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斗地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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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物虽不贵重却是各有特色,青草送上的来是一双好看的棉鞋和袜子,春妮家境稍好些,送了两枝珠花,一只荷包。圆宁送的是自己亲手绣的帕子和一些小玩意。
宋柳今天十分给面子,每个都夸了一番。圆宁十分高兴,她一高兴就开始自膨胀起来,她自然知道方宁的女红拿不出手,就成心出她的丑,她眨眨眼睛故意问道:“方宁,送给柳柳的是什么?让们开开眼吧。不会也是自己绣的吧?”
方宁十分明白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她,微微一笑道诚实答道:“不是,是画的,姐绣的。”圆宁一脸得意的笑笑,她看了一圈想寻求同好,但没附和她。
方宁把礼物呈上,宋柳众急切的目光中慢慢打开。礼物共有三件:一个素白面镶绿边的挎包,显得十清新淡雅,更妙的那是包面上还绣着一株亭亭玉立的绿柳,绣法十分生动传神,看着它竟能隐隐觉出一丝春天的气息迎面扑来的。宋柳的双眼亮亮晶晶的。她又看看帽子和手套,兴致勃勃的试了试,最后干脆就没取下。
“真好。”宋柳真心诚意的赞道。青草和春妮还好,她们早就听说宋柳帮过方宁的忙,家精心准备贺礼也是理所当然。圆宁的脸色有些难看,方宁连忙拿话岔开,送个礼而已,有必要处处要分出高下吗?
宋柳招呼几个女孩坐下吃点心喝茶。她们每个都拣了些有趣的事来当谈资。席上气氛倒是十分欢乐。小木头进来转了一圈,他根本插不上什么话,只好怏怏的走了。临去时,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宋柳头上的帽子,眼中涌出羡慕的光芒。吃完点心,女孩子又玩了一会儿游戏,宋家唯一的佣来福就开始上菜了。宋老材抠得连帮佣都不舍得请,农忙时和过年时他就让家里长工的家来帮几天忙。这个来福听说是宋老材的夫顾氏的陪房,村里都说这个来福既干男的活也干女的活,吃的是不男不女的饭。
“们都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宋柳笑着招呼众。
几个女孩子边说笑边说吃饭,圆宁小口小口的吃着,看上去比宋柳还文雅。当然,方宁吃得也十分文雅,但她碗里的菜下去得很快。圆宁一直默默地关注她,她逮准时机捅捅旁边的春妮,掩着嘴压低声音说道:“瞧方宁那吃相,活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春妮有些瞧不上圆宁的做派,不冷不热地回应道:“都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啊,有啥可装的,该咋样就咋样呗。”
圆宁再次黑了脸,她今天屡次出师不利,她悄悄环视一圈,才猛然惊觉为什么自己以往好用的招数今天却不行了,春妮和青草都属于那种心直口快的女孩子,平常跟她都不太对付。圆宁认清了现实,接下来的时间老实多了。
吃过午饭,几个女孩又玩闹了一会儿,春妮说她大姨下午要来就起身告辞,青草和方宁也说跟她一起走。宋柳一大早就起床了,正好这会儿也有些犯困了,她客气了几句没狠留四。
春妮和青草方宁三前,边走边说笑,圆宁低着头默默跟最后,刚走出宋家没几步,她突然惊叫:“哎呀,的手帕忘拿了。”说罢转身折了回去。三放慢脚步,等着圆宁。
宋柳正准备歇午觉,见圆宁去而复返,她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问道:“怎么了?”
圆宁从桌角拿起手帕,朝她扬了扬笑道:“帕子忘了。”
“哦。”
圆宁拿了东西却并不急着走,站着跟宋柳东拉西扯,宋柳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假装认真聆听。
圆宁扯了一会儿就开始意有所指了,她十分含蓄的把方宁从小到大的糗事抖露了出来:“她打架比堂哥都狠;吃饭时,奶不小心盛少些,她就闹;她还偷看小叔的书……”
宋柳歪了歪脑袋,盯着圆宁,平静地问道:“故意把帕子落下就是为了折回来对说这些?”
圆宁的脸红了,连忙辩解:“不是故意落下的。是真忘了。”
宋柳一副恨烂泥不上墙的模样:“们是姐妹吧们当面吵吵没什么,怎么能对外说姐妹的坏话呢?”圆宁急忙再次申辩自己无意说方宁的坏话,她只是刚好聊到了而已。
宋柳像宋老材一样,很有气势的摆摆小手打断她的狡辩:“唉,怪不得们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为什么要请呢?”
