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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亡命天涯-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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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不停把玩着的小刀子,就是勾千魂的鬼刀。

鬼刀虽细小,但已有不少名震武林的高手,死在他这柄鬼刀之下。

不过自从十年前他开始跟随曲君武之后,就一直没有杀过任何人,这并非表示曲君武不重视他。

而且刚好相反。

曲君武越重视的人,越不会轻易让他出手,因为他不想把公子堡的全部实力,都暴露出来,让他的敌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常常出外,因为他有另一个身份是“仙剑”杜飞熊。

所以,非到必要时,曲君武绝不会让勾千魂出手。非到必要勾千魂用刀不用剑。

曲君武坐在那张虎皮大椅上,已足足有半个时辰未曾讲过一句话了,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开口。

直到曲君武开口说话的时候,大家却为之吓了他。

因为由君武忽然间就像一座突爆火山般,从椅上跳起来,大声怒吼着,戟指柳如雄道:

“老子就说你是副短命相,果然一点不错!”

勾千魂立刻接口道:“二十七岁就死在别人剑下,的确短命了些。”

曲君武突然走过去,用力一拍勾千魂的肩头道:“何只短命了一些,简直短命得不算是个人,一条野狗都比他长命!”

勾干魂淡淡一晒道:“柳四公子虽然短命,但杀他的人也绝对长命不了多少。”

曲君武沉下了脸道:“丁兆雄究竟是什么东西?”

勾千魂笑道:“他被人称为‘寒星杀手’。”

曲君武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怒吼:“这个婊子养的王八蛋,竟然连四公子都敢杀,确有几分胆色和本领,但当时金骰于赌坊里除了柳如雄之外,难道便没有本堡的人在场了吗?”

曲君武一面说,眼睛却只盯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七公子石盖雄。

石盖雄是公子堡中,最年轻的一位高手。

他不但年轻,而且也最得宠,传说曲君武将会在他七十岁大寿的那一天,将他正式收为干儿子。

曲君武曾娶妻三人,希望能有所出,结果却连屁也没放一个。

如果石盖雄成为曲君武的干儿子,他将会成为未来的公子堡堡主,乃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但现在曲君武盯着他的目光,却像是一只饥饿而愤怒的狮子,随时随刻都会把他吞下肚子里一样。

石盖雄很镇静,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曲君武忽然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石盖雄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有的,当时金骰子赌坊除了柳四哥之外,我也在场。”

曲君武道:“柳老四现在已被人杀死,你却连剑都没有拔过,你和他究竟还算不算是兄弟?”

“我已经在他动手之前说过了!”

“说什么?”

“告诉他了兆雄的剑法很厉害。”

“柳老四怎么说?”

“他说丁兆雄和其他的人并无两样,都是浪得虚名之辈,他还骂了我一顿,说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阻拦不了他?”

“是的。

曲君武突然松开手,道:“你亲眼看见他死在丁兆雄剑下?”

“是的。”

“你不敢立刻替他报仇,是不是怕了丁兆雄?”

石盖雄摇摇头。

曲君武又怒吼起来,大声道:“你既不怕了兆雄,又不把他宰了为老四报仇,亏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勾千魂却在这个时候插口说道:“石公子当然没有轻举妄动,完全是遵照老爷子您的吩咐亲办事。”

曲君武背着手,瞪眼道:“我几时教过别人贪生怕死,对兄弟朋友的死活置诸不理的?”

勾千魂道:“但您老人家曾经吩咐过大家,在紧急关头的时候,千万要沉住气,别作无谓的牺牲。”

曲君武皱皱眉,冷冷地道:“可是石老七并不怕丁兆难,他不是柳老四那种骄傲而又愚昧的傻子,他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对付得了丁兆雄,把他的头颅割回来给我消这口气,但他却没做。”

突然,大厅外有人淡淡地笑道:“可是当时在赌坊里,还有一个比丁兆雄更难对付的人,这一点老爷子就不知道了。”

