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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珍珠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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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喝了口酒,忍不住问道:“后来如何?”戚承昌夹了一筷菜送人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他们练成了一种毒汁,奇毒无比,只要沾上一点,立可置人于死,无药可救。我义兄听到他们这一阴谋,心中大惊,当时乘他们不备,偷取了一管。可惜就在他们待离开之时,却被人发觉,我义兄为人机警,怎奈双拳难敌四手,终于中了对方一记无形拳,负伤逃出。”

说到这里,面现凄容,续道:“他自知伤势不轻,但他偷出来的这管毒汁,关系整个武林安危,无暇顾及个人生死,当时就一脚赶到兄弟这里。当他说完经过,要我把这管毒汁,送到少林寺或武当派去时就突然哎血不止。兄弟看他情形不对,连夜把他送回黄山,已经不能说话,终于不治而死。”他神情黯淡,过了半晌,才又说道:“兄弟从黄山回来之后,一直想不出妥善良策,第一是兄弟从末在江湖走动。纵然把这管毒汁,亲自送去少林或是武当,只怕各派掌门人未必见信。第二是这管毒汁,是我义兄用宝贵生命换来的。

关系整个武林千百人性命,万一两派掌门人不加重视,予以搁置,我义兄的苦心岂不白费了?”

凌君毅只是静静聆听,没有作声。

戚承昌又接道:“因此兄弟决心单独负起寻求毒汁解药的任务,当时兄弟第一个想到的是终南方稀翁古不稀,他精通药理,夙有药师之誉。但兄弟赶去终南,始终没有找到方稀翁,后来听一个樵夫说,方不稀早在三年前已经谢世了,兄弟终甫之行,就算是白跑了一趟。”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道:“终南回来,兄弟就想到唐兄、温兄二位,一位是毒药暗器的大行家,一位是精专迷药的大行家,也许能解此毒汁之毒……”

唐天纵、温一峰同声道:“戚庄主好说,但老朽惭愧得很……”

戚承昌摇了摇手忙道:“二位老哥毋须太谦,同时兄弟也想到了少林寺的乐山大师,主持药王殿数十年……”

乐山大师合十道:“贫衲也深感惭愧。”戚承昌淡淡一笑,道:

“兄弟久闻龙眠山庄祝老哥也是一位用毒的大行家……”

凌君毅曾听祝文华说过当年流寇侵犯龙眠山庄之事,当即拂须笑道:“戚庄主也许传闻失实,昔年先父在敝庄门前,救过一位伤重垂死的老人。那老人在敝庄养了三个月的伤,临行留下一张秘方,嘱先父照方配制,撒在庄外三里周围,终于阻遏了那批流寇的侵犯。但是那张秘方,先父逝世之后,遍觅不得……”戚承昌没待他说下去,连连摇手,笑道:“祝兄不可误会,兄弟只是为了寻求毒汁解药,并无觊觎秘方之心。兄弟当时原想携带毒汁,分别向四位登门求救,但仔细想来,此事如一经泄漏,不仅兄弟立时成为三元会的祭品,而兄弟遇害事小.只怕连这管毒汁,也都难以保全。兄弟再三筹思,最后不得不稍用手段,把四位请来。若有开罪之处,还望视兄几位多多包涵。”

说到这里,朝凌君毅连连拱手。凌君毅心中不觉一动,一边拱手还礼,同时肃然起敬道:“戚庄主为了武林安危,煞费苦心,兄弟无任钦佩,兄弟略诸药性,能否替戚庄主分优,就不得而知了。”

戚承昌眼看已把祝丈华说服,目中异彩闪动,呵呵大笑道:“据说这种毒汁,集天下奇毒,练制而成,咱们能否寻求出一种专解这种毒汁的解药,是另一回事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无法求得解药,咱们也总算尽了心力,承蒙祝兄俯允,兄弟万分感激。”凌君毅道:“戚庄主好说。”目光一闪,接着问道:“除了在座三位和兄弟之外,不知戚庄主是否还请了其他的人?”

