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舞阎罗 若雨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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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的病,她可就急了。
“你们现在也只能靠我了,不是吗?”他的语气虽然自负,却无人敢质疑。
普天之下,会夸口“没有他治不好的病”的大夫也只有冷氏神医.而偏偏笑阎罗便是神医的第八代唯一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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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影双拳紧握.脸色难看地望月影堂行去,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必定看得见她的脸上写着三个字……少惹我!
但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直往刀口上撞……
“啊,舞堂主!您来得正好,您知道……”
“我不知道。”不待侍女问完话,舞影冰冷的声音已落下。
“哟,人家还未说完呢,您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好奇心已蒙蔽了侍女的双眼,以致没瞧见舞影眸中的火焰。
“这么想知道他是谁的话,你不会自个儿去问门主?
今个儿大伙是怎么了,吃饱闲得发慌吗?什么时候咱们魅影门的人,也成了三姑六婆啦?”舞影含怒的口吻,吓坏了一干人。
门里虽有主仆身分之分,但私底下大伙却亲如姐妹,从未见过舞影对下人发火,今日可是头一遭,吓得个个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舞……堂主,您别生气,咱们不是爱嚼舌根,是因为那位公子自称是您的未婚夫婿,所以……”一名女侍鼓起勇气向舞影解释。
“他真的这么说?”舞影忿怒地眯起眼。在望见女侍点头时,怒火已熊熊燃起。“笑阎罗,你……过分了!”I压抑不住的怒吼,终于在众人面前爆发,尽管那会毁了她向来冷静沉着的形象。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一路行来,众人不是对她投以倾羡的眸光,便是上前询问有关于他的来历。她承认长相俊美的男子,总是容易遭人侧目,但他的情况也未免太过了吧?她现下才明白,自己也是众人的话题人物。
气冲冲地冲进月影堂,见着服侍她的侍女可人,劈头便问:“他呢?”
“堂主是问公子吗?他正在沐浴呢。”可人羞赧地低下头,红晕自然地飘上她嫩白的双颊。
“哦?”舞影扁扁唇。他倒是挺懂得享受的嘛!
门主才留下她单独谈话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已经把她的月影堂当成自个儿家一样地住起来了,还大小通吃地将魅影门上上下下的姑娘迷得团团转,让她成为众所瞩目的对象。她不敢想像,若再这么下去,魅影门会成什么样子?
“可人,你先下去,我有事和他谈。”舞影挥手让可人退下,在瞄见她羞红的面颊时,一肚子的气又发作了。
“冷单倣,你……”
舞影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在望见浴池中的他时,自动将话咽回肚子里。
靠坐在浴池中的他,左手肘倚靠池缘,修长的手指支着额,神情凝重地注视飘浮在热水中的花瓣,这样庄严肃穆的他,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慑人的威仪、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令人不敢莽撞地打扰他。
冷单倣的右手无意识地拨乱水面,让一波波的水花溅上娇妍的花瓣,留下仿佛花泪的水珠。他掬起一朵花凑近眼前端详,晶亮的眸中闪过一丝了悟。
他的猜测没错,这水果然有问题!
“发现了什么吗?”舞影跪坐在池边轻声询问。他怪异的神情,吸引她所有目光。
冷单倣手掌一翻,在掌中的花朵掉落水面的同时,舞影纤细的身子也跟着落水。
“冷单倣!”她气急败坏地泼了他一脸的水后,无奈地盯向自己湿透的衣衫。
“要我帮你脱吗?”他修长的指已扣上她的腰带。
舞影向后挪了一步。“我不是来陪你沐浴的。”
“我知道。”他笑得好邪,双手再度摸上她的身子。
“为什么对人说你是我未婚夫婿?”舞影想起她是来找他算帐的。
“对不起。”他啄了下她微噘的红唇。“我应该自称是你的夫君的。”他说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我的夫君,听清楚了吗?”
她快被他气死了。
冷单倣挑了挑眉。“你是我的妾,我不是你的夫君是什么?还是你根本不想要名分?”
“我……”她竟无法反驳。“至少你用不着到处张扬吧?”她妥协了。
他无辜地叹道:“我可只告诉领我到月影堂的侍女一人而已,这不算到处宣扬吧?”
