤裸直接。
  一阵颤栗窜过她全身,她发出了嘤咛的呻吟……天哪,她竟然因为这个自己讨厌至极的男人的一个吻而失神……
  她推开了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硬生生的结束这个要命、不要脸的吻。
  她心跳飞快,他那双好似汪洋的蓝眼则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一道淋漓的汗从他的额际滑落脸庞,然后滴下,此刻四周突然沉寂下来,但她的内心却是嘈杂无比,混乱得不像话。
  对望的两个人都有着旗鼓相当的气势,最后卞无晨唇畔微勾,笑容冷邪,单手擒住了她的柔荑,一扯,将她按倒在床榻上。
  她心惊,慌乱的滚进内侧去,抓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赤裸,双眼冒火不逊的瞪着他,“我死也不让你碰!”
  “你不让我碰……莫非是想为兹塔守节?他碰过你了?”他眸中闪出骇人的光芒。
  “他……这个……”
  “他碰过你了?”他那令山水失色的俊容,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山崩的征兆。
  月牙泉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评估着在此情况下能否再进一步激怒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你这不是多此一问?”揣度过后,一接触他那不可一世的眼眸,还是轻佻的说了。
  “你少给我要嘴皮子,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当然清楚,但我更清楚的是,在我眼皮底下,你能玩、能闹、能挑衅,就是不许失身,只要我闻到一丝腥味,那男人非死即伤,而这大宛来的蠢蛋,是我唯一措手不及收拾的对象,才会演变成让你们玩私奔的局面!告诉我,两人携手逃走的这两天,可有发生任何事?”他怒问。
  这女人他一向看顾得紧,偷得了腥也只能闻,出不了大事,可这回两人得了空隙,他不禁失了把握。
  提起这件事,她懊恼的咬着唇。这闹剧居然只维持了两天,真是没面子到了极点,难道她就真的逃不出这男人的手掌心,要这辈子就得这么跟他耗定了?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她赌气的说。
  “关不关我的事,我待会就知道!”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一旦占有她后立即见分晓。
  卞无晨手探进她裹身的上等丝被里,摸上了她的蛮腰,一把勾出——
  “救命啊——”本能的大喊之后,嘴已被封住,接下来所有的怒骂声全进了他的口里,今日她在劫难逃。
  当轻颤的身子被穿破的那一刻,她想起他说的三个字——性奴隶。
  该死,性她能接受,至于奴隶嘛,哼,该当奴隶的人是他吧,不要以为占有了她的身子就能让她臣服,他若不乖乖的像以前一样让她奴役,想让她安分,门都没有!
  第三章
  楼兰位处于一片沙漠的中心,水源何其珍贵,但这卞府豪宅里却奢侈的拥有一座巨大的浴池。
  在由黄色巨石堆砌打造的热水池里,烟雾袅袅,一双美臂斜抬在池边上,艳丽的小脸就枕在上头,诱人的玉体则浸泡在洒满珍贵奇花以及香料的水中。
  女人这副在欢爱过后疲累不堪的慵懒模样,全落入了在池子另一头也一样裸着身的男人眼中。
  她那惹人想再度侵犯的芳兰娇躯,正考验着他的意志,让才刚得到满足的欲望又隐隐蠢动起来,这女人的狐媚之气只怕比他还重,不仅控制了他的心思,现下连下半身也禁不住诱惑了……
  但他硬是压下了体内的躁动,闷哼一声,因为这看似放荡的女人,昨晚落红了,那美丽的印记还遗留在他的床榻上。初尝了云雨,他不想将她凌虐得太彻底,心怜忧虑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住他的激烈豪取。
  “喂,这会,可以放了我了吧?”月牙泉撑开疲累的眼皮,勾视着他,瞧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容貌比女子还出色,尤其是那双蓝到发亮的眼睛,最是祸国殃民!
