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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淫欲飞飞-第7章

小说: 淫欲飞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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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流水,两个月转眼间过去。柳宗勤工作的事终于有了着落。经过张局长的种种努力,柳宗勤的安置问题总算定了下来。张亚丽的身体也已完全恢复,精神状态更是好的比以前还好,没有任何障碍。张局长让她去上班,她爽快地答应了,但她担心柳宗勤一个人在家太寂寞。柳宗勤说,我好久没有回家了,想回去看看父母。张亚丽也很知情达理,高兴地表示同意,不过还是反复地叮咛他要尽快回来。柳宗勤只有答应,但他有自己的心事。自从他转业后,就一直没有收到过马淑敏的信件,因为他已没有固定的地址,居无定所,所以不能给马淑敏准确的通信地址。但他却一直给马淑敏写信,写好后找时间寄出去。就算来到张亚丽家,也没有中断过,依然是每星期一封。他写信总选择在夜深人静、大家酣然入梦的时候。寄信更为方便,张局长家附近就有一个邮箱,每到周末随便找个理由下了楼投进去就行了。邮票和信封是早已准备好的,来的时候就放到包的夹层里。在他的心里,马淑敏是个贤淑漂亮的女孩,知文识礼的,待人接物稳重礼貌。两个人虽然谁也没有表露心迹,但在他的心里,马淑敏早已有了稳定的位置。张亚丽虽然也是位好姑娘,但马淑敏比她先到,他的心已没有第二位女孩的位置。他很苦恼,不知道怎样才能沟通与马淑敏的联系。他不敢到单位去找她,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即将转业到她的单位。他只是慢慢地等,但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六
  回到家,妈妈问长问短,又特别地问到张亚丽对他怎么样。柳宗勤告诉妈妈,他们全家对他很好的,张亚丽对他更好。身上穿的便装都是她给买的,全是名牌。
  当时他不愿意要,张亚丽还生气,直到他顺从地穿到身上,她才转怒为笑。妈妈听他说完,高兴地眉开眼笑,并连连夸奖亚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来的时候,张局长的夫人给带了好多吃的东西,并让柳宗勤回到家代他们全家问个好。柳妈妈听到这些更为高兴,并顺便问他工作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柳宗勤说,已经好了,马上就可以上班了。柳妈妈把能想到的都问了个遍,听完柳宗勤的回答很满意的忙自己的活去了。
  柳宗勤在家里只呆了两天,张亚丽就亲自坐车来敬安通知柳宗勤去上班。本来她是可以打电话的,但她想看看柳宗勤的家乡,她对农村充满了好奇和神秘。柳宗勤的妈妈见到张亚丽,就像见到了皇帝的女儿似的,慌地跑前跑后,问她想吃什么,并让柳宗勤带她到外面转转,看看小镇风光。
  晚间古镇街道里依然路人如织。铺子很晚才打烊,每间铺面里都灯火通明。好多老宅门上都挂着明亮的灯箱,那是店牌子或者做广告用的。现在的人们已经变的精明,喜欢把自己的产品或者货物宣传出去,不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更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垂花门楼和拱斗屋檐有电灯照着,显示了旧时的风光气派。到处食肆酒铺从楼上垂挂下来串串的灯笼,一派红光委地。楼门上闪烁着各种颜色的灯光。间或飘来路人喊孩子回家吃饭的粗狂声音,让人觉得小镇古风可爱,积淀深厚。