戚承昌毫不思索地答道:“没有,兄弟对此事特别谨慎,江湖上虽然不乏小有名气的用毒行家,但如是把那些人悉数请来,人数多了,难免泄漏风声,因此,除了四位,并末邀请其他的人。”凌君毅中暗道:“听他口气,说的不像假话,如此看来,母亲似乎不是人掳来的了。”一面故意微微点头道:“戚庄主说的也是。”

这一席酒,气氛相当融洽,误会解释清楚了,宾主之间自然尽欢而散。饭后,由主人戚承昌陪同,一行人出了“绝尘山庄”大厅。

循回廊向东,步行约百余步,便是古色方香的“撷古斋”。顾思义,这“撷古斋”应是藏书万卷的书房,但如今却把它隔成了一客室和四个小房间。客室是在中间,布置得相当精雅,全堂红雕花椅几,配以绣墩,四壁接着名人书画,真有室雅何须大之感。戚承昌引着四位“贵宾”,进入客室,一面回头向凌君毅含笑道:“这里就是四位治事之所,这一间客室,是专供四位日常坐息之用。”

“治事之所?”凌君毅心中暗想:“治事之所,大概是研究那管毒汁解药的地方了。”心念转动之际,只见两名面貌姣好的青衣使女端着茶盏,送上茶来。

戚承昌道:“吟风,弄月,你们快来见过祝庄主。”两名使女走到凌君毅面前,屈膝一福娇声道:小婢叩见祝庄主。

戚承昌抬目道:“她们是派在这里,专为伺侯贵宾的,祝兄今后如果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她们就是了。”凌君毅道:“兄弟想请教戚庄主,不知这里治事的情形如何?”

戚承昌大笑道:“兄弟也正要奉告。四位下榻之处,等于是四位临时的家,早出晚归。这里则是四位研究药物,寻求解药的地方。因为兄弟觉得这是件关系武林危机的大事,而这种毒汁,又是天下最毒之物,为了四位可以互相交换意见,有共同切磋之地,才特地拨出这间书房,供作四位治事之用。但也许四位在研究过程中不愿有人打扰,所以又替四位每人隔了一个小房间,既可以互相探讨,又可单独钻研,惮能早日有成,实乃武林之幸。”凌君毅点头道:“戚庄主设想非常周到。”

戚承昌站起身道:“祝兄的房间,是在右首后面一间,兄弟带你去瞧瞧。”一面朝其他三人拱拱手道:“大师和唐兄、温兄,只管请便。”乐山大师台十一礼道:“如此贫袖失陪了。”

唐天纵、温一峰也同时拱了拱手,各自朝自己小房间走去。

凌君毅略一注目,乐山大师的房间是左首前面一间,唐天纵的房间是左首后间,温一峰的房间是有首前面一间,自己房间,就在温一峰后面,和唐天纵隔着客室遥遥相对。戚承昌一抬手道:“这客室后面,是一间药室,另有一名叫杏花的丫头,负责管理,这里所准备的药物,都是兄弟派人专程从各省精选来的最上等药材……”

说完之时,已经跨进药室门去。

凌君毅跟着走人,果见这间二丈见方的房屋之中,三面都排列着药橱,一名青衣使女见到庄主引着凌君毅走入,立即上前行礼。

戚承昌一摆手道:“这位是老夫新近聘请来的贵宾祝庄主。”

那使女又向凌君毅福了福道:“小婶杏花叩见祝庄主。”戚承昌接着伸手朝药橱一指,说道:“这里每一个抽屉都注明了药名,祝兄需用何种药物,可出自取,也可以吩咐杏花代取。药物如须如何泡制,均可命杏花去做,当然,祝兄如另有家传秘制,不愿人知,也可以自己动手,这里有关炮制器具,一应俱全。”

凌君毅颔首道:“兄弟记下了。”两人退出药室,回到客室,那名吟风的使女,已经打开了右首后间的房门。

戚承昌抬手肃客道,“这里就是祝兄治事的房间了。”两人相相入室,这间房也有二丈见方,东首和北首两处,都有四扇窗户,窗明几净,收拾得纤尘不染。靠东首窗下,放着一张红桧木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西首是一台叠橱,上面放着不少医经药典的书籍,下面两扇木门,上着一把铜锁。

戚承昌从身边取出一个锁匙,开启铜锁,打开下面橱门,里面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刀圭,研钵,药瓶,磁碟等用具。他双手捧出一个青磁葫芦小瓶,面色庄重,说道:“祝兄,这里面贮存的就是义兄万镇岳从三元会取得的毒汁,兄弟把它分成四份,这里约有半葫芦,此物毒性极烈,只须沾上一点,就毒发无救,祝兄千万小心。现在兄弟把它交给祝兄,务请特别珍惜,因为咱们一共只有这么一点,武林千百人的性命,全系在这上面了。”那青磁葫芦,只有寸许来高,他用双手递来,乃是表示郑重之意。

凌君毅也伸出双手,从戚承昌手中接过葫芦,说道:“戚庄主放心,兄弟省得。”戚承昌目中闪过一丝喜色,双手抱拳,朝凌君毅一拱到地,说道:“兄弟预祝祝兄成功,为江湖消弥一场毒劫,兄弟为千百武林同道请命,祝兄请受兄弟一拜。”