圆宁脸色大变,笑容僵硬,宋柳接着摇摇头叹道:“原以为们是堂姐妹,脑子应该差不多的,没想到差得太多了。”圆宁脸红得快要滴血似的,泪水眼眶里打着转儿。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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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一笔小财
圆宁忍着眼泪绕远路跑回家;一进屋就扑到王氏怀里嘤嘤哭泣起来;王氏焦急地问道:“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圆宁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自己故意折回去讲方宁坏话的事情;只说闲聊时话赶话说出来的,王氏听罢气得咬牙切齿,不过;宋家她不敢惹;算来算去,她最后把错都推到了方宁头上:“就是方宁那丫头干的,肯定是她背地里对宋柳说你的坏话了;这妮子心里阴;就是个墙缝里的蝎子;蛰人都不带显身的。”
圆宁越哭越伤心,赌气发狠道:“娘,你以后别逼我跟宋柳来往了,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气!我绝饶不了她!呜呜……”
王氏眼珠一转,连忙开解女儿:“傻孩子,你以为娘喜欢宋柳啊,那丫头性子忒古怪。要不是她姓宋,我都不拿正眼夹她。这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不过,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圆宁心里把宋柳给恨上了,说什么以后也不肯跟她来往。
王氏劝得急了,心一横,干脆提前给她透露一些情况,她凑近了,诡秘地对圆宁小声说道:“你得把心思放远些,你已经十一了,眼看着就要订亲了。”圆宁羞涩难当的制止王氏不让她说。
王氏自顾自说道:“就咱娘俩在屋里说,怕啥?这些日子我把村里年纪相当的男孩子给捋了一遍,这里头数宋乔好。宋家有钱,他本人长得也俊气,读书还好。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你将来说不定就是举人太太。”
“娘……”圆宁扭着身子,哭声渐渐小了。
王氏又指了指自己:“你再想想,若是让你嫁到像咱家这样的人家,你就得像娘一样整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还吃不好穿不好,几年添不了一件新衣裳,你瞧瞧我这手脸粗得跟树皮似的,娘年轻时那也是村里一枝花。你看看如今都糟践成啥样了?娘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有的事咱就得早做打算。”
圆宁想想自家娘亲,又想想三婶方氏,顿时不寒而栗,对王氏的话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
再说宋家,几个女孩子离开不久,宋老财就笑呵呵地进来问道:“柳柳啊,今儿个高不高兴?”
宋柳点点头:“还行。”
宋老财对她的回答不大满意,“柳柳啊,今儿爹可是全顺着你的心意,我一大早就让来福准备上好的肉菜,完了让你们自在的吃和玩。你看我连面都没露,就怕拘着了你们。”
宋柳给了他一点面子:“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爹。”宋老财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在宋家,宋老财最看重的是长子宋乔,但最宠爱的却是宋柳。
宋老财眯着眼说道:“好好,你去睡晌觉吧。”宋柳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回屋歇午觉去了。
吃晚饭时,宋家其他人也纷纷送上各自的贺礼。小木头把自己最心爱的几块鹅卵石贡献了出来。宋乔下午才从镇上回来,送的还是老一套:两本书。不过他这次没敢再送《女诫》。
宋柳把伙伴们送的东西能拿的全拿了出来,在哥哥面前委婉的炫耀。
她问宋乔:“大哥,你过生时你的同窗都送你什么了?”
宋乔如实答道:“无非是几本书,一些笔墨。”
宋柳摇摇头:“我觉得太一般了,哪儿都能买。”
宋乔一时没能弄懂她的小心思,他拿出兄长的架式,语重心长地教诲她:“柳柳,贺礼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宋柳指指自己的帽子和手套:“你看看这里头的心意怎么样?”
宋乔叠声夸赞:“好好。”
小木头看了看两人,积累了一天的妒忌和不满这会儿终于找到出口了,他鼓着腮帮子,嘴巴翘得能拴绳,他看着宋柳,郑重其事的提醒她:“方宁是因为跟我玩得好,才送你的。”这一切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有的,为什么都忘了他的功劳?
宋家其他人一起默然,连宋柳都不忍打击他。
两天后,汪老七又回南山村了,他驾着驴车直奔方宁家,喘着粗气大声问道:“朝南在家不?”