  张亚丽深深陶醉在古镇的美丽风光里,不时地赞叹着它的古老遗韵。柳宗勤问她怎么找到他家的。张亚丽说只问柳宗勤家在哪住就找到了,并开玩笑说看起来柳宗勤的名气比镇政府的都大。柳宗勤呵呵笑了两声算作回答,并把话题引到了古镇的历史上。
  柳宗勤告诉张亚丽,敬安镇是个历史古镇,人文荟萃、区位独特。自古以来,商贾云集。物阜民丰,市场繁荣,为周边地区农副产品的集散地,有“百里大镇敬安集”的美誉。据史册记载,敬安地名是由“紧鞍”演化而来。相传乾隆皇帝下江南,路经此地下马紧鞍而得名。柳宗勤讲的绘声绘色,张亚丽听的津津有味。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柳宗勤和张亚丽就一早起来,走出门外继续参观这古朴的乡村集镇。夜风吹彻,树摇梢头,鸡叫五遍后的乡村,依然沉睡在黑蒙蒙的夜气里。西河水静,大地黯然凝重。镇前的土路一时无了尘土飞扬,牛屋院子旁两个淘草缸的水冒着淡淡的水汽。瞎黑即起挑灯拾粪的四老爷,对着柴垛旁的狗粪发了狠,用粪扒子使劲一扒,那黑糊糊的东西就进了粪箕子。
  天慢慢放亮,踩着一地晨露,老谢头就拢手躬腰地往商店走。他敲开商店的门,带着一眼睡意进了屋,一边搓手跺脚,一边揉眼连连地说了句:“我日,昨天晚上打牌睡晚了!”然后往柜台上递去两毛钱。营业员披着件衣服,哈欠连天,哆哆嗦嗦地给他舀了两端子散酒,倒进白碗里。老谢头端起碗来一气喝干了,又吸了两吸,生怕剩下一滴,然后咂了几下,放下碗右手一抹嘴,很满足地呼出一口酒气,拿起柜台上的一段葱,掰了一半往嘴里一填,转身出了商店。半路上,遇见来迟一步的酒友永喜,说了声:“二两。”就奔牛屋去了。
  牛屋里,饲养员王大爷正含着铜烟管站在淘草缸前愣神。一袋烟的工夫,太阳已升到了杨槐树梢上。喂完牲口,也就到了吃饭的时辰。早饭照例是红芋稀饭就咸菜,外加两个馒头,农村的早晨,一碗饭下肚,周身俱暖。南河堤的红芋,块头均匀,红皮沙瓤,以劈柴细火慢熬,久之甜香四溢,在清贫的日子里一度疗饥养人,功不可没。离开敬安多年的那些人,一定还会回味昔日的那一碗红芋稀饭。
  天气晴好,无风无云。日影静静,乡村寂寂,太阳下的田野一派坦荡。正对牛屋的一块麦地里,有两只黑狗相互追逐,跑跑停停,闻闻嗅嗅,终于连在了一起,使劲挣扯,却纠缠不开。快到晌午的时候,李奶奶家的大红公鸡一声高叫,引得牛屋里的那头灰驴好一阵咏叹长鸣,烦得三大爷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个丈人起来的,老嚎啥?看把你能的!”随即关门出了牛屋。
  敬安每逢单日成集,集市不如城里繁华但实在是个热闹的地方。地里收拾完,人闲得很,不卖不买,也要隔三差五赶个闲集,见见熟人,拉拉家常,听几句说书,看看百货,问问行情,多少能打发农闲以来的闲闷无聊。对于小孩来说,敬安集最具吸引力的却是冒着热气和香味的那些吃食,辣汤、包子、烧饼、油条与肉合子。
  游逛农村的集镇,柳宗勤边走边给她介绍。张亚丽兴奋地左瞅右瞧,眼睛不够用似的,感觉什么都新鲜。柳宗勤拉着她的手尽量靠路边走,以防哪个刚学会骑自行车的冒失鬼碰着她。
  下午,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徐州。张局长见到他高兴地说,宗勤啊!什么都好了,下午我带你去局里报到,到新单位好好地干,你会有前途的。
  柳宗勤说,我的前途都是叔叔给的,我一生都会感谢您。
  张局长爱怜地说,傻孩子,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
  柳宗勤不再说什么。下午,张局长带着他来到局办公室,履行了报到的各种手续,然后带他到局办公室正式谈话。
  张局长说,我想先安排你去做最基层的工作,不要一开始就留在上面,高处不胜寒啊!