  在见识到这么个冤孽后,她才知道原来男人有一双会勾人的眼睛,是件令人寒毛直竖的事情。
  她不得不更正先前说过他很娘的话,他虽美矣,但绝对不是娘娘腔之辈,相反的,他大男人得很,阳刚得很令人发指。
  卞无晨睨了她一眼后,回她一个蹙眉撇嘴的脸容,“你说笑话?”
  她秀眉立即倒竖,“吃都吃了,还不放人?”
  “说得好,都吃了,更不可能放人,要放也得等吃够了再说。”他笑得很无赖。
  “你!”她重拍了水面,登时水花四溅。
  他瞥了眼她气得发颤的娇颜,一抹笑不自觉地从他脸上浮现。“都成我的女人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他宠溺的笑道。
  “哼,这又如何,难道失身后你还要我对你摇尾乞怜?”她愤愤的说。
  “摇尾乞怜倒不必,但至少也该要有成为少妇后的羞涩吧,怎么我从你身上一点也看不出这份羞赧?”他眨眼促狭道。
  月牙泉气怒得小嘴抿得几乎变形。“谁规定失身就得哭天抢地,再说这也没什么!”她心知肚明迟早会教这男人给生吞下肚,他能忍着让她“清白”三年,早已出乎她的预料,对他的忍功刮目相看了。
  “没什么?”他双眼倏地眯成一条锋利的刀缝。
  明摆在眼前的气息危险,她却反而扬起唇,笑得媚态横生。“是没什么,这身子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重要的是里头的灵魂,可不是你卞无晨操控得了的。”
  他眼缝更显犀利了。“这么说,我若控制不了你的灵魂,你这身子任谁都可以享用?”
  她扯了笑,不置可否。
  “你这身子真的谁都可以碰?”
  故意气他,她相应不理。
  这可真又惹毛了他。“再不说话,当心我将你丢到我的男宠圈里,让他们撕了你。”他威胁道。
  她脸色这才微微转青。“你舍得?”
  “对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她美目一瞅,随即哼了声。
  意会过来她是有意激怒他,不禁捺下脾气,玩味的笑看她。“你这女人的嘴什么时候才学得乖?与我斗你讨不了好的。”
  月牙泉磨着牙,不得不承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这身子你早晚会来夺取,我有心理准备了,所以说没什么。”她嘟着嘴不甘不愿的说了。
  “原来你早就认命了嘛!”他轻笑的盯上她的秋水瞳眸,这女人拥有让天下男人都会心动的绝美相貌,若可以,她这倾国倾城之姿他只想一个人欣赏,就将她囚禁起,成为他一辈子的奴隶,供他一人寻欢。可惜,这女人太野了,关不住,硬关的结果,可能会让这朵沙漠玫瑰少了阳光而枯萎了。
  怕她从此失了光彩,不得已才放她在外头招蜂引蝶,可这实在太不安全了,这女人还是绑在他身边的好,纵使自己可能会因她幼稚的挑衅行为而气出白发来,他也心甘情愿,至于花朵少了阳光滋润嘛……他会让她尽早明白,有他在的地方才有阳光,她若想要享受日晒,唯一的方法就是攀附着他,方能得到应有的滋养。
  “遇见像你这种厚脸皮的人,不认命也不成。”她恨恨的说,这时注意到他肩膀上有一排咬痕,想起这是怎么来的,仿佛出了些气。那日在绿洲时,应该再多使些力的,怎么没咬下他一块肉呢?
  卞无晨笑得更畅快。“那就更该认命的留下,别打着逃离我的主意了,你父王那我传过消息了,就说你要在我这长期作客,暂时不打算回宫了。”
  “我父王同意?”她紧张的问,就盼她那胆小贪财的父亲能顾念一点亲情,懂得拒绝他,救救女儿脱离苦海。
  “你说呢?”
  瞧他这抿笑的表情。甭问了,别指望那见财忘义、无情无义的亲爹了。“好,要我住下也成,我要单独的房间,还有,先说好,我不与你同一张床。”她把条件说清楚,若与这男人日夜相对,她不疯了才怪。
  “可以。”他爽快的答应。
  “你……”答应得太乾脆反而让她沁出冷汗来。不会有诈吧?这男人不是这么好搞的……
  “你有独立院落,除非你愿意,否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床也绝对是超大的,而且上头不会有我……不过嘛,这是在白天,晚上你的特权全部取消。”
  月牙泉一听,俏脸冻结。果然!