曲君武一直沉着的脸色,忽然宽朗了些。

因为金骰子赌坊的老板雷季霖来了。

虽然金骰子赌坊已经在公子堡的庇护和控制之下,但雷季霖毕竟并不直接隶属于公子堡的。

对待客人,当然得比较客气一点。

雷季霖果然还没有死。

丁兆雄杀的,只不过是雷季霖手下的一个无名小卒。

从这件事上看来,雷万英的确恨不得立刻将雷季霖置诸死地,否则,他也不必郑重其事,重金聘请丁兆雄来做这件事。

可惜,丁兆雄并未能完成任务。

雷季霖仍然活得很好。

曲君武很重视每一个和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人。

雷季霖和他的关系,现在已越来越密切了,他绝不肯让雷季霖死在“寒星杀手”丁兆雄的剑下。

因为他知道雷季霖早在十余年前,便已开始秘密训练了一队精英武士。

第十六章

任何足以消灭雷万英的本钱,曲君武都绝不会放过,所以,他必须对待雷季霖客气一点,将来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曲君武正在等待着雷季霖的解释。

雷季霖笑了笑,道:“石七公子没有轻举妄动,只因为除了丁兆雄之外,路云飞也在金骰于赌坊里。”

一听到“路云飞”三个字,居然令曲君武这样的人物也为之倏然动容。

“路云飞?”曲君武刚刚宽朗了些的脸色,又立刻沉了下去:“就是那什么‘金牌杀手’路云飞?”

雷季霖点点头:“正是他。”

曲君武沉吟着,忽然走到石盖雄的面前,叹了口气说:“你做得很对,你虽然未必害怕,但有‘金牌杀手’在场,的确不宜冒险。”

石盖雄却把头垂下来道:“我错了,杀了丁兆雄才对。”

曲君武频频摇头,大声道:“你别故意来顶撞我,我说你对就对,谁敢说你临阵退缩,贪生怕死,老子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曲君武既已说出了这种话,石盖雄当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雷季霖忽然轻声对曲君武道:“今天天堂镇里,不独是金骰子赌坊走了霉运,甚至雷万英手下梅婆子那里也出了大麻烦。”

曲君武吃惊地问:“有人去捣乱胭脂院?”

雷季霖笑道:“现在胭脂院里的每扇墙壁,都是血淋淋的。”

曲君武皱眉道:“说清楚一点,我听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季霖道:“今天黄昏,胭脂院里忽然来了一个后生小伙子,一踏进胭脂院的大门,就说要找秦起英。”

“哦!后来呢?”

“后来啊!梅婆子一听那个后生小伙子要找秦起英,马上就说他不在,还叫他快滚出去!”

曲君武冷冷一笑道:“这种乌龟婆娘对于进门不找女人,却来找男人的宾客,当然绝对不会欢迎的。”

“但那个后生小伙子不肯走!”

“他要怎么样?”

“他坚持要进胭脂院里的每个房间,把秦起英搜出来。”

曲君武突然转过脸问勾千魂道:“今天是不是九月十五?”

勾干魂摇头道:“今天是九月十一。”

曲君武“唔”了一声,对雷季霖道:“奏起英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两日才会到胭脂院,今天他一定不在那里。”

雷季霖一听,不由怔怔地望着曲君武,他想不到曲君武连奏起英几时要干那种事,竟然都清清楚楚。

雷季霖接下去,又继续说道:“他这种做法,分明是来找岔子的了,梅婆子当然不会放过他了。”

“梅婆子以前是昆仑派的高手,直到她当了老娼开了妓院之后,才被昆仑派掌门驱逐出去。”

“梅婆子擅用暗器,她身上最少也有二三十种不同类型的飞镖、毒针,还有九毒砂之类的东西……”

“不错。”

“可是她的暗器刚要出手,便被那小子一剑刺死。”

“啊!”

“这小子的手法真是没话讲,干净利落。”

“胭脂院是雷万英的地方,这小伙子敢在这里撒野,还将梅婆子杀死,倒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不但杀了梅婆子,而且连燕如英也伤在他剑下。”

曲君武的眼睛忽然冒大了两倍:“什么?燕如英竟然在胭脂院里,而且还被那后生小子所伤?他究竟是谁?”

雷季霖道:“这人姓罗,名飞。”

曲君武沉吟道:“罗……飞……”

雷季霖又道:“据说他和雷万英有一段血海深仇。”

曲君武抚掌踱着步,突然对雷季霖说道:“我要见一见这个罗飞,最好两天之内能够带他进来见我。”

雷季霖怔了怔。

曲君武立刻又补充了一句,道:“小心保护这个人,他是我的朋友,别让雷万英派人把他暗杀了!”