  柳宗勤说,我能明白叔叔的良苦用心,请叔叔放心,我会努力的。
  张局长说,别人提议让你做个中层干部,我没同意,我想让你从下面一步一步地走上来,那样能够建立你的威信。
  柳宗勤说,叔叔说的极是,那样对我更好。
  张局长说,你先去下面做质检工作,并要少说多做,不要接受任何人的贿赂。
  柳宗勤说,叔叔的话我会记住的。
  张局长说,那好吧!你到局大院转转看看,熟悉一下,明天正式上班。
  柳宗勤告别了张局长,随便的在局院子里走走看看,熟悉一下道路、食堂、厕所等,并专门到质检科门口转了一圈,但他没有进去。他感觉熟悉的差不多了,决定回张亚丽家。他暂时还没有地方住,还必须住在张局长家。其实他不想在那里住,他总感觉住在别人家不好。他当兵几年,住惯了集体宿舍,所以他也想到局集体宿舍去住。但这种想法他现在还不敢提出来,他知道张亚丽不会同意的,他想找机会说出来,他认为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柳宗勤想着走着,刚出局大门,迎面遇到马淑敏向这边走来。马淑敏也看到了他。他塄住了,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他以为是在梦中,难道面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吗?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马淑敏来到他的面前,激动地审视着他,好一会,已是满眼泪花的她才走上前来,喃喃地问,你真的是宗勤,专来找我的吗?柳宗勤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她突然扑过来,伏在他的胸脯上就哭。柳宗勤的眼睛也湿润了。他伸出双臂,不由己地把她抱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子,也是他第一次爱一个女孩子。他和她虽然谁也没说过爱对方,也没有用别的方式暗示过,他们的爱,完全是在无言中,完全是在意会中,根本用不着语言来表达。
  马淑敏委屈地问,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去了,我想尽办法也联系不上你。
  柳宗勤说,我不是一直给你写着信吗?
  马淑敏说,你好坏,只能听你讲话,我的话对谁说。
  柳宗勤说,我也想你的,可我一直居无定所,实在无法给你一个通信地址。
  马淑敏说,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
  柳宗勤说,变什么心?
  马淑敏说,你真坏,给我装糊涂。
  柳宗勤笑了,马淑敏也笑了。
  柳宗勤说,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多,对你影响不好。
  马淑敏点了点头,牵着柳宗勤的手向故黄河岸边走去。
  故黄河从市区穿城而过,蜿蜒如练,是过去黄河改道留下的,虽然再没有夕日汹涌澎湃的滔滔河水,但依旧不失黄河独有的雄美壮观。古老的黄河文化,在这座古城里薄积厚发,传承着历史的灿烂文明。马淑敏挽着柳宗勤的胳膊轻踏着脚下斑驳的碎石小路,千年的寂寞已经不再,时间却在两岸留下了不灭的印迹。护堤的块块青石,带着条条裂缝,累累伤痕,携着粘满斑斑锈迹的炮眼,在天地间无声泣诉着那一段凄怨的过去。也许指尖的那一抹裂痕,就曾滴过几代人悲愤的血液,浸入石髓。千年前的厮杀恍如昨日,苏东坡“九里山下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的吟诵声依然余音袅袅。如今,江山早已换代,容颜更是易改。沉静的河道卧在古城迷蒙的水气中,千年如斯,万年依旧。
  马淑敏问,你怎么舍得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永远给我玩失踪呢!
  柳宗勤说,接不到你的信,我比你还急燥,可我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马淑敏说,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柳宗勤笑了笑,没有回答。
  来到河岸上的一个亭子,里面有供人休息的长条石磴。马淑敏从包里掏出卫生纸,在石磴上搽了几遍,然后两个人依偎着坐上去。柳宗勤轻揽着她,另一只手攥着她白皙修长的小手,心中澎湃着久别的激情,纵有千言万语,到了口边却也无从说起。
  马淑敏笑着问,你怎么找到我单位的?
  柳宗勤只笑不答。
  马淑敏以为他不好意思说,又接着问,你的工作怎样了,落实好了吗?
  柳宗勤微笑着说,好了。
  马淑敏高兴且快速地问,哪个单位,还回沛县吗?
  其实柳宗勤转业按规定应当回沛县原籍安置,不过如今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张局长的鼎力相助,他才留在徐州的。沛县是个县城,徐州是个中等城市,二者选一,肯定都选徐州。自古以来就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谁喜欢到差的地方去。现实的生活就是这样,农村的想进城,城里的想到北京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大城市的想出国,出国又想到美国那样的发达国家去,那美国人在地球上实在找不到想去的地方,又花了两千多万美金坐着俄罗斯的宇宙飞船到太空转了几圈。人就是这样,积极向上啊!
  柳宗勤笑着说,不回沛县了,留在徐州,去你单位要吗?
  马淑敏认真地说,你别开玩笑,真的留在徐州,到底哪个单位?
  柳宗勤说,真的去你单位。
  马淑敏说,我不相信。
  柳宗勤说,真的不骗你,今天我不是去找你的,是去房管局报到的。
  马淑敏吃惊地说,真的?
  柳宗勤说,真的。
  马淑敏高兴地站起来抱住柳宗勤的头语无伦次地说,老天真的把你给我送来了,我好有福气。柳宗勤抱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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