凌君毅心中暗暗警惕,付道:“此人如此作伪,当真是一个人物,自己今后可得小心应付。”一面慌忙放下葫芦,还了一礼笑道:“戚庄主莫要忘了兄弟也是武林中人。”

戚承昌跟着大笑道:“有祝兄这句话,兄弟就放心了。”

戚承昌走后,凌君毅把那青磁小葫芦,依然放人橱中,锁上铜锁,然后走到案后,在一张高背椅千上,坐了下来。这张高背连背上都垫着厚厚一层棉披,因此坐来十分舒服,心中想道:“绝尘山庄对自己等四个‘请’来的‘贵宾’设想得倒很周到,在工作疲倦了的时候,在这把高背椅上靠上-会,确能使人心旷神情,忘记了疲劳。”

接着仰首向天,暗暗忖道:“戚承昌说的那番话,自然未必可信,但他劫持了四川唐家和岭南温家的老当家,既不是强迫他们交出祖传秘方,又不是胁迫大家替他炼制毒药,而他只要求自己等人,替他寻求毒汁的解药,看来他并无害人之心,那么究竟阴谋何在呢?没有害人之心,当然也不能称他有‘阴谋’但师父在自己临行之前,明明说‘珍珠令’后面,隐藏着一件极大的阴谋,要自己审慎侦查。师父说的话,自然不会有错,那么自己今后,该如何做呢?”这的确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潜龙祝文华处置了庄中八名叛徒,并指派老管家祝福,暂代总管职务,重新部署了庄中戒备。一面留了封简单的书信,只说自己有事外出,要祝福在天亮之后,送与夫人。等他诸事停当,方如苹也改扮好男装,匆勿赶到书房。

祝文华从书橱抽屉中取出一个亮银圆筒,和一个皮制的革囊。

一起递到方如苹手上,说道:“如苹,这箭筒上有两根皮带,你把它缚在左腕之上。”方如苹接到手中,新奇地问道:“舅舅,这是什么?”

祝文华道:“这是舅舅精心设计的袖珍连弩,里面装有一百二十支淬毒小箭,用时只须一按机簧,郎可射出一支小箭……”

方如苹道:“那是袖箭咯?”祝文华笑道:“如是普通袖箭,还用丈以内的所有敌人。”

“啊!”方如苹睁大双目,惊喜地道:“舅舅,这袖珍连弩有这大威力?”祝文华微微一笑,说道:“你虽是从小跟随舅舅练武,但你们女孩子家天赋不足,练的武功,多半只能作为普通防身之用,若要追踪强敌,真和人家动起手来,那就不够了。”

方如苹小嘴一撅,说道:“原来舅舅教我们的,都不是上乘武功。”祝文华道:“舅舅方才说过,你们女孩子限于天赋,无法深造但你佩上这筒袖珍连粤,就算遇上强敌,也不足俱了……”他没待方如苹开口,接着又道:“但舅舅还要提醒你一句,这连弩十分霸道而且在一盏热茶之内,就会毒发昏迷,半个时辰,没有解药,就会全身麻痹而死,不是十分危急,不可轻易发射。”

方如苹问道:“舅舅,解药呢?”祝文华道:“解药就在革囊之中,起下毒箭,内服外敷,各用一粒。另外舅舅还替你准备了一百二十支后备小箭,也在革囊之中。”。

方如苹喜道:“舅舅,我干娘送了我一套镖,再加上这袖珍弩,敌人再厉害,我也不怕了。”祝文华脸色微沉,说道:“你和雅琴,都犯同一个毛病,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武林中能人辈出,岂可凭仗区区暗器,就目空一切?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莫要锋芒太露,处处小心,才不至吃上大亏。”

方如苹高兴地道:“舅舅,我们可以走啦。”祝文华道:“你且稍等,舅舅也要略事改扮。”说完,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不多一会,祝文华从密室中走出,已经换了一身蓝布大褂,头戴阔边风帽,本来清懊白皙的脸貌,忽然变得像久经风霜似的,又黑又老,满腔都是皱纹,连一部黑须也染成了花白!方如苹看得不觉一匝,说道:“好啊,舅舅原来也会易容,你一直都没有教我们。”

祝文华微笑道:“舅舅这是最起码的易容术,一般江湖上的人大概都会。就是涂上些药物,不易让人认出真面目来,这算不了么,比起凌老弟,那就差得太远了。”方如苹听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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