雷季霖终于明白了曲君武的用意。

因为凡是和雷万英作对的人,就是曲君武的朋友,曲君武对待朋友一向是不错的,这一点倒是谁也不能否认的。

九月十二日。

天堂镇表面上看来,虽然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但镇南北这两个地方的气氛,实际上已开始进人紧张阶段。

因为胭脂院在城南。

金骰子赌坊却在城北。

现在,天堂镇就像是一个战场,虽然战争还未全面性的爆发,但大战前夕的血腥气味已完全笼罩了整座天堂镇。

在介乎镇南与镇北的中间,有一条不太宽的石板路。

这里有间小酒馆,名字叫做小小酒馆,小小酒馆虽然地方不大,但酒菜却精美得令路云飞和丁兆雄都有点诧异。

路云飞平常就很少喝酒,所以他现在也喝得不多。

但丁兆雄却刚好相反,喝了一盅又一盅,竟然将两坛五斤装的“千日醉”,全都装进了肚子去。

路云飞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老二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喝酒了?怎么忽然间变得像烂酒鬼般拚命喝起来了?”

丁兆雄苦笑道:“其实以前我根本觉得酒比尿水还难喝,直到十九岁那年,我还未曾喝过一杯像样的酒。”

忽然间,小小酒馆门外,站着个黑衣青年。

他脸上的神色冷冰冰的,说话时的声音更加冰冷如雪,他插口道:“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拼命喝酒?”

这句话,当然是对丁兆雄说的。

寒星剑丁兆雄眼角也没扫他一下,又将一盅酒喝个精光。

黑衣青年冷笑一声,又道:“因为今天你需要喝酒来壮胆,你的心里已经开始感到害怕了。”

丁兆雄忍不住道:“你是谁?”

“罗飞。”

罗飞?以前在江湖上从朱听过这个名字,但从昨天黄昏开始,“罗飞”这个名字,已逐渐在江湖传开了。

因为昨天黄昏时,罗飞击败了五英山庄的老四燕如英。

而且,胭脂院的梅婆子也死在他的剑下。

罗飞更在胭脂院里,杀死了十几个妓女。

无论是谁,能在一夫之内做出这三件事,他的名字一定会十分响亮。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天,谁也不敢再小看罗飞,虽然在昨天以前,他还是个藉藉无名的小子。

路云飞喝酒远较了兆雄少得多,他的头脑也较了兆雄清醒得多,他问罗飞道:“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找我或丁兆雄的?”

罗飞道:“我从不喝酒。”

丁兆雄笑了起来,打量了罗飞一眼道:“小孩子当然不该喝酒,你今天大概十七八岁左右吧?”

罗飞声音冰冷如前,道:“十年前大概是的。”

路云飞道:“你来这里找我和丁兆雄有事么?”

“当然有事。”

“请说!”

“我来给你们一个期限!”

“一个期限?”

“一点不错”

“我不懂你的意思。”

罗飞冷冷地道:“我给你们半天的期限,限你们在黄昏之前,离开这里最少五百里之外去。”

丁兆雄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路云飞却仍然保持着微笑,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只淡淡地说:“五百里,未免太远了吧?”

罗飞冷笑道:“你若肯离开这里,三百里也大概已经差不多了。”

路云飞转头向了兆雄道:“他要我们挟起尾巴滚到几百里外,你肯不肯?”

丁兆雄道:“你呢?肯吗?”

路云飞忽然捧起一坛原封未动的千日醉,拍开泥封狂喝了几口,然后大笑道:“这儿的酒既香且多,我怎么舍得离开这儿?就算三五百里之外有几百箱珠宝堆放着,我也不愿意离开此地。”

罗飞缓步走进了小小酒馆,轻咳了两声,冷冷地道:“既然如此,你们将永远不会离开小小酒馆。”

路云飞道:“难道你打算在这酒馆里挖个坑,将我们埋在底下?”

罗飞道:“你说的不错。”

路云飞突然亮剑出鞘。

“这是我的剑,杀人之剑。”他把剑扬了一扬。

罗飞看了一眼,赞道:“好剑!”

路云飞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目光锋锐犹更在剑锋之上,道:“罗朋友,你开的玩笑,应该适可而止了。”

“路朋友,我从不和正在喝酒的人开玩笑。”

“你一定要试试我的剑?”

“别人怕你‘金牌杀手’,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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