“七叔来了,他在屋呢。”方氏听到动静连忙下坑前去开门,热情的把汪老七迎进堂屋。
汪老七跺跺快冻僵的腿脚,把手伸到火盆上烤烤,直接说明来意:“三侄子,侄媳妇,我今儿来给你们带个好消息。你家那粉条有人要买了。”
方氏喜出望外,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不自觉地反问道:“啥?七叔这是真的?”
汪老七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还能蒙你不成。”接着,他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方宁和方牛子临走时把剩下的粉条粉面都给了汪家,第二天,他就在店里摆上一份,然后又请街坊邻居吃饭,香草和她娘费尽心思做了好多菜,其中有多半是用粉条和粉面做的,像是粉条炖猪肉、农家乱炖粉条白菜肉包等等全端了上来。席间自然就有客人问,汪老七就说是亲戚送的。在南平县这个地方,一到了冬天除了萝卜白菜芥菜和干货就没有别的菜了,众人看这东西禁放又不贵就挺感兴趣的。客人临走时,香草娘给每人都送了一些。
过了几天就有人上门来买了。其中白家酒楼、吴家食肆、赵家包子铺要的量比较多。
“你家总共有多少?”汪老七又问。
方宁很利落的报了数:“粉条六百多斤,粉面一百斤。我们不知道行情就没敢多做。”
汪老七冲方宁笑笑,用商量的口吻问道:“那你们想卖个啥价钱?”
杜朝南和方氏对视一眼,道:“他舅在外头卖时,粉条是四文钱一斤,粉面三文。”
汪老七点点头:“价格还成。这东西也不能太贵了。”
方宁又补充道:“七爷,你看这样行不?买的多的咱就便宜些,十斤以下就按原价,十斤往上,每多买十斤就便宜一文钱。其他的你看着办就行。”汪老七赞同的笑笑。
就在这时,方牛子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热情招呼道:“七叔来了。”
汪老七把来意简单说了。方牛子兴奋得满脸通红,他搓着手嘿嘿傻笑着:“多谢七叔七婶,我和我姐都快急坏了。”
汪老七寒暄几句,又道:“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我回家一趟,晌午饭后我就回城。”方氏本想留他吃饭,又想着他还要回去看老娘,遂客套几句作罢。
这边方宁已经心算出银钱了,粉条和粉面一共能卖二千七百钱,一般的庄户人家一年也挣不来这些钱。一家人一听到这个数目,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们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开始忙碌起来,把粉条装进干净的大草篓里。
他们刚刚装好,汪老七就赶着车过来了。香草小叔汪富贵也来了,他大约十八/九岁,跟汪老七长得很像,身材敦实健壮,圆脸,一双眯眯眼,仿佛一天到晚都在笑似的。
汪老七还特地带了秤来,一筐筐的称了,报数。汪富贵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会儿算盘,然后数了两吊零七百钱递给杜朝南。
这下又把他们一家人给震着了,方牛子最先反应过来,忙推辞道:“叔,东西还没卖,咋就给钱了?”
汪老七笑道:“人家都订好了,拉到就能结回一部分帐,剩下的我就放在铺子里卖。我就先把钱垫上吧,大冷天的,省得你们再跑一趟。”接着他又嘱咐道:“要是能做的话,年前再做两次吧,我估摸着到年关还能卖掉不少。”
方牛子和杜朝南等动了动唇就想拒绝,方宁看了看汪老七,她又想起了香草和小舅的密语,连忙插了一句:“七爷爷,太谢谢您老了。这一次我们家就先收着了,下一回就卖多少结多少吧,不能总让你家垫钱,你们铺子里还要钱周转呢。”
汪老七朗声一笑,对杜朝南夸道:“你婶没少跟我夸这丫头,说她嘴甜又懂事,三侄儿,你的福在后头哩。”杜朝南谦逊的笑笑。
方牛子又跟杜朝南商量了一会儿,最后让方氏出面硬塞给汪老七三百文的代卖费,大冷天的,总不能让人白忙活。汪老七本来没打算要,一看这家人铁了心非要给,他也只好收下了。两人因为急着赶路,跟方牛子等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汪老七兄弟俩一走,方牛子兴致勃勃的将双手往往里一拢:“来来,都进来,分钱喽!”众人兴高采烈的跟着进屋。
方牛子得意的耸耸