“你只告诉可人……”但几乎整个魅影门的人都知道了,天啊,人言可畏。
可人是最不爱嚼舌根的人,竟也会如此,可见他的魅力有多惊人!
趁着说话的当儿,冷单倣已卸除了她的衣裳,依照惯例将内力借着花朵灌入她体内。
舞影发觉每回与他共同沐浴,总是在结束前便沉睡在他怀里,并得一觉好眠。这是她二十年以来所得到最奢侈的享受;因为与平常人不同的作息时间,加上身为杀手的危险生活,让他们无法睡得安稳,一觉睡来总会醒上好几回。
她不知道他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只知道身上的伤疤愈来愈淡了;原本过于苍白的肌肤,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玫瑰红晕,就像被朝阳抚触过一般。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总觉得才他的眼神有异。
“你们用的水有问题。”
“不可能的,我长年饮用也未曾发觉有问题,况且所有的水在使用前皆会以银针测试过。”身为杀手,他们总是特别小心。
冷单倣以指轻点她的俏鼻。“我只说水有问题,并未它有毒。”
“那你是什么意思?”
拣起一朵花放在她眼前。“你瞧这朵花。”
“花很美。”是她未曾见过的花,红与白的花瓣上,围出一圈淡淡的蓝色彩晕。
冷单倣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背贴上他光棍的胸膛,一手环上她的腰肢,沿着她美妙的曲线探索。下颔抵上她裸露的香肩,温热的呼吸爱抚着她。
“瞧见接近花心的蓝晕了吗?”他亲呢地以下巴磨蹭她的颈子。
“嗯。”舞影之敏感地打个冷颤。
“这花名唤为‘艳阳红’,是一种靠吸收日光方能生长的植物,它们长在高山绝壁间,向阳迎接每日的第一道曙光,是一种极阳的植物;因为它的属性为阳,对于属性为阴的事物,特别有感觉,它会将‘感觉’显现在它的花瓣上,即你所见的蓝晕。”冷单倣语毕,让舞影仍自茫然的表情逗笑了。自然地在她面颊上一吻,接口道:“天下万物,阴阳相生、五行相克;人有男女之别,花有雌雄之分,当然水也不例外。”
舞影似乎有些懂了。“你是说,水亦分阴水与阳水?”
这她可未曾听闻。
“孺子可教也。魅影门上上下下所食用的水,皆为‘阴水’;长年饮用而改变了体质,避阳趋阴,虽不至于危害生命,也慢慢丧失了对日光的抵御能力,造成无法接触日光的怪病。”终于让他找着病因了。
“但这方圆十里内的人皆饮用同一水源的水,连执义山庄的人也是一样,为什么他们皆无恙呢?”舞影的低语引来冷单倣鄙夷的冷笑。
“执义山庄位于水源的上游地带吧?”见舞影点头,他接着道:“那就肯定与他们脱离不了干系了。至于他们是使用什么方法办到的,我会查清楚的。”
无预警地一把抱起她离开浴池,用一条大浴巾包裹住两人湿淋淋的胴体来至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随即与她一同躺上床。
“好好歇会儿吧,瞧你眼圈都黑了。”他心疼地抚上她眼下的暗影。“天亮后我会至魅影门的蓄水处瞧瞧,并出碉堡去察看。醒来时若见不到我,可别替我担心哦!”
“谁会替你担心。”舞影卷起拎被向床内侧缩去。
“哈哈哈!”冷单倣纵声大笑,对她的话有明显的质疑成分。
不过,他不会将她的话当真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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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溪水在骄阳的照射下,闪动着粼粼波光,忽明忽暗的光影将一名拥有晶灿双眸的男子,衬得异常俊美邪魅。
以衣袖抹去唇边的水渍,冷单倣的眼中飘过一片乌云,无法退抑的风暴即将蔓延开来。
诚如他所料,整条河流的上游与下游的水皆是正常的,唯独魅影门所居的中游地带出了岔子。为什么会如此?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白对方是用什么法子办到的。所谓“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他是该找个机会至执义山庄瞧瞧了。
有人来了!嫩绿的草地上,远远传来轻浅的足音,冷单倣凝神细听,随即松下防备。来人毫无敌意,只是单纯的小女孩罢了。不在意地掬水至眼前端详,想自水的味道与色泽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大哥哥,你在喝水吗?”来至河边的小女孩,拥有一双明亮的大眼,长发被扎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煞是可爱。她迟疑地站着,似乎在等冷单倣的回答。
冷单倣手指微动,让盛在掌上的水,顺着指缝溜走。
“我是不是在喝水,会妨碍到小姑娘你吗?”