  “你耍我呀?”
  “你要空间,我给你,不过有时间限制罢了,这算什么耍?”
  “我不要与你同床!”她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行啊,就白天的时间,那张床就让给你一个人翻滚,你爱怎么搞孤僻随你,不过倘若你白天里想与我亲热,也可以,派人来说一声,我会配合。”
  她气坏了,猛地从池里站起,狂拍水弄湿他的俊脸。“你作梦,我才不会主动找你来当性玩具!”
  漫天的水花泼向他,他发脸全是水滴,可完全不见他的怒气,只是抓过她的粉腻皓腕,往自个儿身上一扯,她重心不稳的倒进他怀里,让他牢抱个满怀。
  “你若不想与我同床也可以,我们以后到处找地方寻欢,相信这样更有情趣,好比说在这热水池子里,若是能让你的双腿挂在我身上,那刺激应当更上一层楼才是。”
  卞无晨邪恶的扣着她婀娜的身躯,以千钧之力压迫着她,教她动弹不得。
  “你不会又想——”她惊呼。
  “没错!”他覆上她的身,方才怜香惜玉的想法在这女人一再的挑衅下已抛诸脑后。现下他只想与她温存,如果她真不能承受,那也是她自找的!
  宽阔华丽的厅上,月牙泉身着镶饰着花边、纯丝制成的衣裳,身上配戴着几件素雅却价值连城的饰品,点缀出她不凡而高档的品味。
  她蹙着眉,认真的瞧着手中的一卷羊皮。
  百般不解为何自己看不懂这上头的字?
  这玩意虽是非法所得,但是不管如何,好歹她现在已成了它的主人,怎么这上头的文字还是跟蝌蚪文一样,她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连一字都猜不出来。
  这还真玄了。
  月牙泉大惑不解兼有些恼羞成怒的将羊皮往前轻丢。“真烦!”伸出了三根玉葱般的细指,拿起桌上的青瓷杯。“没水了?”连喝个水都呕气。
  她迁怒,气呼呼的放下杯子。
  左右伺候的女奴个个心惊胆战,最近的那个赶紧上前斟满她的瓷杯。莫提她楼兰公主的尊贵身分,就说主人早放话,这女人坐定卞夫人的大位,迷恋她的程度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连她与人私奔被逮回后,还能当作“误会”一场,持续宠爱。
  如今还将人迎回府里供着,众人耳聪目明,自然对她伺候得殷勤,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怕这位公主兼准卞夫人一个不高兴,在阴晴不定的主子面前嚼个舌根,大伙就吃不完兜着走。
  水一斟满,这难伺候的女人又不渴了,将杯子推往一旁。“那妖人呢?”她随口问。
  身旁的人对于她对主人的称谓已见怪不怪,这天下,恐怕只有她敢这么叫主人。
  “主人在……在……”女奴答得支吾。
  月牙泉也不是真想知道他的下落,可瞧这女奴这么紧张,她反倒有兴趣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在哪里?”她刻意板起脸来吓人,不容被隐瞒。
  女奴哪堪被惊吓,马上抖起身,“主人在……在风月阁。”
  “他在风月阁做什么?”就她所知,风月阁是一处隐密的小花阁,他曾领她进去过一次,里头挂满层层帐幔,偏黄的色调引人遐思,处处呈现出淫秽的气息。
  而那回进了风月阁后,恍惚间差点让那男人剥光了衣物,幸亏当时有人误闯,才让她逃过一劫。她大概可以猜出那地方是专门备来给他做什么用的,这淫棍!
  “主人他……他……”女奴又口吃了。
  月牙泉不耐烦的看向其他人,厅上有五、六个伺候她的女奴,她这一瞥后才发现,还真的个个貌美如花,这姿色若待在一般人家,可会被当成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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