“不会,只是如果大哥哥不喝水的话,我要帮小兔子洗澡了。”她担优地望了怀里的兔子一眼,不明白这么做到底好不好。
“帮兔子洗澡?”她的活令他一时会意不过来,兔子需要人帮它洗澡吗?“它是你的宠物?”
“不是,它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新朋友。”小女孩对他摇头,发辫随着她的头颅摆动。“可是它好贪吃喔,肚子大得都快垂地了,怪不得受了伤之后,就动也不动了。
我想到这儿替它将身上的血洗干净,再带它回家请我爹帮它上药。”
“让大哥哥瞧瞧。”语毕,冷单倣高拔的身形巳飘过河面,站定在她眼前。
小姑娘吓了一跳,向后退开一步。“大哥哥也会飞呀!”她崇拜地望他。
“也?”表示他并非她唯一所见过的江湖人物。
小姑娘得地点头。“我认识一位穿黑衣服的漂亮姐姐她也会飞耶。可是姐姐说她住在地底下,不能常常出来,不然我可以介绍给大哥哥认识哦!”
她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知道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我知道她是五姐姐。像我一样,我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我叫叁妹。”
五姐姐?她指的应该就是舞影吧!
“叁,大哥哥可以叫你叁儿吗?”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叁妹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大哥哥,你知道姐姐也是唤我叁儿耶!我喜欢叁儿这个名字。”
“哦?”冷单倣扬起唇线。“叁儿可以告诉大哥哥,舞姐姐对你好吗?”
“好!”叁儿很用力地点头。“三姐姐每回来看我,都会带好多东西给我吃的。”
“你爹娘知道舞姐姐吗?”
叁儿垮下了一张脸。“五姐姐说不能让爹娘知道,否则她就不来看叁儿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冷单倣的手。“大哥哥,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爹娘喔,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记住喔!”
好笑地轻拧了她苹果般的脸颊。“你不怕大哥哥是坏人吗?坏人是不会守信用的。”
“不会的,肯帮叁儿救小兔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大哥哥一定是好人。”参儿固执地道。
冷单倣笑着自她怀中抱起受伤的兔子;这世上,她是第一个坚持他是好的人。
一只镶着金色箭镞的羽箭白兔子的前脚处穿胸而过,所幸没有命中要害,否则可就一尸多命了。
“叁儿,兔子的肚子太大是因为它怀有免宝宝了,不是因为它贪吃”将箭镞拆下,扬手将它嵌在一旁的树干上,并小心翼翼地替它上药。
“真的?”叁儿兴奋地喊,随即思及方才对它的误解,银铃似的笑声脱口而出。
此时四、五条人影正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唉,小姐您瞧,这不是您的箭吗?”陌生女子的低呼,打断了冷单倣与叁儿的欢愉气氛。
被唤为小姐的俞诗诗,凤眼睨了树干上发亮的箭镞一眼,随即停留在不远处一大一小的人身上。
侍女冬儿顺着小姐的目光望去,她瞧见了她所寻找的兔子,那只被小姐射中的兔子。
“嘿,我说嘛,被小姐射伤的猎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了,原来是有人专门拣便宜呢。”冬儿的话惹得另三名随行的彪形大汉哈哈大笑。
见男子仍依然故我,悠哉地替兔子上药包扎,冬儿的话也就更刻薄了。
“原来这年头偷了人家的东西,若是被抓到了,得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力能减轻别人对他的怀疑,殊不知……欲盖弥彰呀!”冬儿故意拖长了尾音。
叁儿闻言怯怯地拉拉冷单做做的衣袖。
“大哥哥,她是在说咱们吗?”虽然她不太懂对方话中的含意,但总觉得对方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
“别理他们。”冷单倣安抚道。从头到尾,他连正眼也未瞧过对方一眼,专注地为兔子接回断骨。
冷单倣的不理睬,气白了冬儿的俏脸,得到了俞诗诗的首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